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来了!-第3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那只手再次搁在她肩膀上时,她停下脚步,吸气,这里的混蛋们到底要没完没了到什么时候,那套她衬托得十分性。感的彩装为她惹来了很大的麻烦,男人们趁着拥挤的路况可没少在她身上吃豆腐。
这次,她不会让那些臭男人们占便宜了,她在学校可是有学过防狼术,咬牙,转身,然后……
骤然落入她眼帘里的那张脸,那是一张年轻男人的脸。
那张脸使得她有了那么一瞬间的沉醉,沉醉之后嘘唏不已。
就这样她呆立在原地,她的手还搭在他肩膀上,只是忘了使出力气给他一个过肩摔。
那一刻,那一个瞬间,所有贯穿在她少女时代总是模糊不清的活跃在她梦境里的脸此时此刻逐渐明朗起来,然后无比清晰。
是眼前的这张脸。
就是眼前的这张脸,这样的眼睛这样的眉形这样的鼻梁这样的下巴弧度,以及这样溺死人的眼波。
手忘了从他的肩膀收回,他仿佛也忘了他的肩膀搁着别人的手,他们在拥挤的人群里就这样保持某一种仿佛在一瞬间类似于电影被定额住的画面。
先打破画面的人是他,缓缓的手拨开了她额头上红蓝色的刘海,之后,垂落,之后是:对不起。
“刚刚我把你误认为我的一位朋友。”他的目光淡淡落在她脸上:“无论从身材到脸型,你和她都很像。”
说完之后他侧过身,她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沿着他肩线滑落了下来,很礼貌的点头致意之后他想转身离开。
“先生。”她下意识开口,叫住了他。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她脸上,然后又淡淡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之后,她再叫住他时他没有再停下脚步。
站在那里目送着他的背影,等回过神来时他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人潮中,然后,也不知道是什么促使着她开始狂奔。
淡蓝色衬衫,他穿的是淡蓝色衬衫,来参加狂欢节的人很少会做出他那样的打扮,应该会很容易找的,应该会的。
时间在一分一分的流逝着,狂欢节在黄昏时期已经来到了尾声,她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奔跑着,寻找着,在奔跑寻找的这些时间里她在心里和自己说着:如果在十一点之前能找到他的话,那么就留在Notting Hill不走。
她是宿命论的拥护者,她信奉所有的相遇都有着原理,她坚信坚持能成就宿命,她更相信某一天她的心上人来到面前时她一定知道。
宿命论使得她相信只要再次遇见了就还会遇见,还会遇见就是命运给予的暗示。
十一点狂欢节将会结束。
在十一点来临之前她找到了他,在一个圆形百货商场门口,老老的建筑下他背靠在了老老的墙上,侧着脸在点烟。
打火机带出小簇的火光雀跃于他脸庞之上,看着有些的寂寥,也寂寥也迷人,就这样她呆呆的站在对街看着他抽完那根烟,看着一辆黑色的宾利车停在他面前。
然后,她笑着看他坐上车子,车子沿着长街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她叫朱莉安,多年前她跟随着父母亲从中国来到伦敦,她的父母更喜欢叫她珠珠,她的童年时代都在父母亲没完没了的吵架中度过,十四岁时父母亲终于离婚了,在所有人对她表达关心担心遗憾时她没心没肺的朝着那些人笑,她和他们说谢谢,因为在朱莉安看来那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天空依然蓝云彩依然白她身体健康她的容貌很讨人喜欢。
她在日复一日中长大,等待着某一日遇见自己的心上人。
二零一零年八月末,在Notting Hill,朱莉安遇见了程迭戈,并且第一眼就爱上了他。
之后朱莉安在Notting Hill住了下来,她租的房子让她很满意,有阳台有前房客留下来养得很好的盆花,那些盆花就挂在阳台的屋檐下,开得极好。
朱莉安还在朋友的帮助下找到了一份待遇不错的工作,她在咖啡馆里当服务生,安顿下来之后朱莉安就开始等待。
等待着和那个男人相遇。
宿命论:只要赋予诚挚的信任将会得到回报。
很快的朱莉安就和那个男人开始了第三次相遇,因为第三次见面时有点尴尬,朱莉安找不到机会问男人的名字以及他的手机号。
九月末,朱莉安第四次遇见了那个男人,地点就在她工作的那家咖啡馆里:
那是在一个周末,男人穿着褐色衬衫配墨黑色长裤,他和另外一个男人走进了咖啡馆,另外的一个男人和店长看着关系很好,他们选了字母为AI的座位。
朱莉安毛遂自荐,于是她成为了为AI座位客人服务的服务生。
朱莉安是那种人们口中很聪明的女孩,即使她在咖啡馆当服务生时间比较短,但她的服务无懈可击,从笑容乃至姿势。
这是两个把工作带到咖啡馆来的男人,一个钟头之后两个男人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
朱莉安把账单连同她写在餐纸上的一句“先生你得把你的手机号告诉我。”,账单和餐纸往着她心仪男人的那个方向。
男人在看到餐纸上的字时皱起了好看的眉头,压低声音:“你这样的行为已经足以让你接到骚扰客人的投诉罪名。”
一看男人的表情朱莉安就在心里哀嚎,这个男人压根就把她给忘了。
于是,朱莉安对着男人微笑:“先生,你好像把我给忘了,两个礼拜前,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原因会出现在我的阳台上。”
两个礼拜前,下午三点左右时间,正在午睡的朱莉安被阳台上的声响所惊醒,第一个念头就是她遭遇了小偷,这个念头使得朱莉安拿起棒球棒来到了阳台,拉开阳台的门她就看到了有一个男人背对着她站在她家阳台上,男人身影似曾相识,就是那种似曾相识感让朱莉安没有毛躁的把棒球棒往着男人头上砸去。
男人似乎没有意识到身后有人,他的头微微往上昂,不久前朱莉安洗好刚刚挂在屋檐上的衬衫在风中飞扬着。
这个男人是对那件衬衫有兴趣?
男人有着漂亮到让人舍不得下手的背影,于是,朱莉安把棒球棒往着地上一砸,嘴里很凶悍的喊出“喂!”
骤然间,男人回头!
朱莉安发誓在男人回头那一瞬间,她在他眼眸底下看到了一簇簇的光芒,当男人回头的那一瞬间,朱莉安相信那刻她的眼眸地下一定闪烁着和男人一模一样的光芒,关于热望所衍生出来的光芒。
这个午后三点钟,这个忽然而至来到她阳台的男人,就是朱莉安在狂欢节遇到的男人。
然后,两个人同时呆住。
朱莉安傻傻的开口:“先生,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眼眸底下仿佛会跳跃的光芒在男人眼底里稍纵即逝,之后,回归淡淡的模样,他和她说“对不起打扰到你了。”
然后,朱莉安目瞪口呆的看着男人堂而皇之的拉开阳台的门,再堂而皇之的打开房间门从她的房间离开,那时,那个男人所表现出来的状态是他对这里的地形,以及房间布局如此的熟悉,就像曾经来过这里他知道打开房间就有可以离开这里的楼梯一样。
朱莉安回过神想去追那个男人时才发现自己简直糟糕至极,她身上穿着的是浅色的睡衣,而且睡衣之下她没有带胸衣,睡衣布料很薄再加上午后的光……
那个男人一定是看到了。
不过,朱莉安很快的就不懊恼了,因为那是她所喜欢的男人,即使被看到也没有关系。
时间被推移到两个礼拜之后的现在。
在咖啡的醇香中朱莉安对着男人微笑:“先生,你好像把我给忘了,两个礼拜前,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原因会出现在我的阳台上。”
男人看着她的脸,属于他脸上所呈现出来的表情是复杂的,很明显,男人已经把两个礼拜前在她家阳台上短短几分钟发生的事情记起来了。
“你在爬上我家阳台期间弄坏了阳台的几处栏杆,我的房东把这笔账记在我头上了,这也就是我为什么和你要你的联系方法。”朱莉安对着男人莞尔。
男人伸手去拿皮夹。
接过男人递给她几张单位面额为百的英镑之后,朱莉安垂下眼眸,说:“先生,那天在阳台上其实是我们的第三次见面,在那之前,我们就见过。”
男人站了起来,他似乎对于她口中我们之前就见过的话题没有任何兴趣,他很礼拜的和她点头致意,之后擦着她的肩膀身体越过她。
“两个礼拜前的Notting Hill Carnival,我们见过两次,第一次你把我误认成为你的朋友,第二次我站在街角看着你在街对面抽烟。”对着男人的背影,朱莉安说。
她的话成功的让男人的脚步停顿了下来。
“我一个人刚刚来到这里不久,在这里我也没有什么朋友,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多交一两位朋友会让我更快的适应这里,我喜欢Notting Hill 。”
Notting Hill ,诺丁山!
上帝偏爱诺丁山,诺丁山的阳光总比隔街的灿烂。
这一天,朱莉安成功的拿到了男人的手机号,同时,她也知道了男人的名字。
让朱莉安一见钟情的男人叫做程迭戈。
同一天,四个小时之后在苏格兰,有另外一场相遇在苏格兰的夜空下缓缓拉开帷幕。
每年九月末,苏格兰郊外,夜幕刚刚拉下,人们会在空旷的田野上燃起了熊熊篝火,一年一度的苏格兰民谣节在篝火燃起时宣布正式开始。
苏格兰民谣节前身为收割节,是苏格兰农场主们为了庆祝九月葡萄成熟,稻田迎来收割的季节,他们会在九月的最后一天燃起篝火,他们相聚在篝火前喝着自家酿造的酒唱着那些经历了一代又一代流传下来的歌谣。
渐渐的,苏格兰人的收割节被越来越多人知道喜欢。后来,爱尔兰人来了,英格兰人威尔士人来了,他们带了各自民族的音乐,再后来,收割节变成了民谣节,再再后来随着民谣节走出多位著名的乡村歌手而名声在外。
时至今日,苏格兰民谣节变成了这个时代一种独特的存在,资深的旅者来到了这里,渴望发现新鲜力量的星探来到了这里,想找寻灵感的音乐人来到了这里,喜欢乡村音乐的人也来到了这里。
荣骏就是那批来到这里找寻灵感的音乐人之一。
苏格兰的郊外是一望无际的麦田,大片的麦田在经历了收割之后露出了短短的麦梗,桔梗变成了草堆,一堆堆的就像是小小的山峰,一望无际的麦田上是清澈的夜空,夜空上星星如珍珠一般大颗。
和来到这里的很多人一样荣骏和他的朋友们坐在了草堆上看着那些人用极具简单的乐曲吹奏出旋律,或平庸或还算可以,让荣骏听得津津有味的是那种不加修饰的表演,朴质得可以轻而易举的忽略技术成分。
朋友在他酒杯里注满了新新酿制的葡萄酒,等酒杯空了之后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让人看起来有点出乎意料的人。
那是一名早衰症患者。
该位早衰症患者为女性,小小的,皱巴巴的,那样的形象让人很容易联想到电影星球大战中的灵魂人物尤达大师,她在主持人的带领下站在了篝火前。
她的打扮看起来很可爱,脖子系着草帽绳子,草帽罩在肩膀后面,白色衬衫,苏格兰方格大翻裙子,及到膝盖的白袜子配圆头皮鞋,从她纠结在一起的手可以看出来她有小小的怯场,脸朝着西南方向望了一眼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