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只老狐狸-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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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定会的。”
“既然轩辕无邪此时送上门来,正好帮你脱身。”少歌一脸阴险。
“你对我那么好,对别人却很坏。”
“我想对你坏,是你身体不允许。”
“……”挽月红了一张脸。
他正经的时候,她还敢口无遮拦。他稍微还击,她就羞得恨不能钻进他胸口躲起来。
“怎么?向我求欢的小二哪里去了?”
完了,成了一辈子洗刷不掉的污点了。
“睡吧。迟点我让李青过来接你回去。”
“那你呢?”挽月可怜巴巴抬起眼睛。
他冷笑:“今日我借口上风月楼有要事,摆脱了轩辕无邪纠缠。若我所料不差,她此刻或许就在外边苦守着,大约明日会邀我参加一些花会酒会?而我见她诚意万分,大约也不忍拒绝?”
挽月扶额:“对你用套路实在是自寻死路。”
“何谓套路?”
“呃……圈套和路数!那怎么办呢?你会答应吗?我想想,就要重阳了,应当是重阳花会。若是以歧地福金菊作为主花卉,再请一道圣旨,让你这个世子代歧王主持花会,你就没得逃了。李青可以代你行事,但无法代你父王行事。”
“小二,你心中似有套路万千。”
挽月大窘,聪明人就是不一样,瞧这活学活用的!
“我心中只有你呀。”声音小得自己都听不见。
正对着他的心口,他的心上要是长了耳朵,应当是能听到的。
闭上眼睛,甜甜的,黑黑的,很安稳。
第一缕晨光照进来。
空气中翻飞着薄尘,他静静看着她。
她的脸上挂着笑,呼吸均匀,依旧把双手放在他的胸前。
在这初升的纯净的晨光中,她脸上细细的绒毛纤毫毕现,黄腊遮不住双颊淡淡的粉红。
他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她的侧脸。
然后他惊奇地发现他吻过的地方慢慢氤氲出淡红色来。
嗯?
嘴角一勾,埋下头,亲吻她的颈。又红了。
他眼中闪烁起稚童发现新奇玩具的光芒,拉开她的衣领,亲吻她的锁骨。
衣服下面没有涂黄腊,白皙的皮肤泛红更加明显。他看着她嫩白的肌肤上缓缓绽开一朵红,就像花儿绽放。
他把手悄悄探进中衣里面,覆在她腰间。感觉到手下的皮肤慢慢变烫,他知道那里也红了。
大约是热了,她动了动,踢开被子。
他伸手去够被子时,眼角一跳,定在她腰间。那里被他掀开了衣服,露出一截亮白的腰身,他的手覆过的地方微微泛红。
他想到一件很要紧的事。
宫中的嬷嬷都是老人精,看一眼便会知道自己这一夜究竟有没有纵情过。
嗯…为了大计…嗯…轻点没事的。
旭日初升,万物复苏,天地间朝气蓬勃。轻轻把她点燃,想一想,都叫人情难自禁。
他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
做贼一般偷偷脱去她的衣裳,把手肘撑在她身旁,抿着嘴唇坏笑着开始偷食。
挽月睡梦中感到有些奇怪,不由轻哼了下,扭动身子。
突如其来的刺激险些让她身上的人失控。
他握住双拳,咬牙喘了会儿粗气,等到她重新沉沉睡过去,又继续偷食。幸好金玉兰酒有安神镇定作用,她并没有醒。
她若是醒了,对上她温柔缱绻的眼神,听着她娇声软语,怕是要控制不住。
她的身体承受不了。
果然,她整个身体慢慢变红了。先是淡淡的粉红,颜色很快加深,额头上出现晶亮的细小汗珠。
她的呼吸变得很急促,眉头蹙起,微微张着嘴,终于一声轻唤:“少歌……”
他以为她醒了。正想说话,发现她眼皮没动,身体已经软软瘫在被褥间。
“梦到是我,算你老实。”他淡定道。
眉里眼里藏不住笑意。
跳下床,翻箱倒柜找来丝帕给她擦了擦,帮她穿好衣裤,顺便摸了盒胭脂,胡乱往脸上印了几处,然后穿戴整齐,一步三回头出了阁楼。
到了前厅,遇着打着呵欠正要去歇息的凤娘。
“七公子昨儿来了?!”
“嗯,”他扬了扬下巴,“昨儿的姑娘我很满意。”
凤娘疑惑得呵欠都变形了:“怎地想不起来给七公子安排了哪个姑娘……”
第50章 戏子
少歌跨出风月楼大门时,脚步虚浮,右手搭个篷挡住并不刺目的阳光。
他眯了眼,一脸不耐烦喝道:“本公子的马呢?怎地还不牵来?!”
等了一会,他一拍脑门:“是了,怕他们去父王那里告状,昨夜我偷偷来的,并没有叫小厮们知道。”
这样说着,细了眼睛,透过指缝望向对街那辆戒备森严的华盖大马车。
他似乎没有看见身后的“算命先生”向着对面打了个手势。
要开演了?
马车上爬下来一个嬷嬷,哭得情真意切,急急向着马车里的人说着什么。她不经意望过来,见着少歌,大惊失色险些摔倒,飞快地合上车帘,指挥着车夫就要走。
好一个欲擒故纵。
少歌揉了揉太阳穴,喃喃念叨:“既要走回去,再讨一壶花茶吃,免得口干。”
说罢头一扭摇摇晃晃就返回风月楼。
半刻钟后,他再次踏出大门,果然见那马车并没有走。
定睛一瞧,原来是叫人拦下了。
拦车的是平国公谢定雄的独儿子谢倾宁。
这一位乃是京城天字第一号纨绔,他母亲是当今圣上轩辕玉同母的嫡亲姐姐安宁长公主,父亲平国公谢定雄手握京三省防卫军,说是国之砥柱也不为过。
当初谢定雄对安宁公主一见倾心,使尽浑身解数终于抱得美人归,婚后万般宠爱,遣散了后院众姨娘,只留下几个庶女养在府中。
平国公年过四十时,安宁有孕,得了独儿子,更是疼上了天。
这个独儿子不负众望,怎么骄纵怎么来,怎么肆意怎么玩,上至朝堂下至赌坊,没什么能阻挡他纵横无忌。
二十岁上,谢倾宁继承老爹的光荣传统,看上了表妹,公主轩辕无邪。
今日也是活该轩辕无邪倒霉。
本要演给林少歌看的一出戏,因他临时退场,而嬷嬷演得投入,没留神观众换了人,整出大戏竟活灵活现呈给了谢倾宁。
于是谢倾宁同少歌擦身而过,踏出风月楼时,恰好见着几步之隔的对街上,嬷嬷正哭着唱诉:“您千金之躯,怎能为了一个纨绔世子这般糟蹋!他何德何能值得您在这污浊之地苦守一夜?!老奴拼上这条命,也要忤逆您一回!走!我们走!不等了!等他做什么?!天呐!公主晕过去了!来人!来人啊!”
一时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谢倾宁愣了半天。公主?纨绔世子?!天呐,无邪表妹知道自己到风月楼狎伎,在外面守了一夜?!这这这……
见那车子要走,他当即冲过去拦住,急得面皮紫涨,口中剖白不止。
谁知正好对上了戏。
原本这个时候,就是死不承认在等少歌,让他愧疚揪心的。
谁知道凭空杀了个谢倾宁出来,嬷嬷急了:“世子!公主并不是在等您!莫要误会了!不是!真不是啊!公主如何会知道您在这里啊!”
这样说着,她自己倒是一怔,这不就是原要对歧王世子讲的话?
“我都听到了!我什么都知道了!你不必再替她掩饰,我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好妹妹,我这就回去让父亲求亲,你等我!”
嗯,男方的台词也对极了!轩辕无邪探出半张脸来。
“谢倾宁?!”
轩辕无邪猛地扯下车帘,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你在这里做什么!”
谢倾宁见她气得脸都变了形,自然更是以为她怨愤自己狎伎。他自幼在风月场打滚,深知此时应当如何做。
当即不顾脸面噗通一声跪在地下,啪啪啪直甩自己耳刮子。
“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我谢倾宁在此指天发誓,此生再不踏足风月楼半步!若违此誓,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轩辕无邪两眼发黑,那谢倾宁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跪行几步,几乎抱在她腿上。
“无邪!你知道我对你一片痴心!你应该知道虎父无犬子,我父亲你也看见了,自有了母亲,再没有踏足过青楼半步!满院子的姬妾全都赶走一个不留!我比父亲好,我一个侍妾都没有!无邪啊,若早知道你对我的心,我又何苦来这里找些像你的女子……”他竟然掉下眼泪来,“你知道吗?红鸾眼睛像你,我只让她露出眼睛,能看一夜,我没碰她,真的!青烟嘴唇像你,风蝶儿手像你,还有……”
“谢倾宁!我不会跟你在一起,死了这条心吧!”轩辕无邪倍觉无力。
“你怨我,没关系的,我理解我理解。今日是我不对,我改!我一定改!”
轩辕无邪抬眼望天,余光正好瞥见林少歌抄着手,似笑非笑立在一旁看好戏呢。
她顾不得矜持,向着少歌扑去:“林哥哥!我是来找你的,有正事,谢倾宁误会了,你和他说说,好吗?”
少歌歪着头,正好对上谢倾宁杀人的目光,他不动声色避开轩辕无邪,大喇喇几步走到谢倾宁身边,揽住他的肩,挤了挤眼睛。
“昨日楼里姑娘们习得新花样,谢兄以为如何?”
“什么?”谢倾宁没回过神。
“噢……”少歌手指虚点,“谢兄原来只是来听曲儿的。”
“是啊是啊。”谢倾宁虽不解,直觉少歌不是要害他,便连连点头。
“既如此,”少歌转向轩辕无邪,“公主殿下也不要再使小性子了,更别拉我这个路人趟你二人的浑水。传扬出去,有损本公子清誉。”
“这位贤弟看着眼生?”谢倾宁有些疑惑,这京城谁不认识他谢少爷?敢和自己称兄道弟,对方什么来头?
“小弟是歧地林少歌,初到京城,望谢兄多照拂一二。”
“啊…哈哈哈!原来是林老弟!”谢倾宁心领神会,早听闻这个歧王世子也是混世魔王一头,神交已久,只恨无缘得见。今日一见,果然是神采飞扬(满脸胭脂),一望便知是同道中人。
心中想道,无邪表妹生我气,随意拉个路人甲想叫我吃醋,不料林老弟正好撞上。
眼珠一转又想道,对付女人,须有张有驰,以退为进。思及此,伸手一勾少歌的背:“林老弟若不嫌弃,到我那里吃两杯薄酒!”
二人再不看轩辕无邪,勾肩搭背踏着曙光去了。
遥远的风中隐隐传来少歌的笑声:“好一招欲擒故纵,高!实在是高!”
第51章 魔王跳墙
见那两人就这么走了,轩辕无邪两眼发直:“孙嬷嬷,你看他,真的做了那种事么?”
嬷嬷收起眼泪鼻涕,回道:“依老奴的经验来看,林世子的确是经历了**…谢世子…倒是未必。”
轩辕无邪胸膛起伏不定,指甲掐进掌心,声音颤抖得变了调:“去查!昨夜他和哪个贱妓一起过夜!”
冷七哥哥,你真的变了吗?一定是那些贱人引诱你!当年,你那么冷情,那么骄傲,我以为,只有让你愧疚,让你知恩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