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魂-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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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一宁心里也惊,但左手瞬间幻化出无数的花枝藤蔓,硬是将那巨石人在眨眼间就缠了个浑身都是,另一端则挂在了另一处的老树上。
箍得巨石人离她就是三四米的距离,可硬是寸步难近。
凌正赶上来一刀砍在它的腰间,接着就是裆部,反正只要是他认为脆弱的地方都在猛烈的攻击,总不能让它真的打扰凌一宁。
小白、大白满地扑腾着给他助威,赵欺夏虽说着急,可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巨石人是死物,不是活物,一无魂魄二无肉身,那该如何解决?什么样的香也没用来对付这种怪物的。
苏征邪、于媚儿、叶铃、吴桐四人都把一半的注意力挪到了这边,毕竟玄飞的安危还是要顾的。
好在虽说巨石人拉得那老树嘎嘎作响,还硬就是难以再冲过来。
五行相克,天地至理,巨石人属土,遇上擅长木魂气的凌一宁,算是遇到对头了。
而别瞧着他的力道不弱,那种树系深扎在山中的千年老树,只要不死,那就算是千钧之力也休想将它连根拔起。
凌一宁感觉到玄飞在拉着魂兵,就按数目将魂兵放下,又控制着花枝藤蔓将巨石人硬是往后拉扯过去。
那巨石人用力的扭动着身子,发出震天响地的吼声,可硬就被缠得满满当当的,想要挪步都难,只能被花枝藤蔓给拉扯着往后靠去。
每往后走一步,巨石人就狂吼一声,而凌正和凌一宁就松一口气。
凌正现在已停止了攻击,打不动还打什么,那不是白费力气吗?
就在这时,东南西北四个方面同时出现了一样的巨石人。
苏征邪、于媚儿、叶铃、吴桐四人都是一怔,就交上了手。
玄飞在下头听着,上面都快打成一锅粥了,就拉了下花枝,看到凌一宁还能反应过来,将魂兵延长,就知道打虽是打起来了,可也还好,没出什么大问题。
就继续往下走,再过两百米,果然就跟玄飞想的一样,只能侧着身子了。
而在这一段路程上,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迹象,那青石可能还在更下面的地方。
侧着身子往下缒了一两百米,总算是看了那青石了,和想象中的不一样,这玩意儿还在闪着光,却是被搁在两块突出的岩壁中间夹着,鬼晓得它是怎么一弹二弹的弹到那里的。
可让玄飞犯愁的是这该死的青石所在的地方又到了要缩小的距离了,十公分,还有那些突出的有棱角的岩石,怎么可能下得去?
总不能拿雷咒来劈出一条路来吧,玄飞自个儿就在这里,除非是想自己也不要命了。
而他又没拿着任何趁手的武器下来,就是用手去敲,试了下来,这岩石他娘的是花岗岩吗?敲了几下,手都发疼了,它还是纹丝不动。
唯一的办法就是倒转过来,伸手进去抓。
玄飞大约的估算了下,要是侧着下去的话,还真是差不了多少。当然,这也有风险,要是手要是没勾好的话,那就跟叶铃一样了。这时再掉下去,可就要人命了。
玄飞撑着岩壁,转了一下,头朝下,脚朝上,慢慢的往前挪。
要命的事来了,花枝突然一摆,玄飞的脑袋一下撞到了岩壁上,疼得他直抽气。
这也不能怪凌一宁,上头也是要人命了。
苏征邪用他的金魂珠去打那巨石人,就跟用弹珠打棉被一样,一点作用都没有。他就想了个法子,他看其余三人也都这样,就还喊道:“大家把它给带走。”
要是有思想的东西还好说,苏征邪打了几颗金魂珠就往旁边带这巨石人,谁知这巨石人根本就不鸟他,直接就冲凌一宁过来。
它像是知道凌一宁才是拉着玄飞破阵的关键人物一样。
这一弄,苏征邪也傻眼了,凌正也傻眼了。
凌一宁左手的魂兵还在箍着那个在她身旁冒出来的巨石人,右手的魂兵在吊着玄飞,现在就是想要多拿出一条魂兵来都不可能。
凌正狂喝一声,就首先回过神来,冲上去想要挡住巨石人,谁知却被撞飞了。
凌一宁无法可想,只得收回左手的魂兵,用力的箍着这冲过来的巨石人,右手也不由得一震。
那另个巨石人没了禁制就发疯似的冲过来,就在这时,突然就像电视的雪花片一样的一闪,所有人都保持着各种姿势回到了空明山的小道上。!~!
..
第三十七章 观相
这话让大家都愣住了,啥?变性人?这流云子是变性人?
唯一表情不变的是赵欺夏,她早就觉得这流云子有点不对劲了,哪有这样俊俏的男人,而肌肤都比凌一宁还要白,更让她狐疑的是流云子一颦一笑之间带出的那种媚意,那是再阴柔的男子都不会具有的。
说他是小白脸那都是瞧不起他了。
流云子倒是神色不变,巍然如玉山般的还在轻摇着鹅毛扇,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丝毫的变化:“小友说得不错,我原是男身,后因被仇家切去阳物,才无法可想变成女身,这算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遗憾,可说是劫难,但这仅是我前半生中的一件事,还请小友继续说下去。”
现在大家又佩服起流云子了,能被人戳破这种事还脸不变色心不跳,连说话的声音都没有丝毫的变化,哪能不让人佩服。
玄飞倒没想到这流云子是因为这种事才变性的,就咳嗽一声继续说:“你在一岁那年父亲去世,母亲独自抚养你到五岁就改嫁他人,而你打小被继父管教得极为严厉,时不时就被他拿竹杖鞭打。”
流云子听到这里才露出耸然的表情,能猜出父亲去世,母亲改嫁倒是没什么,可连继父拿什么样的东西来鞭打都能说得一清二楚,这可不是一般的相师所拥有的能为了。
“请说。”流云子客气的说。
流云子本身也是精通相学的高人,否则褚文才又何必请他在这里做为一道关卡,只需要找个普通的弟子不就行了。
就这些考试的人难道还敢强行突破不成?不要命了吗?这二等三等的天门弟子到处都是,褚文才本身就是强绝的高手,就在这附近四处的游荡着。
“七岁时你离家出走,母亲哭天喊地想让你回来,你没有理会,”玄飞一边说着一边观测着流云子的面部表情,他微微有点动容,“在南昌混了一年,你就得到了某个奇缘。”
流云子微微点头:“八岁时家师收我为徒,传授武艺和诗文,想来也是四十年前的事了。”
忆及往事,流云子不胜唏嘘的摇头轻叹,在那动荡的年代,能遇到异人,传授这些东西,并被视如己出,他哪能不感叹。
不知有多少像他一样的孩子,就这样的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等四十年过去,怕是连家都记不住了,或者活都活不下去。
“在你十岁那年,你师父因为仇家寻仇,被打成重伤,带你辗轩各地,从南往北,奔波了整整三年,才在蒙古草原上定居下来。”玄飞说道。
流云子默默点头,草原的广阔现在想来还令他心旷不已,但也有好些年没能回那里去看看了,现在回去的话,怕是没什么人能认识他了。
“你十一岁的时候,因为骑马坠伤,在左肋上留下了一条疤痕,”玄飞说得诡异的一笑,“帮你治伤的是你青梅竹马的女友。”
大家早就听得瞠目结舌了,这位山神帮的帮主的相学一道也未免强悍得吓人了,这些都能推测出来的话,那大家还有什么秘密能藏得住他呢。
“嗯,她叫格藏朵儿。”流云子的眼睛迷蒙起来,想起了那段最纯真最无瑕最快乐的时光,那个总喜欢跟在他后头跑着的女孩。
“你十二岁的时候,开始学习相术,”玄飞说着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因为推测天机,而让某位旗盟的老首领得以躲过风灾,而你也因此在草原上的名声大震,被称为神童。”
吴桐身子微微一震,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深皱着眉低头沉思着。
而流云子则晒然一笑:“那算不得什么,比起小友来,我的相术不值一提。”
“等到十四岁,你和师父因为一件大事而离开草原,回到了河南,在洛阳住了半年,在那半年里,你每天都在洛阳的闹市里观察着人的面相,手相,却没有摆摊实践。”
流云子笑着点头:“在那个时代,相师可是不被人重视的,要是贸然出摊的话,可能会直接被关到牢房里,师父也不愿意我冒这样大的风险。”
说是师父,其实能算是流云子真正的父亲了。
“十五岁,你母亲找到你,说是继父殴打她,你们的关系从未断过,每年你都会寄卡片给她,而听到这件事,你实在没能忍住,瞒着师父,带着母亲回到继父家,将继父和他的儿子、女儿一家三口全都杀死,而你母亲也因为你暴戾的行为,而大病了一场。”
大家听得完全的傻眼了,这位流云子怎么瞧都不是能干出这种暴烈的事情的人,会不会是玄飞说错了?
就看流云子眼瞳一缩,缓缓点头道:“不错,我将那个男的和他的儿子、女儿都杀死了,因为他们该死。”
玄飞同情的吸了口气,继续说:“为这件事,你师父将你关在屋里整整一年,而他奔前跑后的帮你善后,为此,你师父还得罪了两个极有名气的门派。”
流云子默不作声,师父为他做的事,他哪能不知道,现在听玄飞再转述一遍,记忆不禁又回到了从前,师父每日奔波着拿钱求请找人的场景,都在浮现。
“十六岁,你随你师父去香港待了一年,由于你和你师父出色的相术,在香港得到了很高的礼遇,而前一年所花费的钱也全都加倍的收了回来,香港的修行人把你们称为真正的相术大师。”
流云子微笑道:“比起小友来,这相术大师的称谓,我还是不敢承受。”
确实,不单是流云子,就是凌一宁、凌正等人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有这样能把人的经历像是档案一样的说出来的吗?
“十七岁,或者说是十七岁半,你在香港万佛寺与主持道俨和尚论佛,而再度名声大噪,成为佛道两通的最被看好的后辈。”
想起和已驾鹤西归的道俨论佛的那场法会,流云子就略微自得的笑了起来,当时师父拉着他的手说不要让他锋芒太露,而他却毫不理会,将号称佛理无双的道俨和尚说得几要动怒。
而也因此得罪了香港的佛门弟子,打了好几场烂架,可也总算是在香港立足了下来。
再无人敢小瞧于流云子和他师父,也无人敢单纯的把他视为相术大师了。
“十八岁,你再逢奇遇,得从海外回来的修行人前辈的指点,开启了水魂气,并一日千里的长进,到得十九岁,连你师父都不再是你的对手了。”
大家都惊住了,这个连一点修行人气息都没露出来的流云人,也是修行人?
“那是我第二个师父,他的实力很强。”流云子轻摇着鹅毛扇傲岸的说道。
“你二十岁时曾回内地打过一转,将先前重伤你师父的门派整门都铲除掉,一人不剩,在当时事情闹得极大,还是你第二个师父出面摆平的,而那个门派从此在江湖上去了字号。”
吴桐心头一震,他总算是想起来这个流云子是谁了,他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