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讯息-第5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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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爆成一团碎渣,喷满了他上方的顶棚和相接的墙!蜘蛛网上粘了不少碎末。
“李河,我对不起你!如果是我先进来,死的可能不是你了!”蔡桑拿双手托住下属的尸体,他眼泪斑驳的道:“究竟是谁?!敢杀了我的手下!”
这一瞅就是杀伤力大的枪导致!边缘几乎没破坏,因此射击的距离不会太远!头颅组织喷到了天花板和后方墙壁,我直勾勾的扫向蒲凌凌身旁的厕坑……
顺子心有余悸的道:“蔡组,之前……进来时,我和小白负责查探尸体,刚做好准备工作,就听见了枪响,然后看见李河整个人离地向后栽倒。听到老九的话,我和小白立即跟他撤离了。”
“李河似乎发现了厕坑有不对劲的地方,他蹲下身探手去摸,就这样……”老九眼中挂满了悲伤。
蔡桑拿闪电般的探出双手,分别狠狠地拉住我和老狐狸的脖领,“你们不是说案发现场没人了?为什么现在这样?!还我李河命啊!”
“老蔡,想打想骂,悉听尊便。”裴奚贞稍有犹豫,他提议的道:“老蔡,悔恨来不及了,李河已经殉职。现在他尸骨未寒,我们先把李河的死因调查清楚,好吗?”
蔡桑拿手臂不停地的颤抖,最终无力的松开手。我和裴奚贞揉了揉疼痛的脖子,只见蔡桑拿不顾手下警员阻拦,亲自伏在了厕坑前,他拿手电筒正想要观察……
“嘿嘿呵嘿吼嘿、嘿~”杨斌阴郁的笑声充荡着整间女厕所,我们耳朵像钻了蚂蚁,他笑完时口吻懒散的说:“哦!d。i。e的,先前忘了告诉你们,拉屎的时候,千万不要往茅坑底下乱瞧!这次我真的走了哦,别太想我,只可惜不知道方才死得是哪个倒霉鬼,哎~~”
第七百八十九章:决裂
杨斌的话音消失,厕所犹如死一般的寂静。
李河与蒲凌凌的尸体倒在脏兮兮的地上,扑鼻的血腥味弥漫于众人的鼻腔。蔡桑拿停住动作,他攥住手电筒的手鼓动青筋。“裴奚贞!听这凶手口气,像你们的老仇家,他究竟是谁?”
老狐狸沉入了深深的内疚。毫无反应。
“蔬菜狂魔,杨斌。”我咬牙切齿的道:“他被d组织的头子,神不知鬼不觉的救离监狱。如果说上次他是有理由的作案,那这次的出现,完全是出于报复!”
蔬菜狂魔案中。杨斌是极端的球迷,发了一条形如嘴炮的帖子却真得按id进行杀人。虽然手段疯狂,但也是有迹可循的。现如今……想找到只针对d。i。e来无端作案的杨斌,真的难!何况杨斌的师父千面擅于易容,因此,他极有可能得到了真传!
蔡桑拿点头表示晓得,没再朝裴奚贞发泄,他默默的持手电筒望向厕坑,我们都挺好奇李河的死因,不禁有点期待。约过了数秒,蔡桑拿站起身道:“厕坑底下,有一个机关,栓着一把大号的左轮枪。离厕坑有半条手臂的长度,有一条绳子,李河十有**探手想看是什么,触动了机关。被一枪爆头。”
我拧紧眉头道:“恩?又见左轮枪?杨斌何时对左轮情有独钟了?”
现在机关已经触发,再触动不可能伤人的,我越过蒲凌凌和李河的尸体,伏在厕坑前。我戴好手套,使劲的抓了抓,接着示意老九和顺子拿两根棍子。我成功的将左轮枪连带丝线、轮轴拉了上来,这正是拥有“掌炮”之称的m500!
我唏嘘不已的道:“所谓黑市难求的玩意,算上监控视频中迷彩鸟叔拿的那把,杨斌一共有两把了!他哪来的?难道源于d组织?”
“既然他舍得拿特殊的m500布置机关射杀对方,肯定不在乎的。”裴奚贞借来了小白的手套,戴好便握住m500,清脆的响了一声,我注意到他将转轮摆开,里头均是残余的弹壳,没哪颗子弹是完好的。
敢情杨斌布置这陷阱时仅留了一发子弹。
裴奚贞把m500递给了小白,“鉴证验尸和勘察现场的工作还是你们和二组做,我们d。i。e负责抓凶手。”说罢他郑重的看向蔡桑拿,“老蔡,现在我当着李河的尸体发誓,我一定给他一个交代!”
蔡桑拿缓慢的点了下脑门,“但愿如此,不过我觉得二组能在你之前抓到蔬菜狂魔。”
“小宇,我们走!”
裴奚贞望了数眼蒲凌凌的尸体,我向蔡桑拿说完庇护曾俞可的事,便跟老狐狸一块离开了这间荒废的公共厕所。这刻开始,d。i。e和重案二组的兄弟关系算是决裂了,约持续了有大半年才冰释前嫌。
返回的途中,我一边驾车一边安慰道:“头儿,别想太多,李河的已经殉职,事实难以改变,我们往后看吧,振作起来抓住杨斌才算对死者对好的致敬。”
“唉,我们真的很难预测到下一秒能发生什么……”裴奚贞让我停车,他跑到街边的便利店买了一提啤酒,“咕嘟、咕嘟”灌了两瓶,他神色挣扎的道:“这些年,经历了不少生死离别,最难受的一次,是蹲守于红旗镇篱笆院的老下属,被卫龙吃了脑袋。心里最过意不去的一次,便是现在了。”
“我最难受的是冯叔,最过意不去的是熊兴为。”我心脏像塞了块大石头,难捱的说:“这四个人,没有因为和犯罪分子的战斗而殉职,有的是死于内鬼,有的是死于凶手安放的机关,真的很不值!”
裴奚贞启开了一瓶啤酒,举到我脖子前,“喝!”
“我待会还得开车呢。”我拒绝的道。
“哦对,不能酒驾。”裴奚贞笑了笑,自顾自的一瓶接一瓶喝,兴许喝的急了,没多久他便伏在车窗前哇哇直吐。我甩过去一包纸,他擦干净嘴巴,倒在后座睡着了。我发动车子,将他送回了真心晴愿。
我注视着躺在沙发上睡觉的心晴,她的小胸口前,一只红色的蜡笔头压着一张纸。我悄无声息的行到近前,俯视着画中展现的情景,寥寥几笔勾勒出的长条框前,一个男人倒地,他的脑袋,是中空的,脑袋仅剩了边缘,身侧和上方分布着一些红色的、白色的小星星。长条框中写了两个字,勿视。
这不就是一个小时前殉职于公厕的李河吗?
我跑到吧台前,冲于小愿问道:“于姐,晴晴什么时候睡的?”
于小愿侧头望向挂在墙上的钟表,她估算的说:“大概三个小时前,她画完那张图,摆弄了几分钟手机,然后不知怎么就气呼呼的。”
“哦……”
我脑海充满了疑惑,小萝莉画完了死亡讯息图为何不当时通知我呢?倘若她能早点通知我们,也许……就避免了李河的意外殉职!我忍不住返回她身前,拿起她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翻动,通话记录中确实有拨打过我的号码,却没有接通!
心晴的手机似乎停了机。
我了然的倚在沙发边,猜测她当时见手机打不通,赌气加上画完的疲惫,才如此的。我望着心情安静的睡姿,不禁猜测升为死亡裁决使的她,好久没在梦境中接收过枉死者的死亡讯息,然而杨斌复出之后做的案子,却再次成为她童趣的梦境。
是案子和过去有关的缘故?
我思前想后,恐怕唯有这点能解释得通。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急忙掏出一瞧,是老爸打来的,我走到宾馆门前,按住接听,“老爸。”
“臭小子,过了多少天了?”老爸有点不悦。
我满头雾水的反问道:“什么多少天?”
“说好带我和你老妈看孙子孙女的!”老爸哼了句,他委屈的说:“上次的小家伙猎手案子彻底结束,你们缓了一两天,今天是不是该兑现呢?我猜子佩和竹慕婉特别想见他们的爷爷奶奶!明天再带我们到凤港村,见见竹叶红。至于请假的事,我到时候和小裴子说。”
“老爸,这算滥用职权吗?”我涩涩的笑道:“现在你们到城西的三清街口。不过竹叶红见不到咯,她离开了天南,环游散心,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的。”
他叹息的道:“唉……我和你妈现在动身!”
挂了电话,我扭头道:“于姐,我先走了。”她点头道:“注意安全。”我推开门,驾车驶向三清街。停在街口耐心等待老爸、老妈,过了能有一个半小时,老爸的车出现在我的视野。我按动喇叭,示意老爸跟着我开,很快,我们一前一后的到了半仙铺子。
老爸、老妈分别走下车,拎了满满四大袋子东西。
奶粉、衣服、玩具……贵的、好的,应有尽有,看来是爸妈提前准备好的。
我羡慕的说:“小时候都没有对我这么好。”
“不一样。”老爸翻了个白眼,他开玩笑的道:“养儿子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抱孙子?”
“少胡说八道。”老妈扯住他的耳朵,她侧头说:“阿宇,老爸对你好的时候,你还不记事呢,那时候他申请了半年的文职,天天粘着你。”
老爸脸红的道:“头发长的就爱揭别人短吗?”
“哟?涨能耐了?”尽广讽划。
老妈淡淡的威胁。我打算添油加醋的,没想到老爸被老妈制得服服帖帖,哪还敢造次,他只得闷头弱弱的求饶,见没效果,便转移的说:“小宇,麻利的敲门。”
我心脏紧张的乱跳,攥紧拳头“咚、咚!”敲动门板,“老断,开门!”
第七百八十章:防不住……
“凌大哥?”小钉子踢踏踢踏的跑到门前,他伏在门缝观察片刻道:“旁边那两位是谁?”
我解释的道:“我父亲、母亲。”
小钉子拉开门闩,敞开门道:“原来是师弟师妹的爷爷奶奶。”他瞥了眼我们手中的物品,有点难受。
“这里头有你的份哦。”老妈摸了摸他的脑袋。她细心的道:“小钉子是吧?你凌大哥跟我说过铺子里的情况,阿姨没有把这大师哥忘了。初次来,没带什么好东西。这袋子中的事物是专门给你的。”尽杂广弟。
小钉子接过袋子,他感动的直冒泪光,“阿姨……这辈分,貌似乱了啊,他是我凌大哥。您是我师弟师妹的奶奶,我又喊你阿姨。凌大哥和我师父地位平等。”
“各论各的,这些虚的称呼无所谓。”老爸郎笑的道:“凌子佩和竹慕婉呢?”
小钉子看向后门的方向:“师父正在婴儿房给他们洗澡澡。”
“老爸、老妈,先坐这等下。”我一溜烟跑到了婴儿房,没进门便嗅到了浓郁的药香味,我瞅见老断把凌子佩和竹慕婉分别放在一只桶中,小家伙们只露出了肩膀,满眼享受的表情。
断命老人的左手抚在凌子佩腹部摩挲,与此同时,右手落于竹慕婉的腹部,做着同样的动作。不知道的人看了指定以为他恋童癖,我知道他在用特殊的手法给我儿女疏通经脉,能让药浴的效果更好。
这澡洗的……够高级!
“凌凌,你来了?”断命老人停住手,他满眼肉痛的道:“老朽快穷得光屁股了,你这当父亲的。报销!”
“报销?”
我疑惑的扫视地上残余的东西,丝丝块块的交织于一处,其中我只认得灵芝把、人参须子。
断命老人哭穷的道:“每个月,这俩小败家洗澡的预算,起码得十万块!得持续到六岁六月零六天!”
“徒弟是你硬要收的,这可不能赖我。啧啧。”我连忙摆手说。
断命老人鄙夷的道:“那你跟小败家们断绝父子/女关系!”
“得!我知道你有的是钞票,不过我家确实该拿点。”我稍作盘算,提示的道:“老爸老妈在前厅等呢,老妈有钱,你跟她谈,但别过分!咱们双方一人出一半!”我视线移向了床上躺着睡觉的达力裳,询问的道:“话说她怎么办?也和子佩他们一样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