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来了!-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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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着她身体的人仿佛受到了喘息声的影响气息灼了一点,缓缓的诺丁山伸手,摊开手掌手掌心贴在他礼服领口上,片刻,搁在她腰间的手开始移动着,一点点的移动到她的后背上,沿着后腰凹下去的那一点顺着薄得可怜的礼服,手指极缓慢的往上着。
诺丁山今晚穿的礼服是无袖高领设计,胸衣设计更是仅仅用一条细带串联着,当手指找到了隔着礼服呈现出来的细带时就再也没有离开,脸贴在他胸腔上侧过头,透过这个看起来就像漂浮在空中的球型建筑去看外面的夜色。
一旦天亮了,这个男人就会把她送离这座城市吗?
女歌手表演完了所有曲目,退场,派对现场的灯光也被调回到了原来的模样,诺丁山跟在程迭戈身后越过圆形柱子,男人们女人们也仿佛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站在灯光亮堂的所在,男人们一副被歌声所陶醉的模样,而女人们忙着到洗手间去补妆。
派对进入了游戏环节,场地也转移到了环状半开放式的包厢里,包厢中间放着水晶圆桌,沙发连着包厢墙展开着,女孩们紧紧挨着她们的男伴坐着,诺丁山坐在程迭戈身边。
拿捏好时机派对公关引导着进入了第一轮游戏,游戏规则一听就知道这是一款针对男人喜好产生的游戏。
服务生拿来了特制的冰条,冰条长度差不多在五公分左右,冰条将在参加游戏者之中传接直到冰条如数化开,最终冰条终结于谁的身上那么输家将产生,这位输家将用女伴的名义捐出一万人民币给酒店成立的慈善机构,一万人民币必须由男士们来买单。
最后输家还得必须接受接红酒的惩罚,所谓接红酒惩罚就是由他的女伴把单位为四毫升的红酒含在嘴里,然后用嘴渡给自己的男伴,在这期间要是有一滴的红酒滴落在早已经准备好的白色餐巾上的话,需要另行交纳五万人民币的慈善基金。
之所以说这是一款针对男人喜好产生的游戏在于冰条都是通过嘴对嘴传接,随着冰条的逐渐融化男人能讨到的便宜多的是。
诺丁山和程迭戈坐在沙发倒数第二个位置,他们之间保持着小小间隔的距离,他们的座姿看起来最为中规中矩的,但在刚刚落座时程迭戈的手就悄悄的握住了她的手,此时此刻,她的手掌被程迭戈包裹在了他手掌里,目光顺着手往上来到他脸上,这个男人所表现出来的状态就像是在听老师讲课心无旁骛的好学生。
结束了游戏规则的讲解之后,派对公关充当起了裁判的任务,计时开始,冰条由左边沙发那位穿着黑色礼服的女孩开始接起,最初,大家是漫不经心的,但随着派对公关的造势还有逐渐加大计时器的声音所营造出来的紧张气氛,男人们的好胜心被调动了起来,谁也不愿意当那个被当众观赏的倒霉蛋。
五公分的冰条在二十多人中传递中越来越瘦,越来越短,第三次诺丁山从挨着她坐的女孩口中接过冰条时已经只剩下可怜兮兮的一节了,接过冰条诺丁山在心里猜测着下一对接冰条的人肯定是倒霉蛋。
含着冰条诺丁山的脸朝着程迭戈靠近,配合着她的动作程迭戈脸朝着她靠近,冰条已经短得不能再短了,先触到的是鼻尖,鼻尖触到一起时他一顿,嘴含着冰条话说不了诺丁山只能用眼神警告:程迭戈,快接,冰条要没有了。
他半垂下了眼帘,侧脸,含住她的嘴唇,诺丁山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程迭戈接到冰条了,可是……
下一秒,诺丁山感觉到了一件事情。
冰条没有了!
程迭戈的唇还贴在她唇上。
眨眼的功夫,诺丁山明白了。
程迭戈是怎么把冰条变没有的。
闭上眼睛,承受着。
那一个瞬间,世界静悄悄的。
微风刮过麦尖的声浪是唯一声响,雨林里晨露从树叶滑落是唯一声响,河岸上青草滋长是唯一声响,夜里种子的牙悄悄拨开泥头是唯一的声响。
天高风淡,云卷云舒。
她想,来北京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呢,也许她无法在北京继续再留下去。
睁开眼睛,诺丁山轻轻推了推程迭戈。
“我想代表慈善机构的同行谢谢程先生。”派对公关适时的走出来。
接过服务生手中的红酒杯,诺丁山环顾四周,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男人们大多都是带有看好戏的心情,女人们眼里则多了若有若无的嫉妒成分,因为她们更能讨男人们的欢心,而她整晚表现出来的就像是一根木头一样。
程迭戈这是存心的吧?存心让她变成了眼中钉,他这是在报复她呢。
四毫升的红酒含在口中,嗯,就让女孩们更嫉妒一点吧,撩起了裙摆诺丁山侧坐在程迭戈腿上,把别在自己领口上的白色餐巾拉出了一角搭在了他衣领上,在做这个动作时他垂下眼睛看她。
手搭在他肩膀上,侧脸,在唇还没有贴上他的唇前,诺丁山做了和程迭戈之前做的一模一样的事情,把四毫升的红酒如数吞下,当然,她会做到让裁判一点都看不出来的。
唇贴上了他的唇,舌尖在他唇上轻轻一舔,渗透了进去尝试着打开他的牙齿,舌尖刚刚触及就被他的牙齿咬住,那力道极轻,就那么轻轻的刮擦着,几下之后让她的舌尖鱼儿般的溜了进去,这一次她没有让他先占上风,舌尖轻轻的逗弄他一下迅速逃开,在他追逐她时她迅速反卷住他,邀请着他共同品尝红酒的津甜。
怕遇到类似于较为狡猾的犯人,为了尊重游戏规则会有酒店专门人员来做酒精测试,需要多久的唇齿交缠才能瞒过那位测试人员呢。
终究她还是敌不过他啊,几轮过后,她就那样可怜兮兮的处于挨打的份,任凭着他长驱直入,瘫软在了他身上,也不知道怎么的从低头亲吻他变成昂着头承受着他,她唯一能做的仿佛就只剩下在他想的时候用唇瓣去吮住他。
会不会窒息而死呢?在她以为自己将窒息而死时他放开了她。
手按在心上的位置,遏制住那处所在的叫嚣,头搁在他肩上趁着他在解开系在两个人之间的餐巾时,她问了他这个晚上一直让她的心发疼发痛的问题: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让我离开北京?
“嗯。”他淡淡应答着。
“如果说我不离开呢?”她问。
“明天八点的班机,票已经给你买好了,目的地是夏威夷,那里空气好环境也不错,我在那里给你购置了几处房产,你可以把那些房产出租,我还给你开了一个银行户口,银行户口放了一点钱,就当是应急基金。”他答。
程迭戈把餐巾交给了服务生,诺丁山从程迭戈身上离开,低头说了一句“我到洗手间去一趟。”
几乎离开包厢诺丁山的腿就开始发软,洗手间在哪里呢?嗯,对了,洗手间就紧挨着派对现场,身体刚刚越过派对房间门就和匆匆而来的人撞在一起,诺丁山低头就看到了对方白色的高跟鞋。
“对不起,女士。”诺丁山低着头和白色高跟鞋的主人说。
诺丁山现在有点懒,她懒得抬起头去看被她撞到的人,其实,错的人是对方,她一直按照她的路线走,是对方急匆匆的撞上她的,一看架势就是那种冒失鬼,该说对不起的人是对方,不过她现在没有兴趣和对方讨论这些,低着头诺丁山往着右边走去。
被她撞到的是一位穿着一袭香槟色礼服一直低着头的女人,朱莉安刚刚想说对不起时对方就比她先说了。
对不起,女士?朱莉安摸了摸自己的脸,这还是她第一次被尊称为女士,在朱莉安的想象中女士是那种一丝不苟的女人,这好像和她搭不上边吧?不过管她呢,在朱莉想把那句被抢先说去“对不起”说出来时,发现对方身体已经擦过她往着右边走去,她只留给朱莉安一个背影。
目光往右,那女人身体不舒服吗?怎么看都像下一秒就会倒下的样子?
耸了耸肩朱莉安往前跨一步,朱莉安和同事的聚会很巧的被安排在了程迭戈的酒店里,他们在五楼,十几分钟朱莉安无意间知道了程迭戈在八楼,于是她就让服务生带着她来到这里。
上了三个台阶就到了半开放式的包厢,包厢墙差不多一米高,拉开了包厢门,第一眼朱莉安就找到了程迭戈,目光迅速落在程迭戈身边的位置上,看到那个位置没有任何人在时她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再之后,朱莉安觉得她的突然出现仿佛让派对现场瞬间陷入了冷场,他们都在看着她,目光显得奇怪。
诺丁山推开了洗手间的门。
包搁在流理台上,诺丁山想给张妙丽打一个电话,她要告诉张妙丽她发大财了,她在夏威夷有了房产,很小的时候诺丁山就梦想着过那样的生活,在海边有房子,房子拿来出租,她不用工作每天悠闲的在海滩散步。
多好啊!她好像快要美梦成真了。
可诺丁山在包里没有找到自己手机,她怎么找都没有。
☆、第80章晋江独家发表(北京)
诺丁山面对这镜子发呆,她忘了都把手机放在哪里了,吧台上?沙发上?想着想着她的注意力被镜子里那个眼神空洞的女人所吸引住了,那是她吗?身体往前靠近了一点,呵出一口气,镜子里的那张脸变得模糊了,无意识拿起搁在流理台上的餐纸,餐纸落在镜子上,几次擦拭之后镜子里的那张脸逐渐清晰了,唇有点肿,口红惨不忍睹。
这时,诺丁山才想起来其实她是到洗手间是来补妆的,刚刚程迭戈吻她吻得太凶。
找出了口红,就像镀漆一样一层一层沿着唇形涂抹着。
好了,口红补好了。
拿起包诺丁山离开洗手间,已经过了十一点了,再过九个小时她就会离开北京,这是他说的,程迭戈说的。
梦游般的站在了包厢门口,穿着制服的服务生伸手阻挡住了她,服务生和诺丁山说程先生让你先回去。
怎么?这么迫不及待的就想让她走了?
嗯,这样也好,她一点也不想见到程迭戈的那张脸了。
刚刚想转身,诺丁山又想起了她丢失的手机,她想她的手机也许是落在包厢里,她得拿回她的手机,那个手机可是她花了一千多块人民币买的。
只能又一次转身,手落在包厢门的拉手上,那位服务生再一次阻挡了她,诺丁山强打起精神和那位服务生说她得去拿她的手机。
服务生也许听力不大好,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样子。
真烦!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生出来了一股蛮力,诺丁山手一扯,那位服务生一定觉得这么瘦的女人力气怎么可能大得过他,可神奇的很服务生居然让她一下子推开了,诺丁山拉开了包厢门。
由于力气用得太冲导致她的身体失去了平衡,往前一步,在即将摔倒时手抓住了门框,定住了心神,站直身体,另外一只手捂在了心上。
幸好没有摔倒,诺丁山打赌她要是摔倒的话姿势肯定难看得要死。
皱眉,包厢里怎么静悄悄的?刚刚不是玩得很疯的吗?这些男人们和女人们一看就是很会玩的角色。
不过,女人们用如此幸灾乐祸的眼神为的是那般?难不成她们偷听了程迭戈和她说的话。
嗯,刚刚还卖力勾引程迭戈的女人九个小时之后就会被送到夏威夷去。
包厢安静得出奇,安静到让诺丁山嗅到平静海面下暗涌的波涛,目光沿着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