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第四季):多出来的第14个人-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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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云没等金管家说完,跌跌撞撞地朝切割厂内走去。她经过丈夫身边,两个人却好像谁都没看到谁。上官云一眼看到了放在地上的保险柜,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抱着保险柜号啕大哭,痛彻心扉地呼喊着儿子的名字。这种丧子之痛实在是太过悲惨,在场的所有人都心碎了。
上官云哭得几乎要昏死过去,金管家上前将她扶起来,却什么安慰的话都讲不出来,只有叫盖尔把夫人扶到门口暂时坐下。
金管家抹了把泪,长吁一口气,问切割厂的一个老技师:“你们有办法把这个保险柜切割开吗?钱不是问题。”老技师叹息一声,走到保险柜前面仔细研究了一阵,说:“这个保险柜,是由质量最好的碳合金钢板制造的,钢板的厚度估计有6到8毫米,是最坚固的保险箱。用高速钢锯片铣刀也很难切割开。而且柜门与门框之间没有缝隙,撬也撬不开。”
金管家说:“那……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能把它打开吗?”
老技师想了想:“办法倒是有的,如果用激光切割的话,就能切开。但是……”
“但是什么?”
老师望着金管家,咽了下唾沫。“激光切割,除了把保险柜切开,里面孩子的尸体,也会被切割得支离破碎……那会非常残忍。你们如果看到孩子的尸体被肢解成那样,恐怕会接受不了……”
金管家试着想象了—下蜷曲在里面的夏青被切割成数截的可怕画面,感到不寒而栗。
他打了个寒噤,连连摇头:“对……这太残忍了。先生和夫人本来就已经悲痛欲绝,要是再让他们看到这么可怕的一幕……不,不,这绝对不行……” “那你们还有其他的办法打开保险柜吗?”
老技师问。 金管家焦虑地说:“听卖保险柜的那个店员说,如果能联系到法国的生产厂家,也许能打开。但是,这是个相当麻烦的事情,可能会耗上数天时间……现在是炎热的6月,孩子的尸体在里面,很快就会腐烂,到时候再取出来的话,同样惨不忍睹……”
老技师垂下目光,跟着摇头、叹气。抬起头来时,他看到一个神情涣散、目光空洞的男人站在金管家的背后。金管家回过头去,看到了夏蓝。他不知道老板是什么时候站在背后的,刚才那些残酷的对话他有没有听到。他问道:“先生,你……”
夏蓝按住尽心尽责的管家的肩膀,示意他暂时别说话。默默地站了一刻,他开口道:“金管家,不用再想办法打开保险柜了。”
金管家晃了晃脑袋,不明白夏蓝是什么意思。
夏蓝走到保险柜面前,跪了下来,双手抱着保险柜,脸贴在上面——就像是在拥抱他亲爱的儿子。许久许久。旁边看到这一幕的所有人,包括那个老技师,全都黯然泪下。
十多分钟后,夏蓝站起来,闭上眼睛,长长吐了一口气,说道:“金管家,麻烦你安排—下,在最好的公墓选一个位置,安葬夏青。”
金管家有些迟疑地说:“先生,孩子……还没从保险柜里取出来呀,怎么安葬?”
夏蓝缓缓地说:“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不用取出来了。连同保险柜一起下葬。”
金管家不由张大了嘴,他靠近夏蓝,低声提醒道:“先生,这个保险柜里,装着价值上亿的宝石和玉器呀……”
夏蓝望向远方,声音蕴含着无穷无尽的悲伤:“我说过的,这些东西都是他的……”他哽咽住了,“只是我没想到,这么快就送给他了。”
夏蓝的喉头被堵住,眼泪再次滑落。 金管家凝视着夏蓝,轻轻颔首道:“好的,我知道了。先生,我这就去办。”
在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站在几米外的老技师仔细聆听着。虽然声音有些小,他没有完全听清,但大致意思,他猜到了。
之后,金管家按照夏蓝的吩咐,十分低调地联系了一处公墓,然后在几乎没有人知道的情况下,和夏蓝一家人一起,把装着小夏青尸体的特殊“棺材”——这个装着上亿元宝物的保险柜——秘密地下葬了。自然,下葬那一天,又是一番让天地都为之动容的悲痛和哀伤。不忍再叙述。
这件事情,金管家办得十分小心谨慎。
他非常清楚,如果让人知道,这里公墓的某一处埋藏着上亿元的宝物,会引发怎样的后果。
所以,夏青的墓碑面前,甚至没有写夏青的名字,当然更不可能出现夏蓝和,上官云的名字。
墓碑上只刻了几句话一 这里埋葬的,是一个天使。
现在,他回到了天上,眨着眼睛看我们。 我知道你爱我们。 我们也永远爱着你。 每一个看到墓碑上这段文字的人,没有一个不流下泪水——尽管他们不知道这段话是为了纪念谁。
除了一个——这里守墓的老人。
他是看着保险柜下葬的。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夏蓝叫金管家给看墓老人_笔钱。这个数字是老人在墓地工作100年的工资总和。要求只有一个——看好这块墓。
不是害怕里面的宝物被盗和丢失,只是不想这可怜的孩子在地下还不得安宁。
看墓老人得到这笔巨款,差点儿心脏病突发。他做梦也没想到能看到这么多钱——更别说拥有。当即,他就在夏蓝和金管家面前保证(几乎是立誓),
从下葬那一天起,每天他都会隔一小时就巡视一遍墓地,不论昼夜,确保不失。
金管家说,这样最好。
这个故事讲到这里,暂时告一段落。接下来,是另外一些人的故事。他们的经历,和之前发生的事情,有紧密的联系。
他们所做的事情,引发了后面一系列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事件。
【四】
这个故事的开始,讲的是一对悲剧的父子。现在要讲的,是一对特殊的师徒。
特殊之处在于,这是一对盗贼师徒。这个行当的人,一般都不会使用真名,总是以代号相称,往往到最后真姓实名自己都忘了,只记得个名号。这两个人,师父的名号叫狮头鹰;徒弟的名号,叫隼。
狮头鹰是一个年近六旬的老人。十几岁就入了此行。从一个街头小贼发展到江洋大盗,偷盗技术早已炉火纯青。这个世界上的锁,只要是有锁孔,就没有他打不开的。可以说,任何人的家,他都可以像逛后花园那样自由进出。但是混到现在,狮头鹰早就对这些小偷小摸的勾当失去了兴趣。他现在是盗贼界的头把交椅,专挑有难度和有挑战性的“项目”来做——盗画、盗宝、盗墓——每一票都是大买卖。
专做“大买卖”,除了碍于盗贼之王的名声之外,还有另一个原因——狮头鹰毕竟老了,虽说仍然思维敏捷、身手矫健,但始终快六十的人了,干起“活”来多少有些力不从心。现在他盘算着再最后干一票大的,从此收手不干,带着一生偷盗的钱财,在国外找个天堂般的小岛,颐享天年。
狮头鹰的徒弟隼,是一个二十四岁的年轻人。
狮头鹰一生只带过两个徒弟。大徒弟是他真正的得意门生,几乎学得了狮头鹰的所有本事。但在一次盗窃银行金库的时候,百密一疏,被警卫当场击毙了。狮头鹰本来有心灰意冷,打算再也不教徒弟,但是八年前,他偶然遇到了个十六岁的男孩,发现这男孩简直是个奇才。所以,几乎是上赶着要求这孩子当他的徒弟,并极为不合规矩地倒拿了一笔钱给徒弟,作为礼金。
这个男孩,当然就是现在的隼。
话说回来,狮头鹰其实是一个十分心高气傲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小贼,拿着钱财和礼物拜在他面前,希望做他的徒弟,都被他一口拒绝——出了那个他非常喜欢的大徒弟。那为什么这个十六岁的男孩,能引起他这么大的兴趣呢?
原因还要从狮头鹰身上讲起。
之前说了,狮头鹰能够打开几乎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锁。但是,他毕竟是老派的人,对于现在出现的一些新事物,比如高科技的电子密码锁,就显得有些无能为力。
现在的电子密码锁,设计十分巧妙。密码一般都有六到八位,除了知道密码外,想要猜出密码是多少,几乎等于做梦。而且密码只允许输错两次,连续三次的话,就会启动自动报警系统。一般来说,盗贼们都不敢打这种密码锁的主意。狮头鹰也不例外。在生命的前五十年,他一直认为,电子密码锁是他盗贼生涯中的一个雷区,或者说盲点。 但是,遇到了隼之后,狮头鹰惊喜地发现,这个男孩能替自己打开这扇大门。
这是因为,隼具有一种近乎特异功能般的感知能力——他能够通过意念感应到他想要知道的“数字”。
说具体一点——一组数字密码,隼能够仅仅通过感应,就“猜”到这组密码是多少。当然也有一定的几率和运气因素,不能保证百分之百准确。但他能控制在三次之内“猜”对,这就已经相当厉害了。
拥有这种特殊能力的人,简直就像是天生的盗贼之王,遇到他,怎能让狮头鹰不感到如获至宝?而难得的是,隼竟然也对盗贼这个行业感兴趣,愿意入这行,当狮头鹰的徒弟。这更让狮头鹰觉得是天意。
八年的时间,其实狮头鹰并没有教给隼什么偷盗技术,而是利用隼的特殊能力,和他一起配合,成功盗窃了一个个电子密码锁的保险柜何保鲜库。严格地说,他们不能算是一对师徒,而是一对合作者。
但隼是个聪明人,他从不居功自傲。他心里也清楚,如果没狮头鹰的信息和开锁技术,恐怕自己都没法接近那些装着宝物的保险柜,所以,他总是恭恭敬敬地尊称“师傅”,对他言听计从。这更是让狮头鹰满心欢喜,把隼视如己出,几乎当做亲生儿子——或者孙儿来对待。
狮头鹰一生未婚,既没有妻室,更没有孩子。他靠“手艺”发家,生活富裕,住在一套跃层式的大房子里。自从遇见隼后,他就把这孩子领到家来,吃住一起。在外人看来,这就是一对爷孙。没人知道这是—对盗贼师徒。平日,没“工作”的时候,师徒俩过的日子也和平常人差不多。隼和一般的年轻人爱好一样,上上网、玩玩游戏什么的。老的就跟一般的退休老人一样,到公园遛鸟、打牌、下棋。表面上是休闲,实际上是通过和不同人的接触,获得各种信息——值得他们“干活”的信息。
最近,狮头鹰在一个鸟友那里,获得了一个令他十分兴奋的信息。
【五】
狮头鹰傍晚回到家,隼正在楼上自己的房间玩电脑游戏。他听到师父的声音,从楼上下来,恭敬地喊道:“师父,您回来了。”
“嗯。”狮头鹰是个矮小、精瘦的老人,脸上一道道沟壑般的皱纹记录着他的历练和沧桑。此刻,他满面红光,坐到沙发上,对隼说,“你过来,我跟你说件事。”
小的和老的比较起来,是一个眉清目秀、白净标致的大男孩。他一看师父的表情,就知道又有“大买卖”了,立刻坐到师父旁边。
狮头鹰望着徒弟,表情暗示出接下来要说的事情非常重要。“我今天上午在公园里,听一个放鸟的老头儿说了件事。”
隼聚精会神地听着。
狮头鹰继续道:“听说一个月前,夏蓝财团总裁的家里,出了件事——他家六岁的小少爷,玩耍时不小心被锁到了保险柜里。结果,孩子闷死在了里面。”
说到这里,狮头鹰像是故意吊胃口般的停下不说,似乎想看看徒弟能不能猜到后面发生的事。
隼的想象力显然没丰富到能把后续补充完。他顿了几秒后,问道:“然后呢?”
“这个总裁悲伤过度,加上不忍把儿子的尸体从保险柜里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