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讯息-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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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呼吸系统骤然衰竭的药物,绝对堪称剧毒!
老张早已先顺子一步返回市局对摄取的痕迹进行化验。
这个时候,鉴定科那边有了鉴定结果,老张打来电话说,陈二三生存的水质,属于正常,三手怪医也并非因失血过多而死。在三名死者尸体内所提取的药物成分,已确定为二氧二甲基嘌呤,俗称茶碱。
茶碱是甲基嘌呤类药物。
外观为白色结晶或粉末状结晶,无臭、味苦。微量的茶碱具有强心、利尿、扩张冠状动脉、松弛支气管平滑肌等作用。一般在医学上,用于治疗呼吸疾病,如支气管哮喘、肺气肿、支气管炎、心脏性呼吸困难等。
它的药理作用与血浓度有关,口服吸收不稳定,其在体内廓清影响因素多,且个体差异很大,血中的浓度较难控制,故易发生中毒。
老张提取了陈二三、三手怪异、03号医生的血液进行检查,发现茶碱的浓度远超峰值,甚至数倍于临界点,导致三人重度茶碱中毒,发生昏迷,后而呼吸和心脏骤停。
顺子在03号医生的肛门中,发现了约有半根手指大小的物体,为塑料膜封存的茶碱。
显而易见,投毒的是03号!年迈的他虽然行动不便,但利用五分钟的无人时间,够他做完这一切,随后吞食足以致呼吸系统衰竭的茶碱,临死之前,用裁纸刀在手心刻下了“赎罪”二字。
奇怪的是,划下血字的裁纸刀却不翼而飞。
我们在d。i。e找寻了半天,就连垃圾桶都翻了个底朝天,依旧无所斩获。最终,法医顺子在二次验尸时,发现03号的头盖骨松动,并加以撬开,找到了封存在头颅中的裁纸刀,刀柄留有他的指纹。
“顺子,03号是服毒自杀,那裁纸刀究竟是怎么跑到脑袋里的?”裴奚贞想不通,在场的我们也满腹疑惑。
“死者的头盖骨处被改造过,位于额头上边有个凹点,向上一掰便能启开。”顺子粗喘着气,收拾好验尸器械,他无比纠结的道:“在我的法医生涯中,凡是与你们d。i。e有关的案子,近乎一次次超出心里承受范围,这次连鱼人都跑出来了。换作以前听闻了这些,一定觉得它是天方夜谭。”
“回头请你吃饭压压惊,叫上老张。”裴奚贞抱拳道。
“这到不用。”顺子没好气的瞅着我说:“那件不愉快的事情过去很久了,迄今为止,她还没消息,打算啥时候给她找回来?”
我头很大,这顺子和老张每次见了我,所说的话全离不开林慕夏,我郁闷道:“头儿,上个厕所。”
没去d。i。e的洗手间,我想出去透透气,站在荒郊野地来了一发。天气也不冷,哪想尿的时候,背脊隐隐发凉,情不自禁的回头望了眼,“喵~~!”极为凄厉的猫惨叫自我耳畔响起,垂落的花白头发下,一张硕大的猫脸半遮半掩,她笑吟吟的瞧着我……
说:
今天情绪好多了,谢谢你们,
感谢queen和麻西的玉佩,猫猫的神笔,香香、不言、wang970816的酒
我和她虽然还没恢复到以前的感情,但和好了,冷却中。。。。
第一百二十六章:墓地潜伏
“算了,你想藏着掖着,问也白问。'最…快…更…新…到…'”裴奚贞放弃了刨根问底,他话锋一转,道:“我有种直觉,待妍霍入葬时,孔厉秋迟早会去她的墓前。”
“柳汉中起码得恢复有一个星期,咱等吧,零院旧址已被大楚河水冲毁,逃走的几个非人铁定藏的严实。”我琢磨了一下,分析的有道理,便道:“两个人斗了大半个世纪,突然终结了,说不定有些难以割舍呢。”
妍霍与孔厉秋,二女共侍一夫,明面上和谐美满,实则暗流涌动,往日妍霍兴许用了啥办法导致孔厉秋面目全非,后而孔厉秋侥幸未死实施报复,家毁人亡,物是人非,其中的纠葛谁又说的清楚呢,早已埋藏在岁月的长流。
这几日,老蒋每天的例行锻炼也没落下,他凭强健的体质,右臂的拉伤恢复较快,已无大碍。
天南四院方面,传回了消息,柳汉中现在能够缓慢的行走,但时间不宜过长。裴奚贞独自前去和他交谈了下,二位老人定在明日火化和入葬。连墓址都选好了,在三合村附近的一座小山腰,三边环树,一边临泉,位置是老蒋给看的,说是安葬在此能够福泽后人。
晚上下班后,我在d。i。e收拾出来一个约有二十平米的闲置房间,作为小舞的栖息之地,给这可爱的小家伙买了许多玩具和猫粮。
翌日。
d。i。e的成员开始了忙碌。清早就去医院接了柳汉中,联系到了殡仪馆,把柳江成和妍霍的尸体从太平间运走。简单的默哀仪式完毕,灵歌想起,我们绕着黄白两色的花所拥簇的棺材走了三圈,然后送去火化。整个过程,柳汉中没落一滴泪,他始终流挂着深深的忧伤。
柳汉中亲手拣起一部分骨灰,装入了骨灰盒,我们开着车一路护送至墓址。
这时,阴霾的天气终于刮起了风,雨点淅沥沥的落下,打湿了我们的眼眶,把两个骨灰盒分别放入相邻的墓中,众人合力拿铁锹填土。没多大一会,两座新鲜的坟丘堆积而成,按实成土后,在坟尖放了张黄纸,压上一块大土。
柳汉中对着两座坟跪地磕头,当地的习俗是每长一辈多嗑三下,他对着柳江成的坟嗑了六次,妍霍的则是九次。
趁此机会,宁疏影神不知鬼不觉的安放好窃听器。
裴奚贞把我和老蒋叫到一旁,商量着“守株待猫”的计划,待会一切宣告结束后,由我和老蒋留下,隐匿于附近的密林中。越野车上甚至连帐篷、睡袋以及食物淡水都备好了,希望孔厉秋别让我们失望。
柳汉中随宁疏影、裴奚贞返回了d。i。e,这位几乎与孤儿无异的大男孩待两位老人的头七一过,将重返大学。
雨越下越大,脚下尽是泥浆流过,湿滑山地很粘鞋,还有许多人放牛时踩下的深坑,我和老蒋稍微不注意,脚就陷了进去,很苦恼。寻了处枝繁叶茂的林子,离坟墓约有一百米的间距,通过望远镜,能够直接观察到坟墓的情形。
帐篷是迷彩布制成的,搭好以后,将睡袋和食物挂在侧边。
我俩轮番盯梢,另一人好好养精蓄锐,随时进入备战状态。说不好孔厉秋啥时候过来,也许一天,也许十天半个月,也许不会来,没个定数。第一天,在乏味无趣中度过。
清晨,朝阳洒下金辉,驱赶走了无尽黑暗时,我放下夜视仪,喊醒老蒋,一起吃了点东西,准备换班。不知不觉间,我睡醒了,时至第二天的傍晚,再次吃完饭,和老蒋聊了会天。天黑之后,我放下望远镜,拿起夜视仪目不转睛的凝望向坟墓。
今晚不知怎么了,老是犯困,哈欠一个接一个的打,上、下眼皮快要会师,捱到凌晨三点,紧盯着同一处,我实在受不了,为了缓解视觉疲劳,我打算往别的地方瞅瞅,视线刚移开,夜视仪中忽然出现两枚绿色的点,迅速往坟墓的方向移动。
有情况!
“老蒋,老蒋!快起来。”我用脚尖踢了踢庞大的睡袋。
蒋天赐一动不动,睡得很死,妈的,关键时刻后反劲,我特纠结,索性捏住他鼻孔并堵住嘴巴,数秒钟老蒋就被憋醒,他双眼布满了血丝,二话不说,气势汹汹的将我扛过头顶,瞧他这阵势,是打算把我抛飞的节奏啊!
我低声哀求道:“老蒋回回神,坟头那边有情况,敌人可能来了。”且不说延误战机,就算被他狠狠摔出去,不死也得断几根骨头。
“呃……”
蒋天赐眼中露出迷茫,旋即醒悟,他缓慢的将我放到地上,憨笑道:“做了个梦,还以为在非洲的战场呢。”
“真的败给你了。”我无比的郁闷,拿起夜视仪递给他,“你瞧瞧吧,咱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老蒋稍微了两眼道:“先不急,耳机呢。”
我俩紧挨在一块,取出与窃听器配对的耳机,一人一枚耳塞,噤声去聆听坟头传来的声音。夜视仪呈现的两只绿影已然驻足于妍霍的坟前,其中一人站在旁边似乎望风,另一个蹲坐在坟尖,这是对死者很不敬的举动,唯有深仇大恨才会以此发泄。
“妍姐,算算咏海哥死去多少个年头,我们斗到现在,胜负分晓。而今,只剩我还活着,笑傲你的坟墓。”
裴奚贞对人情世故的分析和把握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孔厉秋果然现身于此。这声音与在零院地下液晶电视中的孔厉秋如出一辙,眼前坐在坟上的绝对是她!
她咯咯的直笑,让我头皮发麻。
“老蒋,一百米的距离,能用92式打中孔厉秋旁边那家伙吗?”我悄声道,哪怕隔了这么远,唯恐惊动对方。
“怕是打不准。”蒋天赐很直接的否定,他嘴唇动了动,像是在估测,他接着道:“风挺大,我以前没怎么使用过这类手枪。”
分析了眼下的形式,我想了想道:“老蒋,咱要不然这样,现在从侧面摸过去,和这俩人保持四十米,我有把握击中另一人。你冲过去抓住孔厉秋。”
“嗯,这也是目前为止最稳妥的一套方案。”蒋天赐赞同道。
我们手里握住枪,腰插电击剑,蹑手蹑脚的靠近坟墓,和孔厉秋俩人隔了将近三十七米的位置停住,因为在往前,就是空旷地带,很容易暴露自身,倘若被对方给逃掉,得不偿失。
悬挂的月亮仅被遮住半边,夜晚并不黑,瞅清了孔厉秋旁边那人,竟然是在瘦猴摊主店中昙花一现的狗脸男!
深吸了口气,我举起手枪,准星瞄准了狗脸男人的大腿。老蒋在旁边蓄势待发,准备枪声一响,随时冲上去。
“砰…………!”
我勾动了扳机,夺目的光芒闪现,子弹向狗脸男奔袭而去,他似乎有所预感,在我开枪的同时,这货往前挪了一步,子弹并未打中对方大腿,仅擦破了他腿边,掠过时带起一串血线,子弹偏离了原本的轨道,攻势不止,继续往前飞,竟然乌龙的打中坐在坟头的孔厉秋脚踝。
两人同时惊呼了声,朝相反的方向跑去,狗脸男的速度极快,仅有腿被子弹擦伤,并不影响,但孔厉秋就麻烦了,一瘸一拐跑出几步,最后干脆栽倒在地,看得出她身手不咋地。
老蒋长腿迈出,改变了目标,撒丫子冲逃得较快的狗脸男追去,我则收起枪,摸出腰际的电击剑,迅速来到孔厉秋旁边,瞧她手中抓了柄匕首,寒芒刺向她自己的脖颈。
糟糕!她想自杀,这女人一把老骨头,对自己可真够狠。
我艰辛的在此苦守两天,终于等到了孔厉秋,哪会让她轻易自杀,立即启动电击剑,杵在她的脖子,她身子一阵抽搐,昏死过去。但匕首由于惯性,刺向动脉,我扯动电击剑的顶端,荡开了匕首。
她的锁骨处却被这匕首刃部划破,流了点血,没啥大碍。
这边搞定,我收好电击剑,望向老蒋那边,此时他紧紧的追击在狗脸男身后,眼瞅着就要追上,却总差那么一点。老蒋似乎憋足了劲,猛地加速,但狗脸男不肯落于下风甘心被捕。
忽然,狗脸男的身形向前栽倒,好像被石头绊住了。我兴奋的叫了声,“老蒋扑住他!”
意外再次发生,狗脸男非但没有倒地,反而手脚并用在地上迅速奔跑,速度比之前提升了两倍不止!好像一条体质矫健的大型犬!我从未想过,人竟然能像疯狗一般狂奔,颠覆了我的三观。
蒋天赐越落越远,最终跟丢了狗脸男,悻悻折返回来。
接下来我给裴奚贞拨了电话,通了一会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