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薄樱微死神]晓听风雨-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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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着那个较为熟悉的模糊身
影缓缓离开视线。
浅野隐每天的作息时间他是很清楚的,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那段时间,除了这样,他根本就看不见她。
浅野隐是个目的性很强的人。
她会随时思考、判断如今的发展和形势是否对她的目的有利,然后尽一切力量去克服或是推助。她其实并没有那么懒——只要脑中有所目标,她的全部
身心就会投入其中,纵然是没日没夜。
关于这个情报站的表现就是个例子。
再来,就是他某日巡逻一时兴起看到“君影阁”后进去后发生的事。
其实他知道他的反应是过分了些。然而,当她的那种近乎无情的特点所表现出来的行为牵扯到自己身上时,他还是不免动怒。
只是没想到那个小小的冲突后来会闹得如此巨大。
他原本只是感到失望,想要将不快表达出来让她知道他也会因此而生气罢了。
所以千鹤尖叫时,他也是下意识就扔下她独自奔向了山南的房间。
看到罗刹化的山南敬助后,他突然就蒙了。
罗刹化会减少人的寿命,让他们失去自我控制力变得嗜血失性是新选组人人都知的实情。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雪村走后新选组居然还留存着变若水,
更不料向来冷静的山南敬助竟会走到如此极端的一步。
那是博学而又冷静的山南。
他一直都是敬重他的,甚至从小便有些崇拜。
当时脑中唯一的想法是想办法帮助他解除罗刹化。
山南敬助没有立刻消失理智,他的房内还有变若水的相关资料,加以研究的话……
因此,当浅野隐用她那懒洋洋的声音提出“销毁一切”时,他第一个提出了反对意见。
因为他的一句话,她的目光立刻便冷了下来。
那时,他忽然便梗住了呼吸,一瞬间不知该有什么反应。
后来土方岁三似乎也对浅野隐说了什么,但他并没有听清。他唯一记得的,是她半咪着深紫色的眸,眼里昏沉不见底,面无表情。没有看在场的任何一
个人,只是抬了抬下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对他们说了一句话,便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人类的轮回也好、能力的得失也好都是公平的。既治好山南先生的伤、又打消变若水的副作用,这种贪心的想法是不可能成真的。”
“不信的话就来打赌好了,赌金随你们下。”
那种仿佛看穿一切的口气和风间千景一模一样,那个“人类”亦是。
TBC
作者有话要说:
、冲田总司番外(下)
自那以后的一个多月,浅野隐再没有出现在屯所,仿佛突然间蒸发了一般,又好像有意和他们拉开距离。
并不是猜不到她可能所在的地点,是突如其来的大转折让他不知怎么应对。
——纵然找到了她,应该说什么呢?他根本还不知晓为何平常不常现喜怒的她这次反应会如此强烈。
那段时间,他一度以为再也不会看见她了。
然而那日,他居然看到了她。
如果不是南云熏走后他鬼使神差地朝另一头看了一眼,或许便错过了。
她一个人从旁边的医馆走出来,手里拿着药。
医馆,药。
她生病了么?
虽然他的思绪没有继续下去就被平助和千鹤的吵吵闹闹打断了。他们问起他在看什么时,他没敢多说,只若无其事地继续巡逻。
……
然而终究没有忍住疑问,有一日无事,就一路晃进了这家医馆。
“哦那个姑娘啊。很独立的姑娘,我对她的印象很深啊。”
店主单手支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
“那姑娘真是能干,如果不是她现在身体实在事是……我还真想把她娶回家。”
“她的身体……”
选择性忽略了某人毫不靠谱的个别台词,冲田总司立即抓住了话中的重点,连忙追问道,
“她的身体怎么了?”
眼前的男人放下了撑着下巴的手,突然想到了什么,目光一转,眯起眼打量起他来。
他没理会,依旧那样等待着下文。
男人沉默了好半天,这才回身到身后的柜台上拿了杯茶水,慢悠悠地边喝边说道:
“之前硬是用药退烧,上次来的时候身体明显已经不行了,又有体寒的毛病。这次若不再按照我说的好好调养弄垮了身体,怕是……”
冲田总司睁大了眼,任由他从自己身边走过,赶去招呼新进店的客人。
只有他方才的话在脑中久久回荡:
“这次若不再按照我说的好好调养弄垮了身体,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撑不了多久……
——呵,果然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隐,你还真绝。
>>>
没有浅野隐其实并没有多少不同。
屯所迁入西本愿寺那日,除了藤堂吵了几句“隐酱还不知道”,新八和佐之捂住他的嘴闭着眼摇了摇头,也就再没有人提起过了。
若说还有别人,就是那时候伊东甲子太郎朝他们投来了不明意味的一瞥。
搬入屯所后紧接着便是身体检查。
不知为何,他本能地有些抗拒心里。
因此后来,当松本良顺与他单独说出病情时,他一时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
悲伤么?其实早有预感了不是么?
痛苦么?人总会死,若是他若无其事,还是能帮助到近藤先生的。
唯一能确定的,是那时,他的的确确有那么点释然。
——浅野隐离开,或许是好的。
过后,他再也没动过去找她的念头。
>>>
再次遇到风间千景是在几天后。
那日他们正在院子旁的小屋子里开会,突然听到了不远处的院落内雪村千鹤和谁的对话声。
他们匆匆从不同的路赶去,对来人起包夹之势。
风间千景还是与那日在池田屋时一样。他半咪着血红的眸,高扬着下巴站在中间的大石之上,只是斜眼扫了扫他们各自拿出的刀,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
。
“只是来办个事而已,没想到人都到齐了。”
他的声音毫无波澜。
“不,隐不在。”
藤堂平助嘴快,直接接了口。
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他身上,风间千景如是。
朝藤堂看了一会儿,他突然咧嘴冷笑了一声。
冲田总司看见风间千景又慢慢将目光投向了自己。他启了启唇似乎要说什么,但最终没有开口,只沉声没头没脑地说了句:“不要再把人改造成鬼。”
对于敌人的言辞,同伴们自然是冷嘲热讽。
他却突然想到了浅野隐离开那天说过的话。
还不及多想,风间千景就消失在了原地。
他只感到余光一闪,下一秒,他已站在了他身旁。
“总司!”
抬手制止了似乎想要冲上前来的同伴们,他斜眼瞥了瞥扬着嘴角的风间。
“明明有如此明事理的同伴,却没有人相信她,还真是可悲啊,新选组。”
低沉的声线从耳边传来。
他的声音很轻,应该只是说给他听的。
冲田总司愣了愣。
他明白风间千景说的是谁。
“知道她为什么一直不回来么?”
当然,身边的人并没有关注他的表情,只自顾自操着沉稳地声线说了下去,
“她说,她做的一切不过是辅助同伴。而对于你们人类这些无用的战争和敌对……‘从踏上战场的一刻起,任何人都是罪恶的’——这是她的原话。”
言毕,蓦然消失。
>>>
“从踏上战场的一刻起,任何人都是罪恶的。”
冲田总司从未想到,素来尽一切力量辅助他们的浅野隐内心深处的价值评判竟是这样——若是如此,无论长洲、萨摩、土佐,甚至他们新选组本身的所作所为,于她而言都是罪恶。
——这么长以来她的所为唯一的理由只是“同伴”么?
他突然便明白了浅野隐此次锋芒毕露的缘由。
其实自那时起,冲田总司便已知晓浅野隐和风间有所交集。
从风间千景对她的了解看,他们的交情还不浅,甚至……超过了他。
深深的悲哀感从心底慢慢升起,还有些许的不甘。
>>
他没想到第二天就能见到她。
她孑然一身地悄悄回来,没有和任何人说任何话,只是中途被伊东拦住聊了两句。
冲田总司很感激雪村千鹤,因为若不是她出声提醒,或许直到她走,他还不知她来过。
他本想在后面静静地看看便好,但不知为何,身体本能地想要挽留。
浅野隐的态度很冷淡,冷淡得让人战栗。
他本想借去岛原喝酒的机会和她好好聊聊,但酒席开始没多久,她便独自一人离席了,似乎半刻也不想和他们呆在一起。
这次他去找了她。
只是没想到,刚见到她的人影,等着他的却是刀剑相向……
>>>
浅野隐终究是回来了,却不再是监察,用她的话说只是“吃白饭的”。
这个结果可以说所有人都很满意。
三个监察——包括月岛大西都被纳入了土方岁三麾下,监察一事由副长独立调配。
但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冲田总司觉得监察工作似乎没有从前那般井井有条了,经常会出现一些他们不知如何解释的情报。那时土方岁三都会皱着眉思索一会儿,然后放到一边,先不理会。
每到那时月岛大西都会去找浅野隐。
经常是满脸疑惑地进去,一脸沉重地出来。问他,他只是不说。
——当然这些只有他冲田总司注意到。
他不知道没有浅野隐的辅助会对他们造成多少影响,但至少能确定的是,他们缺少了一个分析问题的头脑。
——自她回来,她就再也没有对新选组的境遇和所为做过任何评论,只是冷眼看着所有的一切。
她有时会以“人类”称呼他们,就好像回到一个高度看待世间,和风间千景毫无差别。唯一的区别,就是风间千景自身置身其中,而她什么都不管。
或许这就是她和风间如此迅速便可相熟的原因,又或者还有另一条——她和风间千景一样,不是人类。
她不是鬼,也绝对不是人类。
说来也可笑,当他得出这个结论时,竟意外地坦然接受了。
>>>
随着日子一日日流逝,冲田总司越发感到起身挥刀都是力不从心。每牵动一次身体,都让他觉得天旋地转。浑身沉重,就好像要抬起千斤之物一般。
这让他开始迷茫了起来。
他这样无法挥刀。
若是无法挥刀,他便无法在战场上杀敌。
无法杀敌,他就再也保护不了任何人。
——那和废人有何区别?
然而,任凭他有多强大的意志力,冲田总司还是战胜不了身体一日日的疲软,无法动弹的无奈和愤怒逼得他要发狂。
>>>
那一日肃清伊东,屯所的干部们几乎都发动了。
商讨相关事宜的会议自然没有再叫上浅野隐。似乎是觉得此事不甚重要,月岛大西也没有如往常一般向她提起。
他早已对她的洞察力深信不疑,因此仍一个人担心着“是否该将她支出去”,“万一被她发现该如何”……所幸后来因他病重,同伴们就让他在屯所休息。
这对那时的他而言是最好不过的安排,可是那日浅野隐一早出门拿药后就一直没有回去。
——那原本只是最多半天的事。
他本想大约是她又遇到了什么事有所耽搁,加之身体着实疲软,就一直躺在榻上等着。
直到暮□□临,月亮高升,他仍没等到她回来。
那时候隔着纸门,透过月色,他可以清晰地看见有一人在门外走动。他知道那不是浅野隐,因为那人的身形与她没有半点相似——最重要的是没有那根总是像玩具一样随风摇摆的呆毛。
他没说话,只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屏息看着门外,看看对方究竟有什么把戏。
黑影却爽快地拉开了他的房门。
一张女人的脸,和千鹤一模一样的脸,就好像穿上了女装的千鹤。但是有些不同——这种淡淡的疏离的笑容,稚气未脱的千鹤绝对摆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