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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莫倾江山-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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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知言被冷轻然这句搞的莫名,也跟着他看了眼棋局,眼中亮了亮,声音里是含笑的“黑子也赢不了。”
  冷轻然一直盯着棋局,像是要洞穿棋盘一般,就是听到莫知言这句,他也没有任何震惊的神色,而是平和的道“白子已被团团围住,外边没有可以救援的同伴,想要起死回生太难。”
  “可黑子数量比白子少,处境同样艰难,也无法将白子一举歼灭。”莫知言指着棋盘上黑子下落的地方,语气里有着难得的希望别人认同的情绪,很显然,她希望得到冷轻然的认同,认同她的看法,认同她的做法。
  可冷轻然却没有认同“不是赢就是输。”
  莫知言一笑,是觉得自己找到了另一个可以让人满意的答案“平局便可。”
  “你很乐观。”冷轻然终于抬眼看她,眼中情绪不明,脸上也没有任何起伏的情绪,只是平静的将她手边的冷茶倒掉换了杯,然后才说道“想平局的愿望是美好的,但是没有输赢的棋局就是两方皆落索,没有赢家。”
  两人一直盯着的是棋局,谈的也是棋局,身边没有人可以为两人证实说的是其他的话,但是只有两人心里清楚,他们用棋局谈的却是如今的局势,谈的是莫知言与莫知遥两人的结果。
  冷风擦着两人的鬓边,莫知言呆呆看着冷轻然,尽是无奈“输赢真那么重要吗?”
  冷轻然闭了闭眼,淡淡叹了声“输赢虽不能代表对错,但是,世间事,若是没有输赢,便没了对比。”
  是啊,她错了,棋局有第三条路可选,可人生没有。
  眼下的情势根本就不可能完美的处理好,若是没有输赢,两方一旦共存,就没了秩序,没了秩序的江山必然会大乱。
  这样的棋局里,必定要有一方赢,一方输,可不管是谁输,都是莫知言不希望看到的。
  只是这些事她一样都做不了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多了解现在的局势“六日了,我这里一点消息都不通,凌弘和严继究的军队到哪里了?”
  冷轻然起身坐到了她身边,伸手拉过莫知言的手一同用着暖炉“凌弘与严继究的的大军先后到达并州,两军也见了面。”
  莫知言一惊“结盟了?”
  “是。”冷轻然应的极其冷静,像是早就料到,也像这事对他一点影响也没有般。
  “情理中。”莫知言虽然惊,却也只是一下,随后倒也是平静的道“不过……迟早是要反目的。”
  “不过两方联盟,来对抗玄成,兵力与把握恐是更大些。”莫知言自己说给自己听,而且还自己回答了自己的问题“不过这也有坏处,对于凌霁反倒好做事。”
  冷轻然眯眼“为什么?”
  莫知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本来凌弘还有清君侧的名头,但若是联合了严继究联合了草原,那不是给自己这谋反的罪名落实了?”
  “确实是这么回事。”冷轻然认同,只是他想不通以凌弘这样聪明的人,连莫知言都想到的事,他怎么会想不到“但凌弘该想得到这点。”
  是啊,连她都知道的事,凌弘怎么会不知“或许是有意的。”莫知言直觉的道。
  冷轻然倒没有再与莫知言讨论这个问题,毕竟这个事情若是凌弘不自己出来说,是谁也不知道的,所以现在主要的是“你现在还相信凌弘吗?”
  以众人的交情,以凌弘离去帝都前对莫知言应承的诺言来看,他实不该做出这样的事来,可为何他还是这样做了,莫知言想不出来“我觉得里面的事情真的没有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
  冷轻然不失深意地看向她“你知道什么?”
  莫知言想了想,得不出结论“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很多事我们想不通,而想不通的事就说明有问题,有问题就说明不合理,又有问题又不合理的事自然就不是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了。”
  以为她知道凌弘打的什么主意,却没想到她只是因为不想承认凌弘做的这件事而已“愿是如是。”
  两厢又沉默了下来,天色本就暗沉着,随着夜幕降临,此刻更是黑浓了起来“你在御药房要照顾着自己,我这里你尽量少来着点,要是被人抓了把柄,怕是顶替的罪名还没判,这通奸的罪名又要来了。”
  冷轻然眯眼一笑“你怕了?”
  莫知言起身“你知道我什么都不怕,只是怕你们有事。”
  冷轻然也随着莫知言起身,合眼再睁时,满目的洒脱“我不怕死,其实,现在死也挺好的,在你心中始终会留着有我年轻的样子,省得到了满脸布满烂树叶般的皱纹时再死在你眼前,你会厌恶我。”
  听冷轻然这样的话出口,莫知言何止是惊,更是恐惧这样的话会成真,手心都跟着凉了下来,不确定冷轻然说这话的用意,只是觉得不能再让他存这样的心思“你若再说这样的话,我这就别来了。”
  冷轻然倒是不在意,还安抚似的拍拍莫知言的肩头“我走了。”
  一阵风起来,带着他的衣角,踏着夜色,再看不见,在他身后,她的眼中迷蒙了起来。

  ☆、第一百八十八章又一个

  又在冷宫里过了三天,这三天里,莫知言没有出过屋,连院子都没有出去过,冷轻然也再没有来过她这里,也没有将任何消息传来给她过,静忠也没有出过门,原本他还会去御药房为她熬些补药,顺道打探些消息,但这几日冷轻然没有为她开药方,自然,她就没有了理由让人去御药房拿药。
  每日的膳食有专门的侍者送来,所以静忠不用出门去拿,在院外等着便可,这样的隔绝之下,外面的情况,莫知言自然是什么也不知道了。
  莫知言这三天没有出门,但是她已经将该做的都做了,她分别写了两封信,一封是给凌弘的,另一封是给丰佑的。
  自然,这信不是这三天写好送出去的,而是她从第一日进这冷宫便写起来,送了出去,只是她觉得这三日该是有回应的时候,所以,这三日她在屋子里,没有出去过,就是在等着两人的回音。
  这样的信送出去,莫知言是紧张的,她怕这信起不到作用,她怕就算她写了信,那两人也不会听从她的意思,可就算心里再怎么忐忑,她都要写这信,也要等,等时机。
  冬日的天色难得很好,阳光没有那么猛烈,天也很蓝,云也很淡,风有些,却不是强劲的,今年的雪迟迟未下,年节都过了也没有下下来,气温也有所回升,许多人说今年会是个暖冬,若是暖冬那值得庆幸,只是冬日暖了,春日便要寒,而这雪越是迟下,怕是会很大很猛。
  这三日也不是莫知言故意要躲在屋子里想逃避,而是最近她越发有些懒惰了起来,每日晚间很早便睡下,清早却很难爬起来,只想赖在床上多眯一会儿,所以她也只是遵从自己身体意愿罢了。
  静忠从来不和她一起同食,都是将膳食摆在桌上,自己再出去偏房食用,大小事物他也安排的很妥当,生活细节上,确实让莫知言省心很多。
  用了晚膳,莫知言便开始犯困,早早便躺到了床上,连静忠进来收拾碗筷她都未醒。
  夜色渐渐浓了起来,风也渐猛,前几日还有些月色,今日却被厚云给遮了起来,这样的日子躺在床榻上休憩是最舒适不过的了。
  莫知言近来老是做梦,有好的也有坏的,但她一直命令自己心态放着平和些,所以好的梦较之坏的要多一些。
  平日的梦就算是坏的也是很平和的,不猛烈,不恐怖,今日她也做了梦,可今日的梦却让一直好睡的莫知言惊醒了过来。
  今日的梦境里,她身处的地方被浓浓地,鲜艳地,粘稠地血色紧紧包围,四周的所有景物全是鲜红色,浓重的血腥气充斥着整个空间,就连惊醒后,莫知言似乎都能闻到那股浓烈的咸腥味。
  梦里四周没有任何一具尸体,莫知言寻了好远都没有发现一具尸体,可这满眼的血色又是从何而来?在她正寻着的时候,忽然一阵浓雾飘起,瞬间迷蒙的看不清事物,她伸手摸索着,并用手挥散着,渐渐的眼前出现了一道人影,莫知言追上,但那人飘忽一下却又不见了。
  四下里又寂静了下来,浓雾也淡了下来,但没有完全退散,还是薄纱般轻忽着,莫知言行了几步,还在找着,却猛然听见身后有人在唤她,突地转头,看见在远处有道男人的身影,傲然挺立着,头上的发散乱的披在肩上,薄雾又起,撩起他的发,浓如夜色。
  那人离的好远,莫知言看不清是谁,脸上表情莫知言看不见,但他身上血渍却异常明显,那人像是经过一番生死搏斗般,浑身浴血,连脚边都被他浑身的血渍染红,然后慢慢蔓延到四处。
  原本以为那是他杀的别人的血,但是莫知言一步步靠近才发现,那是自他身上流下来的,绵绵无尽,殷红触目。
  莫知言慢慢走近他,在她快要看清那人是谁时,浓雾又起,那人也一下散进浓雾里,遍寻不见,但四周却空荡荡的响着“知言……知言……”的唤声。
  是谁在呼唤?是谁浴血而亡?是为她献了生命吗?为何要为她?是谁?到底是谁?
  莫知言被这样的噩梦搅醒,擦着额上冷汗,按着起伏不定的胸腔再躺不下。
  她想唤静忠起身,看了眼浓重的夜色,想来人家正在好睡,真不好劳烦人家,刚想起身倒杯茶压压惊,静忠的声音却在门外响起“娘娘。”
  莫知言一愣,心下有些不安,静忠这么晚来不可能是因为猜到她做了噩梦而来关怀的,一定是因为出了什么事“何事?”
  静忠平静回禀事情的声音在门外再次响起“有个宫女求见娘娘。”
  静忠只是回禀,却没有问莫知言是见还是不见,他一直是有分寸的,自己该做的事情做,自己没有权力的事情,他绝不开口。
  静忠会来禀她,说明这个人是没有问题的,而这人这么晚了来求见她,说明一定是有大事,不然不会挑这样的时候,再加上她今夜这让人不安的梦实在诡异,让她觉得这人或许值得一见“让她进来吧。”
  静忠没有回应,而是轻轻推开了门,带着要求见莫知言的宫女一同进了来。
  莫知言动作很快,下了要见她的令,转身已将外衣穿好,虽发还是披散的,但容颜无损,和衣在圆桌边坐下,看着这不甚熟悉的宫女,眯眼疑惑的问“你是?”
  静忠进门,手里还提着一壶暖茶,为莫知言倒了一杯后,默默退到了一边。
  “奴婢原是梁昭媛身边的一个小宫女,因为梁昭媛过世,奴婢归到了皇后身边做事。”这宫女边说着边赶紧跪了下来,很恭敬的给莫知言行了礼“奴婢给娘娘请安。”
  莫知言摆摆手,虚扶着让她起身,声音里也是温和的“我已经不是娘娘了。”
  莫知言这话不是自嘲,也不是像以前那些真的被打入冷宫后,心有不甘的意味,而是真的希望用这样的话让眼前这宫女不要太拘束而已。
  而这宫女却没有听莫知言的,还是很恭敬的跪着,低垂着头“娘娘一直对梁昭媛很好,奴婢替梁昭媛谢娘娘,也替梁昭媛记得娘娘的好。”
  “有你这样的奴婢,梁昭媛这一生算是值了。”莫知言点点头,也为梁婉婉得这样的忠仆点头认可“不过我不喜欢人跪着跟我说话,你若有什么事还是起来说吧。”
  她不管是什么身份,就是之前是贵妃的身份,也从不喜人家对她过于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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