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鬼医-第4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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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把那暗剑的剑柄放在了我的手中,凑到我耳边低语了几句。
我心中惊讶:“你怎么知道?我爷爷咋没用过?”
我父亲翻了个白眼:“你爷爷那个老古董,他不嫌背着药箱累,当然不会用。”
我好奇的尝试着念了一段咒决,手中那把黑通通的暗剑居然真的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消散了。
在我的右臂上,一个模糊的黑色小剑样的图案出现了,看起来还蛮威风的。
我父亲‘嘿嘿’一笑,负手不语。
我心中激动,这样可就方便多了,我怎么也没想到,这暗剑其实不是剑,而是鬼气之中的精华!
我们鬼医一门,阴阳两界行医多年,身上不免会沾染上阴气鬼气,这种阴气鬼气积累多了,对身体是很不好的,所以老祖宗便研究出了一套咒决,将身体内积累的大量鬼气阴气凝实,排出体外。
这套咒决我也练习过,每次给鬼类看完病都会念叨两句。
即便有了这咒决辅助,我们的身体内依然还会残留一些鬼类气息,时间一长就会产生那种神秘的气质,让人一看,就有些阴森森的感觉。
但是我不知道在这套咒决之外,还有一种心法,或者说是简单的咒语。
这套咒语的作用,就是把我们体内的鬼气残渣都排挤出来。
你可不要小看了这些残渣,这些残渣能够滞留在人体内,那才是鬼类真正的精华。
这些精华通过那套简单的咒语凝实,从体内排出,积累下来,便是很恐怖的一股力量。
我的老祖宗,应该就是欧经书吧,他确实是个奇才。
他一生遇鬼无数,积累的这些鬼类精华自然无比精纯,数量也是庞大的令人吃惊。
他把这些鬼类精华凝聚为剑,便是暗剑。
所以这把暗剑,其实是鬼类身体的精华所成,可大可小,可为雾为水,在我的手臂上出现的黑色剑体一般的纹身其实是按照我的意志来变化的。
说白了,我想让它变成啥样就啥样。
我在这里拿着暗剑一会拿出来,一会收起,在手臂上转变着各种各样形状,心想回头让大雄看看,肯定羡慕死丫的。
朝有喜那边却已经满面通红,打得不可开交。
两个赶尸族的族老这会已经开始了哥俩好,两个人团结一致对付朝有喜和那具银尸。
我这个时候才发现朝有喜的功夫真的不错,穿着个道袍,挥舞个玉如意,东一下西一下的,居然跟天祁云良战了个旗鼓相当。
不过看他这架势似乎把几十年的积怨都释放出来了,天祁云良那个老家伙哪里经得起他的折腾,步步后退,眼看着就是被打败的架势!
而天祁云翔则更为不堪,面对银尸,他几乎没有什么招架之力,刚开始还能靠着天祁云良的帮衬试上两招,后来直接被银尸打的四处乱窜。
奇怪的是,这两人虽然身处劣势,却一直不曾逃跑,不知道是在等待着什么。
偏偏朝有喜的优势却是越来越明显,他那玉如意打在天祁云良的身上,几乎每一下都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那天祁云良几乎是被生生打成了残废,躺在地上大声哀嚎。
而那个天祁云翔则更为凄惨,已经被女银尸按住,场面血腥的被果了腹。
天祁云良看到女银尸恐怖的手段,吓得有些神经错乱一般的呼喊起来:“救命,救命啊!”
也不知道他喊的让谁救命,这里都是我们的人,他这么喊,谁会来救他?
我和我父亲远远的站着,便是这样沉默的看着。
朝有喜似乎已经忘却了一切,玉如意劈头盖脸的砸在天祁云良的脑袋上,把天祁云良砸的血流如注,哀嚎连连。
“救命?当年我父母惨死的时候你怎么不救命?当年我妻儿惨死的时候你怎么不救命,现在你喊救命、让谁来救你的命?你今天就该死,该死!”
朝有喜的道袍已经破碎,露出了他瘦骨嶙峋的身体。
天空划过一片乌云,不知何时竟然下起了大雨。
朝有喜丝毫不在意雨水是否冰冷,只是拼命的对着天祁云良狠砸猛砸,一直砸到天祁云良闭上了嘴巴,砸到地面上的血水已经被雨水冲成了一片血红。
那赶尸族的族老都已经死了,朝有喜还在拼命的狂砸着,一直砸到他手脚无力,瘫坐在了地上,在雨中边哭边笑,边喊边叫,好像已经疯了一般。
“爹,娘,儿子给你们报仇了!”
“媳妇儿,你男人给你报仇了!
“儿子,你爹给你报仇了!”
朝有喜一遍遍的哭喊着,脑袋一次又一次的磕在泥水之中。
我父亲轻轻叹了口气。
我看得眼泪盈眶,泪水滑进嘴角:“他太苦了。”
我父亲看了我一眼:“什么?”
“泪,有点咸。”
“没出息!”
他抹了一把眼角:“男人,流泪也要光明正大的!”
第881章 攒尸钉
许久之后,朝有喜起身,蹒跚到了我父亲的面前,双膝一弯,就要下跪。
我父亲一只手捉住了他的胳膊,把他还没跪下的膝盖硬生生给提了起来:“朝先生这样就没意思了!”
朝有喜拱手道:“先生大恩,朝某无以为报,这次与先生去,必会赴汤蹈火!”
我父亲眼中带着疑惑的看着前面的小义庄:“别搞那么多虚礼了,朝兄想来也看出了这小义庄的问题了吧!”
朝有喜点头道:“看出来了,但是我觉得此物或许是畏惧欧先生,所以才没出手。”
我父亲摇摇头:“到是未必,怕是它不是畏惧于我,而是另有原因。”
朝有喜蹙眉道:“既然如此,我便与先生一同赴险!”
我父亲突然开口道:“我自己进去吧,你带着小宁先去陵山如何?”
我一听这两人的对话便不愿意了,这意思很明显,前面的危险有点大,我父亲没把握护住我,这是要给我找个护身符,到了陵山再说。
我当然不愿意如此,立刻喊道:“既然我们都准备去陵山,为什么要进这小义庄?”
我父亲看着我,笑道:“有些事必须要去做,这小义庄的守尸人和传信人都是我的故交,他们被害了,我不知道便罢了,既然知道了,就要给他们收尸。”
说完我父亲大踏步的向那小义庄中走去。
“你去,我也去!”
我喊了一声,跟着他的脚步向前走去。
朝有喜一抬手,那具女银尸出现在他的身后,低着头,嘴角还往下滴着血。
“小先生尚且不惧,朝某若是知恩不报,岂不是连人都不如?”
我一脑门子黑线,跟哥们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别说,这什么比喻,好像我不是人似的。
我父亲扭头看着我:“你真要去?”
“欧家的人,没有怂包!”
我喊的斩钉截铁。
“那就快点!”
我父亲连个阻拦的动作都懒得做,阻拦的话都懒得说,扭头继续前行。
我原本还准备了一番慷慨激昂的台词来着,这一下一个字都没蹦出来,这叫一个憋屈。
三人一尸走进小义庄,刚刚在庄外还没感觉什么,一进这村子,我就感觉出了不一样。
这村子是灰色的!
就好像数十年前的老旧照片一样。
这村子是静止的!
就好像数十年前的老旧照片一样。
这村子是恐怖的!
就好像数十年前的老旧恐怖片一样。
反正一句话,这村子不正常。
首先体现出来的不正常,就是这村子在外面看,就是一片片的屋子,可是走进来,你会发现那些屋子都不见了,一条大路直通村内,村子的中央是一座类似于祠堂一般的老屋子。
大路的两侧,不是种的花草树木,而是密密麻麻的棺材!
阴森恐怖的气息瞬间充斥了整个村子内。
我从没见过这么多棺材,大小一致,整整齐齐的,排列在道路两旁,还不是一排,是几排!
一眼看过去,就跟棋盘上布满了黑色的棋子似的。
我哩个去,这叫什么形容?反正就是这个样子的。
每一口棺材都是由两张长条凳子搭着,棺材上放着几张纸钱,用板块砖头压着。
事实上这村子里并没有感受到风的存在,我有些搞不懂为什么还要用砖头压着那些纸钱。
我毕竟还是年纪小,想到了,好奇心也就起来了,便对着那些纸钱吹气。
结果就是,那些纸钱好像凝固了一般,根本连动都没动。
我心中奇怪,我父亲看到我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
朝有喜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一边在后边走一边心里犯嘀咕,这些棺材里都装着各种尸体么?那得有多少尸体?
这么多尸体,想想就头皮发麻!这简直就是走在死人堆中嘛!
三个人一路走过去,没有发生任何奇怪的事情,相反倒是把我惊出了一身虚汗。
我发现什么事情都不能脑补,我刚才脑补着这些尸体都走了煞,那得是多壮观的一幕啊?
呸!壮观?我保证跑都跑不过来。
想到这里,我猛的甩了甩头,把这个邪恶的想法驱逐出了自己的脑袋。
当我们一路走到了这祠堂门口的时候,我隐隐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这是什么气味?
我翕动了一下鼻子,这村子里没有一丝一毫的风,整个都是静止的,我怎么会闻到一股子血腥气?
我看到我父亲的脸色变了,变得极为严肃。
我看到朝有喜的神色也变了,变得极为认真。
他们两个人的脸上同时还写着另外一种情绪,悲伤!
没错,就是悲伤!
‘吱嘎!’
我父亲抬手,带出了一股莫名刮来的风,那风吹在祠堂血红色的木门上,带出了更大的血腥气,同时也吹开了那祠堂的门。
看到祠堂内的情景,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惨!太惨了!
只能用一个惨字来形容了。
两个被高高吊起的人,挂在房梁上,同样的一身肃净黑衣,同样的沾满了鲜血的黑衣。
那个年纪略小的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一双大大的眼睛带着不甘的神色,数道鲜血从他的头顶流下来,流的满面都是!
不知道杀死他们的人用的什么手法,那些血液到我们开门的时候还在汩汩的往下流着,人都已经死了很久了,血还未干涸。
那个年纪稍长的双目圆睁,同样带着不甘,两行血泪从他的眼珠中流出来,赫然是两根银针扎入了他的眼球之中。
他的身体在空中晃着,身子转动的刹那,我甚至看到了他背后被掏出来的一个巨大血洞!
这两个人的血液从身上留下,滴落在地上,汇聚成了一条条小河,流满了地面。
太惨了!看到这一幕,我的身子都在忍不住打抖,杀人不过头点地,如此血腥的把人给折磨死就太过分了。
我看到我父亲脸上的肌肉都在抖动了,他缓缓的抬腿,猛的一脚跺地,整个祠堂都随着他这一跺震动了一下。
那个年轻人头顶突然弹出了什么东西,一下子撞在了房梁上,又落在了地面。
我向那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