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倾江山-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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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苍白的脸正对着门口,不忍看内间的样子。
“出了什么事?”段谷天先问了出来。
“敏儿被杀了。”韩煜快步来到俩人身旁,和俩人说到。“这屋子的姑娘,是个红牌。”
“何人下的杀手?”莫知言看着韩煜问道。
韩煜伸手指着一个被众人围着,却没有任何慌张和不安神色的人说道“是他”
莫知言顺着她的手看过去,惊了惊。
丰佑?
丰佑看向她,他茕茕站在众人之中,没有下跪,没有被绑,没有焦虑,没有嗜血的眼神,没有凶残的眼神,没有狠辣的眼神,这……
莫知言打量了他一圈,他衣袖被染了大片,右手也沾着血迹垂在衣摆之内,身前倒是血迹不多。
冷轻然此时应是查看完从内间步出,莫知言转头看到他,越过他的肩看向内间,床上的画面又让莫知言的心颤了颤,又一个被开了膛的!而且还是个没有来得及取内脏的,所以能清晰的看到那殷红的心脏,肺腔,胃,肠……
残忍至极!
难怪茹妈妈脸色苍白,还一脸不想转头看里面,襄王也掩了鼻不想闻这血腥之气,这场景真是个人都受不了。僵硬的转了转脸,冷轻然看着她瞬间惨白的脸,上前站在了她身旁,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我们公子在里面,让我们进去。”
“想拦我们可不容易。”
此时外面传来了争吵声,从发音不算圆润这点能听的出来,像是丰佑的那群手下。凌霁看了看凌弘,后者转头对着章行点了下头,章行转了身形出门,不一会那群彪形大汉在章行的带领下大虎虎生风的走了进来。
看到被众人围住的丰佑,眉头都揪在了一起,疾步转着身形逼退众人,围在丰佑身旁护住了他。
“怎么,人多欺负人少?我们可不怕!”乐进还是那个暴躁脾气。
凌弘笑了笑,还是那么温润的笑容 “我们只是想问你家公子几个问题而已。”
“你们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审问我们公子?”段阔瞥眼。
“本官是户部刺史,这两位是当朝的襄王殿下和晋王殿下。”冷轻然微微一笑,伸手引了引。
“那是你们的官,管不了我们。”乐进轻嗤。
冷轻然阔声道“这是天成脚下,只要是在此地界发生的事都有天成的官员能管,不管你们什么身份。”
“哼,那也要看我们乐不乐意。”乐进不屑的撇撇嘴。
“不乐意又怎么样?”凌霁脸上在笑,眼睛却没有笑意“说实话,我们真的人比较多。”
莫知言呆了呆,这不是耍赖吗?知道他会耍无赖,却没有想到这种时候他也能耍无赖。
段阔显然也没有意识到他还真的敢这么直白,不过只一瞬便恢复“我劝你们最好别这么办,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这么难说话?”凌霁挑了眉故作惊讶地说,“还真是难办啊”嘴角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从始至终都没有传到眼底。
气氛有点僵,莫知言怕真的动起武来,只好出来当和事佬“就几个问题,帮你洗脱罪名也好不是?”直接询问丰佑,知道只有他能做主,问段阔几人也是白问,她还是知道擒贼擒王的道理,呃,虽然这个比喻有点不巧当。
“问。”丰佑转身挑了个圆凳,一撩衣摆翩然坐下。
还是他好说话啊,莫知言摸摸额角的虚汗,抬眼询问似的看向两位殿下,意思是请,俩人回看她微点了头,意思是你来。
莫知言当场被轰,又把她当丫环了?怎么什么活都让她来?自己真是爱管闲事,他们要打就打呗,和自己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真是碰上殿下就没有好事啊。人家丫环也就端茶倒水而已,自己连个丫环都不如啊,简直就是个苦力。
算了,回头定要捞点好处。
“你怎么会在这房中?”看着一直就没有任何惧色的丰佑,这孩子年龄虽小,胆色还是不错的。
“我安排了敏儿服侍与他。”丰佑没有答,茹妈妈倒是答的挺快。
转头看了茹妈妈一眼,后转头问丰佑“是也不是?”
“是。”答的倒是爽快。
“你杀的?”他的脾气她倒是掌握了几分,最讨厌人啰嗦,所以莫知言也不和他客套,直接问出。
“我没有杀人”丰佑倒是眼神亮了亮,不过话语还是很平静,说的很坦然。
“不是你是谁?”茹妈妈心里一急,激动的连身子都颤了颤。
丰佑两手一摊“我怎么知道。”
“你……”茹妈妈抖着手,半天说不出话来。“你这一身的血还不是你是谁?!”
☆、第二十八章 青楼血案(二)
莫知言挡上茹妈妈上前“茹香妈妈确实安排了敏儿服侍你,你怎么解释?”
“我不在房里。”丰佑微抬了下巴。
“在哪里?”
“后院池塘那。”
“可有人证?”凌弘插问。
“没有。”丰佑冷笑回道。
“什么都没有还有什么好说的?”
“笑话,我有什么理由杀她?”丰佑怒哼。
“这不是我们正要问你的问题吗?”凌霁浅笑舒袖。
“不是我杀的就不是我杀的。”他还是第一次来这地方,也就是为了赌气就要了个姑娘,心里真的还没有想过就这么随随便便的就找个人伺候,可是现在怎么可以说自己真的没有准备好?那不是很丢人?这真的不能说啊。
段谷天在众人说话之际,来到尸体旁看了看,退回来看到圆桌上一把精致匕首,制式很特别,不似平常中原之物,而且血迹斑斑,再看刀锋,和伤口也甚是吻合,显然就是开膛的那把,拿起询问道“可是你的?”
“是。”丰佑答的干脆。
“匕首是你的,看你的样子也并未受伤,显然你衣服上的血迹并不是你的,而是杀人时沾染的,现在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韩煜插嘴,显然觉得自己现在挺像那么回事。
“我没有杀人。”
“我听你的解释。”莫知言正色看着他。
她不知道她这看似平淡的一句,却对人震动有多大,丰佑脸上先是疑惑惊讶,后是坦然炙热。看着莫知言,他总觉得自己要是不说就对不起这路见不平一声吼拔刀相助见义勇为好少年了,咬咬牙,算!
“好了,我说,我进来她就……准备脱衣服,我……给了她一张银票,就去了后院,一直在后院散步”坦荡的丰佑竟也红了耳根,看来被敏儿这大胆举动吓的够呛。其实他也算没有说完整,事实是他一进来,人家敏儿姑娘可热情了,身子扑在他身上怎么都掰不开,而且这脱的也不是她自己的衣服,脱的可是他的,那手一伸进他衣襟,他刷的便弹了起来,银票还飘在空中,他便没了踪影。
“不满意?”莫知言插话,明显在帮他,姑娘不满意就走了呗,理由很正常。
嗬,这台阶下的……傻子才不下嘛
丰佑愣了愣,傻傻地应了声“嗳。”
莫知言眯眼笑了笑。
丰佑接着道“后来发现自己身上的匕首不见了,猜想可能在这,就回来找,进来就看到她侧躺在床上,唤了她,看她背对着我没有反应,就走近把她翻过来,一看人就这样了,身上血迹就是这样沾上的,旁边还有我的匕首,拿起来手上也就沾上了,就这个时候见这丫环进来,然后她就叫了。”
指向茹妈妈怀里的小丫环说道,众人目光都顺着他一指看过去,小丫环肩膀一直都一动一动的,显然被吓的不轻,被丰佑这么一指,更是抖的厉害。
“这只是你的片面之词,可能事实就是你正在杀人,刚好被人碰上。”凌弘冷冷说道。
“你进来看到了什么?”莫知言转向那小丫环神色平静,尽量不吓着这小丫环。
“奴婢……来……给敏儿……姑娘送……送酒的”小丫环颤颤巍巍,连句整话都说不全,大概能听个明白应该是这样的。
小丫环来送酒,看门没有关,想着里面应该也不会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但又怕碰上尴尬,便不打算打搅里面,想悄悄进去放了酒水就出来,端了酒刚跨进屋,就看到丰佑匆忙从床边起身,一身是血,手上还拿着那把染血匕首,转头看到她,惊的她便叫了出来,刚好这怡香楼被两位殿下已经派人暗中围住,听见喊声便都神兵天降般的迅速围拢起来,也就没有让丰佑逃脱。
显然莫知言他们听到的那声惨叫是她叫的,莫知言默然,现在明显的证据对丰佑都不利,单凭这人证物证的也就能结案判了他,但是事情真的有那么简单吗?
环顾看着全屋的情况,半响抬眼刚好看向凌霁,后者也看向了她,两人眼神一碰触,她先是一惊,后都心明在心,都看懂了对方的意图,眯眼感觉一道眼神,转眼,是冷轻然,后者对她微微笑了笑,她心下了然。
随即对着丰佑道“铁证面前无可抵赖,还是随我们回一趟衙门调查清楚比较好。”
对着丰佑快速地眨了一下眼,快的众人没有看见,快的差点连丰佑都觉得可能自己眼花了。不过,也就一瞬,他便选择相信她,不知为何他就是选择相信她,说实话他们也就见了两面,而且还是不甚友好的两面,但是他就是觉得这个虽字字谦虚,实则气势逼人的人,对他还不能算是敌人。
“凭什么让我们主子和你们回去。”段阔几人怎么肯,拦臂挡在了丰佑的身侧,想着怎么让丰佑顺利出去。
“你们退下,我没有做过,没什么好怕的,走一趟就走一趟,还敢冤枉了我不成。”丰佑对两位殿下抬了抬下巴,以示挑衅。
“可是……”
“没有可是,我还是你们公子就听我的。”
随着丰佑的厉喝,他的几个属下都恭敬的退立到了一旁。
凌弘扬声发令“冷大人,叫大家收队。”
“是”
☆、第二十九章 瓮中捉鳖
夜到了四更,街道幽静,除了一声声更夫的梆锣声外,就没有了任何声音。此时怡香院夜雪的房内,房中烛火已燃尽,夜雪正在床上歇息,睡的神情安稳。
房中她经常躺着休息的榻床正缓缓地向旁移去,这移动的物体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一点也无法被人发现,屋内没有烛光,窗外夜色黑的似泼了把墨,云遮雾绕没有半分光亮,照不清屋内情况
榻床移开,闪电般接连窜出三个人影,都穿着一致的夜行衣,分辨不出谁是谁,只感觉其中一人应该是带头的,因为他手在半空一划,其他两人就走到床边准备一人抬夜雪一个胳膊将人带走。
“蠢货。”黑衣人迅速上前甩开两人,低低声骂了两人。
随即走到床边打量了下夜雪的睡颜,目光中似星子闪了下,接着伸手点了夜雪肩头两侧穴道,两手一抄后背和膝弯,将人打横抱起,急速转身步入刚才的地道,身后两名黑衣人随后跟着,按动机关将榻床恢复,一行三人沉默的在地道里快速步行。
黑衣人的眼前的地道有两个岔路口,他选择了一条往前走,走了许久,途中拐了几道弯,应是离夜雪的房间走了挺远,渐渐向上行去,又行了段路,黑衣人停下,右手边的黑衣手下赶紧上前伸手往前推去,原来是个茅草做的遮挡物,一推就倒下,外面都是些杂草,也没有引起什么尘土,倒是这严冬里,突然从温暖的地道里出来,迎面吹来的冷风还是将人的鸡皮疙瘩起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