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 -----by午夜烟花-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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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落入他手重只怕他恨不得把自己抽筋剥皮,而此刻自己又走投无路,只得无可奈何的看着紧紧抓住自己的苏尹纳,安慰的笑着,毅然道:“扎赫里故扎,久仰大名,故扎想要烈炎项上人头,烈炎双手奉上,只是故扎如今为图兰之臣,如此兴师动众,不怕惊了苏尹纳殿下的驾吗?”
“好,痛快!”扎赫里大手一拍,哈哈大笑,“我当然是不愿意惊扰了殿下,可是大烈杀我族内上千的人,此仇却是不能不报,只要世子从壁中走出,扎赫里自然会送王子回北都,若王子殿下致意 m与大世子在这夹壁中,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说着嘿嘿一笑又道:“若殿下不幸亡故,也自有那守城将领担着,他非我族人,我想图兰国主也不会降罪到我的身上,世子你说对么?”
没料到扎赫里竟会如此浑水摸鱼,苏尹纳忍耐不住的站了起来,开口欲骂其卑鄙,却被烈炎一把捂住了嘴,在他耳边低声道:“莫要冲动,我决不会让你出事的。”说着,对扎赫里高声喊叫道:“故扎此话当真?”
“当然是真的,只要世子愿意束手就擒,我扎赫里立刻将小殿下安全护送至北都。”
烈炎心想此人还想在图兰国混下去,若真伤了苏尹纳于他也没什么好处,若送苏尹纳回北都,在此的地位只会更加牢固,定然不会加害苏伊纳,想定了念头道:“好,我乖乖随你走便是。”
回过头来深深的看一言坏中的苏尹纳,苏尹纳的脸上已经满是泪珠,烈炎轻轻一叹,伸手拂去了他的泪水:“回北都以后,就是你一个人了,千万要小心!”说着,推开苏尹纳,便要跳出夹壁。
“炎哥哥!!!”
刹那间,苏尹纳猛扑向烈炎,一把抱住他的腰,唇狠狠的压向另一张唇。
“苏尹?!!!呜……”激烈的吻,让他无法说出心中的震惊!
“炎哥哥,我……”苏尹咬着唇,牢牢的看着烈炎,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我一定会来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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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烈,摄政王府中。
残月无声,映 地如霜,夜风萧瑟,花影摇曳,手执一壶酒,斜靠在雕花躺椅之上,孤阁酣饮,只是,昔日陪他饮酒之人,如今却已不在……
“父王,这壶酒是羌狄国进贡的上等佳酿,你试试?”唇对准了唇,酒滑过舌尖送入口中,缠绵之后,“这么喝酒,不是佳酿也是佳酿了。”几曾何时,自己笑得如此欢畅?
“父王,你看我这套剑法学得怎样?师傅说,只要我在每一片落花中间都刺一剑,剑法就练成了。”
“父王……”
“父王……”
落花如雨,卷着冷冷剑气,酣醉时分,也仅有残月相伴,大烈今夜月华如水,图兰呢?那边的月色是否也是如此的明朗?
放不下,忘不了,离别时的眼神,一载严冬,都装入了眼里,后悔吗?烈元典已经不再去想这个问题,一直坚持的是男人的傲气,不后悔,只是心一阵阵的抽痛!
为国事繁忙,其实,只是害怕一个人独处的凄清,剪不断,理还乱,是相思,别有一番滋味在心间……烈元典不禁苦笑,三十有二的人,居然才懂什么是刻骨铭心!!!
“王爷……”烈忠拿着一张纸条,转过一条水上长廊,便看到了“烟水阁”里凭栏假寐的烈元典,略为犹豫了半响,下定决心般的试探着叫了一声。
“何事?”烈元典倏的张开因宿醉而水波荡漾的双眸,退尽了平日沉重的寒气,竟如风中春水般的摄人心魄,烈忠觉得自己的心在那刹那猛的跳漏一拍。“是……向大侠的信鸽到了。”深呼吸,烈忠好不容易才平复了心跳,递出手中的纸条。
“信鸽??!!”烈元典的精神一振,立刻抓过纸条,一看之下竟是猛的一惊,顿时面如死灰:“不可能……不可能!!!!”一时间他只觉四肢无力,软坐在栏杆上。
不管遇到什么什么事,烈元典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神情,烈忠从未建国这主子如此失魂落魄,一惊之下,只有手足无措的扶住烈元典:“主子……主子……”
炎儿啊炎儿,烈元典从来没有象现在这一刻这么后悔过。自尊,骄傲,恨意,全都在受到他身陷险境的消息时烟消云散。
过了半响,烈元典已经恢复常态,他看向烈忠:“立刻飞鸽传书,另驻在图兰的我国使节密见羌狄故扎,不管对方什么条件,都要救得大世子一命!!!”
“是!”烈忠兴奋的用力答道,早就知道这个主子放不下那人,要不怎么会在护驾的队伍中安插了最得力的向大侠呢?还为他准备了信鸽,说明了就是主子仍然喜欢大世子,明明喜欢他。
第十一章
图兰,南都城外的大草场上,错落的驻扎了上千个帐篷。
“岂有此理”一顶巨大华丽的帐篷内突然传出愤怒的吼声:“烈元典欺人太甚!他当我扎赫里是什么人?随便什么东西就可以笼络我么?”扎赫里将拿着书信的手猛一击身前的矮几,“碰”的一声便将矮几击成了两段。
立刻帐篷内围坐的人几乎人人色变,害怕的看着这坐在毡子上的中年男子,几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呵呵……”只有坐在最前方的一个大烈人打扮看起来有点年纪的男子微微一笑,走到扎赫里身边,看似随意的拿起一快被他震飞的木块,笑道:“故扎何需如此动怒?我家主子只想故扎放掉我们世子,只要世子平丨按,大烈随时欢迎故扎回国。”说着手掌轻轻合十,对着在场的几个年老之人作揖道:“想必这几位羌狄族的长老们都十分希望落叶归根吧?”一礼之后,男子摊开首长,轻轻一吹,只见那块木块在男子手重化成木屑纷纷陡落。
他露了这么一手,当场收拢了不少人的心,连扎赫里都不禁变色。羌狄族是个尚未开花的民族,民风淳朴,最是敬佩英雄,而刚才几句“落叶归根”的话,更是深得人心,他们本来时代居于大烈,不得已才逃到图兰,十分耐不住这里的严寒,是以才会在南都附近扎营,听到可以回南方的人又怎么能耐得住?
“呵呵……”扎赫里见部内人心浮动,不动声色的冷冷一笑:“大烈的摄政王殿下我们也算是老交情了,他杀兄夺位什么事做不出来?回到大烈,我羌狄族岂有生路?”几句话说的大伙心中一惊,惊疑不定的看向这个代表烈元典前来的男子。
男子不屑的一笑:“非常之事定需非常之人,非常之人定用非常手段。恶狼想吃掉人,难道还不让人杀了那只狼吗?摄政王的兄长们不给王爷留生路,王爷也要任由他宰杀不成?故扎也是明白人,岂会不知这个道理?”
羌狄之所以反对烈元典,完全是因为当初扎赫里拥护大皇子列元宗,对当时情形十分了解,仔细一向确实如此,只能任由那男子说下去:“如今大皇子已死,王爷重在安定大烈各内部属国,以前一切恩怨,皆既往不咎,这样,故扎可以放心了?大敌既除,又何必为难你们呢?”
扎赫里环视四周,知道帐内众人皆已信了那人的话,然而一想到连自己一向最疼爱的大儿子也死在与大烈开战的战场上,心中终究忍不下这口气:“哼!烈元典的话我族人决不会相信,来人,送客!”
“故扎既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归国机会,在下也无话可说,不老故扎费心,向某立刻便走。”
来人长叹一声,走出大帐,看着天边夕阳下涌起的黑彤乡间的浓云,无可奈何的缓声自语道:“王爷,你若知有今日,当日还会送世子前来吗?”
夜已深,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白天冒着逼人热气的大地并没有凉爽,反而更加闷热,不知何地吹来的风,还带了一阵潮人的湿热。
疲惫的羌狄族人早早的回到了自己的帐篷,熄了灯,沉沉的入睡,守夜的士兵举着火把在周围巡视,除此之外只有三两盏灯笼在湿热的夜风中诡异的摇曳。
“哎……要下雨了。”一处不起眼的帐篷外,年轻的羌狄族汉子坐在灯笼下,看着天上越来越浓重的黑云,自言自语道。
“是吗?难怪今晚这么闷热了,守卫大哥,我这里还有些水,喝点吧?”帐篷响起了一道少年特有的的明朗清越的声音,一只素白的手托着水壶从帐篷里伸了出来。
“水?多谢你啦,大烈的老弟。”汉子接过水壶,咕咕的灌了极口,看见水壶里的水几乎喝完,走进帐里,不好意思的笑笑:“这个,你的水都被我喝掉了。”
帐内,一条粗大的铁链锁住一个无比俊美的少年,少年坐在毡子上,露出雪白的脚踝,两个黑色的铁环就铹老的锁在这脚踝上,更显得光华的脚踝如玉温润。而那双夜星般的眼睛闪动着纯洁无辜的光芒:“没关系的,真是闷热啊,看样子会下雨呢。”
“呵……是啊”汉子嘿嘿一笑,收回自己的目光,说实话,这还只是个孩子呢。故扎真的要用他来祭奠亡魂吗?可怜这么漂亮的孩子,汉子不忍的摇了摇头,“还有点,你也喝点吧。”说着坐到了烈炎的身旁。
“好,对了,守卫大哥,怎么这几天看守我的人越来越多了呢?”
汉子看了看帐篷外不远处站着的另外几个守卫,低声说道:“老弟,不怕告诉你,这都是因为有人想来救你。!”
“谁救我?”烈炎微微一怔,低声问道。
“好象是你的父亲,大烈的摄政王,三天前大烈派了一个姓向的……”
后面他说的什么,烈炎一点都没有听见……他会救我?他知道我在这里?他会救我?为什么?既然要送我走,为什么还要救我?心里涌起了滔天的巨浪,酸甜苦辣一齐在涌上喉间,忍不住咬了唇,忍住呜咽的冲动……
“怎么了?”汉子见他身子摇摇欲坠,一把扶住他。
“真的是我父王来救我?”猛抓住守卫的手臂,烈炎厉声的问道。
“是……是啊!”虽然不明白烈炎为什么这么激动,汉子仍是回答道:“大家都在传呢,说是只要放了你,就让我们羌狄族的人回大烈!”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烈炎反而镇静下来。看来,他还没真的放弃我,呵呵,心中又苦涩的一笑,只是,还能相信他么?骗了我12年,这次还想怎么样?又是骗我吗?慢慢的抬起头,心里已驻起厚厚的心防。相信他?不可能了!
“那你们故扎为什么还要将我关住?双方没有达成协议?”心里已经知道答案,烈炎有意的问道!
“是啊,故扎一定要将你在月圆之夜……”守卫看着烈炎精致的脸,终于不忍将那“火祭”二字说出。
“火祭,对吧?”烈炎不以为意的笑笑,“难道你们羌狄族人都不想回大烈吗?
“当然想。”说到这里,汉子脸上显出愤懑的神色,“我们族里其实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开大烈,都怪故扎一意孤行,当日若不是他一心想升官,加入到大烈皇子间的纷争,我们羌狄族又岂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如今,只能难为了咱们这等人啊!”
烈炎心中一动,正想再问,突然帐外一片灯火通明,众多粗重的牛皮靴子踏在草地上,发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