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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花洛长安时-第70章

小说: 花洛长安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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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不知道……该如何。”
    “什么如何?”
    “我……”景青一咬牙,却总算说了出来,“我想……日后好好待她,却不知道……她肯不肯,愿不愿意。”
    公仪凝总算明白了,这么说来,昨夜必然是稀里糊涂就那什么什么了,然而景青却只顾着床事,却没问清楚人家小绵羊的心意。如今,景青清醒了,却怯了,怕了,担心那是一场“误会”,于是,便纠结了。
    公仪凝略略思忖,总算说了一句靠谱的话。
    她道:“你这话不应与我说,而是……该去问她,令她明白你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网又抽了,被虐得想哭,从早上九点开始到现在死都登陆不上……
    还好最终想到还有无线网卡,于是用卡得要死的本子上来更新了OTZ
    这章写着写着又变成了肉→_→或者肉渣?
    最近似乎肉太多了,吃多了大概也会腻?所以暂时没有了……
    至于小绵羊的秘密和往事以及与景青的纠葛就不放正文V章了(我还没写!),等有空的时候写了放支线番外里。如果今天写完了就晚点更,大家可以下午或者晚上来去我的专栏里刷新试试看,我就不做链接了……
    贵妃党也不要着急,下章开始进入公主姐姐和贵妃的纠葛。
    比较起来她们两人的事情会复杂一些。
    还有,七苦什么的大家忘记吧,不会再有七苦了……→_→除非你们强烈要求看七苦,那我就考虑一下……





☆、第071章 。伤怀

  不知不觉,当初与洛长悦所约定的一月之期转眼已至。
    公仪凝一直还记得此事,待洛长熙回府之后,便问她:“都一个月了,你姐姐什么时候告诉你鹰堡的事?”洛长熙面色有点不大好,没回答她的问题,倒是先说了另一件事。
    “最近皇上经常留我在宫中用膳。”
    “对!”提到这个,公仪凝还有些忿忿,“我都许久没与你一起吃过晚饭了。那……皇帝究竟想做什么?难道他还在想着兵权?”
    “不是。”洛长熙道,“我猜,还是因那件西陵王求亲之事。”
    公仪凝一听洛长熙的话便急了。
    “他该不会是想让你嫁过去当什么西陵王后吧?”
    “我也不知。”洛长熙叹了口气,又道,“其实他并未直接提到西陵王之事。每次晚膳之时,他只与我闲话家常,说了许多当年我母妃,以及我四皇姐尚年幼时的事,又说可惜我并不在宫中长大,还说若我母妃仍在,也许我与四皇姐也不会如今日一般孤苦无依。最后,便是一面感怀一面自责,说他虽为长兄,却令我与四皇姐至今未嫁,平白惹来许多闲言碎语。”
    说到伤心之处,洛明德甚至眼圈微红,声音哽咽。
    他如此暗示,洛长熙只能想到西陵王求娶公主一事。
    原本西陵只是附属之国,即便求娶,也在宗室之中找个女子封为公主,再嫁过去。可西陵虽然不战而降,毕竟还是有些实力的,洛明德心有忌惮,便想给足那西陵王的面子。
    然而后宫之中,只有洛长悦与洛长熙年纪相当,又是未嫁之身。
    洛明德毕竟不敢逼迫。洛长悦与洛长熙缘何未嫁,说到底还是为了大巽。若逼得急了,实在有损洛明德的仁德之名。
    他只好与洛长熙聊凌妃,聊兄妹之情。
    其实,提到凌妃,洛长熙的心里亦有些不舒服,她坐在一侧垂首低眸,连喝入口中的酒也略带苦涩。洛明德看出她面色沉郁,免不得又劝了好几句。
    只是,洛明德一定想不到,她这不舒服,并不如洛明德所想的那般。她心中的确伤痛,尤其听见那些往事之时,竟有些不能自已。可她所伤所痛,却不只是为凌妃早逝,更不是为洛长悦与她自身。
    她毕竟不在宫中长大,不受规条约制,便多少存着一些“大逆不道”之想。自她看来,洛明德所言的那一切——
    凌妃之苦,洛长悦之苦,她自身之苦,倒的确不是洛明德之责。
    若真要怪,只能怪命该如此。
    “……我从前想着,若是当年母妃不入这深宫,她便不会如此。那么四皇姐与我也不会是公主,亦不会如此。”洛长熙对公仪凝道,“可后来我又想,她既是凌家女儿,必定是要入宫的。可若她不是凌家女儿,谁又知她会遭遇何等际遇,说不定比入了宫还要不好,亦有可能。想着想着,自己都糊涂了。”
    公仪凝也被她绕糊涂了。
    “那……后来你想明白了?”
    “后来,我在外多年,见过许多女子。”洛长熙又道,“不说远的,只说我回京之后,我们遇着的这些女子,哪一个不是聪明伶俐,才智过人,可偏偏她们人人都在苦痛之中挣扎,命不由己。于是,我明白了,这世间女子皆是如此,被人忽略看轻乃是常事,不为别的,只因她是个女子。”
    即便如洛长熙自己这般,,已算是个异于寻常女子的不认命不信命之人,可最终被人所议所忧,仍是“未嫁之身”。
    “世人若论起什么厉害女子来,总免不了说上一句‘可惜是个女子’,便是此意。”
    女子只需“为悦己者容”,女子就该恪守妇德,在家相夫教子。
    女子,成不了大事。
    若成了,那也是一句“可惜”。
    ——她们终归要嫁作人妇。若嫁不了,就是笑话。
    洛长熙听到洛明德再提起凌妃之事,便又被勾起了这番心思,再想想凌妃、洛长悦及洛长熙自己,似是都被困于这一句“可惜是个女子”之上了。
    “可惜?”公仪凝一掀眉毛,颇有不满,“有什么可惜的?我觉得女子很好,若要让我换成男子之身,我还不肯呢。”
    “我可没承认这句‘可惜’。”洛长熙笑道,“我只说世人大多如此想法,而这一想法却将天下间的女子都困住了。”
    公仪凝想了想,竟然觉得洛长熙所说的确有理。
    便是她从前做生意之时,也常因女子之身而被人看轻,后来,她索性便不出面了,缩在后边当起了神秘莫测的“大老板”。
    可公仪凝的心思素来刁钻古怪,自然另有想法。
    “若真是厉害女子,也没那么容易被困住,总归会要想法子拼一拼,你说是不是?你姐姐不就是如此?”
    “自然。”洛长熙颔首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
    “明日你与我一同入宫。”洛长熙很快道,“一是一月之期到了,也该问她鹰堡之事了,二来也正好告诉她皇上的意思与打算。”
    隔日一早,竟又开始下雪了。
    此时离年节愈来愈近,宫中已有了些气氛,南苑之中亦可见到忙着布置的宫人。栖芳殿的主人洛长悦素来被洛明德看重,那么,栖芳殿自然成了整个南苑之中最为精心之处。
    唯有洛长悦仍然未变,端坐在桌旁翻看手中书卷,神色如从前一般恬淡。
    “四皇姐。”
    “怎么赶在下雪的日子来了?”洛长悦笑容柔和,“冷不冷?”
    “穿得厚重,又带了手炉,也不算冷。”
    洛长熙拉着公仪凝坐了下来,先与洛长悦闲聊了几句。
    她们姐妹两人,一个性情温和,却深不可测,一个冷静沉稳,却离经叛道,不过,两人都是心思不外露的内敛之人。这么两个人说起话来,总有种压抑之感。公仪凝听了半天,只觉闷得很,可再看两人神色,却又的确真心实意,毫无作伪。
    若她们真不是什么公主,而是寻常人家的姐妹,也许,她们便能亲热许多了。
    公仪凝自己是没有亲姐妹的,不过她有情似亲姐妹的姐妹,比如南宫雅,或者,闻人卿也能算得上半个姐妹。她与那两人相处之时,都是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偶尔还会嬉笑打闹,几乎无所顾忌。
    ——自然,若是与闻人卿,那还是需顾忌一点儿。
    洛长悦眸光一转,便看出公仪凝走神了。
    “公仪姑娘在想什么?”
    公仪凝可不敢将心中的“姐妹”之想说出来,可一时又想不到什么说辞,急惶之下竟将来之前想好的目的说了出来。
    “我在想……鹰堡之事。”
    洛长熙轻咳了一声。
    洛长悦却笑了。
    “我见你们来,便猜到是为这个。不过……”
    “不过什么?”
    公仪凝见洛长悦十分和善,一时忘了礼数,更不记得自己从前在这位四公主面前一直都是闷声不吭的,不小心便暴露了本性。
    可洛长悦只是抿嘴一笑,并无怪责之意。
    “不过我暂且还不能说。”
    “为何?”这回却是洛长熙先问了。
    “我也不瞒你们。”洛长悦又道,“这一月里,我与千羽一直在筹谋之事,料想你们也应猜到了几分。”
    公仪凝见洛长悦言语亲切,似是也未将她当做外人,便也不那么拘谨了,便接口猜到:“是不是为了离开此处?”
    “是。”洛长悦颔首道,“我与她想了个法子,离开此处,再不回来。在此计还未达成之前,恕我还不能开口。望你们再多等几日。”
    “什么法子?”
    提到洛长悦与姚千羽之事,洛长熙心中总有些不安。虽然她并非什么固执守旧之人,但无论她们二人过去有过何等纠葛,毕竟此时的姚千羽是洛明德的宠妃,若真有长久之打算,将来所要遭遇的艰辛与凶险实在难料。于是,洛长熙也不顾忌那许多了,只想确认洛长悦的计划,由此来令自己安心。
    洛长悦略有犹豫,但还是道:“你应知道,再过几日,西陵王便要来了。”
    “嗯。”
    “到时宫中必有大宴……”
    姚千羽自幼擅舞,便决定在最近“病愈”,再在那大宴之上献舞。
    “细节之处我也不便多说。”洛长悦淡道,“总之是让她先逃出去。至于我,便容易了,说回湖州养病也好,或是别的什么法子都行,毕竟我较于她要自由得多。”
    洛长熙听了,也不多问,只是点头。
    公仪凝也不问了,她看见洛长熙微蹙着眉,似乎有所思。
    最终,洛长熙竟也没提洛明德之言,就告辞离去了。
    走出南苑,洛长熙突然停了步子。
    公仪凝正满肚子都是疑问,见她如此,便道:“你是不是担心她们?”
    “嗯。”洛长熙点头道,“我四皇姐是个极为聪慧的人,往日所思所想比我要周全得多。可这一回,我却觉得她有些轻率了。”
    “她自己应当也明白吧。”公仪凝却道,“只是她这件事……不轻率不行。”
    “什么?”
    “难道这事还有什么周全之法?”
    洛长熙静默不语,她也知道公仪凝所言不错,但说是直觉也罢,或是疑心也好,她总觉得一切并不如洛长悦所说的那般简单。
    “你为何又不与她说皇帝的意思了?”
    “即便说了,也只是令她多增烦忧苦恼。”
    两人一时无话,又默默走了一段。
    然而,洛长熙又停了下来。
    “怎么又不走了?”
    公仪凝问了一句,却并未得到回应。她心中疑惑,便顺着洛长熙的目光朝一侧的宫室看了一眼。面前这一处宫室与南苑仅一墙之隔,似乎……
    “是……”
    “对。”
    “你打算做什么?”
    洛长熙很快下了决定。
    “既入了宫,又路过了此处,理应进去探一探这位贵妃娘娘的病。”洛长熙淡道,“不知那位贵妃娘娘此刻正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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