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娃娃-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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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他猛一回首。
「娃娃她果真走了!」端木蓉神色晦涩,无力地坐在椅上,「她……她怎么那么傻呢?」
「你到底在说什么?」端木煜眯起眼。
「是太迟了吗?」她喃喃自语,突然急促又问,「她走多久了?现在你追去还来得及吗?」
「我干嘛去追她?」他冷著声,目光一转无情。
当初他挟持她进府邸固然有错,但这些时日他对她的关怀倍至难道抵不过当时的一时冲动?
更令他难以忍受的是她居然还玩弄他的感情,「我爱你」三个字说得就跟唱戏一般容易!
简直可耻!
「哥,你如果爱她就赶紧去追她回来,否则就上了爹娘的大当了!」端木蓉忍不住脱口而出。
「我上了什么当?」他倏然抓住她的肩。
「这……这……」
端木蓉犹豫了。方才她经过爹娘房门,突然听见娘告诉爹这个逼迫娃娃离开的计策,可他们会这么做到底是为了大哥著想,如果他仍沉迷於对娃娃的迷恋中,坚持不娶乔敏公主,对国王是种不敬,对他将来承接王位也是种阻碍啊。
可……若她不说,让大哥一直生活在怨恨中,对他而言岂不也是种终生折磨?
情与爱她虽不懂,但看他这般痛苦,她也感同身受。
「究竟你知道些什么?快说呀!」端木煜神情紧张。难道其中有他所不知的隐情?
「我……我刚才去找娘,却听见娘告诉爹她已用计逼迫娃娃离开你,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心甘情愿娶公主了……」她说来忐忑。
「你说什么?」他粗暴地摇晃著她的肩。
「我是说,娘以你将继承王位与逆君之罪强迫娃娃离开你,而且……而且为了让你彻底伤心,娘还逼娃娃非得想尽办法让你对她死心。我想娃娃最近的异样行为,一定是为了这个缘故,娃娃……娃娃真可怜……」说到这儿,心地善良的端木蓉也悲伤的哭了。
「该死!」
端木煜拔高嗓音,双手捏得死紧,就连颈上都有几条青筋暴跳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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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娃娃的神情多变,也难怪她彷似有著诉不出的千言万语。都怪他当时被恨意冲昏了头,才故作漠视,没想到……是他错了,错得离谱!
更何况她跟著他时还是个青涩处子,怎可能会是个淫娃浪女?
端木煜你真该死,怎么会被她这么超烂的演技所骗?你以往的机智与敏锐呢?
「大哥……你不是想找爹娘理论吧?」端木蓉紧张追问。她担心他一个按捺不住冲去找爹娘争论,届时府邸可就鸡飞狗跳了。
「你放心,我不会的。」他眸子一转,突变认真道:「蓉儿,答应大哥,我要去找娃娃,帮我挡下爹娘的盘问。」
「哥,你说什么?」端木蓉眼底净露惶恐。
「我要离开罗俐国。」
「你才刚回来,怎么又要走?」
「记得娃娃曾说过,玉司伊打算带著『莲花团』到中原巡回演出,或许她会去找他们。」端木煜立刻下了决定,「或许他们还没走远,我这就去追她。」
希望还来得及,如果她仍在瓦拉城,他定要把她抓回来!
「可是大哥——」
主意一定,端木煜再也顾不得端木蓉的呼喊,就此离开了王府。
☆★天长地久的踪迹
一晃眼,整整五年过去了,几乎翻遍所有地方的端木煜,仍得不到娃娃的半点讯息,甚至连莲花团也消逸无踪,只留给众多戏迷一份追忆。
而如今,以穷途末路来形容端木煜的心境可以说再贴切不过,无计可施下,他因而想起他的至交好友——赵清。
五年前他到中土,便是住在赵清的清王府中,且一住就是两年;如今五年不见,他是该去见见他了。
才刚进王府,他便与一名女子擦肩而过。她眼中的仓皇与无措竟令他如此熟悉,彷佛与娃娃的身影相交叠,使他愣了会儿!
而後又瞧见赵清愁眉深锁,便猜著赵清定是如他一般陷如难解的情关中。
紧接著,在清王府的这段时日,他已能明显看出赵清与那名婢女小怜间的暧昧情牵,只是他这个同样为情所苦的局外人能帮什么忙呢?
「煜,你这次来找我不会没事吧?」相同的,赵清也察觉到向来潇洒随兴的端木煜似乎不若以往洒脱了。
「怎么,怕我喝光了你的好酒,打算下逐客令了?」端木煜神色先是一敛,随即扬眉笑问。
「我父皇都不怕你喝光他的御酿,我还畏惧什么?」赵清扬起唇角,戏谑一笑。
「要不,你就是怕我拐了你的意中人?」他一针见血地说中赵清的心事,让对方想掩饰都来不及。
「你——」赵清脸色一整。
「就因为我用玉带帮小怜包扎伤口,你就吃味成这样,真不像你。」昨天他才得知就因为那条肇事的玉带害得那位小婢女受冤受苦,还被赵清这家伙整得病倒在床。
他这位挚友何时对女人这般无情狂浪了?嘿,这倒新鲜。
「这是我的事,你毋需插手。」赵清火爆的顶回。
「你的事?不对吧,还记得那天在梅林,你已答应把她给我了!」端木煜使坏地重提此事。
「端木煜你——」
「莫非你想食言?」端木煜仰首大笑,笑得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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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一个婢女我没食言的必要。」赵清冷哼。
「记得你这句话。」端木煜笑在心底,突地转了话题,「来你这儿已近月,我想我该走了。」他没忘记他来中原浪迹五年的目的。
「为什么?」赵清眯起眸,以为他要把札答怜一块儿带走。
「喝也喝饱、玩也玩够,我的目的已达到,是该往下一个目的地了。」本来他是希望赵清能拨点人手帮他寻人,但见如今他也已是自身难保,他实在不好意思再麻烦他。
找娃娃的事还是靠他自己吧!
「能不能再延缓些时日,我近来较忙,一直没空好好陪你。」这阵子他被札答怜搞得思绪紊乱,始终无心好好尽尽地主之谊。况且煜这一离开,两人不知何时才得以对饮畅谈。
「我再看看,不过该走的时後终究得走,倒是那位小婢女……」一抹讪笑藏在端木煜暧昧的笑容。
「你真要带她走?」趟清眉一拧,笑容马上褪去。
「难不成你舍不得?」端木煜掀起眉,凝望著眼前优雅品茗的男子,他看见在他故作平静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微妙的变化。
赵清刷白了脸色,仍不肯松口道:「你老拿她开我玩笑,真是天大的笑话!」
「清,你也知道我从不爱夺人所好,如果你真对她有意思,千万得直言,否则我若真的带走她,你可会欲哭无泪啊!」
端木煜审度犀利的眯起一双眼,邪气轻笑,回荡在两个男人之间汹涌的暗潮似乎已拍岸而来。
「煜,你千里而来是想找我吵架吗?」趟清眸光一黯。
「哦,这我倒不敢。」端木煜摇起纸扇,笑容诡谲,「奇怪,这屋裹还真热啊,有股火爆的味道,我看我还是去外头逛逛,凉快些。」语毕,他已优雅恣意地翩然离去。
☆★天长地久的踪迹
午后,轻风徐凉,端木煜已决定离开了。近日他父亲老派一些追踪术精湛的驿户尾随著他,不仅令他烦不胜烦,连带影响了清王府的安宁。
为避免给赵清带来困扰,他决定依原来计画,趁那些来无影、去无踪的驿户发现之前离开清王府。
不过在临行前他决定向赵清打声招呼,於是来到他的寝居。
才要进入苑内,端木煜突然看见那位扰乱赵清心神的小婢女正鬼鬼祟祟地在苑门口徘徊。
「小怜,你怎么站在这儿,听说你病了,应该在床上躺著吧。」他步向她,仍是那副恣意潇洒的姿态。
「我……我……」札答怜见了他,突然灵光一现,怯柔地问道:「端木世子,我能不能求您一件事?」
「你说。」
「帮……帮我离开这儿。」她低垂脸蛋,不知道他到底愿不愿意帮她这个忙。
「你想离开?」端木煜淡淡一笑,端详著她堪怜的面容。
她凄迷地点点头,「我想这对您而言并不困难,就看大世子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了。」
「你不後悔?」他盯著她问道。
札答怜愕了下。她後悔吗?应该是她没有余地後悔,天天看著自己心爱的男人满怀恨意地对待自己,那种椎心刺痛已不是单单一个痛不欲生可形容了。
「我只能说这是我唯一的一条路。」她淡漠地说。
他扬高一道眉,「我想这不是你唯一的一条路。放你走了我担心清会剥了我的皮,不如这样,我驭马车载你出去走走,也许散散心你会好过些。」
「可……」她要的不是散心,而是彻底的消失。
()
「别激动,听我的劝。那走吧!」
端木煜毫不迟疑地带领著她步出清王府,上了一辆马车,载著她出游。
☆★天长地久的踪迹
马车直往昌山而去。
昌山景色唯美,是端木煜每每来到中原不可不到之处。他本欲离开清王府後一人前往,此刻有个伴倒也不错。
只是愈近昌山,天色却骤变,原本万里晴空的天色竟转为暗黑,刹那间已刮下狂风暴雨!
「端木世子,风雨好大,您在外头没关系吧?」札答怜掀开布帘,一阵雨势立即斜飞而入,淋得她一身。这场雨势还真不小……
「没事,虽湿了一身,但也凉快。」端木煜一边驾驭马儿,一边笑说,但隐约已察觉底下山石不稳,似乎大势不妙。「快!你快坐稳!」
「怎么了?」札答怜难得见他有惊惶失措的时候。
「就快山崩了,糟!」
瞬间,前头山移土动,马儿随之长啸,开始出现不稳状态。
端木煜眯起眸子,立刻拔刀切断与马联系的链带,抓住札答怜跃下马车!
「您为什么这么做?」眼看马儿一获自由,立即逃逸无踪,天地又动摇得厉害,彷似惊天动地般,这下子该怎么办?
「如此它才有活命的机会!抓紧我,快走。」
端木煜立即运足内力,拔高身形,紧搂住札答怜的腰往昌山顶狂奔,唯今只有到达山顶才得以获救。
此时,风势更狂、雨势愈强,山间碎石不断砸下,划破了端木煜的手臂。
札答怜闭住眼,紧抱著自己,时间仿佛在瞬间停止了,过了好久,她才感觉自己落了地。
「端木世子,您没事吧?」她猛地睁开眼,发觉自己已栖身在一间木屋内,但也惊见端木煜手膀子上有个好大的伤口!「天!您受伤了!我替你包扎。」她直觉内疚,若非她的要求,他也不会受伤。
「别慌,我没事的。」端木煜淡笑,只是愁著张脸,看向窗外。
奇怪了,好好的怎会突然间天地变色呢?小怜又被他带来这儿,看来趟清那家伙肯定会急坏的。
「不行的,您血流太多了。」札答怜赶紧撕下自己衣摆,为他包扎。
在她的坚持下,端木煜只好同意了。
突然,木门夹带著风雨发出巨大的撞门声!
端木煜抬头,看见赵清怒气勃勃地冲进屋,竟扯唇诡异的笑了,「怎么?火气还真大。」
札答怜只是低著头,颤著手,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