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讯息-第4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d。i。e的鉴证器材堪称简陋,所以只好在第二天,将炸弹送到鉴证科,经过化验。最后得知这种炸弹是液氧炸弹。发明者在其中注入液态氧,小巧便携,它在接收到启动信号时,内部的小阀门自动打开,液态氧流出,被引燃让炸弹威力巨大。
老张给液氧炸弹检查完说,“小林,这炸弹嵌进人体中的时间过长,导致液氧与火药之间的阀门被腐蚀,启动时液态氧有一部分将会流进体内。”
“液氧流入……那不就造成了氧中毒?”林慕夏恍然大悟。对于氧中毒,我不了解,又很好奇,于是不耻下问啥意思,她抖了抖眉毛,“咱们人类,是需氧型生物。所以氧维持生命不可缺少。但过量过压的摄入,让体内系统和器官的结构发生迅速病理性变化,会导致很多情况,有呼吸衰竭、窒息而死,脑中毒,节奏紊乱,精神错乱,记忆丧失。”
“那溢血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液氧炸弹安放的位置贴近肺叶,流出时,炸弹携带者发生肺型氧中毒,所以咳嗽、溢血。”她解释道:“这些人体炸弹临爆炸之前,有过或多或少的挣扎、窒息、咳嗽的迹象,然后才溢血……最后爆炸的。”
第六十三章:拉萨之旅
随之樊咏的被狙杀,极案46和人体炸弹宣布告破,毛氏一家三口得以瞑目。我们获得了总局的嘉奖,一时间名声大噪。例行老规矩,在周末的晚上,举办庆功宴,因为有新成员蒋天赐、宁疏影的加入,这次比侦破蔬菜狂魔时热闹了许多。裴奚贞伤势好了一半,但无法喝酒,便以茶代之。
席间,我们每个人的心中,并没有看上去的轻松,始终压着一朵乌云,那就是擅于易容的神秘黑衣客,令人防不胜防。根据樊咏在树林中所述,神秘黑衣客手下似乎有许多犯罪分子,我们知道,前面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新的问题接踵而至,d。i。e的成员突破四人,低于七人,年总破案数为十二件。按裴奚贞的意思,宁疏影并不在他的计划内,但前几天蒋天赐有私事无法来报道,又逢缺人之际,这才一时忽略了编制与案件的事儿。酒足饭饱后,宁疏影和林慕夏先一步告辞,我喝的有点迷糊,只见裴奚贞愁云满面的拔着新长的胡子,便起身离开打个车回了家,留下他和憨呆的蒋天赐在包间里,一个拔胡子,一个看拔胡子。
连日来的疲惫,让我昏沉的一夜,清早醒来时,感觉浑身像散了架,手机忽然响了,裴奚贞的短信,说d。i。e全员集合,九点在办公室开会。
我赶紧的起床洗漱,然后开着张大吹修好送来的二手大众,奔赴d。i。e。
很快,五名d。i。e的成员齐聚一阁,围坐在办公桌旁。桌子上静静的放一只锦盒,裴奚贞见人到齐后,他忽然咧开嘴笑了,打开锦盒的盖子,向我们展示里面装的东西。
两根失去血色的手指,躺在托盘中,看情形,是昨夜现切的。
此外还装有一张字条,依旧是缭乱的法语书写。摘星手还挺守信用,我们抓到都市爆破者,还真的切了两根手指。
林慕夏捡起字条,翻译道,“吾摘星手,履行诺言,两根手指奉上。”
“身为一个狡猾的盗贼,我总觉得他不会干如此缺心眼的事。”裴奚贞把锦盒的盖子合上,望向林慕夏,“小林,你和小宇中午去趟鉴证科,拿这手指跟上次那指骨的资料进行比对,瞧瞧这是不是摘星手的手指。”
怀疑的对,可以这么说,盗贼浑身最重要的部位便是双手,摘星手出道时失去一指,此时再卸两指,还指望啥偷?
接下来裴奚贞宣布了第二件事,“晚上下班后,放你们半个月的假,好好调整状态。”
中午,林慕夏跟我去鉴证科化验,得出的结果我们全猜错了,摘星手送过来的手指,其中一根中指与那截指骨dna相同,属于同一个人。另外的无名指,却是别人的。
包好手指,我们赶回d。i。e,告诉了裴奚贞鉴定结果。他听完后,把白纸板上的摘星手三个字,划了一枚大红叉。然后从冰箱中拿出一瓶啤酒,裴奚贞以牙齿嗑开瓶盖,咕咚咕咚的灌着腹中。他打了个饱嗝,盯着锦盒中的手指,“可惜没有锅,少了道下酒菜。”
我猜不透他心中的情绪。
霸占电脑的宁疏影,正在目不转睛的扫雷。送走瘦猴摊主后,老蒋独自呆在休息室,不断的锻炼,满身是汗根本停不下来,那肌肉块头一抖一抖的。林慕夏则正常多了,她静静的靠在走廊的墙上看小说。我熬到了傍晚,下班那一刻终于得到了解脱,在没有案子办的时候,我显得很空虚,度日如年,有时候怀疑自己是不是成了破案狂。
我想到与小萝莉的约定,就拨通了于小愿的号码,说来挺巧,心晴接的,“大的的,我好想你,忙完了吗?你好几天没理晴晴了呢。”她在电话那边轻道,像受了委屈。心晴的声音,瞬间让我酥化了。
“晴晴,我忙好啦,这次有好久的假期,记得你最想去拉萨玩。”我故意停顿了几秒,她急了问然后呢?我笑道:“大哥哥带你去好不好。”
“好啊好啊。”心晴开心极了,她郁闷的低落说:“妈妈会让吗?”
“待会我去你家,和你妈妈讲哦。”
我挂了电话,开着车来到真心晴愿宾馆,心晴搬个小板凳在门口等候良久。几日不见,这小丫头换了个发型,刘海剪成了齐的,左右各垂着及肩的小辫子,粉嘟嘟的脸蛋好卡哇伊。我抱起她进了宾馆,于小愿此时正坐在吧台里查账,她看见我时,起身给我倒了杯茶。
“于姐,我们放假了。我想兑现承诺,满足心晴的愿望,带她去想去的地方。”
我给于小愿说了那次心晴离家出走时的详情。
“小宇,谢谢你。我忙店里也离不开身,所以……”她从一开始的反对,到了后来渐渐地放下心,“想带她去玩多少天?”
“顶多就十天吧。”心里稍作估算,我给出个期限。
于小愿犹豫不决,迟疑了五分钟咬牙道:“行,不过有个要求,每天晚上,你要来打电话,告诉我晴晴的状况好不好?”
经过商议,我明天早晨过来接心晴,同时也让于小愿保密。我离开了宾馆,先去购置了些旅行必备品,然后赶往机场去订机票。但凡关乎心晴的事情,我都瞒着裴奚贞的,始终没敢说,包括这事儿,倘若被他知道我悄悄地把女儿给拐走,不拿拐杖砸死我才怪。
我排队的时候,手机猛然震动,打进来的是陌生号码,稍微有点眼熟,便接起了,对方竟然是竹叶红!她闲得没事打电话给我,准没好事,我静静地等她说话,过了有半分钟,她打破沉默,“吓的不敢吱声?”
“黄鼠狼给鸡拜年,准没好事。”我回击道,“在买飞机票呢。”
“想去哪里呀?”她轻问。
“拉萨,好了啊,我排了半天队总算轮到我了。”我准备结束通话。“先拜拜,有空再联络。”
“哎~~~凌宇,你等等,给我也订一张呗。”竹叶红微微急道,女神范儿十足,“姐想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我傻了眼,“竹叶红,你在逗我?”
她沉默了几秒,“没有啊,我想了想,咱还是别坐飞机去了,自驾多好,还能享受路上的风景。”
“这可不行,我的那辆破车,估计没到半路就会报废掉。”我拒绝道。
“那破车……呵呵,不还有我的车嘛。”竹叶红笑了笑,她的语气不容置疑,“就这样说好了,约个地方,明天我去接你。”
嘟——!通话结束,我脑袋一时短路。
此时,我后面排队的人催了,态度很不好,“你还买不买票,傻站了半天,不买了赶紧走。我的时间耽误了你配得起?”
理亏的我悻悻离开了售票厅。
长夜漫漫,我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本想圆心晴一个愿望,哪想却演变成了三人之旅,不知道的看见了会不会误以为我们一家三口?清早太阳升起的时候,双眼布满血丝的我,打着哈欠赶到了真心晴愿宾馆,心晴背着小书包,只装了几件衣服和蜡笔、白纸,此外她还提着小板凳。
我和竹叶红短信约好在市中心的一个大型商场对面的广场碰头。
吃过早餐后,时间不早了,我把车开到了停车场锁好。很快,一辆红色的宝马出现在我的视线中,向这边开来,宝马在广场边停好,戴墨镜的竹叶红探出车窗,冲我招了招手。
我拎起心晴的“行李”,牵起她朝宝马车走了过去。
“凌宇,够厉害的,女儿都么大了?”竹叶红错愕道,她接着扑哧笑了笑,“哦,我忘了,你还是雏。”
心晴并不怯生,瞧见竹叶红时,她的大眼睛泛起了小星星,“大姐姐好,你就是大的的他老婆对不对?”
这时我的头开始疼了,一大一小完全在乱入啊。
苦逼差事又落在我头上,以前没碰过宝马这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车,我先试驾了会,感觉顺手了,竹叶红这才抱起心晴放心的坐进副驾驶。她俩的年龄相差了两个年代不止,代沟绝非一般的大,意料之外的你一言我一语,聊得格外投机。
我侧过身喊了几声心晴,她没搭理我,有了竹叶红,小丫头把我忘得也太快了,我心中醋意横生。
“大的的,你打涮什么时候娶大姐姐呀?”心晴没由来的冒了一句,搞得我脸通红。
竹叶红戏弄的看向我,她像是在等我的回答。
俩人打趣我,干脆就装没听到,我专心致志的开着车。就这样,旅行的路上算不得无趣,但也充满了尴尬。中途住了一夜汽车旅馆,第二天我们抵达了拉萨。
布达拉宫。
竹叶红寸步不离的抱住心晴,我却成了临时摄影师,她俩摆了各种表情、各种poss,拍了不低于百张照片,谁也不说给我照一张。
心晴可怜的看着我,“大姐姐,我们和大的的一起照张吧。”
我心花怒放,“还是晴晴有良心。”
“傻逼。”竹叶红好笑的瞥了我一眼,随手拦下她身边路过的男游客,请对方帮忙拍照,这游客很痛快的应下。媚笑的竹叶红朝我勾了勾手指,我便把相机塞给了那男人。
心晴的小手抓了一把五颜六色的蜡笔,嘟着嘴卖萌。我和竹叶红一左一右,搂着小萝莉抬起地面。
“咔嚓——!”
闪光灯亮起,画面永恒的定格在这一瞬间,这张照片,是我们仨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合照。
男游客将相机还给我,他却赖着不肯走,说想结伴而行,时而眼神贪婪的扫视竹叶红和心晴。相由心生,被我们拒绝之后,这位游客灰溜溜的离去。
第六十四章:古藏刀
布达拉宫这个宫宇叠砌,迂回曲折的宫堡式建筑群,我们仨玩了一整天,累得不轻,心晴玩的很兴奋,在红宫、德央厦、灵塔等都拍过照,最后游完了巨大的绘画艺术长廊,天色渐晚,游客慢慢的变少,我提议返回下榻的酒店。
“难得来这一次,不见见活佛?”竹叶红抱着心晴,小萝莉伏在她肩上睡的香甜,她轻声道,生怕吵醒睡梦中的心晴。
“那还要献哈达,怪麻烦的。”我想省点花销,一条哈达要好几百,再说我也没有宗教信仰。
竹叶红走在前方,头也不回的哼道:“小气鬼。”
这时,有个喇嘛装扮的老人步履平稳的迎面走来,他双手合十竖放在胸口,眼睛始终闭合却不怕被绊倒,与我们擦肩而过时,我侧头看了眼这喇嘛,他也转过身脸朝着我笑了笑,“扎西德勒。”
“扎西德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