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方帝 燕王篇-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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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艘大战船在海上缓慢地行驶,官兵们既无战事,便懒洋洋地四处随意走动,将领们也百无聊赖,聚在一处胡开玩笑,说些男人们感兴趣的事解闷,也吸引了士卒们过来听,哄笑声传得很远。
忽然,十来个士卒喝一声,一拥齐上,立时便将这些将领们制住。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以下犯上!”一名将领大叫。
“少罗嗦,不然,脖子上就是一刀!”为首的头领挟住主将,对舵手喝命:“大船转头,直奔定海岛,否则,谁也别想活命!”
水军全呆了,所有将领全部被捉,也不知这些人是什麽来头,又不像是海盗,人人不知所措。
“有刺客,救命啊……”一个低级将领挥舞著旗帜向另外两艘船打旗语。
头领冷冷道:“看清楚,没用的,那两艘船早被我们控制了。”
果然,另外两艘船上都升起了白旗。
将领们面面相觑,事已至此,保命要紧,只得听令,让大船转头驶向定海岛。
不远处的快舟上,秋无痕怀抱长剑,看著三艘大战船挂帆加速,改变航向驶向定海,唇边掠过一丝冷笑。
自己训练的夜杀终於派上了用场,阿七这次做得漂亮,等大战船到了定海附近,燕王自然会出现,夺回战船,顺便攻下定海,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不知为什麽,心中却有著深深的忧虑,展昭,你千万要平安啊,我答应过虹影保护你,已经失信了十几年,让你吃了无数的苦。如果这次你再出事,我有什麽面目去见虹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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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放下手中的字条,沈默无语。
公孙策心下奇怪,接过来一瞧,惊得脸色刷白,“大人,这……”
碧湖禀道:“包大人,月明姑娘临走时吩咐,所有的消息都交与包大人,碧湖和金风也听命於大人,以备大人调遣。”
他和金风一起承担了联络五方帝门人的事,完成任务之後回来,便发现风云突变,连展昭也被抓了,实在是担心不已。
金风满面忧愁,咕噜了一句:“主人身子那麽差,还跟著出海受罪,也不知现在怎麽样了……”
碧湖一脚踩在金风脚背上,怒道:“展昭都被海盗抓了,你不担心,还乱说什麽?”
金风哼了一声,“就因为展昭被抓我才担心主人,你想,主人会离开展昭吗?拼了命也会救他出来,用得著担心展昭的安危?当然是担心主人要紧……”
公孙策手都发抖了,“大人,以展昭的个性,定然会自揽责任,以死谢罪,可是这件事分明不是他的错啊……”
“我们都了解展昭那孩子,什麽事先行揽到自己身上,看来事情严重性早已超过你我的想象,所以,我已不能坐视了。”包拯站起身,按住公孙策的肩膀,“公孙先生,我必须去嵊泗岛,带那孩子回来,所以,辛苦你,一定要想办法拖住燕王。”
“什麽,大人,你要孤身犯险,独闯嵊泗岛?不行,那太危险了……”公孙策大急。
包拯长叹一声,“那孩子受伤被俘,落入海盗之手,难道不危险吗?我包拯为了江山家国,已害他至此,就让我自私一次,为了那孩子去拼一拼……”
公孙策在包拯身边多年,怎麽不知此时此刻包拯的心情,那双一向冷静深沈的眼睛泛起了水光,遥望著窗外的远天广海,心潮起伏。
碧湖突然眼圈红了,今天终於见到了一个真实的包拯,情义二字在包拯心中不比任何人少,只是他埋藏得比别人深罢了……
公孙策回手握住包拯宽厚的手掌,清臒的面容尽是坚定,“我明白了,这件事宜早不宜迟,大人放心去吧,善後的事就交给我了。”
包拯一点头,“好,金风,麻烦你留下来保护公孙策,碧湖,有船吗?我要立刻出海。”
“玄武宫的人还能没船吗?只要有水的地方就是玄武宫的地盘。”碧湖自信地扬起头,“公孙先生请放心,包大人先和月明姑娘汇合,再同上嵊泗岛,保证万无一失。”
一叶快舟,载著包拯,向嵊泗岛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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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2007…03…10 20:24 | 4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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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伤得非常重,背後中了一刀,差点捅到心脏……人在海水中浸泡的时间太长,伤口全部被腌烂了……失血过多,只剩下一口气,如果不是吃了传说中的海上仙草蓝云萝,早就没命了……”江云瞥了一眼脸色铁青的白玉堂,叹了口气,“他是为了救嵊泗岛的人才伤成这样,如果不是他去送信,恐怕嵊泗岛就要被灭绝了。舵爷的死其实不怪展昭,你心里也明白。只是,你对舵爷非常内疚、自责,展昭是你最爱的人,你更不能原谅自己,所以既伤己又伤人……”
白玉堂默默看著昏迷不醒的展昭,眼中充满了痛苦。
“我知道你怎麽想,看到展昭这个样子,你还打算忍下去吗?”停了停,江云轻拍白玉堂的肩头,“假如,忍到最後,结果却是失去展昭,你也不後悔?现在放弃你的计划还来得及……”
灿若晨星的眸子骤然亮起了一道精电,似照曦的剑光闪过天空。
一种坚定不拔的神情慢慢在白玉堂晶亮的眼中凝聚。
江云明白,白玉堂已经下定了决心,绝不会再更改,不禁升起了敬意,眼前的白玉堂多麽酷似当年的燕白羽,百折不回,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展昭就交给你了,替他清理一下,这满身海水的,好好的人都给折腾去了半条命,何况他这受重伤的……”
轻轻带上门出来,喝命:“这个房间除了我和燕无双,谁也不准进去!”
江云刚一走,白玉堂立刻动手,脱下展昭身上破烂潮湿的衣物,用沾湿了温水的白布拭著展昭的身子。皮肉被盐水浸渍太久,稍一用力便会破损。背上的刀伤被泡得发白发灰,翻卷起来,白玉堂动作再轻,展昭昏迷之中也痛得直痉挛。
铜盆里的水变成了红色,再换一盆,又染成了深红……
白玉堂咬著牙,在展昭全身涂了药,缠上白纱,换了干净的衣服……
收拾完毕,白玉堂再也支持不住,跌坐在床边。
“猫儿……”喃喃一句,心中的痛楚和怜惜喷涌而出,不自禁地俯下身,颤抖著吻上了展昭紧闭的眼睛……
滴滴热泪落在展昭的的脸上,舌尖尝到咸水的滋味,一如心底的苦涩……
曾经轻怜蜜爱,皱一下眉头自己都要心疼半天的人儿怎能受得了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温柔爱抚过的身子居然这样遍体鳞伤……
是上天捉弄还是命运注定,你和我总是坎坷不断……
伤在你身,痛在我心,不能代替,无能为力……
上天,如果你要惩罚和毁灭,就冲著白玉堂来吧,放过我的……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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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麽不让我进去?”
“请夜罗头领见谅,江大头领说了,这房间除了他和燕头领,谁也不能进。”
夜罗冷笑,“我也不能进?好,叫燕无双出来,看他让不让我进。”
“燕头领已经两天一夜没睡了,现在刚休息……”
守卫的话还没完,白玉堂便出现在门口,“吵什麽?不知道病人需要安静吗?”
因在家中,白玉堂未戴面具,向来俊美超逸的面容变得憔悴沈郁,眸中满是血丝,显然十分疲惫。
高傲自负、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的燕无双竟然如此细心照料那个该死的展昭……
夜罗暗自咬牙,心中转过无数念头,终於还是露出了笑容。
“燕大哥,你怎麽弄成这样?也不顾著自己的身子。我给熬了你最爱喝的翡翠莲子羹,快乘热喝了吧……”说著,似不经意般走了房间。
夜罗极快地扫了一眼屋内,可是展昭在内房,看不到里面情形。
白玉堂一闪,站在夜罗面前,正好挡住了他撩向布帘的手。
一瞬间,白玉堂眼中射出凌厉的杀气,竟将夜罗吓得倒退了两步,“刷”得出了一身冷汗。
白玉堂不客气地道:“翡翠莲子羹放在桌上,你出去吧。”
夜罗心下一酸,一腔怨愤,又苦又涩,“燕大哥,我对你的心意,海盗里尽人皆知。你喜欢喝莲子羹,我就天天给你熬。你喜欢梨花白,我一口气酿了一百坛。你操演人马,劳累不堪,我炖汤煮水让你补身。你的衣服破了,我去买最好的衣料请人裁剪……这几个月,你的衣食起居都是我亲手照料……我哪点做得不好,你告诉我,我马上改。只要你高兴,要我做什麽都行……”
眼泪顺著夜罗俊俏的脸流了下来,“我为了你性命可以去死,你对我呢?无情,冷漠,连一个笑容都吝啬……你甚至情愿和江云喝一夜的酒,也不愿意和我多说一句话……你真的这样讨厌我?”
白玉堂神色不动,“我不是讨厌你,不过,你和我之间,永远只可能兄弟,再无其他。”
夜罗眸中寒光一闪,“为什麽?我不要做兄弟,燕大哥,我喜欢你……”突然张臂抱住了白玉堂。
“因为,我早有了深爱的人,一生一世也不会变……”白玉堂冷冷地推开夜罗,“以前我就告诉过你,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燕大哥……”夜罗再次抱住了白玉堂,温软的薄唇便吻了上去。
在海盗中,无论男女都挡不住风流俊俏的他一个眼神,燕无双不可能没动过心……
同是男人,他知道男人其实一点都禁不住诱惑……
一股大力突然袭来,夜罗踉踉跄跄跌出去七八步远。
白玉堂厉声道:“别让我扔你出去,夜罗,我燕无双向来翻脸不认人!”
夜罗再也忍耐不住,“我知道,你还在怪我那天要杀展昭是不是?这个人害死了舵爷,你居然还这样护著他?”
“害死舵爷的是燕王,不是展昭。我会拿著燕王的人头,给舵爷祭灵!”
夜罗嘶声叫道:“你说谎,你喜欢展昭,是不是?”
白玉堂全身一震,眼中闪出奇异的光芒,“我不想咱们连兄弟都做不成,所以,你最好马上走!”
夜罗盯了白玉堂一眼,掉头便走。
白玉堂的声音又传来,“再告诉你一件事,我不喜欢喝翡翠莲子羹。”
夜罗只觉得心在流血,一种怨毒渐渐燃烧起来。
望著桌上的翡翠莲子羹,白玉堂微微苦笑。他不喜欢喝羹汤,猫儿却爱喝,尤其最爱他亲手做的莲子羹……
当他在定海岛的宴席上看到时翡翠莲子羹,情不自禁便端到自己面前。
什麽叫睹物思人,他深深体会到了……
如今人就在自己眼前,却是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轻轻走到床前,凝视著那朝思暮想的人。
展昭仍然昏迷著,眉头紧蹙,却始终不闻一声呻吟。
一个温柔的吻,落在展昭干裂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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嵊泗岛搭起了灵堂,祭祀死去的舵爷和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