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宠之影帝的完美饲养-第3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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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鱼缩回脚,抢过袜子,怒气冲冲的给自己穿,边穿边控诉:“你怎么不按剧本走?”
傅景生阻止她毛毛躁躁的动作,拿过袜子轻柔的给她穿。
手上的动作是轻柔了,嘴巴可一点没饶人:“你以为我是你?”
江小鱼:“……”
“亏你还自称我的铁杆粉丝,我的片子里何时演过这么狗血的情节?”替江小鱼穿好鞋,傅景生把她拉起来,“就算有,也被我删了。”
江小鱼:“……”
苏北辰已经把木筏推到水里,朝这边招手,江小鱼朝傅景生哼了一声,一脸‘我不跟尔等凡人计较’的表情,唰唰上了木筏。
站上去之后,江小鱼‘啊’了一声:“没有撑竿。”
这就尴尬了。
苏北辰:“用符剑。”
啊?
江小鱼懵逼,转眼就看到苏北辰聚了一只符剑出来,然后站在木筏头,不紧不慢的划着。
江小鱼:“……”
从他们找到她到现在,她已经不知道无语多少次了。
二十三张高级符所制成的符剑——在苏北辰手中居然成了一个撑竿。
苏北辰划般的技术相当好——有可能是他手上的‘撑竿’好使,木筏不疾不徐的朝清溪镇驶去。
离清溪镇越近,江小鱼本来还很活跃的心渐渐缓了下来,傅景生第一时间感受到她情绪的变化,伸手把她搂在怀里。
近了,越来越近了。
那座承载了她许多欢乐的木桥还剩下一小截,一半在岸上,一半在水里,木材上布满黑色的苔藓,一股腐烂的味道伴随着风飘了过来。
木筏靠岸,三人上岸,把木筏放到一旁,循着道路往里走。
从木桥到镇中心有百米的距离,这周围都是一些庄稼田地。
江小鱼记得,小时候农忙时,镇上的人家家户户都在种庄稼,等到秋收时,又忙着收庄稼,每个人脸上都洋溢带着汗水的笑容,纯朴又满足。
许多人得了庄稼又会送一些到她家,江达羽连番推辞,可这些热情的镇民们根本不管你接不接,把东西往院子里一放就径自走了。
她江小鱼呢,大部分时间会跑到别人田地里,美其名曰是帮他们收庄稼,实则就是捣乱的,可大家因为江达羽的关系,都喜欢着她,也不生她的气。
现在,这些种庄稼的田地都不见了,大水把泥土冲走,露出贫瘠的地皮。
一路走来,除了风声、鸟声以及他们三人的脚步声,便再也没有其他声音,死寂的可怕。
江小鱼想,幸好她得知其他人都在市里面安顿的好好的,否则看到这一切,她肯定受不了。
她终于明白,江达羽当年为什么要以自身净化清溪河的戾气。
如果他不净化,那些戾气会把镇民们侵蚀成活死人,那场景,比现在可怕上千倍。
就现在这个样子,她都难受,如果真的是那样,她该怎么办?
无论如何,这里——是她的家啊。
那些她所熟悉的房子,歪歪扭扭,有的还泡在一团水沟里,细眼看去,能看到水里有不明生物游动。
大概走了半个小时,江小鱼停下了。
她指着那靠山腰而建的、已经倒了一半、另一半却完好无损的房子说:“我家在那儿。”
想通是一件事,看到又是另一件事。
江小鱼吸了吸鼻子,没哭,还笑了:“这是惊喜,你们看,另一半至少是好的!其他人的房子都被弄成看不出房子的模样,也不枉费我离开前刻的阵了。”
只是大水力量太强,冲坏了她布下的阵,所以导致她的家好一半坏一半。
江小鱼兴匆匆的往上面跑,傅景生紧跟其后。
苏北辰却停下脚步,看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家’,恍惚起来。
院子里的那颗巨大的足以把整个房子笼罩在枝杆下的桑树被冲断了,横亘在院子里。
就是在那颗树下,江达羽对他说:“我教不了你,离开吧。”
他苦苦哀求,江达羽却无动于衷,他并没有用厌恶的目光看他,只是目光很淡,这种淡漠的目光比厌恶的目光更让苏北辰害怕。
最终,他从那里,一步一步,沿着这条泥泞的青石道路拾级而下,背着一个书包离开。
——这个书包还是江达羽亲手给他缝的。
他和江小鱼一人一个。
只是,他的是大号。
江小鱼的,是小号。
然而,苏北辰永远不会知道。
当年,在他离开后,江达羽一直默默尾随在他身后,看到他安然无恙的进了城市,看他能够凭自己的力量不让自己饿着后,这才返回家。
等到他回家时,昏迷多日的江小鱼已经醒来了。
然而,这一切,没有人知道了,他不知道,江小鱼也不知道。
知道这一切的那个男人,已然不在。
*
苏北辰收起思绪,跟着走了上去。
江小鱼拉着傅景生蹲在拦腰断裂的大桑树旁,桑树已经没了树叶,只有粗壮的枝桠横亘在地面,几乎将整个前院都铺满,有些还伸进了屋子。
江小鱼觉得这颗桑树已经有了灵智,虽然它从来不回应她。
其实如果真要说,这颗桑树在江小鱼心里的存在感很低,只有每当她要用到它的时候,她才会想起它。
相起它结出的甘甜的桑果,她常常吃得满嘴乌紫,看着就跟深度中毒一般。
除此之外,她总是忽略它。
刚刚到渡口的时候,她想过或许她的家也被冲散得支离破碎,但这颗需要三人合抱才能抱得过来的桑树肯定没事。
她离开前,还对桑树说,让它好好保护她的家,纵使也许它听不到。
而现在,它死了。
江小鱼缓缓抚摸桑树干裂的树干,慢声说:“我爹说的,这颗树是在我出生后不久,他替我种的。他说,桑树能聚气,我小时候气不好,说是桑树聚了气,就会把气渡给我,后来我才知道,他在对我一本正经的说胡话呢。”
“哪里是要渡气给我,只是我妈妈喜欢吃桑果,她想着我肯定会随我妈的喜好,也会喜欢吃桑果,所以提前给我准备好。”
“清溪镇风水好,依山傍水,后面那座山还是灵穴,所以清溪镇里灵气也充足,这颗桑树就可劲儿的长,我三岁的时候,它就比一般的桑树都要大了。每年到了桑果熟的时候,就爬到上面狂吃。”
☆、饲养309:亲上了亲上了(二更)
江小鱼的声音里带着股淡淡的轻愁,她连江达羽的死都接受了,怎么还会不接受一棵桑树的死,只是心中难免压抑。
苏北辰接过她的话:“还记得你五岁那年吗?非要吃顶端那串最大的,结果爬上去吃完了,太高,吓得你不敢下来。”
这事儿瞬间把江小鱼拉到回忆里去,江小鱼记忆力好,三岁的事还有些模糊,四岁已经能记得许多事了,五岁以之后的记忆她都记得很清楚。
不过太过久远了,江小鱼还是愣了好一会儿,才从记忆里把这段事给捞出来。
想起来后,江小鱼脸上些许的轻愁瞬间被怒意代替:“你还好意思说,是你骗我说上面最大串的吃了就会长身体,所以我才爬那么高的!最后还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
苏北辰无奈:“是谁天天缠着我说要快点长高高?我说多吃饭。那又是谁不相信还说我是个大骗子?然后又是谁在树下接住你的?”
苏北辰一个一个反问让江小鱼哑口无言。
说不过苏北辰的她默默撅了嘴巴,挽着傅景生的手,朝苏北辰哼了一声:“有本事你和我家傅景生吵!”
苏北辰:“……”
一直在旁边听他们爆料的傅景生:“……”
最后傅景生拍了拍江小鱼头顶,聪明的转移话题:“你房间是哪间,带我去看看。”
江小鱼指着塌了的那一半房子,里面还浸着水和泥土:“那儿呢。”
傅景生:“……”
“我房间没什么看的,布置的和我在南都别苑的房子差不多。”江小鱼简单解释,“不过里面有个箱子,”
江小鱼脸色黯淡下去。
傅景生见她这样就心疼,赶紧搂着她,还没来及心疼呢,就听江小鱼欠揍的说了一句话。
那一刻,要不是傅影帝禀持着‘媳妇儿不能揍’的铁律,只怕大巴掌早往江小鱼屁股上招呼了。
“里面装的都是我那会儿背着我爹收集起来的绝本小说,好多呢,现在要买估计都买不到了,多可惜呐。”江小鱼心疼的说。
最后,苏北辰和傅景生两人结伴走进没有倒塌的另一半房子。
江小鱼看到他们歌俩好似的并肩往前走,非旦没有生气,反而一脸兴奋。
——所谓:腐眼看人基。
从江小鱼这个角度看过去,两人手掌无意的摩擦交错而过,就像是想牵手又碍着她面子不敢牵一般。
脑补这个念头,江小鱼顿时不可遏制的笑出了声。
像是感受到她欢快的情绪般,远处清溪河面的粼粼波光似乎更密集了些。
“她有毒。”
“我知道。”
“不管她?”
“你能管?”
“到底是谁把她教成这样的?!”
“……你师父。”
“……”
好在江小鱼的魔性笑声只持续了一分钟,很快她就收敛起笑声,迅速跟在两位大帅哥屁股后面,进了房子。
没有倒塌的这半边房子里面仍然积了许多水,这半边房子里面有江达羽的卧室和书房,还有一个往外延伸的厨房。
再后面就是后院,后院分成了两块地,一块空旷的用来练功。
另一块则用来种点蔬菜或者花花草草什么的,不过这时,无论是开垦出来的菜田,还是练功用到的辅助工具,或是不见或是已经损坏或是腐蚀,再也没有一样能用的。
江小鱼指着她左手边完好的一间房间说:“这是我爹的卧室。”
推开,因为有门挡着,里面只浸了一点点水进去,可谓算得上干燥了。
房间很简洁,临近床边的地方还有一个蒲团,大多数,江达羽是在蒲团上打座度过,床于他来说,几乎是个摆设之物。
右边贴墙的书架上还放了许多书,都是他教书时的教科书,还有习题册等,书桌上放了一个毛笔架,上面挂了三只毛笔,两大一小,一金一黑一棕。
这三只毛笔是江达羽最喜爱的笔,他有时兴起,会提笔写字或作画。
江小鱼走到床边,从床底下抽出一个小皮箱,江小鱼把它搬到书桌上,先是在皮箱上摸了摸:“还好,没湿掉。”
“里面装的什么?”傅景生问她。
江小鱼神秘一笑:“马上你就知道了。”
锁,江小鱼是放在她房间的,但她房间那样,想找一把锁太难了。
索性江小鱼往兜上摸小纸人来解锁,锁解开后,江小鱼缓慢而又郑重的打开皮箱。
一股沁人心脾的墨香传来。
傅景生和苏北辰朝皮箱里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叠厚厚的雪白画纸,最上面那一张的画纸上,画着一个维妙维肖的少女。
——不是江小鱼还有谁?
江小鱼小心翼翼的把那一叠画捧出来:“这都是我爹画的我。”
傅景生和苏北辰一起看,有江小鱼小时候被大黄追的画、江小鱼小小个头拖着比她还长两倍的锄头锄地的、江小鱼坐在大桑树上写家庭作业、江小鱼扔进黑洞挣扎不已、江小鱼哭成一个泪包儿……
画有很多,渐渐的,画里的江小鱼在长大,从一个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