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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8章

万岁约阿希姆-第8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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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伦大街十九号,加芬公寓,三号甲。七点钟左右。”

    当天晚上,斯鲁特在伯尔尼一个破落地区的一座满目凄凉的公寓大楼前面,看到停着一辆汽车,不由暗自寻思,伯尔尼也许还有一辆象塞尔玛。阿谢尔那种灰色的菲亚特跑车。问题来了:他已对塞尔玛父亲下了保证,现在他是不是不能上楼去看一看了?他用诡辩术在心里倏地盘算了一下,就一步跨两级地上了楼。反正塞尔玛不曾打电话给他。他也摸不准她是不是在布里顿屋里。人家真心诚意请他吃饭,他接受了。一句话,让那个忧心忡忡的做父亲的犹太老头见鬼去吧!尽管斯鲁特打算由着性子干,但塞尔玛。阿谢尔离开伯尔尼时准还会是没破过身的处女。

    她穿了件不大洁净的蓝上衣,跟家常便服差不多,头发上用发夹随随便便地别住。她神情疲倦,闷闷不乐,跟他打招呼时一点也不轻佻;态度着实简慢,隐隐有些怨气。她跟那英国姑娘在厨房里忙着,这工夫,布里顿在一间塞满旧书旧杂志、充满霉味的小书房里,斟着烈性威士忌。“幸亏酒是用植物酿造的,怎么样?如果是用什么动物尸体蒸馏出来的,那我奉行的素食原则就得全部抛弃了。嘻嘻。”斯鲁特觉得布里顿说的这番笑话至少说过千百回了,这么傻笑少说也笑过千百回了。

    老头巴不得谈谈新加坡的事。他说,一旦日本人在马来亚登陆,明摆着的战略就是且战且退诱敌深入,一直朝南退到新加坡猛烈的炮火射程之内。这期间的新闻虽然早已令人沮丧,不过转机必将到来,而且就在眼前了。今晚温尼显然有什么有关新加坡的惊人消息要发表。“偏偏不肯相信,”斯鲁特心想,现摆着一个多么触目惊心的例子啊!甚至英国广播公司都公开透露新加坡正沦入敌手。可是布里顿粗哑的嗓音里流露出乐观精神却是完全真诚的。

    这顿饭吃得很紧张,非常寒酸。四个人挤着一张小桌子。做女儿的端上来的少见的素香肠和炖菜,都是淡而无味的东西。塞尔玛吃得很少,眼睛也不往上抬,脸蛋绷得紧紧、拉得长长的。他们正动手吃一道点心,那是非常辛辣的炖大黄茎,这时短波电台里开始传出丘吉尔那抑扬顿挫的声调。他那篇阴沉的谈话里有好长时间没提到新加坡。布里顿不断使眼色,做手势,叫人放心,向斯鲁特表示一切都不出他之所料。好消息就要透露出来啦。

    丘吉尔顿住了,听得出在换口气。

    说到这里,我有件令人心情沉重的消息。新加坡失守了。大英帝国这个强大的堡垒,面临难以克服的强大优势,坚持多时,终于光荣放弃,以免该地平民百姓继续遭受无谓屠杀……

    老头那张皱纹密布的脸上挤出一丝苦笑,脸色越来越红,一双泪汪汪的眼睛闪着古怪的光芒。他们默默无言,一直听到讲话结束:……因此,让我们迎着风浪,穿过风浪前进吧。

    布里顿抖抖嗦嗦地伸出手去关上收音机。“好哇!这一下我可错到家了。”

    “唉,大英帝国完蛋了。”做女儿的带着酸溜溜的满意心情说。“爸爸,该是我们大家正视这事实的时候了。尤其是温尼。好一个老掉牙的浪漫派!”

    “一点不错!黑夜来临了。一个新的世界秩序形成了。”布里顿的声音跟丘吉尔的腔调一模一样,听上去象是怪腔怪调,失声尖气的应声虫。“匈奴人将跟蒙古人携手合作了。斯拉夫人,天生的农奴将侍奉新的主子。基督教信仰和人道主义成了僵死的教条。技术上处于蒙昧状态的千年长夜来临了。唉,我们英国人总算打过一场恶仗了。我这辈子也算活到头了。我可怜你们这些年轻人呀。”

    他明摆着一副心烦意乱的样子,塞尔玛和斯鲁特看了马上就告辞了。她在楼梯上说:“新加坡的陷落真的那么糟糕吗?”

    “哦,对他说来这等于世界的末日。这也许意味着大英帝国的末日。战争可还是要进行下去的。”

    走到街上,她就抓住他的手,手指勾住手指。“上我的车吧。”

    她开到一条热闹的林荫大道,停在人行道旁,没有关上马达。“马丁神父叫我给你转个口信。他的原话是这样的;‘事已安排妥当。星期日晚上六点,在你寓所等候一位来客。’”

    斯鲁特大吃一惊说:“我原以为他不希望你卷进去呢。”

    “昨晚他来我家。爸爸跟他说我们下星期四要走了。我揣摩,既然我马上就要走了,他一定就此认定我是个保险的信使。”

    “很可惜,你不得不违背你父亲的意志。”

    “南希的蹩脚饭菜倒胃口吗?”

    “这顿饭很值得。”

    她直勾勾地望着他,顺手关上马达。“我看你跟这个娜塔丽姑娘有过一手吧。”

    “的确有过一手。我不是早告诉你了。”

    “没讲过多少。你很有外交辞令。你可想到跟我也可能来上这么一手吗?”

    “这我做梦也没想到过。”

    “为什么不呢?我还以为我长得象她呢。我有什么不同?引不起**?”

    “这种话谈起来多荒唐:塞尔玛。谢谢你的口信。”

    “我不能原谅我父亲去找你。真是丢人!”

    “他本来不应该跟你说的。”

    “我从他嘴里套出来的。我们大家拌了几句嘴。唉,你说的很对,这话是说得荒唐。再见吧。”她发动了马达,伸出一只手来。

    “天哪,塞尔玛,你的血脉不和,一双手老是冰凉的。”

    “人家都不说,只有你老提这个。得了一有句英国话怎么说?‘一不做,二不休。’”她向他凑过身子,在他嘴上使劲吻着。一阵温馨的暖流撩拨得斯鲁特心旌摇晃。她放低了声音,悄悄说:“好啦!既然你觉得我还这么撩人,那就稍微记住我点儿吧。我会永远记住你的。”

    “我也会永远记住你。”

    她摇摇头。“不,你不会的。你有过那么多的奇遇!你还会有更多的奇遇!我可只有过一桩奇遇,我那桩小小的奇遇。但愿你找回娜塔丽。她跟你在一起比跟那个当海军的家伙要幸福。”塞尔玛的表情隐隐带着调皮的味儿“那是说,如果她还一定要嫁个异教徒的话。”

    斯鲁特打开了车门。

    “莱斯里,我不知道你跟马丁神父在搞什么名堂,”塞尔玛大声说,“不过要多加小心!我从没见过一个人比他更象惊弓之鸟了。”

    星期日晚上没人来到斯鲁特的寓所。星期一早上,他书桌上放着一份苏黎世《日报》,第一版上整版部刊登日军在新加坡告捷的照片,是由德国新闻处转发的:受降仪式,英**队成群地坐在俘虏营里的泥地上,东京的庆祝活动等等。有关马丁神父的报道很短,斯鲁特几乎错过了,不过这段消息就登在这头版的底下。卡车司机声称他的车闸失灵了,现正在拘留审讯中。神父死了,是被压死的。

太平洋风云(13)

    红胡子扎在杰妮丝。亨利的脸蛋上,撩得她怪痒痒的。她紧紧搂住拜伦,心里想,他乘了那艘潜艇出海已经相当久了,这回久别重逢,所以不免搂得紧了一点儿,超过了一般叔嫂之情的分寸。再说,尽管她心里丝毫不存**这个念头,就用丝毫不存忤逆这个念头一样。不过她倒真心感到华伦的弟弟隐隐有股难以捉摸的美丽,而且她一向感到他有这股惑力。她并不在乎他满喝酒味,也不在乎他那身皱巴巴的卡其军装上油腻斑驳,因为她知道他是开完了“乌贼号”的祝捷大“会直接来的。晒黑的脖颈上挂着一个双囵的赤素馨花环,散发出浓醇的香味。

    “哎哟!”她摸摸他的胡子。“你打算留着这把胡子吗?”

    “为什么不留?”他取下花环,挂在她脖子上。

    她被弄得心慌意乱,凑着鲜花闻闻,说道:“你的电话把我弄糊涂了。不瞒你说,你跟他的声音听来真象。”

    杰妮丝在电话里一听到他声音,曾经脱口冒出一句妻子对丈夫的体己话。“听着,我是拜伦,”他打听她的话头,尴尬地静默了片刻,双方都不由哈哈大笑了。

    拜伦咧开嘴笑笑。“盼着华伦回来,是吗?”

    “哦,都在传说海尔赛率领航空母舰要回来了。”

    “听说,丢了一条‘列克斯号’。”

    “丢了一条‘列克斯号’。”她忧伤地摇摇头。“在珊瑚海沉没的。那可错不了。”

    “我侄儿呢?”

    “在孩子自己房里呢。洗完澡,吃个饱,睡个党,象朵玫瑰花似的香喷喷。”

    “我想,对我你就不能这么说了。”实际上,拜伦浑身上下真的臭气扑鼻。“我们刚下艇就开庆祝会哦,维克。乖乖,杰妮丝,”拜伦从孩子房里喊道,“他个儿真大。”

    “别吵醒他。他一醒就不会让咱们安宁。”

    过了一会儿拜伦溜进厨房,一屁股坐在一张椅子上。“多好的小子,”他神思恍惚地说。听上去似乎有些悲哀。

    杰妮丝穿着衬衫短裤,系着围裙,弯着腰在灶头做菜,粉红色的花环悬空挂着。她撩开披在脸上的浓黄头发。“原谅我身上弄得这么乱七八糟的。看来我再也打扮不成了。华伦实在难得回家。”

    “我要打个电话到华盛顿去,”拜伦说,“不过现在那里正是深更半夜。我还是等到早上再打吧。娜塔丽和我的孩子被扣在意大利,这点大概你已经知道了吧。”

    “勃拉尼,他们已经走了。”

    “什么!他们走了?”拜伦兴高采烈地跳起身。“琴,你怎么知道的?”

    “我跟呆在华盛顿的父亲通过话了懊,就在三四天前,他一直在向国务院打听这件事呢。”

    “可是,他肯定吗?”

    “当然肯定,有艘瑞典邮船从里斯本载了那些被扣的美国人,目前正在途中。她跟孩子就在船上。”

    “真料想不到!”他一把抓住杰妮丝,紧紧搂在怀里,吻了她。“我看还是打个电话给他吧。”

    “他离开那儿了。他现在是准将衔,要派到澳大利亚去当麦克阿瑟的参谋。他路过这儿的时候,你可以跟他谈谈,说不定星期六就到。”

    “啊哟,天呐,这好消息我盼了多久啦!”

    “没错儿。你快团聚啦,嗯?”他放开了她,她淘气地咧开嘴一笑。“你们俩在一起度过多少天蜜月,三天吗?”

    “还没三天呢。真不知还能团聚啊。”他又一屁股坐进椅子里。“埃斯特要我留在‘乌贼号’上。我们中队大半都调回来,不干巡逻工作了。情况很不寻常。潜艇基地有股味儿,看来在酝酿什么。”

    她担忧地朝他看了一眼。“是吗?连太平洋舰队司令部那儿也这样。”

    “埃斯特听说日本人打算攻取夏威夷群岛。大战中的最大一场战役即将发生。眼前我不能离艇,这就是他的意见。”

    “你不是接到大西洋潜艇部队的调令了吗?”

    “他只好让我走。如果眼前就要打一仗,我可以留在艇上作战。也许我应当留下,我真搞不清啦。”

    “那么说来埃斯特当了艇长啦?”

    “可不,现在人家是埃斯特艇长啦,不再叫‘夫人’了。”

    “我不喜欢他。”

    “为什么不喜欢?”

    “哦,他是专门在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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