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风云之抉择-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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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知了。”
褚宓颖又抓起一把十锦豆来,“可话又说回来了。这里的老百姓既勤快又善良,既忠厚又无知,既渴望富裕,进步又贫穷落后,咱学了一点东西,又舍不得甩下他们走了。可恨的是这些好人一回了城就变坏了,这才逼着你决心远走高飞的。”说着又扭头向孙楠:“你呢?”
第二十二章 柴玉成亲
“我,我听你的,你在我也在,你走我也走……”
正说着,许亚仙风风火火地带着一身粉笔屑闯进门来:“哈,小褚,什么风把你吹来的?你不在连个抬杠的也没有了,真想你啊!”
褚宓颖让许亚仙这么一说由不得瞥一眼孙楠,孙楠满脸的晴天转多云。许亚仙敏感地:“啊哈,看你二位这窘相,还比不上人家张生戏莺莺呢?小楠,我和小褚是辩友,是专门抬大杠的,你的白马王子谁也抢不走,别犯小心眼了。”
说着边喝水边问:“谁的‘十锦豆’,就你们两开小灶啊,太那个了吧!”一把抓过袋子来,拣着花生就吃。孙楠佯怒地又抢过袋子,笑着戳许亚仙一指头:“真是馋猫改不了偷嘴,这是招待客人的,你也配吃?”
褚宓颖看她两闹够了,问:“小仙,你也到川远不短了,定下做‘长龄工’还是‘临时工’没?”
“刚来,我满有信心的,决心建设边区一辈子。这会,走也行,在也行,反正有我也不多,缺我也不少,听天由命吧!”
褚宓颖告诉了小仙孙楠的想法,许亚仙心直口快地说:“小楠弟妹三个,上有大姐,下有小弟,家有生病的老母,倒不如把这里安锅立灶,另另外外建个人家的好。不过,说到这里的风情乡俗我也讨嫌,可又一想,臭筒子还习以为常了能化邪为正,吸获为薰呢?何况人呢?”孙楠问:“小仙,我刚才还和小褚谈论这里的乡情乡风。为什么在土在乡时,那样地材实憨厚,勤劳艰苦,一回了城,就变得奸顽刁滑,懒惰奢侈了呢?”
许亚仙思忖了一会这才摆出了一付高倪大谈的样子,侃侃而言。“十九世纪五十年代后期,美国科学家达尔文提出了‘生存斗争’,‘自然淘汰’的科学论断,按照这个观点,人们面对严酷的自然条件和小而全的小农经济条件,逐渐适应并造就了勤劳俭朴,忠厚诚实,自私狭隘的生活习性并派生出许许多多那个条件下的产物——风俗。但是,当他们因为种种原因改变了生存环境以后,为了生存也必然要改变过去的生活习性,另外,因为经济生活的提高,导致上层建筑各个方面的相应改变,当然,这种改变是渐进的,而且要经过新旧交替的过程才能最后地完成质变……”
小仙讲得唾沫星子飞溅,脸憋得红朴朴地。褚宓颖等她讲究,递过一杯水,然后也摆出一副激浊物清的姿态说道:“二十世纪初,法国科学家爱因斯担创立了相对论。相对论表明:当物体运动的速度超过光速,在惯性范畴内时间就会滞留。这就是说,如果时间滞留而倒运,是不是就会反作用于运动的物体呢?是不是就会改变原物体的属性呢?过去人们生活在那种特定的环境下,养成了他们自认为合情合理的生活习性;现在人们生活在另一种特定的生活环境下,又养成了他们这时候自认为合情合理的生活习惯,所谓忠厚刁滑,善良野蛮,艰朴懒侈这都是相对而说的,而且是局外人给下的定论,人家决不会轻易承认。”
两人还要争,孙楠抢过来插话,“你们说的其实是一回事情,是从两个不同角度来说的。小仙是进化论的观点,小褚是相对论的观点,合而而一不就齐了。”大家一听,敢情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顿时豁然开朗,茅塞顿开,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平时,褚宓颖每每和许亚仙争辩起来,扮演这个角色的要么是柴玉,要么是余志杰,要么是孙楠。无论多么棘手的问题,经过如此一调和没有解不开的疙瘩。
又一年的春节即将到来。这一天,褚宓颖、余志杰兴冲冲地拿着贺喜礼物——一块毛毯,一对暖壶,一双面盒,匆匆搭上市郊班车,向柴玉家乡驶去。余志杰一路兴冲冲地:“柴玉如今官也有了,病也好了,结婚以后说话胖小子也就有了,行,我真替他高兴。更替桃子高兴——受了多少磨难,总算盼到了这一天——这叫吉人自有天相。”
褚宓颖对这姗姗来迟的婚姻既替柴玉庆幸,又下意识地替柴玉担忧,可话又说不出来。“咳,黑头,柴玉最近工作顺手吧!”
“那么个摊子,顺手是句解心宽的话,可也并不太难——柴玉有这个能力。只是,解这一摊乱麻得个耐心人了。”
“看来,那家也有一本难念的经了。”
车到站停下,褚宓颖和余志杰雇了一辆回村的三轮拖车,嗵嗵嗵地一直开到柴玉家门。今天柴玉家院装扮一新,院墙上两个又红又大的喜喜字跃然目下,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喜气洋洋。大门上一副大红对联,字正墨鲜。上联:喜结同心香末落;下联:东海芙蓉作伴侣;横批:琴瑟谱新声。进了院,新房两壁又一副风韵不一的大红对联。这是余志杰的主意,褚宓颖的手笔。上联:天生一个仙人洞;下联:无限风光在险峰;横批:鸾凤和鸣。
余志杰把四个人合选的喜礼送进新房。一看,喜礼还真不少!琳琅满目,应有尽有。最显眼的是郑天曦、王从孝、刘知菲合送来的一对双喜喜双扣皮箱。新房里,经过裱糊翻刷的四壁雪白雪白,方位得体的张贴着风景水墨画。坑上,二被二褥二个绣花枕头,旁边是整齐排放着的三只添皮紫色扣皮箱。地下,摆着缝纫机,茶几,自行车,收音机。里外套间的隔柱上,同样贴着半幅宽的一副对联。上联:阴阳电位差撞击生成电;下联:酸碱离子价化合生成盐;横批:正数负数代数和等于零。大嫂路过,见众人正在欣赏里外两副别具风格的对联,脸上喜滋滋地:“这尽是黑头的洋玩艺,不知说些什么?”
“说些甚,说些大实话。”亲友们有说有笑的:“三天头上没大小,年青人想怎么红火就怎么红火吧!”褚宓颖、余志杰被站进客房,抽烟,喝茶,吃糖。门一推。柴玉笑容可恭地走遘。接辈份逐一问过亲友,又回头问褚、余两个:“书生,黑头,路上冷吧!”余志杰笑着说:“你二位的大喜日子,天冷心不冷……”褚宓颖问:“新娘这会在哪?”柴玉答:“在她家,待会我推车去接。”时间不长,庆贺的,上礼的熙熙攘攘站满了院里院外。
柴玉推车一走,人们就各自忙着准备各自的营干。下午,费尽周折的柴玉才把新娘子接了回来。随着迎亲礼炮的轰响,和柴玉同辈的男男女女忙着关门闭户,吵着要喜钱。回了院,这才由余志杰按着仪程—项接一项地举行了仪式,再下来,就是婚礼盛宴。褚宓颖正喝得酒酣耳热的,邮工送来一封加急电报。褚宓颖略略一看,不置一顾地装入衣袋里。
第二十三章 同名同姓
旁边坐着余志杰挟一个四喜丸子给褚宓颖,问:“甚,这么神神鬼鬼的?”
“鱼传尺素,没甚大惊小怪的。”
茶余饭饱,人们都懒懒散散地闲坐,喝茶,年青人玩开了“争上游”,女人们忙着参观新房,柴玉和桃子新穿新戴,满脸喜气洋洋地折进褚宓颖、余志杰歇息的东房。“你俩可曾吃好,到这里可不兴给嫂子装假啊!”
桃子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派头。两人一见新人进屋,就一齐站起来,连声道贺不迭,末了,余志杰大大咧咧叫着:“柴玉,新嫂子也娶过门了,明儿生个胖小子,熬个一年半载地,瞄空调球回来吧,不要再等了。”
褚宓颖也说:“柴玉,黑头说得有理,川远再好也是人家的,太川再赖也是自个的。热土三分亲,落叶终归根啊。”柴玉沉沉地听着,没立刻表志。但看的出,他十分赞同这一意见。
褚宓颖忽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份加急电报,递给柴玉:“柴玉,嫂子,真对不起了,原本我要和黑头住个一两日的,这不,吃人饭受人管,身不由已啊。嫂子,日后来川远,可得到农牧局经管管理站啊,那里可有你丈夫的挚友窗交那。”
“还有我,文化局体育站,那也有你丈夫的患难弟兄啊。”
“好,好,一个经管站,一个体育站,嫂子带上‘十锦豆’去看你们,看看那地方的姑娘、媳妇怎呢个水淋淋,行吧!”
大家一顿欢笑,就到了吃晚饭的时分了。余志杰饭后就忙着闹新房去了,褚宓颖看了一阵,回到东房边嗑瓜子边沉思着“电报”里所说的“速返x x 县x x厅派出所,接吕主任回县。厍。”
“这是怎么回事,吕主任又不是那里的人,和那里有什么瓜葛,会犯啥事?”褚宓颖想得头疼脑耗的也没个底数,就和衣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褚宓颖告别了柴玉夫妇,告别了余志杰,搭长途汽车直达目的地。这是一个矿区小镇,属x x县管辖。镇压不算太大,但街市繁华,人口众多。褚宓颖按镇派出所的指点找到x x街派出分所。
一进门,所长就态度生硬地问道:“你就是川远县农牧局的领导,姓什么?”
褚宓颖不大乐意地回答:“副局长,姓褚。”“你们单位有个吕卜,这人的情况你们知道吗?”“知道。我们的办公室主任,人还不错,怎么了?”
“前几天,这里发生了一起偷窃纵火案。从现场发现在作案工具的旁边有一枚私章,私章是吕卜的,章子背把上还刻着刻制时间和地点,我们就从这里找到了在这里出差的吕卜,并且把他拘留了——”“就凭这能拘留人吗?”“难道这还不够吗?”所长吴牛喘月的反诘着。“褚局长,我们在这里暂时拘留他一段,待案子落实以后再给你个肯定的答复,好吗?”
指导员还算有点文化修养,看看就要谈崩了,出面调侃着。“好吧,那我可以见见我们的吕主任吗?”
“当然。这是暂行拘禁,并不是正式拘捕——不过,你不能和他谈及与本案有关的任何细节,我们有人要跟着。”
“行。明天一早我再来。”
褚宓颖返回旅店,匆匆忙忙地给厍局长挂通了电话,一问,说厍局长这两天感冒在家,已经三、四天不来上班了。没有办法,褚宓颖只好思忖着买了一点吃食、香烟之类的,准备第二天送给吕卜。
第二天,在看守所的会客室里,褚宓颖见到了憔悴颓丧的吕卜。吕卜一见面就哭,并边哭边说:“褚局,你看这事遇的……”
褚宓颖睨一眼站在旁边的警察,赶紧说:“吕主任,既来之则安之。派出所会弄个一清二楚的。别急,安心等待,耐心审查,有什么事和我说说就行。给,这是买的补品,需要了贴补一点。烟,少吸口,被子衣服冷不?呵,看我糊涂的——”
说着,褚宓颖脱下身上的棉大衣递给吕卜。吕卜说:“那你——”“我在外面会有办法的。”“好吧。褚局,告一下我家里,我没事,别着急……”说着又哭了起来。
褚宓颖说:“这不用你操心,我会安排的。”褚宓颖在这煤区小镇一等就是一个礼拜。除了天天跑派出所就是躺在旅店睡大觉。
终于,第八天的上午,褚宓颖在派出所里又一次碰到了傲气十足的分所长:“褚局长,让你等了这七、八天,太对不起了。吕卜的案子清了,是x x县窜犯吕卜,同名同姓的,张冠李戴了。”
褚宓颖一听,大喜过望:“那我们这个吕卜可以走了?”
“可以。褚局长,吕卜的工作还得你给做做啊!”
“好说。”褚宓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