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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夫君是只老狐狸-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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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心越挥挥手,“叫什么名字也不重要了,玩腻了,看见她这脸就恶心。这,还不比那个谁好看?就这样的,三天也就腻了呀!我都不敢想象要是真把那个娶回来,得多受罪呀!”

    董尹心中一痛,他如何不知道,儿子这正是看不开啊,否则,他怎么会连安朝云的名字都不敢提。

    “爹,你可别骂我。书上说了,人不风流枉少年,趁着没娶亲,让我自在自在。像爹娶了娘,自然是不能随心所欲了。”董心越嘻笑道。

    董尹重重一叹:“你……也收敛点,听说前几日玩出人命了?”

    “呵……”少年冷笑,“她说我不中用,我便让她见识见识什么叫中用,哪里知道那么不顶事,只一夜就口吐白沫,后来说是没救活。”

    董尹瞳孔一缩:“你用了药!”

    “是啊。”少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你!”董尹拂袖而起,重重跺脚,“你知不知道那种药伤身子?!谁给你的药!”

    “有钱什么买不到?”少年云淡风轻,“寻常货色都腻味了,下次让王婆子给我找几对孪生姐妹……反正来多少,我也是驾驭得了的。”

    “混账!”董尹大怒,“你……你……”

    董心越根本不惧,一双琥珀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和他对视,似笑非笑的样子,很有几分出尘脱俗。

    董尹知道儿子这是心如死灰。

    “越儿……”董尹痛苦地坐下去,“其实,安朝云还活着。爹正在四下找她。”

    董心越的眼睛亮了一瞬。一瞬之后,那一小簇火苗马上熄灭了。

    屋中气氛死一般静默。一刻钟后,董心越终于轻轻笑了一声。

    “我以后不再吃那药了。也请您不要再说这种无聊的谎。”他语声平淡。

    “没骗你。”董尹长叹。

    董心越只轻轻地笑。

    董尹长吸一口气:“她一心报仇,投靠了土匪。越儿,你听说过‘老爷子’其人没有?”

    见董心越一脸迷茫,董尹接道:“她投靠了一个土匪头子,然后利用这个土匪的力量,为她家人报仇。那些……杀害她家人的土匪,已经死了大半了。”

    “我不信。”董心越冷笑,“她要是活着,要报仇,为什么不来找我们?堂堂江东刺史,难道还比不过一群土匪?”

    董尹沉默着,他其实已经后悔了。当初只告诉董心越阳城进了匪杀害了安朝云全家,尸首已面目全非,辨认不出人来,所以没让他去看。董心越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心心念念等着取娇妻进门,遭此变故,大吵大嚷要提了刀去找那龙虎二人报仇。董尹生怕他年少冲动一时想不开真做出傻事,便把他关在院子里,让婆子寻了些清白的伎子来,叫他晓得男女之事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于是事情便发展成了眼下这个样子,也是他董尹一手造成,又怎么能怪董心越呢?

    今日见他这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情急之下,说出了安朝云尚在人世这个秘密,说完,便后悔了。

    果然,沉默了片刻之后,董心越从榻上爬了起来,脱下那件亮滑的墨绿丝绸寝衣,然后开始寻衣裳穿也不知他究竟沉溺温柔乡多久了,翻了半天,竟没找着一件能穿出门的,大大小小箱子里头装的,全是方便穿脱、颜色浓重的五彩绸缎衣裳。

    “我去把她救回来!”董心越赤着身子,在屋中走来走去,翻动一处处衣箱。

    他的动作越来越急,气越喘越粗,到了后头,仿佛有些失控,把那些衣服翻得乱飞起来,一件一件,很快就铺满了一地。那些衣裳都是亮滑的缎子,他踩在上面,脚步不稳,醉汉一般甩着双手,踉踉跄跄扑向下一处衣箱,还是没找着他想要的衣裳,气得用脚一直踢那沉沉樟木箱子。

    他赤着脚,青玉般的脚趾很快红肿起来,指甲盖渗出血丝。他浑然不觉,失控地在一地五彩丝绸衣裳上面奔走。

    “衣裳!我出门的衣裳呢!衣裳呢!”他从面前的衣箱中又抓出几件昂贵的冰丝寝衣,重重甩向身后。

    “董心越!”董尹大喝。

    少年仿佛如梦初醒,扑过来抓住他,“爹,给我衣裳,给我车马,给我人。我要亲自……亲自去把她救回来。”

    他大口喘着气,面色潮红。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熠熠生辉。

    少年平日里习惯了故作冷酷,薄唇都是向下抿着,此刻,他的唇角翘起,笑得有些别扭生硬,看起来依然是有些向下垂,又像在笑又像在哭。这副模样,看起来有些神经质。

    董尹鼻腔发酸。这个小孩,从小就是被捧在手心里疼,要什么给什么,这样娇惯,也没见惯坏了,除了骄傲一点,倔强一点,其他方面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这一年,本应娶媳妇、参加科考,董尹上上下下都打点好了,只要发挥正常,拿个解元也并不是不可能沈相那个儿子,虽然诗文作得好,可拿下状元,背后可是有沈相大半的功劳呢!

    可如今……他怎么就这么倔呢!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人而已,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呢?董尹闭了闭眼自己对安凤,难道就不是一见钟情了?安凤还是个男人!

    该怎样劝他呢?

    “越儿,”董尹吐字艰难,“安朝云对我们……可能有……误会。”

    少年怔了怔,慢慢抬起眼睛,一字一顿:“是你杀她全家?”

    董尹心惊不已。儿子怎会聪慧至此!

    “胡言乱语!”董尹重重拂袖,“安凤的仇,我比谁都想报!”

    少年见他父亲眼中闪烁着深深的恨意,微微怔了一下,似乎不理解父亲的仇恨从何处而来,再一转念,只道是父子连心,便不再怀疑父亲是否与安家惨案有关了。

    “等一等吧……”董尹道,“待平原城兵马到了,一定救出安朝云。”

    “嗯!”

    董尹不忍再看少年那一脸喜悦,草草叮嘱几句,便离了内宅。

第230章 天幕

    正在少年为她几欲癫狂时,安朝云坐在屋顶,等待黄昏。

    她并不觉得太阳在西沉。

    在她看来,整个天空,就像一张淡青色的画布,而那一轮深红色的落日,就像盖在这张画布最下角的印。

    在群山之下,有只巨大的手,拉着这张画布,将它拖到地平线之下,而此时,藏在东边的山下面的那另外半截黑色的画布,正在耐心等待等前面半幅画被拖下去,然后将它们换到这片大地的上空,这就是黑夜了呀!

    这只看不见的手没日没夜在工作。到清晨时,它又将这一半黑色画布拖走,啊,另外一半明亮的天幕又重新笼罩在大地上方所以,清晨时自然也是太阳这枚深红色的印鉴先出现的呀!

    要是这些美丽的心思让挽月知道了,她一定会惊叹安朝云关于日夜更替的大胆设想,其实在某种层面上说,是极接近事实的。只不过,或许这一只无形的大手并不是在拉扯头顶的天幕,而是在拨动脚下的大球。

    每天的这个时候,安朝云心中总是忐忑的。

    既希望那个西一里的男人出现在遥远的屋顶,又害怕他当真出现在屋顶,却是一双人。

    安朝云并不觉得挽月比自己好看美丽的女子通常对自己的相貌评估会稍微超过客观值,换言之就是有点自大。

    而且,她虽然自幼跟着陆川学艺,但骨子里还是个大户人家的闺女,身上既有刻入骨髓的大家风范,又有江湖儿女的洒脱豪情。所以她并不认为自己在气质风度这一方面会输给挽月。

    她记得挽月说过的每一句话。那的确只是个地地道道的……怎么说呢?说是个村妇也好,说是个市井小民也好,总之不入流。

    并且挽月的声音也不见得好听……就一般吧。相比较之下,自己甜甜糯糯的音色就讨喜多了。

    她哪里都不如自己,可就是找到一个好郎君。

    安朝云的脸有些热。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脑袋里就一直忍不住想那个人呢……大约,是被他揍了之后吧!除了师傅,那一顿揍,也算是最亲密的……肌肤~之亲了!

    想起那个夜晚,她忍不住扭了扭身子。男子微重的呼吸……身上的气味……拳拳到肉的亲近……

    这样的时候,安朝云并没有愧疚感。那个有过婚约的少年,她其实已经快要忘记他长什么模样了,更何况,二人之间有着血海深仇,自己移情他人,谁能说半个不字?

    她轻轻一叹。那个少年啊,她大约还记得,他眉色淡淡,眼珠是琥珀色的,身子细长,薄唇略略向下抿着也就是最后一点残留的印象了。

    如今看来,哪里都不如西一里那个林少歌。

    还是黑色的眸子更好看,深不见底的感觉,好像能把人的心神都吸进去。身体自然也是要结实些才好要是那弱不禁风的少年,拳头打在人身上,就像蚊子咬人一样,花拳绣腿的,多尴尬?还有那向下抿的嘴角,故作姿态,一望就知道心性幼稚,哪里及得上林少歌那一脸云淡风轻打人的时候,多了淡淡的一点冷笑,真的迷死人。

    安朝云甚至能想象得出来那个少年在自己屋子里是什么模样一定是穿着上好的缎子做的寝衣,那种触手极光滑的,松松地套在身上,走路的时候空空荡荡地飘。

    曾经,她不止一次幻想过,少年这样坐在床~上,看她舞剑。那时候,她还觉得这样的少年郎是极好看的,叫人一望就心疼,想要好好照顾他关爱他。而且,制得住他如果他动了纳妾的心思,可以用拳头教他做人。

    但是林少歌不一样。没有人能制得住他,就连张岳也不行。

    她不止一次远远见过张岳在林少歌面前恭恭敬敬的样子。这样的男人,如果想要娶个平妻,谁敢有意见呢?不错,是平妻,自己虽然家破人亡,做妾却是不可能的。

    安朝云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上次被他揍过之后,她的眼圈还青着呢!

    她只能在每一个落日时分,静静坐在屋顶,等他出现,远远地望一望他。隔了那么远,他只有拇指那么大,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不要说面容,就连身形也是看不清的。不过这样正好,这样就可以肆无忌惮地盯着他,不怕被他察觉。

    她好想和他并肩坐着,给他细说那一番关于天幕的话,这样,他便能知道她并不是绣花枕头,而是一个有自己的思想,灵动的聪明的姑娘。不像他那个妻子一定是个极无趣的人,只空有一张面皮。

    啊,一定是年少时候结的亲。年纪小的时候,哪里懂什么情爱?只懂得看看皮相罢了,非得有阅历了,才会懂得两个人在一起,是要有共同的话,要在情感上有共鸣才好。就像自己当初,不也傻傻的以为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少年便是真爱了?

    她摇着头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林少歌如今悟了没有。像他那样一个内敛的、沉静如水的人,哪里能和一个聒噪的妻子聊到一处呢?和秦挽月虽然没打过什么交道,但很显然,那个女子太普通了,说话真的……毫无水准。

    再有一样,林少歌虽然身无内力,但他会武功,很能打。在这样的乱世,自然应该有侠女相伴,笑傲江湖。两个人,要并肩而立,才能走得长远呢。

    只是……这些,终究是自己一个人的心思罢了。想得再多,这样的话也是不能对他说的。若是说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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