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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江南第一媳-第370章

小说: 江南第一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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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晚了点,但是作者更了个小肥章,三千字呢,是不是很勤快(*^__^*)

第643章 抱美人的辛苦

    已经是四更天了。

    进京后,赵子仪不便贴身保护梁心铭,又不放心她,于是就住在二进院,每到晚间,便领着蒋家几兄弟借着巡夜的名义,不定时地在宅子前后巡查。

    之前他已经查过一次夜了,然过了这么久,他偶然从窗户向后院看,发现梁心铭的窗户还亮着,不由皱眉大人怀着身子还熬这么晚?流年怎么也不劝?

    他在黑暗中站了一会,出来叫上值夜的蒋狂风,又在整个宅子里转了一圈。走到在三进院外,他问值夜的蒋家媳妇,里面可都熄灯睡了?蒋大风家的忙道,奶奶还没睡呢。赵子仪命她去告诉流年,早早熄灯。

    蒋大风媳妇忙进去催流年。

    蒋狂风敬佩地看着赵子仪做管家就要像石管家这样子,立了规矩,上下都要遵守这个规矩,这才威风。大东家不在京里,宅子里就奶奶一个女主子,自然要谨守门户,一晚上多查几次夜,完全应该的。

    流年得了师傅警告,急忙爬上炕,一言不发地开始收拾那些笔记簿册,强制打断了梁心铭。

    梁心铭急忙伸手去拦阻。

    流年不理她,手快地都摞起来了。

    赵子仪交代:别的事都要听大人的,唯有熬夜这个问题上,万万不能听,必须强制让大人按时睡觉。

    所谓按时,是指亥时前。

    今天资料刚拿来,梁心铭又看得出神,流年知道这案子很重要,生恐打搅了她,便没催。谁知梁心铭这一看就看到子时以后了,流年哪还敢由着她。明天赵子仪肯定要骂她不用心伺候,居然让大人熬这么晚。

    梁心铭郁闷地瞅着这丫头。

    流年心里振振有词,动作也强势,然梁心铭积威太甚,这么瞅着她,她觉得头皮发麻,垂眸不敢与梁心铭对视,又恐将资料年份顺序弄乱了,小心翼翼的。

    梁心铭道:“你就只听你师傅的话,就不听我的话了?”

    流年嘀咕道:“才不是。奶奶才不听话,怀着身子还熬夜。要是……大爷晓得了,还不知怎么骂人。”

    大爷,指的是王亨。

    很快,炕桌上干干净净。

    流年这才问:“现在要热水吗?还是先吃东西?”

    梁心铭道:“准备热水。不吃了。今儿吃多了,现在不想吃了。”一面说,一面手撑着炕几想起身。谁知她坐久了,腿都坐麻了,一时间居然爬不起来。

    流年忙上来搀扶。

    稍后,梁心铭泡在雾气氤氲的大木桶里,水淹没了圆润细腻的香肩,她舒服地叹息一声。自从恢复女装后,她只要有机会便要泡澡,享受身体放松的感觉。

    流年站在桶旁,轻轻帮她揉捏香肩,嘴里碎碎念:“……奶奶一坐就坐个坑,起不来了。坐长久了,也不知道累,起来了才发现那腿都不是自己的了。老这么的,对宝宝可不好。奶奶大事上精明,怎么这件事上却总糊涂呢……”

    梁心铭被热水一泡,脑子晕乎乎的,感觉自己就像春暖花开时节,于阳光明媚的午后,躺在贺城别苑开满花的槐树下的吊床上,流年的碎碎念就像那小蜜蜂“嗡嗡”在槐花间转,扰得她不耐烦。她勉力睁开迷离的双眼,转头有气无力道:“别说了……奶奶知道错了还不行吗?快洗吧……洗了好睡。明儿记得早些叫我起床,咱们出城郊游去。”

    流年手一顿,惊喜问:“真的?”

    梁心铭道:“自然是真的。”

    流年开心地抿嘴笑了,心想奶奶虽然有些任性,但任性有任性的好处,想一出是一出。比如忽然要去逛街,又比如忽然决定明天去郊游,都很合她的心意。

    她便问:“奶奶,咱们去哪郊游?”

    梁心铭却不吱声了。

    原来,她刚才想到贺城别苑的生活,不免想到王亨,嘱咐流年一句后,便去回忆王亨了:她是和王亨一起躺在槐树下的吊床上午睡的,王亨的瞌睡大,蜜蜂“嗡嗡”叫也吵不醒他。而她总在半睡半醒间,睡不沉。睡不沉的人脾气大,等王亨醒来捏她的鼻子,她便火了。

    王亨见她发脾气,忙又哄她。

    那时候,她也曾烦躁过,毕竟她是个成年人,天天跟个孩子同吃同睡,开始觉得挺有趣的,时间久了便觉得幼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觉得他幼稚了呢?

    她便往记忆深处延伸……

    越想越多,越伸越远……

    她嘴角溢出浅浅的笑意。

    流年半天得不到回应,探头一看,原来奶奶已经睡着了。

    小丫头不由噘嘴,悻悻地想:幸亏她练过武,有把子力气,不然可怎么把奶奶给弄上床呢。奶奶虽然是个美人,个头却不小,抱起来好大一抱呢。又促狭地想:她觉得抱奶奶辛苦,若是让王侍郎来抱,想必不会觉得辛苦……

    小丫头用**的手捂着嘴吃吃地笑起来。

    赵子仪在前面看见梁心铭窗户的灯光暗了,才放心,回身去床上躺下。他这间屋子是正对第三进院内,里面若有动静,他会直接破窗而出,进入后院。

    躺好后,他并没有立即入睡。

    之前在松山脚下,他让两名龙隐卫去跟踪那个小贩,傍晚时分,龙隐卫来禀告他,说他们把人跟丢了。

    这证明那小贩是有来头的。

    会是哪一方的人呢?

    左相,还是林家的人?

    在松山下是监视皇帝,还是监视他们?

    黑暗中,赵子仪浓眉纠结。

    ……

    同一时刻,左相府上,左端阳也枯坐在书房深思。

    那小贩是他派去的。

    靖康帝去松山,他和苏熙澈一个都没让跟去,他心里有些不定,便派一心腹扮作小贩,在松山附近盯着,关注松山上的动静,并留心皇上什么时候回来。

    到晚间,那心腹才回来,向他回禀:皇上銮驾离开松山后,松山的禁令便撤了,他以为无事了,便准备回府。经过松山北麓时,却意外发现从山上抬下来一乘小轿,一女子从轿内下来,在道旁换乘马车。他正要留心细看,谁知对方护卫很警觉,立即命人追踪他,“属下绕了大半个京城才甩脱他们。属下怀疑他们是龙影卫。”

    左端阳深深地疑惑了。

    皇上竟去松山会女人?

第644章 玉兰花的秘密

    难道最近的局势让皇上倍感压力,心情烦躁,因此暂时逃避,找女人寻欢作乐吗?忠义侯竟敢居中安排。

    左端阳心一动:若能用美色安抚皇上,也不失为一个法子,横竖皇上没有长情,再美的女子也不过新鲜十天半个月,多则三五个月,顶天了,不碍大事。再者,宫中也该添人了,一来给皇后增添助力,二来替皇家绵延子嗣。皇后无子,其他宫妃就要雨露均沾,生越多越好,不能让某个人专宠。

    只是这件事不能由他提出。

    左端阳想,让谁说好呢?

    次日清早起,梁心铭便传话给赵子仪:今天去城外郊游,让他早些准备车辆,安排人手,交代家中人事。

    赵子仪领命去了。

    梁心铭这才梳洗、吃早饭。

    梳洗罢,等早饭的工夫,她看见炕桌上摞得整整齐齐的资料,信手翻出昨晚看剩下的,看还有什么。

    一翻翻出一篇文字,定睛一看,不由一楞这篇文字,虽然字迹稚嫩,她还是一眼认出是当今皇上的笔迹。再往后翻,还有两篇,每篇文章后面都有左端阳满满的批语。梁心铭略一深思,不由感到好笑:想是皇上故意塞进来的,让她看看,当年的他也很有才气,因为这几篇文章一看就是精挑细选出来的,都是得到左端阳夸赞的。

    然而,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不论左端阳如何夸,在梁心铭的眼中,靖康帝当年不如诚王太多了。

    首先就是字。诚王的字遒劲有力、笔势豪放,而当今皇上的字则要弱多了,虽然这跟他小诚王几岁有关,但诚王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字也比他强。

    其次是主见。从二人的文章来看,诚王十分有主见,又肯听取别人的意见,便是对左端阳的意见也不是一概抹煞的,也是选择性地听取的;而当今皇上却没什么自己的见解和看法,对老师说的乖乖听教。

    观诚王字迹文章,仿佛一朝气蓬勃的少年站在面前,神采飞扬地阐述自己的意见,听者不由自主地会被他感染,心情也跟着飞扬、充满活力和自信。

    梁心铭心一凛:左端阳是否因为当今皇上肯听他的意见,所以才觉得他“海纳百川”,而认为诚王固执、刚愎,不堪担当大任?若他因此而插手皇家立储,并玩弄权术,将诚王置于死地,真是罪该万死!

    诚王和当今皇上,究竟谁更适合做皇帝,不是左端阳说了算的,甚至不是先帝说了算的。

    梁心铭心头震怒,想她只是一个乡下小丫头,尚且不甘心被人操控命运,女扮男装、携滔天的仇恨而归;诚王身为皇室贵胄,先帝和朝臣心中理想的储君,若被人陷害枉死,岂不更加悲愤、不甘心?若此事真是左相所为,他只是为了证明他的诡诈手段在帝王之道中的作用吗?谁让诚王相信他呢?谁让诚王对他不设防呢?

    这该死的老匹夫!

    梁心铭举起右手,对着窗户的光芒,缓缓将白皙修长的手指收拢,攥紧成拳,对着空中某处喃喃道:“若你真是被这老匹夫害死的,本官发誓,一定为你讨还公道!”

    流年端了早饭进来,梁心铭回头,来不及敛去眼中的杀气,流年见她目光森寒,吓得一哆嗦。忽见炕几上散乱的资料,心里“咯噔”一下,慌张道:“是不是婢子弄乱了大人的东西?大人找不到东西了?”

    她一慌张,又叫“大人”了。

    梁心铭恢复正常,道:“没事。”

    她自己把桌上东西收拾了,让流年摆碗筷,又让流年将那些资料收进床底藏了,另拿些账本放在箱子里。

    饭后,一行人出城去了。

    王亨当日追查这案子时,查到两条线索:一个是张世子妃的妹妹黄二姑娘之死,追到其婢女秋月身上,秋月被灭口;一个是先帝身边的小四公公,也在京郊皇庄被灭口。

    梁心铭今日要去两个地方查看:其一便是诚王坠崖的地方;其二则是秋月那个庄子,两个地方都在城东。

    还有京郊皇庄,梁心铭也要去瞧瞧,因不在一个方向,今天赶不及去了,只能等明天再去。

    诚王是进山打猎才出事的,梁心铭借着郊游的名义,远远地察看了附近地形,并没有去现场。一来多年过去,现场很难留下线索;二来她认为,诚王惊马的关键在“马”,现场地势只是起了辅助的推动;第三,她眼下的身份和装扮,若去现场的话,就太引人注目了。

    秋高气爽,马儿拉着车,在山道上不紧不慢地走着。梁心铭倚着车壁,悠闲地看着外面的景致,耳听着流年叽叽呱呱、指指点点议论附近的田野人家。到有水的地方,她会下来在水边洗个手、走一走。有人家的地方,会在附近逛一逛,看到人家门口晒了秋收的农作物,如干菜、芝麻,和园子里绿油油的菜蔬,她会挑一些买下。并非家里没有,总觉得从农家买来更新鲜、更好,没经过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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