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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琪花玉树-第2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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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家族内部怎么闹,外人面前,韩远之和他都是一家。

    他需得摆出姿态,让大家知道他兄弟情深,等到以后便是有个什么,旁人也不会疑心。

    韩适之扭曲着脸,想要表现出悲痛。

    奈何他心情实在太好,几番努力,还是忍不住翘嘴角。

    无奈,他只能回想几年前的那个夜晚,一场慌乱,嫡子早夭,乖巧又能给他刺激的情人被疯妇弄死,剩下个带把的还是认贼作父的古怪哑巴。

    早知道这样,他当初还不如由着那疯妇把这小子掐死算了。

    这么一想,他当真苦下脸来,悲痛得大约亲爹死了也就如此。

    某个好事编修在同僚的鼓动下,进来打探消息,正好看到他掩面擦泪的样子。

    这位镇日只跟书本文字打交道的编修同情心大起,不但耐心宽慰,还好心把因为弟弟失踪而黯然垂泪的韩大人送回府邸。

    韩适之眼眶发红的道谢,转过身就问询门房,府里可有派人去寻。

    得知才走,便勃然大怒,命跟前的长随来福去包艘快船,多带人手,务必要将人找到。

    那编修所乘的轿子尚未走远,听到他这番话语,微微点头。

    听涛阁里,小夜从楼上下来,见次间里林琪和韩守奕对坐着发愁,便过来道:“没事的,老爷吉人天相,不是说没消息吗,说不准是在哪儿被救下了。”

    “但愿吧,”林琪叹了口气,振作些精神道:“阿娘怎么样了?”

    “睡下了,”小夜道:“我加重了些药量,奶奶大抵会睡到天亮。”

    “阿娘那边你多盯着些。”

    “我会的,”小夜道:“姑娘你就放心吧。”

    林琪点头,轻声安抚焦急的一会儿坐,一会儿站的韩守奕。

    门外,江嬷嬷疾步进来,林琪忙让小夜搬了小杌子,等她坐下,喝了口水,才问:“怎么样,硒哥哥怎么说?”

    “他让你别急,那边他已经派人过去,若是有消息会尽快报来,”她道:“他还说咱们老爷武艺不凡,便是遇险,也能全身而退。”

    林琪依旧愁容不减,“若只是遐叔一个,我倒也不会太过担心,但他还需要护卫大皇子,那位可是个养尊处优的,要是有个什么,就是遐叔回来,也要落罪。”

    江嬷嬷轻叹。

    可不就是这么个理。

    雪姣从外面进来,道:“姑娘,吴小四和孟大叔他们都往那边赶了,府里也派出两拨人,大抵过几天就能有结果。”

    林琪点头。

    总算这府邸还有点人气,没丢开遐叔不管。

    韩守奕也跟着松了口气,他挪到林琪跟前,拉着她紧攥着的手。

    两个潮湿的手掌十指相扣的握在一起。

    第二天清晨,顾氏从楼上下来。

    长睡一觉并没有让她好转,总是明艳的脸上带着一点淡淡的晦暗。

    林琪本就放心不下,见她这样便说一同去荣禧堂。

    顾氏摇头拒绝,让她早些去道观,或许还能打听到最新消息。

    林琪只好赶去道观,只是等到酉时末,皇帝也没有露面。

    林琪估计今天是不会来了,只得失望回去。

    顾氏和韩守奕一见她进来,忙期盼的望去。

    林琪忙不自然的躲开视线。

    顾氏轻叹了声,道:“罢了,吉人自有天相,若是命该如此,也只能认了。”

    她命人摆饭,盯着食不下咽的韩守奕多吃些。

    林琪见她几乎什么也没吃,便等撤桌后,让黄嬷嬷做好克化的甜粥,晚些时候送去楼上。

第五百二十二章 溜了咩

    韩远之背脊一僵,抬起来的手怎么也砸不下去。

    薄薄的牡丹花开蜀锦胡着的门板极薄,只要一下便可四分五裂。

    可直脚步渐远,周围一片安静,他也还是动也不动。

    里间顾氏迷糊的踢翻被子,低哼道:“芸心,水。”

    韩远之呼吸微重,横刀立马劈砍敌军首级也不抖一下的大手微颤的握紧。

    “芸心,水,”顾氏见没有动静,便提高音量,尾音微挑,略带嗔意。

    韩远之闭上眼,心突突跳得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蓦地,他大跨步的走到桌边,略带颤抖的倒了杯水。

    大约听到声音,绣着娇艳芙蓉花的浅绯色床帐微动,一只雪白的皓腕慵懒伸出,隐约露出旖旎一角。

    韩远之脑子一涨,忙别过眼,胡乱的将水递过去。

    莹白如玉的指尖轻轻擦过他带着老茧的虎口。

    酥酥麻麻,勾得他浑身血液沸腾。

    床帐里,传来几许吞咽的声响。

    韩远之立在边上,只觉身在火海之中,烧得他几欲崩溃。

    此时的顾氏迷蒙娇媚,若他顺了继女的意,那他就无需再苦苦压抑心中的爱意?

    韩远之纠结着,挣扎着,迟迟无法决断。

    顾氏喝完水,意识逐渐清醒,虽然还有些迷蒙,但男人和女人的身形,她已能分得出来。

    “你是谁?”

    她扯过锦被盖住松散开来的衣襟,去撩帘子。

    “是我,”韩远之很不自在的往后退两步,别过脸,想要躲开顾氏的目光,却差点撞到窗棂。

    他局促的推开窗子,将通红的脸孔探了出去。

    微凉的空气略过他身体,急切的挤开温暖,迫不及待的勾动帐幔。

    顾氏被冷意一冲,彻底精神了。

    她歪头看了眼,又急忙放下帘子。

    整理好衣襟,她端坐床上,道:“你怎么在这儿?”

    “见你门口敞着,我叫了两声,没人应,便进来看看。”

    她这里从来都有值夜的,怎么可能没人。

    顾氏蹙了蹙眉头,又很快松开。

    “芸心大约是出去打水了吧?”

    “哦,”韩远之嗫嗫应声,暗自唾弃升起的龌龊念头,根本不敢面对顾氏。

    “我跟兄弟换了轮值,过些天才能轮休,过来跟你说一声。”

    顾氏点头,又想起隔着帘子,他看不到,便轻轻嗯了声。

    声音低柔。

    韩远之立时想起那惊鸿一瞥,他鼻头一热,一股铁锈的味道猛地窜出。

    他反应不慢,急忙捂住。

    手指间温热不断往下流。

    他支吾哼声,没等顾氏作答,便一撑窗台,直接跳了下去。

    顾氏惊呼一声,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就跑到窗边。

    院子里,韩远之一路疾奔出去,正在打扫院子的夏儿和秋儿都一脸惊愕的望着韩远之的背影。

    顾氏急忙缩回头,顺带将窗子关上。

    草草整理好衣裳,她扬声唤人。

    外面传来一阵响动,才刚换好衣裳的林琪急忙忙的进门。

    “阿娘,你醒了,”林琪心虚呆笑,乌溜溜的眼睛左右四顾,见只有顾氏一个,她吐了口气,趁着顾氏没留神,忙把窗子推开,让余下的味道散开。

    窗外天空高远,院外青竹簌簌,淡淡的竹叶香随风飘入屋内,冲散残余的一点甜腻。

    林琪深吸了口,微微摇头。

    如今她是真信了阿娘说的。

    美人当前,又有香氛助兴,这样还能保持君子之风,那些庸脂俗粉就更不会入他眼了。

    可另一方面,她又开始犯愁,他这么坚守原则,可怎么是好。

    那边的事情可不能再拖了,得尽快让阿娘转移心思才行。

    顾氏斜眼看探头探脑的女儿,道:“我叫芸心,你怎么来了?”

    “我正好出来,听见了就过来问问,哥哥那边怎么定的?”

    林琪极快转移话题。

    顾氏锁起眉头,道:“还没定。胡先生想让那两个小童施针,我不放心,还是等等再说吧。”

    “就是,”林琪点头,极为赞同。

    “那两个才那么点大,别说穴位了,就是医理也未必精通。福州离这儿这么远,万一要是扎坏了,那哥哥那腿,可就……”

    林琪拉长调子,见阿娘的脸色有些变了,才道:“哥哥文采那么好,可不能马虎了。”

    顾氏立刻点头。

    她儿子可是解元,考个进士还不是轻松?

    万不能让腿疾给耽搁了。

    顾氏打定主意,晚些时候去小院时,便跟胡先生据理力争。

    不想胡先生竟然改了主意。

    也不坚持回福州治疗,转而要求顾氏不要经常过来。

    理由,林每天清晨除了针灸之外,余下的时间还要按摩,还要药浴。

    这些都是要除了衣衫进行,而顾氏是女眷,在这里不方便。

    顾氏不是个能言善辩的,在对付胡先生的歪理上,并不擅长,只能搬出亲娘理论,奈何胡先生搬出男女大防的规矩,硬是把顾氏说得掩面败退。

    江嬷嬷深思的看了眼胡先生。

    她早前服侍过崔硒一些时候,对胡先生还是知道一些的。

    要说叛经离道,他为最,谁讲究规矩也轮不到他。

    胡先生抓着胡子,也很苦闷。

    他一个医者干嘛还要操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他一甩袖子,进屋给冒牌货扎针去了。

    顾氏气恼的嘀咕几句,到底不敢惹胡先生不满。

    回到自己的一亩三分第,她还兀自气哼。

    傍晚,韩远之让人去荣禧堂告罪,他被官家点名,即刻护送大皇子去湖北路,不能陪老太君过重阳佳节。

    韩老天君说公事要紧,节什么时候过都一样,又让顾氏赶紧帮着准备东西,依着惯例,便是即刻也要点将拢兵,人齐了才能出发,只要动作快,送些东西还是来得及的。

    顾氏忙回去张罗行李,又让黄嬷嬷多带着酱菜腌一类不易坏的。

    另一边老太君也让于嬷嬷备些冬天的狐裘大氅,送去听涛阁,让顾氏一并送去。

    其他人见老太君这般,也都意思的送些东西,一番忙碌之下,没有人注意,有婆子进了伍氏的房里,又极快出去。

    当晚,一个小小通房悄无声息的开了脸。

    九月重阳,各家女眷相约登高。

    顾氏心里牵挂儿子,谢绝平氏邀约,去小院陪儿子过节。

    不想被胡先生挡驾。

    顾氏不好跟他硬顶,便留下东西,去后院跟陶氏说了会儿话,便打道回府。

第五百二十四章 几方动

    一连三天,皇帝都没有来道观。

    只有来喜来了一次,还是问云阳子可有早前的药丸,得知尚未成丹,失望而返。

    皇帝接连派了几波人前往湖北路,但路途太远,消息传递太慢,便是心急如焚,也只能等待。

    芳菲阁里,贵妃扯着帕子,低泣着。

    皇帝在旁不住宽慰,也没有多少效果。

    眼见她明眸肿如核桃,几天功夫人憔悴得好似枯萎的花儿,再想爽朗直率,他报以极大希望的大儿,皇帝心里一窒,身形也跟着晃了晃。

    “官家,”烟翠惊叫着来扶。

    皇帝一手扶几,一手按胸,表情难看。

    “你怎么了,”贵妃也顾不得哭了,急忙探身来问。

    皇帝勉强挤出点笑,正要说话,却身子一软,往后倒去。

    贵妃惊叫着扑过去,叠声让人请太医。

    十一月初五,冬至。

    依照惯例,家家户户都要换上新衣,摆桌祭祖,府衙也会组织人手,将京都城装点一番,还开放关扑,为这一日增添气氛。

    可是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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