妾本容华-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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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了天鸿殿的每一个角落,却始终一无所获。没想到,你竟将玉玺藏在了龙榻下面的一个密箱里。”
听到这儿,国师的脸色已经惨白。
灼玉继续嘲讽地笑道:“龙榻啊,国师大人。那可是你和先皇缠绵了十多年的地方!你是放不下那张龙床,所以才会把玉玺放在那儿的,对吧?”
灼玉说罢,畅快地笑了起来,喑哑的笑声飘荡在死寂的天鸿殿中,苍凉而悲戚。
国师柔媚的脸庞开始狰狞起来,云袖一舞,飘然旋身,他坐到了玄鹤琴前。
“没有人能将太子殿下带走!”他沉声说着。
这句话却像有着某种魔力一般,让灼玉全身都打了一个寒噤。正在她疑惑国师想要如何的时候,琴音突然响起,一种钻心的剧痛袭上灼玉的全身,她痛苦地抱住双肩开始喊叫起来。
没了灼玉作支撑的轩辕骋轰然地倒在地上,他双眼圆瞪,看着国师的方向。还是那把玄鹤琴,那把曾经被他弄断琴弦的玄鹤琴。可如今,它奏出的曲子却已经不再是那首霜hua店。
它奏出的甚至不算是曲子,而是一根根无形而锋利的钢索,一圈圈,一绕绕,将灼玉牢牢地缚住,直到皮开肉绽。
灼玉蜷缩着,发出尖哑的嘶叫。而国师非但不停顿,反而加快了手中的弹拨,带着满腔的怨怒……和杀意。
“贱人!贱人国师!你这个……”
灼玉这句话还没骂完,便喷出一口黑血。她清冷的脸庞变得扭曲不堪,眼珠一轮,望向地上的黑血,她似乎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因此吃力地转过脸去望向轩辕骋。
“太子……太子殿……”
她张着嘴,却再也发不出一个音节。她的身子僵硬地倒了下去,像一根木桩一样。
看着双目大瞪的灼玉,霓仙儿惊骇地捂住嘴,哆嗦着往后退去。
国师沉沉地低咳一声,停止了继续弹拨,然后威慑性地瞪向霓仙儿,似乎在让她赶快滚。
国师以为霓仙儿会吓得仓皇逃离,却不料霓仙儿颤了颤身子,然后发疯地大叫一声,向国师扑了过来。
玄鹤之音再次响起,这次更激荡,更阴狠。就像一根根钢针,直直地刺向迎面冲来的霓仙儿。
国师垂着眸,没去看她。凄厉的哀嚎声响起,这次却很短促。
国师停下来的时候,一切都安静了。安静得连轻微的脚步声都能听见。
“你已经好久没这样杀过人了吧?师兄。”
原来这脚步声是公子胜的。
国师仰了仰头,似乎对公子胜的出现很诧异。
公子胜自然是明白国师为何诧异,他瞥了瞥僵躺在地上的轩辕骋,轻笑着摇摇头“师兄,这局面被你整得挺乱的啊。该怎么收场呢?”
国师本想开口,但嘴刚一微张,便有一股热流涌上来,他的身体猛地一个痉挛,一口鲜血猛然喷在了玄鹤琴上,绽放成一大片妖冶的曼珠沙华。
公子胜却也不心疼紧张,反而轻蔑地冷笑“师兄,你的玄鹤琴是要用爱意来弹拨的,如今你却用了恨意,用了怨念,就真的不担心走火入魔吗?”
公子胜说着,看了看横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她们皆已经惨死在了玄鹤琴音之中。
“你来这里……做什么?”国师不理会公子胜那嘲讽的话语,吃力地问着。
公子胜得意地展开双臂“我当然是来收拾残局的。”
“公主……公主那边怎么样了?”即使到了此刻,国师都还是不会直呼轩辕惜梦的名讳,就好像他到死都还是会对着宁国皇亲国戚自称奴家一样。这些,都是轩辕鸿调教出来的。调教了十几年,早已根深蒂固。
公子胜刷地一下打开他的玉骨扇“公主当然平安无事,也许明日就能归城。”
国师苍白的脸上露出惨然的笑“你知道,我想听的……是实话。”
公子胜微蹲下身子,煞有介事地笑着道:“师兄,在他面前,我能说实话吗?”
公子胜示意性地瞥了轩辕骋一眼。
“说!”
随着国师的一声低吼,公子胜连忙飘身而退。因为如若他再不退,也会如同灼玉和霓仙儿一样死在玄鹤琴音之下了。
“师兄?”公子胜毫发无损地立在那儿,略带无奈地开口“你的功力本就只有这么点儿,现在还受了伤,如何能与我匹敌?”
国师微垂下头,不言语。柔顺的发丝簌簌地搭下来,散落在玄鹤琴弦上,丝丝皆是落寞。
第132章 第二愿
公子胜见状又开始讽刺,“也难怪师父要将玲珑玉交给你,若是没有玲珑玉,你恐怕早就呜呼哀哉了吧?哼,就凭着你的那点儿功力!”他忍不住再哂笑一声,“也难怪你之前只能任由着轩辕鸿折辱,要换做是师弟我,轩辕鸿敢侵犯我,我绝不会让他多活一刻!”
听到这儿,国师猛地抬起了头,眼中布满了暴戾的血丝,颤声道:“你……你住口!”
公子胜笑了起来,笑得肩头一直颤,“我说师兄啊师兄,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资格来命令我吗?”
国师娥眉深蹙,恨恨地逼视着公子胜。
公子胜摇了摇头,“别这样看着我,我又不会吃了你。咱们好歹师兄弟一场,如今我给你两条路走,要么你自己卷铺盖走人,乖乖回到师父身边再多练几年;要么,让师弟我来请你走。”
国师双眼微眯,冷声问:“你以为你就能得到宁国了吗?别忘了,神女还没死,玉玺也不知所踪!”
“哦?”公子胜抽笑着蹙眉,“你说玉玺?”
国师微抬了一下头,瞳孔顿时放大了,因为他看到了公子胜手中拿着金龙暗纹的黄锦缎。那锦缎,正是用来包玉玺的。
玉玺怎么会落入公子胜的手中?国师错愕地望着他,感觉腹中似乎又要涌上一股热流了。
“师兄,其实我此次回来,就是来拿它的。”公子胜说着,慢悠悠地打开锦缎,一方精美的玉石呈现出来,那就是宁国的国玺。
国师强忍着腹中的翻滚,低声道:“你……你……”
“哦,对了!”公子胜猛然惊醒,然后快步向国师走来。
国师苍白的脸上顿时显出惊惶,“你……你要做什么?”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公子胜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心想难道国师以为他也会像轩辕鸿那样对他做出那种事?
公子胜迅速地伸手入国师的怀中,很快便掏出了他想要的东西。
“这个我也得带走,为了向师父复命。”公子胜轻笑着看了看手中幽蓝色的玲珑玉,然后将它收入了怀中。
玲珑玉被抢走之后,国师脸上的神色反而淡然了,他垂了垂眸,温声道:“师弟,你不就是想要宁国皇位吗?我们不都说好了吗?大功告成之后,皇位就归你。我们师兄弟一场,你究竟还有什么不满意,非得算计于我?”
“皇位?”公子胜再次笑得肩头直颤,“师兄啊,这区区宁国连穆卿都看不上,你以为我真的只是觊觎这皇位?”
“你不要皇位,那你究竟要如何?”国师已经几近哀求。
公子胜却依然没有丝毫怜悯之色,冷漠地俯视着国师,道:“师兄,我本不想这样伤害你,但是你太执迷不悟了。当初我答应与你合作,你说只要轩辕鸿一死,你就会将玉玺交出,然后乖乖回师父身边。可后来呢?你反悔了。我当然知道你反悔了,但是我也没有提,因为我要的不仅仅是宁国。”
国师惨然笑着,“我当然知道你要的不止是宁国,你还想想报复穆大帅,不是吗?你这个被仇恨冲昏头脑的人!”
被国师这样呵斥着,公子胜不仅不恼,反而点了点头,“没错,我的确是想坐收渔翁之利。让穆卿和宁国打得不可开交,然后我再从中作梗,先灭北国大军,再捣宁国黄龙。这样的心思,我没有作任何掩饰,你也能一眼看出来。”
“可是师兄啊……”公子胜微微俯下头,“你知道我的另一个身份吗?”
国师怔了怔,直直地瞪着他。
公子胜似乎对这样的神情很是满意,满意得轻笑出声,“其实早在半年前,我就成了北国国相。师兄,我不是站在你这一边儿的。”
“北国……国相?”国师不可置信地指着他,终于克制不住腹中的翻涌,再次一口浊血喷出来。
“不错,北国国相,公子胜是也。”他说着,还儒雅地微微颔首。
但这样恭谦的动作在国师看来却是那么的恶心,“公子胜?原来你就是公子胜……难道你和穆大帅有仇,这些也都是骗我的吗?”
公子胜扬了扬眉,“我和穆卿的确有仇,这没有骗你。”
国师越发不解地瞪着他,似乎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应该相信他了。
“可是我和穆卿之间的仇不是用刀剑就能解决的。即使我能捣毁他的千军万马,即使我能刺穿他的胸膛,都不足以解我心头之恨!我们的仇,是要报在女人身上的。”公子胜沉了沉眉,双眼本射出阴狠的光芒,和他儒雅的气质和着装很是不搭调。
“我真想看看,他失去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之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公子胜狞笑起来,“这样的表情,很令我期待。”
国师听罢,垂下脸摇头,“师父已经酿成了一生的悲剧,你又何苦重蹈他的覆辙?”
“重蹈覆辙?”公子胜哂笑一声,然后一脸正色地说道,“我告诉你,师父不会失败的。我,也不会失败的!”
国师的目光移到一旁的轩辕骋身上,怅然道:“都不过是千古的伤心人罢了,成功失败又能如何?”
公子胜的脸瞬间黑了下来,他顺着国师的目光看向僵躺在地上听着这一切的轩辕骋,然后兀自地抽笑起来,“师兄啊,你又何必故作清高?你其实也一样有着阴暗的内心。恐惧,嫉妒,占有欲……这一切一切,都和我是那么的不谋而合!师兄啊,你到现在都还在捍卫你那所谓的爱吗?你说过,只有充满爱意才能弹拨出美妙的玄鹤琴音,可刚才你做了什么?你用玄鹤琴杀人了!”
国师默然垂眸,因为他无法反驳。灼玉和霓仙儿的尸体还躺在这夭鸿殿中,似乎在无声地控诉着他的罪行。这些年,国师杀过的女眷也不少,可是他都从未让玄鹤琴沾染上一丝一毫的罪孽,如今却……
见到国师不语,公子胜更加畅快了,他疾步走到轩辕骋身旁,嗤笑着道:“太子殿下,你想不想知道你们轩辕皇族都被多少人算计了?”
国师听到这儿,默然泪下。他知道公子胜就要说出事实真相了,但是他又能做什么呢?他无法阻止。
就算阻止了又能怎样呢?他的太子殿下已经恨透了他这个恶毒的人。
因此国师只是垂泪,不做挣扎。
公子胜自然不会因此就住口。他将轩辕骋的脑袋偏了偏,正对着国师的方向,似乎想要让轩辕骋好好看清楚国师的真面目,然后认真听清楚这真相。
“先说你的父皇轩辕鸿,他可怜到被自己的枕边人和亲生儿子算计,最后死得不明不白。”公子胜说着,时不时地瞥向轩辕骋。
说到轩辕鸿的死,轩辕骋还没有太多反应,
“然后再说你的皇妹轩辕惜梦。”公子胜说到这里的时候,轩辕骋那木讷的脸就开始变得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