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来了!-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尖叫中,门被大力撞开。
撞开门的人凭着手机屏的光晕找到了她,然后他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她还在他怀里尖叫着,他什么都没有说,任凭着她。
等到声音沙哑她伏在他肩膀上。
小会时间过去,他给她修好了电源,光线重新回到了整个空间。
“你怎么回来了?”
“我开车想离开时看到你房间的灯忽然就灭了。”
“刚刚……”诺丁山想解释,可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忽然间发出那些尖叫。
“我知道,那是因为空间幽闭恐惧症。”程迭戈如是说着。
不,不是因为幽闭恐惧症,诺丁山知道,在地下室住了一段时间她对黑暗已经不在恐惧。
诺丁山把程迭戈送到了门口。
“诺诺。”
“嗯。”
“记得那时克莱儿说的话吗?她说恋人间的接吻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就像那句话一样相互帮助也是属于恋人间天经地义的事情。”
诺丁山点头,看了他一眼之后她低下头叫了一声“程迭戈。”
“程迭戈,我明天会去买一些咖啡放在家里。”她这么和程迭戈说来着。
周一下午一点,诺丁山比常规时间早到半个钟头出现程迭戈公寓门口,在她打开程迭戈公寓的门时那一刻她的心情是微妙的,小小的幸福感就像是正在发酵的泡沫,偷偷的雀跃着,那种心情也许和她此时怀抱着的盆栽有关,怀里的盆栽是诺丁山掏钱买的,她甚至于在买盆栽时和花店老板絮絮叨叨的聊了差不多半小时,她不厌其烦和和花店老板说一些程迭戈的特征,然后花店老板给她推荐了三叶草,那是一种繁殖能力特别强的植物,永远绿油油的,它既可以护眼又可以达到排压的能力。
程迭戈的房间被隔成了两个方位,一边是摆放床一边充当了他的书房兼工作室,经过半个小时的推敲诺丁山决定把三叶草摆放在连着他书桌的窗台上,这样一来他眼睛一离开电脑屏就可以就看到。
仔仔细细打扫了程迭戈的房间之后诺丁山关上公寓门,她今天还特意买了半箱苹果,苹果是用来贿赂公寓管理员的,管理员收下苹果和她保证他会特别关照。
心满意足的离开,在这一刻诺丁山心里悄悄等待着再一个周末的到来。
再一个周末到来时诺丁山带着小小的期待出现在程迭戈的公寓里,可很快的程迭戈的表现把诺丁山心里的那份小期待打碎了,这位先生好像忘了他说的那些“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的女朋友,类似于买咖啡的,送你回家这样的事情应该由我来为你做。”的花言巧语,一进入工作状态就不停的使唤她帮他做这做那。
关于程迭戈为什么会到Notting Hill来,为什么会住在这样的地方诺丁山多多少少是知道的,这个男人野心勃勃的想把习惯在陆地玩乐的欧洲人拉到海上去,他计划在世界上最为繁华的海上交通要道上打造出一座类似于Notting Hill一样多元化的综合性海上娱乐城,想要彻底了解一座城市最直接的方式就是融入这座城市,这项计划一旦地点落实预计明年将会启动,所以程迭戈没有充分的准备时间。
因为知道了这些诺丁山也只能认命的听候差遣,程迭戈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这样一来他们不知不觉的回归到了以前的相处模式,以至于程迭戈会在诺丁山说要回去时会去拿皮夹,从皮夹抽出钱之后迟迟没有见她来接他这才想起来,眼前的女人现在已经不是他的小时工而是他的女友,之后他会尴尬的和她笑,程迭戈在极为尴尬时会在下意识间做出揉头发的动作,那个动作总是让诺丁山看着生气不起来。
之后,程迭戈会把她送到门口,轻轻亲吻她头发说对不起,说下次我一定不会犯这样的低级失误,可属于程迭戈的低级失误依然继续着。
这样的相处模式一直延续到六月底的最后一个周末,这个周末,属于诺丁山和程迭戈的普通恋人们都会做的吵架、牵手、约会、拥吻、爱。抚、上床都压缩在了这个周六。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说过三十章左右会构成一次离别的,现在才19章,所以你们不要催我,让我按照我的节奏写,我保证这不会是一次不痛不痒的离别,而是能写进大家心坎里的一次离别。我自己也很期待
☆、诺丁山(20)
六月底的最后一个周末,属于诺丁山和程迭戈的普通恋人们都会做的的吵架、牵手、约会、拥吻、爱。抚、上床都压缩在了这个周末,一切一切的开端来自于程迭戈的那声极为不耐烦的“你烦不烦”开始。
周六,诺丁山和往常一样中午就来到了程迭戈的住处,这一天的程迭戈尤为沉默,从中午到晚上他们就仅仅有十几句话交流,从这里搭乘到她住的第七区公车只运行到晚上十二点,诺丁山一般都会选择在十一点五十分左右离开,和往常一样她和程迭戈说我要走了。
“路上小心一点。”程迭戈说着千遍一律的话,这次他更是连头也没有抬,他正在专注于设计图的处理。
走了几步诺丁山忍不住回头,程迭戈今天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很不好,于是回走到他背后,小声说出:“早点休息。”
“嗯。”
分明,没有把她说的话放在心里,甚至于诺丁山猜想着他压根不知道她刚刚说了些什么,心里在叹气,诺丁山加重声音:“程迭戈,我刚刚和你说的话你有没有听进去。”
回应她的是他手一推,诺丁山刚刚放在他桌子上的水应声而倒,极为不耐的那句“你烦不烦”和水倒下同步。
即使程迭戈说的那句“你烦不烦”声音不大,可诺丁山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听清楚又能怎么样呢?要和他吵吗?就像是普通恋人间的吵架吗?不不!她做不来,因为诺丁山不知道属于一对普通恋人互动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单方面的撒泼只是一场独角戏而已。
甚至于连诺丁山自己也忘了其实她是程迭口中的“女朋友”,那句“程先生对不起”更是那般自然的从她口中溜出来,因为贯穿于诺丁山生活里的那句“顾客永远是上帝”好像变成了一种烙印。
程迭戈曾经也是她很多的上帝之一。
诺丁山离开程迭戈的家,她赶不上最后一班车,最终是程迭戈硬是把她拉上车,回家的路上,诺丁山一直沉默着,程迭戈也没有说话。
车子停在大门口,程迭戈反锁了车门。
“刚刚在送你回家的路上,我仔细想了一下,才发现我最近和你说得最多的是对不起,‘对不起’和‘谢谢’,我总是没完没了的说这两句,这一定让你感到厌倦,今晚,我不和你说对不起和谢谢。”顿了顿,他放柔了声音轻轻唤了一声“诺诺。”
与此同时他的手想来握她的手,她避开。
“在能力和阅历两者之间人们通常会去自动站在阅历这一边,因为后者更具有经验,经验代表的就是稳定性,源于这样的原理当一位二十五岁的人和一位五十岁的人站在同一个对等线上时,人们会倾向于去选择站在五十岁的这一方,和我一起工作有很多很多都是五十岁以上的,可他们的工资都没有我高,这些自然而然的就会带出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诺诺是一个聪明的女孩,你一定明白我刚刚想和你表达的是什么,想要得到那些人的认可我唯一能做到的是拿出实际行动让他们闭嘴,让他们闭嘴我就需要付出很多很多的精力,精力就会带来压力。”
这个混蛋,饶了那么大一圈,一番话即做到了不着痕迹的夸奖她又成功的博取到了同情票,也把他的乱发脾气变得合理化。
她可不是圣母玛利亚。
“程迭戈,放我下去。”诺丁山打断了程迭戈的话。
程迭戈再绕下去她非心软不可。
“你终于肯和我说话了。”他浅浅的笑开说着一厢情愿的话:“肯和我说话就代表不生气了。”
诺丁山张开的嘴迅速合上。
他继续执着去握她的手,这次他没有让她的手逃脱:“我答应你,会注意休息,以后十二点就拉灯睡觉你觉得怎么样?”
“……”
“明天我去接你下班。”
“……”
诺丁山和程迭戈的第一次正式约会是在次日周日,就像昨晚程迭戈说的那样他在诺丁山下班时间准时出现,在她的几位同事面前他用极其自然的姿态揽住她肩膀。
没有给诺丁山任何拒绝机会程迭戈搬出克莱儿:“来之前我已经打电话和克莱儿申请了。”
配合程迭戈的话诺丁山手机响起,是克莱儿的电话。
一接通电话诺丁山就听到克莱儿无比兴奋的声音,她乐不可支的和诺丁山分享了她第一次当接线员的乐趣。
克莱儿所在的医护中心有了一条可以把整个欧洲早衰症患者串联在一起的热线,医护中心里每一个孩子轮流当接线员,在电话中,孩子们分享心情为彼此加油打气,这条热线的产生都是因为程迭戈的帮忙,作为医护中心的一员凭借着和程迭戈的关系克莱儿被推荐成为第一号接线生,这种荣誉感对于一个心智仅有十岁出头的孩子可想而知。
克莱儿喋喋不休的说了差不多三十分钟时间,在这三十分钟里程迭戈自始至终站在那里安静的看着她。
终于,克莱儿讲完了,诺丁山挂断了电话。从程迭戈出现在餐厅时第一次正式去看他。
在她的注目下,程迭戈不自然的摊了一下手,之后习惯性去揉头发:“热线电话的事情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可我最近的表现不尽人意,所以,只能把这件事情搬出来了,希望能提高一点你对我的好感指数。”
他过来拉住她的手:“诺诺,热线电话从看完克莱儿回来就开始策划了,我想告诉你的是关于我们的关系我是充满诚意的,我只是太忙,我也偶尔会控制不好我的脾气。诺诺,我从不对陌生人发脾气。”
诺丁山觉得她一定疯了,她居然在内心里因为程迭戈的那句“诺诺,我从不对陌生人发脾气。”而觉得高兴。
而且!这高兴中还附带着一种极为甜腻的心情。
他看着她,走廊的尽头有灯光烘托出来的折射光线,光线暖暖的懒洋洋,他的眼睛在笑,嘴角也在笑着。
此时此刻,这笑容只属于她一个人。
诺丁山极力想提醒自己要继续板着了脸不要受到程迭戈的蛊惑,什么?不要烦我?什么?这个混蛋知不知道他每次从他皮夹拿钱的动作让她心里有多么的难堪!
不不,是难过。
当他让她无论用什么办法也要帮他弄到他所想要的资料时她费了很大功夫才拿到的资料他连一句谢谢都没有,连看她一眼也没有。如果他当时看她一眼的话,就会发现她的头发都粘满了油漆,为了他要的资料她可是答应人家每天抽出时间帮忙涂墙。
他总是让她搬运很多很重的东西到阁楼上去也让她心里难过,她花了很多心思去打理他的晚餐换了很多花样,可他永远把为他精心准备的晚餐当成了番茄汤炒蛋饭,她放在窗台前的三叶草他总是没有发现,她总是在深夜十二点时独自站在街头等车,这些这些都让她心里很难过。
可很多很多的难过加起来也抵不过这一瞬间。
他在对着她笑。
那笑容,是真心实意的,她知道。
于是,诺丁山垂下了眼睛说:“现在我们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