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有喜-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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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她,也是在理的。
春妮低头红脸了好半晌,才接过簪子,又合上盒子,看都没看云容一眼,俏生生地跑了进去,只是跑了几步又停住,娇柔柔地说了一句:“谢谢你!”然后很快消失不见了。
云容回头时,可是连她的背影都看不到了,她摸了摸头,苦笑了一声。
其实呢,还是很舍不得的,因为那簪子真的很好看啊!下次能不能再找七王爷要一个呀!云容内心狂喊着。
午后,云妃又来到了明光殿,这回云容还在后院偷懒呢,
她在里头添着炭火,给刚从后宫回来的太监们烤火,
听到前边一个小内侍急急跑了过来:“云侍卫,陛下让你快过去呢!”
“啊?”云容听了声音,立马从里头出来,稍稍正了正袍子就往书房去了。
走到门口时,见那小内侍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云容心下有些不安。
她如寻常那般,脱下长靴,只留足衣,硬着头皮进去了。她绕过屏风,低头走了上去,连忙跪下:“臣给陛下请安!”
云容说完,久久不见景恒回应,心里越发紧张起来,云容一向大胆,始终不见景恒出声,按捺不住轻轻抬头望去,
这一抬头可是吓了云容一跳,云妃赫然侧坐在景恒身旁,满脸怒色地盯着她。
再看景恒,他沉着一张脸,眼中隐隐翻腾着一股怒海凶涛。
她的余晖更是发现秋霖和覃信在站在一旁,而且看二人齐齐露在一侧的脚,云容猜测他们二人些许也受训了。因为平日,秋霖从来都不会跟覃信挨着这么近,更不会整齐划一。
云容重新低下头,一副请罪的模样。
“云容,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阻挡云妃来见朕,云妃给朕熬了汤,你也只字不提!朕真是太纵容你了!”景恒前所未有地冷声发怒道,
云容闻言霎时满脸烧得通红,她何时被人骂过,况且还是被景恒骂,还是因为云妃挨骂,眼眶瞬间就盈满了泪水,可她是御前侍卫,她不能哭,她想说话,可她咬着牙,不敢出声,怕万一一出声,她就忍不住哭了出来。
倘若平常玩闹,她要哭就哭,可是往往真正委屈的时候,她却不做声了!
云容就连“臣有罪!”三个字都说不出,只是低头伏在地上,久久不得语。
景恒见状,胸中怒气更甚,
“怎么?不说话?是不认罪吗?朕难道错怪你了!你平日为非作歹的事还少吗?朕今日不教训你,你还不知天高地厚了!”景恒气得咬牙道,
秋霖暗暗瞧了一眼景恒,心里也紧张起来,他何时见景恒因为一个侍卫而生过气,今日愣是咬着牙在骂云容,于是只得硬着头皮劝道:“陛下,您别气坏了身子,这臭小子,好好教训他就是了!”
“闭嘴!”景恒立马偏头对着秋霖骂道,“你们两个口口声声说教训他,这话说得还少吗?眼前什么样?朕看是你们纵容出来的!”
覃信没吭声,只是目光平视,森然不说话,
秋霖连忙低头苦笑:“是是是!”
要说纵容,还不是您带的头?秋霖心里暗暗嘀咕。
云妃倒是越看越得意,她没想云容昨日拦她就算了,居然还敢瞒过她熬汤的事,云妃还真是气得不轻,这个御前侍卫太嚣张了!
不治治她,她眼里还有谁!
于是云妃朝着云容冷笑了一声,又俏着嘴跟景恒道:“陛下,这个云侍卫啊,也不是一次两次阻拦臣妾了,臣妾上次去承福殿布置寿宴时,他还拿陛下压臣妾呢,死活不肯按臣妾的要求来布置,倒是听了孟妹妹的…”云妃说着冷瞥了一眼云容,嘴角都往上翘了起来。
景恒登时气得站了起来,瞪着云容,沉声问道:“可有此事?”
云容伏在地上,早已泪流满面,咬破了嘴唇,云妃真是毒蝎人心,恰好在这个节骨眼上,搬弄是非,皇帝自然信她,就算自己说出实情,景恒也是不会信的,既然如此,不如不说,凭白添了他的怒气。
云容气得身子轻抖,死活不敢出声,只是低着头扣在地上。
景恒见她始终不说话,不怒反笑,“好,你竟是连朕都不放在眼里了!”
云容听了这话,咬着嘴唇,使劲摇头,
她不要哭,她不要当着那个臭女人的面哭,她不要!
秋霖见她这副模样,心里又担心的紧,以他对云容的了解,他自然知道云容不是这样的人,至于景恒今日发怒,应该不单是为了云妃这件事,些许多罪并罚吧。最终他也只是叹了一口气,不敢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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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东窗事发
景恒压下怒气后,盯着云容,眼中闪出一丝冷芒,
“来人!”
“臣在!”立马两个侍卫应声飘了进来,
景恒眯了眯眼,望着阶下那个跪在地上全身发抖的身影,尽管心底某个角落有那么一丝不忍,可联想她近些日子做出来的那些事,也容不得景恒姑息,打定主意后,他声音平静地吓人:
“把云容拖出去,杖责四十大板!”
“遵命!”
“陛…”秋霖吓得睁大了眼,想要出声去求情,却被覃信拦住了,
四十大板…。云容身子比那些粗莽汉子,瘦弱不少,这四十大板下去,还不血肉模糊了?
可覃信拦他拦的有道理,这个时候求情完全是火上浇油,秋霖暗暗叹了口气,别过脸去,不忍看云容。
景恒目光微凝,冷冷地不再说话。
云容如跌入冰窖般,全身冰冷僵硬,心里一阵绞痛,霎时痛意袭遍全身,胸口更是苦不堪言,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拖出去的,只知道意识渐渐模糊了。
恨,她恨他因为那个女人来杖责自己!
景恒旨意一出,瞬间传遍了明光殿上下,这大冬天的杖责人,还不要了人命?春妮前脚还为云容送她一个簪子而欢天喜地呢,下一刻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险些昏了过去。
书房里炭火烧得越来越望,殿外的狂风吹得窗户飒飒作响,一刻钟过去了,书房里始终没有人出声。
景恒颓然坐了下来,望着炭火发怔,不知为何,自把云容拖出去那刻开始,他居然觉得心里空空的,甚至有些发慌,为什么?七年了,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一旁的云妃本幸灾乐祸着,可见景恒神色似乎不对,靠近了扶了扶他,轻声问道:“陛下…。这个云侍卫辜负了圣恩,您回头把他遣出宫就是了,眼不见心不烦,您就别生气了!”
云妃说完,秋霖与覃信均眼眉一跳,
遣出宫?
秋霖眨了眨眼,望着覃信,覃信更是冷着一张脸抿着嘴,虽然看不出来,想必也是咬着牙的,这是秋霖对这位相处几十年伙伴的判断。
云容自来了明光殿后,除了今日,天天都是逗陛下开心的,那股子聪明劲是无人能及,他们俩好不容易把云容提拔了上来,云妃居然要赶她走?
景恒刚刚对他二人的训斥不无道理,秋霖也好,覃信也罢,内心都是极喜欢云容,至于秋霖每天对云容那番训斥,那还真是“打是亲,骂是爱”的最好写照!
覃信呢,性子内敛,他虽然对云容不管不问,可恰恰是这不管不问才体现了覃信的包容。武卫里哪个对覃信不是言听必从的,覃信若是以对平常武卫的方式对云容,那么云容不知会被磨掉多少性子。
云容这份天真烂漫,正是覃信和秋霖想要给奉上给景恒的,云容的到来也确实让景恒开怀了不少。
因此云妃这么一说,秋霖和覃信不仅内心不喜,就连面上都皱起了眉头。
景恒叹了一口气,道:“云妃,你先回后宫吧!”
云妃见状,抿了抿嘴,不再说话,起身朝他施了一个礼便退下了。
景恒望了望窗外,似乎看到白色的东西在飞舞,他问了一句:“外面下雪了吗?”
秋霖连忙走到窗口,朝外忘了一眼,正见鹅绒般的雪花从空中砸了下来,心里顿时沉沉的,他回头低声说道:“陛下,下着鹅毛大雪呢,这是今年冬天第一场雪,这雪下得这么大,来年是个好兆头呢!”秋霖见景恒情绪不佳,想方设法宽他的心。
“嗯。”景恒应了一声,神色淡淡的,不再说话。
可秋霖心里却是急得不行,这么大的雪,云容被拖去后院杖责四十大板,这不打死她才怪,秋霖顾不上了,他上前躬着身子小声说道:“陛下,天气冷,臣去吩咐他们给您熬点姜汤。”
景恒没回他,只是靠着榻上,拿起一本书看。
秋霖见他没说话,就当是答应了,便迈步出去了。
秋霖身影消失后,景恒叹了一口气,秋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他能不知道么。
他摇了摇头,又看起书来。覃信依旧没说话,却是走上前,如往常那般跪坐在案几旁,只是他没有像之前那样陪着景恒看书,而是坐着一言不发。
秋霖出了御书房后,便急急往后院去了,此番后院自然不是明光殿正殿的后院,而是羽林卫所在的敞院,杖责示众,这是规矩,自然得在人人看得到的地方。
后院大雪纷飞,风声鹤唳,一股股寒风刮过来犹如刀割,吹得众人脸上痛辣辣的。
敞院里,不仅一大堆小太监和宫女都围在那,就连不少羽林卫和武卫也都肃然立在那。只不过,大家都不是在看热闹,相反,大多数人都是满心眼里心疼。
云容是个自来熟,长得俊俏,性格爽朗跳脱,待人又好,除了云容有意去得罪过的人,但凡认识她的人,跟她相处地都很好,见她今日被侍卫拖出来,当众杖责,一个个都惊慌失措了。
其中最受不住的自然是老胡、木赢和小五几个弟兄。
“怎么办?怎么办?四十大板,你看云容那屁股都开花了,今个儿是怎么了?云容到底犯了什么错,陛下要这样重罚他…”老胡急的两头窜,揉了揉酸胀的双眼,一个老爷们见云容被打成这样,眼泪都要掉了出来。
“陛下。。不是很宠云容的吗?我记得云容前日还跟着陛下出宫玩呢!怎么…怎么突然就杖责云容了呢!这大冷天的,云容要是有是个三长两短…”说着说着,小五都哽咽了,咬着牙,跺着脚,却是想不出一个办法。
木赢目光早已呆滞,他眼睁睁地看着那板子重重地拍在云容的下身,那一刻他恨不得代她受罪,她身子骨那么弱怎么受得了,万一她真是个…姑娘,那简直…。
木赢不敢想象,不行,就算拼了命也得阻止。
木赢忽然往前奔去。
“你干什么?木赢!”老胡眼尖一把抱住他,“兄弟,别意气用事,你就算冲过去,也只是连累云容,陛下不但罚他,还会连你一块打!”
“那怎么办?”木赢怒吼,“四十大板!你我都受不了,何况是云容!”木赢整个眼都红了,跟了豹子似的,吓得老胡直哆嗦,
“快看,快看,秋公公来了,秋公公来了!”小五指着前殿的后面,惊喊道。
秋霖一奔出来,见到的就是黑压压一片人围成一个圈,圈正中,两个侍卫正举着粗壮的板子朝云容的身上扑去。
至于那个趴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