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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嫡子难为(番外皇帝难为至28章)-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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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嫁丫头樱桃悄声道,“奴婢听人说这就是以前为姑娘准备的院子,足有三进大呢。等明儿奴婢可以陪着姑娘好生在院儿里逛逛。” 
  另一个大丫头杨梅进来禀道,“姑娘,王妃打发人送了酒席过来,姑娘用膳吧。” 
  “给了赏钱没有?” 
  “给过了。”杨梅扶着阮晨思起身,阮晨思却无大精神,大婚时的情景历历在目,世子好像很介意先前她与李家的婚约,今夜不知世子会不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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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湛也在为此事困扰,今天是他的纳侧之喜,全家人娶在一处儿吃了饭,凤景南特意盯着明湛,“行了,喝两杯就去品兰院吧,别叫新人久等。” 
  明湛应了一声,便告罪离席了。 
  凤景南暗笑,平日里装的什么似的,这会儿就迫不及待了。 
  夜风吹散暑热,明湛拐脚就要回自己的院子,何玉小声提醒道,“主子,那条路不是通品兰院的。” 
  “话真多,我有说去品兰院吗?”明湛揉揉额角,他才十六岁,完全可以等两年再与女人亲近。 
  凤景南今日心情大好,用了晚膳便歇在了王妃的院儿里。一时,还笑着吩咐道,“李三,送壶暖情酒到品兰院。” 
  李三颇是为难,小声禀道,“主子,世子并没有去品兰院。” 
  “这是为何?他去哪儿了?” 
  “世子回自己的院里了。” 
  凤景南顿时有些不放心,这个该死的怪小子不会真的对女人没兴趣吧,起身对卫王妃道,“我去瞧瞧明湛。” 
  “明湛或许是年少面嫩,没开窍呢。”卫王妃笑了笑,“王爷劝劝他也好。” 
  凤景南将明湛宣召到自己的书房。 
  深更半夜的,明湛刚刚沐浴,头发带着三分潮气,松松的挽在脑后,着一件宽松的家常青丝袍,踩一双千层底布鞋,踏着暮色而来。 
  为了明湛的脸面,待李三端来凉茶,书房里并未留第三人,凤景南招呼明湛坐在身畔,以一种尽量不伤害明湛自尊心的方式开口,问道,“怎么没去品兰院呢?可是不喜欢阮氏的品貌?” 
  在凤景南看来,明湛的确是个怪胎,想他当年初开关窍,拉着小宫女没少调戏,哪里还用人教。偏明湛这个年纪,还懵懂着,都教过了还这样别扭,怎不让人替他着急。 
  “父王不是说让我缓几年再要子嗣么?”明湛理由充分。 
  凤景南咳一声,“这是两码事。你总不亲近女人,可是有什么缘故?是不是上次没学明白?” 
  明湛囧的说不出话,凤景南看他羞窘,罕见的体贴,“若有不解之处,问我即可。” 
  “没,我就是觉得年纪还小,等过了二十岁再找女人也不迟。” 
  “你这是哪根筋搭错了?又想出这样的怪事儿来?”凤景南实在不了解明湛的脑袋构造,有些气急败坏的问,“你就一点儿不对女人好奇?” 
  明湛老实的摇头,“一个鼻子俩眼,不都一样么?” 
  “愚钝!这怎么能一样!”凤景南哭笑不得的看向明湛,低声道,“真是个笨的,你大概是没跟女人亲密过,试一次就知道多舒坦了。今天不去品兰院也罢,我给你安排两个侍妾,你先试试。” 
  “不,不用,我会的。”明湛认真的看向凤景南,再次强调,“我真的会,不用人教。我就是想晚些时日亲近女人,书上说,要二十岁后才好发生男女关系。” 
  凤景南根本不信明湛的鬼扯,“你才认得几个字,还敢说在书上看的,哪本书,拿出来我瞧瞧。” 
  明湛不耐烦,“反正我现在不想跟女人滚床单,你别逼我。我这不是娶了阮家丫头了,还要怎么着?您怎么连我上床的事儿都要管,比母亲都要啰嗦。” 
  “我还不是担心你。你以为你母亲不着急,”凤景南搓了搓手,问明湛,“你是不是不行啊?” 
  任何男人听到“不行”两字的反应都是一字,明湛脸涨的通红,愤怒的瞪着凤景南,“我行不行,你去问问皇伯父就知道了!” 
  “那你说,你怎么就不想亲近女人?”话到此处,凤景南古怪的打量着明湛,“莫非你只对着男人才行?” 
  “总之你别管。”明湛黑着脸,“没事儿我回去了。” 
  凤景南却觉得自己猜测十分靠谱儿,叹道,“你以后总少不了姬妾,别的不说,一位嫡妃,四位侧妃的份位总要有的。女人与男人不同,她们的生命主要在后院儿,你不痴迷于女色当然很好。不过,如果你总不亲近她们,也容易生出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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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想晚些时日。” 
  “早晚可是不一样的,”凤景南道,“女人不只是女人,她们身后也有家族。像你这样冷落阮氏,如今阮家理亏,自然不敢说什么。可若是时日久了,一年两年的,纵使阮家得罪不起咱们,心中也难免生出怨怼之心。又不是要你日日皆去,每月有上一两次也就是了,但你不能不碰她。” 
  “知道了。”明湛无奈,“我这就过去。” 
  “你已经到了开窍的年纪,与其总是用手解决,还不如去找女人,一举两。”凤景南温声道,“别总想些乱七八糟的,你不碰她,她也得守着。哪怕虚情假意,女人嘛,你哄一哄,她们就开心。” 
  “那丫头年纪还小,有些下不去手。” 
  “倒看不出你还挺怜香惜玉的。”凤景南拍拍明湛的肩,“男人有男人应该尽的责任,别以为只要把差事做好就行了。后院儿若是不安稳,照样会坏了大事的。即便如今不想与阮氏同房,也要过去应付一二。” 
  “以后,你别随便给我订下女人。想睡个安稳觉都不成。” 
  “这可不能保证,婚约是最好的联盟。正妃的事允了你,还有三位侧妃的位子,必要时,你还是要纳的。”凤景南道,“你即享了世子的尊荣,也要为镇南王府尽力。” 
  “那起码要跟我商量。” 
  “可以。”凤景南催促,“去品兰院吧,说会儿话也好。” 
  话到此处,明湛再不去品兰院就有些不识抬举了。 
  只是被逼着做这种事,感觉真的不大舒坦,明湛到品兰院时,阮晨思正对烛出神,见到明湛时眼里迸发的惊喜让明湛微微动容。 
  第二日,明湛特意等阮晨思梳妆。 
  阮晨思坐在妆镜前,即便不着胭脂,脸上都有几分红晕,抿着甜甜的笑。她本就生的甜美,此时眼睛弯弯,羞怯而可爱。 
  “晨思晨思,你是早上出生的么?” 
  阮晨思对镜画眉,声音仍是极清脆的,“世子一猜就中,妾身正是早上出生。”在镜中看着明湛的身影,阮晨思一笑,“妾身听说世子和郡主出生时,惊天动地,云南的一座山都塌了,可是真的?” 
  明湛正端着茶喝,闻言险些喷了,“你听谁胡言乱语的,哪里有这种事。是赶上云南久雨不停,山上暴发了泥石流,后来又地震,闹得我和姐姐出生一个月都没见着父王。” 
  “那父王呢?” 
  “在外头赈灾呢。”凤景南刚袭王位,就发生这等衰事,古人多有迷信,凤景南不喜欢明湛也有些许原由的。 
  阮晨思“扑哧”便笑了,雀头钗上衔的红宝石串珠晃出闪烁的光影,“妾身不信,世子惯会说笑的。” 
  “好了,咱们去给母亲请安吧。”明湛扶住阮晨思的手,阮晨思微微脸红,笑睨丈夫一眼,心中无比甜蜜。 
  卫王妃见儿子与阮晨思携手而来,脸上缓缓露出一抹浅笑,待二人行过礼,温声道,“明湛,你去给你父王请安,我留晨思在这里用早膳。” 
  凤景南正等着明湛,见到儿子意味深长一笑,明湛有些不好意思,问侯道,“父王昨夜睡的可好?” 
  果然诡异哪,平日里哪里听得明湛说出这样体贴的话来,凤景南却是不买明湛的帐,叹道,“不好,一直惦记着你呢。” 
  “有什么好惦记。”明湛咧嘴笑,悄声对凤景南道,“开始有些不忍心,后来觉着还不错。”温香暖玉,这样温驯的女人,在现代几乎绝种。 
  得了便宜还卖乖,凤景南起身往外走,一面问,“李三,世子的补汤可炖好了。” 
  李三忙道,“厨下昨夜就炖上了,香浓的很。” 
  明湛笑问,“你是不是偷吃了,要不怎么知道香浓?” 
  “世子冤枉奴才了,那东西,奴才纵使偷吃了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李三苦着脸道,“全无用处啊。” 
  明湛警醒,问凤景南,“您给我炖的什么啊?” 


  “补汤。” 
  餐厅已备好早膳,饽饽点心、南北风味儿,琳琅满目,不一而足。 
  明湛跟前儿摆着一碗丰美的羹汤,味道极香,弥漫在鼻间,就让人有一种想吃的。 
  凤景南温声道,“你是头一回,年纪轻,当好生进补,别亏了身子。” 
  明湛不放心,“到底是什么汤啊?” 
  “补阳还五汤。”凤景南一挑长眉,“我还能害你不成?” 
  明湛嘟囔,“可别是什么狗鞭之类的。” 
  “里面是鹿鞭、人参、当归、冬虫夏草等名贵药材,在厨下炖了一个晚上,香浓可口,你尝尝。” 
  “不成,鹿鞭可是大补。虚不胜补,喝了非流鼻血不可。”明湛将汤羹推开,伸手夹了个灌汤蟹黄包儿,“我多吃些饭,食补就可。” 
  “蟹是寒凉之物,这个时候焉能多吃?”凤景南当即不悦,责问李三,“今日膳房谁当值,罚一个月的月钱。” 
  李三连忙示意侍从将这道汤包撤下,凤景南对明湛道,“鹿鞭虽大补,里头也未多放,经太医瞧过的份量,放心用吧,这几日早上都喝一碗。” 
  唉,古人流行吃棒棒。 
  明湛用银匙搅着鹿鞭羹,禁不住问,“这鹿杀之前发育的怎么样啊?要是头阳痿的鹿,我吃了,别起到反作用啊。” 
  凤景南脸一板,本想训斥明湛几句不识好歹,结果没憋住,闷声笑了,抬手抽明湛后脑勺儿一记,笑骂,“混帐,不挨打你就难受是吧。赶紧吃饭,哪儿来的这些废话。” 
  明湛低头吃饭。 
  103、疑心 
  相对于惊惶不安的明义,明湛的日子悠由自在。 
  凤景南已经命人陆续带走明义身边的小厮,凤景南不动明义,甚至问都没问过明义一句。他只是隔三差五的唤了明义的小厮审讯,并且有借无还,反正镇南王府有的是奴仆,给明义新的就是。 
  短短半个月,明义身边儿的人换了个干净。 
  凤景南的动作给明义带来了巨大的压力,明湛眼瞅着明义在极短的时间内变的消瘦不安,眼底发青,精神委靡。 
  此时,撬开明义的嘴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明义来凤景南书房的次数屈指可数,不为嫡不居长不得宠的他,地位相当尴尬。 
  明义很规矩的请安,凤景南只是“嗯”了一声,并未命他起身,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未施舍,继续翻看手里的书。 
  书房内很安静,明义只觉得地砖的寒气透过衣衫侵入膝盖,浸入骨骼,然后心跳如鼓。 
  “你没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凤景南的声音蓦然想起,明义浑身一颤,他的脸色苍白而憔悴,眼底有浓重的青痕,此刻听父亲有问,咬了咬唇,仍在做垂死挣扎,“儿子,儿子不知父王所问,请父王明示?” 
  “不知道?”凤景南冷哼,“要不让你的小厮们来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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