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第一媳-第4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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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便猜出她身份了。
善玉激动道:“皇后娘娘有话对梁大人说。”
梁心铭点点头,先问东方倾墨:“娘娘可能支持?”
东方倾墨道:“要少说话。”一面转身,问吴太医:“那解毒丸药研碎了没有?拿来给娘娘服用。”
吴太医忙端了碗上前。
善玉道:“让婢子来。”
吴太医忙将碗递给她。
善玉喂皇后药时,梁心铭暗自打腹稿,将要问的话整理一番,待皇后服了药,又站在炕前等候。
皇后一直看着她,显然有话说。
梁心铭这才微微俯身,面含微笑,凝视着皇后,轻声问道:“娘娘抢在皇上之前吃菜,可是怀疑董贵妃?若是,便眨下眼,无需开口说话。”
皇后闭上眼,又睁开,微微点头,嘴唇翕动着微声道:“都……怀疑,从……林……子程逃……”
梁心铭急忙接道:“娘娘是说,从林子程在皇宫逃走后,娘娘怀疑宫中所有嫔妃?”
皇后又眨了下眼,眼中露出赞赏之意,再道:“本宫……上奏皇上,不要召……她们……侍寝。皇上……为国事……烦忧,已经……几个月没……”
梁心铭点头道:“微臣明白了。”
林子程逃走后,靖康帝本就为国事烦忧,加上皇后谏言,在宫中内奸揪出来之前,不要召嫔妃侍寝,因此,靖康帝已经有几个月没有召嫔妃侍寝了。
她又问:“今日,董贵妃送来的午膳已经过御医检验,娘娘为何还不信任?是看出了什么破绽吗?”
皇后轻微摇头头,“没有。”
梁心铭疑惑道:“那是为何?”
皇后道:“谨慎而已。董贵妃……在宫中……种菜,皇上……很宠爱她,本宫……不便阻止……”
善玉见皇后说得如此费劲,心里着急又心疼,又恐她太耗费精神再晕过去,听到这抢过话头道:“这个婢子清楚,婢子来说,娘娘歇会儿吧。”一面转向梁心铭,接着道:“董贵妃其实很有心计的,极会争宠。她将昭阳宫的花圃改作菜园地,亲自种了许多农家菜,说是要体验民生疾苦。此举很得皇上欢心,常去昭阳宫和贵妃种菜……”
梁心铭:“……”。
这可是她惹得祸!
去年她进京,皇上在东宫香雪海招待她,君臣畅谈。她说起潜县的百姓生活,靖康帝听后很是感慨。董贵妃察言观色,便对皇帝说要在宫中种菜。靖康帝高兴地答应了。当时她就觉得董贵妃手段不简单,谁知真的种起来了。
善玉:“……春夏还好,也是真种菜。到冬天,天气太冷,种不起来了,她为讨皇上欢心,吸引皇上去昭阳宫,叫人盖了大玻璃暖房养花种菜,耗费人力财力。这哪里是体会民生疾苦,分明是奢侈享受!京郊骊山下有皇庄,山上的温泉淌下来,冬日瓜果蔬菜丰盛的很,每日都有新鲜菜蔬供给皇宫,何须她劳民伤财在宫中弄这个?我们娘娘看不惯,为此还上奏皇上。皇上却纵容她……”
善玉心里大概攒了许多对董贵妃的不满,加上皇后中毒令她愤恨,说话便不像皇后那般含蓄,对董贵妃的指控溢于言表,就差没直接说是董贵妃下的毒了。
皇后几次想阻止善玉,费力道:“不可……胡说……梁大人自会……查证……”可善玉只顾对梁心铭竹筒倒豆子,根本没看见,梁心铭自然不会忽略。
梁心铭抬手制止善玉,对皇后道:“微臣明白皇后的担忧了。皇后既怀疑董贵妃,为何不直接阻止皇上用膳,而是自己先吃了?这太危险了。”
皇后目光悠长起来,盯着殿顶不言不动。半晌才轻声道:“无凭无据,本宫不能……杯弓蛇影,有失皇后……气度,也会……令皇上烦心。皇上肩负……国家天下,不能有闪失……本宫不怕……所以先吃……”
善玉听得捂住嘴呜咽。
梁心铭也默然无语。
她仔细打量这位大靖国母:严肃、端凝,是个高冷的美人,不像董贵妃的婉约,很容易兴起男人的保护和怜惜欲。她又想起苏莫琳谈及这位皇后的趣事:为人处世十分勤谨,像朝臣一样给皇帝上折子汇报后宫的大小事务,虽是左端阳一手扶持的,却并不和左家亲近……她当时觉得,皇后只是在认真做“皇后”,与皇帝应该是没什么感情的。现在看来她想错了,皇后不仅爱皇帝,还爱的很深,只是恐怕连自己都不太明白这份感情罢了。
她轻声道:“娘娘对皇上用情至深,令人感佩。”
皇后肃然道:“这是……本宫的……职责。”
梁心铭:“……”
职责和爱,你分得清吗?
忽然她听见轻微响动,转身一看,沈海打着帘子,皇帝站在门口怔怔地看着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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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3章 墨云进宫
梁心铭忙躬身道:“皇上。”
靖康帝坐镇,看王亨审案,王亨的审问很没头绪,他听得云里雾里,眼看牵连进来的人越来越多,没来由地心情烦躁,又惦记皇后的安危,便想离开。
他为自己找的理由是:为君者无需事必躬亲,而要知人善用,于是他便果断离开了。
无意间,却听见皇后这番话。
他比梁心铭更了解皇后严肃端方的性子,知道皇后所说是心里话,她真的是为了履行她做皇后的职责,又不能无凭无据就拒绝董贵妃的心意,引起宫闱不和,也不愿使他烦恼,索性就自己先吃了,以防万一。
皇后的话一如既往地刻板严肃、一心为国为君,可是他听在耳中感觉却大不一样了。虽然他是君,君要臣死臣便不得不死,但事实却未必如此,臣子们多有自己的私心:白虎王叛变,左相欺瞒他多年,左灵珑疯狂报复,还有那至今尚未揪出来的幕后内奸……凡此种种都提醒他别自作多情,以为自己是皇帝,任何人都会忠心他,其实都是表面服从,心中各有算计,而皇后却将他看得比性命都重要,这皇后做的也太尽职尽责了!他心中窜过丝丝麻麻的感觉,散往四肢百骸,嗓子眼有些哽,眼睛有些酸涩。
他疾步走上前叫道:“皇后!”一侧身便坐在炕沿上,两手握住皇后的左手,紧紧包裹着,双眼凝视着她,千言万语哽在喉咙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皇后之前扑在炕桌上,打翻了碗碟,袖口和手上都沾染了污渍,因太医急着抢救她,也没来得及让人帮她清理,此时被皇帝握住手,也沾染了两手的污渍。
皇后忙道:“皇上……不可。”
善玉忙道:“皇上,容婢子先帮皇后清理吧。”
靖康帝道:“打水来。”
沈海急忙打了水来,善玉捧盆,靖康帝亲自拧了热毛巾,仔细帮皇后擦拭脸、手和衣服上的污渍。
皇后青白的脸上漾起一层红晕,想夺手,力气又不够;想叫善玉来伺候,皇帝又命善玉去坤宁宫取衣服来给她换,只能任由他握着手,细细地擦拭。
一时靖康帝又问东方倾墨和吴太医,方子可开了、用的什么药、何时能彻底清除皇后身上的毒等。
东方倾墨忙上前回复,说正煎药,先吃一副看成效。
靖康帝手不动了,拧眉:“你不能解毒?”
东方倾墨板着脸道:“草民并非神医,那都是世人抬举草民。皇后娘娘这毒,草民并无把握。”
靖康帝失声道:“这如何是好?”
……
梁心铭感觉自己像个大电灯泡,从皇帝进门她就叫了他一声,又站了这半天,皇帝只顾忙皇后去了,完全忽略她了。她摇头失笑,转身出去办她的事。
虽然从皇后这了解到这些情况,但她并不能确定就是董贵妃下的毒,还要进一步查证。
她要去董贵妃的昭阳宫检查。
原本她要向皇帝请旨的,不过看这情形没必要了。靖康帝早有旨意:谋反案涉及任何人,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市井百姓,都绝不姑息。因涉及宫中嫔妃,她为了谨慎起见才要请旨,但现在她认为没必要了。
她出来后,先找王亨告诉一声。
王亨忙道:“为师去,你留下。”
梁心铭把他上下一扫,道:“恩师刚晕倒过,不宜过度劳累,还是学生去吧。恩师在这等皇上传唤。”
王亨先朝下瞄了一眼,见禁军和太监都在门口伺候和守卫,才压低声音对她耳语道:“我没事。刚才是装的。怕你跪久了,伤及胎儿,所以使了个巧法子。”
梁心铭无语
这是巧法子啊?
这很幼稚好吗!
可是,她望着他红光满面的俊脸,只有感动。他虽年轻,却做了许多年的官,施展过果断狠辣的行动,也施展过周密的布局,在今天这等重要的仪式上装病,全是为了她,初为人父,他本能的就想保护她和孩子。
“那我们一块去。”她轻声道。
“那宫里不知有什么,你最好别去。”他经历过冷宫被炸,把昭阳宫也看成了龙潭虎穴。
“无妨,先让禁军进去探路。”梁心铭道。经历了上次爆炸的事,她还不放心他呢。
这时,外面传来狗叫声。
梁心铭诧异道:“墨云?”
王亨眼中有了笑意,得意点头:“是墨云。为师让人去牵来的。也罢,你要去就去吧,为师都安排好了。”
他们出了御书房,赵子仪和龙禁卫已经等着了,墨云看见梁心铭,兴奋地窜过来,尾巴都快摇断了,在她身上不住嗅,挨挨擦擦、呜呜咽咽。
梁心铭扯着狗耳朵,“走吧。”
到昭阳宫,宫内掌事公公刘全急迎出来,看见王亨和梁心铭的官服服色,加上后面跟的大批龙禁卫,眼中露出惊骇之色,强作镇定堆起笑脸问:“两位大人到此有何公干?我们贵妃娘娘去御书房给皇上送午膳了……”
梁心铭掣出龙纹令,将来意说了。
刘全当即神色僵了,惶惶然。
梁心铭道:“公公不必慌张,本官与王大人只是来查案而已,各宫都要查到。请公公约束昭阳宫的人,千万别惊吓了清平公主,我等查完就走。”
刘全松了口气,重又堆起一脸笑,忙道:“大人放心,咱家一定约束他们。二位大人请”
于是在前引路。
王亨命令龙禁卫:“不可放肆,听本官号令行事。”
龙禁卫指挥使忙答应。
众人便进宫搜查。
王亨让墨云闻了一个香囊,墨云扭头躲开。它对这类香味最敏感了,简直刻在记忆中,挥之不去。王亨拍拍它脑袋,示意它进昭阳宫,它便明白这是让它找这玩意儿。
梁心铭看着墨云窜进昭阳宫,低声问王亨:“它能找到吗?”她始终对墨云的本领有些疑惑,不过有些灵性,又不是受过专门训练的警犬,真能破案?
王亨道:“能。墨云对这类香气可敏感了。”说罢进去,在正殿、侧殿各处察看,并不轻易动手乱翻。
赵子仪领着十几名龙禁卫跟在他们身边。
少时,殿后传来狗叫声。
王亨看向梁心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