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在上,君在下-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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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爹……他现在在银月的手里也是生死未卜。
马背上,望着前往的漫漫路途,夏侯丞虚弱的面庞,牵起了苦笑,幽深的眸牵过寒冷,他突然好想唤醒银月的记忆,突然想让他知道有心的滋味,果然他无法接受这等残忍的他。
当夏侯丞真的抵达鬼魅的时候,却心疼银月的一意孤行,到底他还是跟天下做了对,那只放在了一个风尖口上。
此刻,悬峰脚下,银月一身紫衫张扬的秉立在千万人的首位,绝美的容貌让周围泛着枯败味道的景物更加的失去了颜色,最后噙笑眼神锋利的他,面对敌对的千万人马,却并没有一点恐惧之色。
这厢跟银月对立的人是夏侯清之,比起银月绝美之容与无可忽视的高傲,他浑身上下尽显的都是属于男人的霸气与强硬之息。
直直的凝着银月,夏侯清之讲满满的不屑与嫉妒投给了那个张扬的人,这一刻他期待很久了,只要可以灭了他,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那么他也可以安稳的离开了,毕竟微生羽已经让他铲除掉了。
“杀!”
双方久久的对视,没有任何一句多余的修饰,只有杀,杀,杀,三日来,银月不知道自己双手下沾染了多少个人的鲜血,不知道听到多多少人悲壮的哀嚎惨叫与死前的绝望。
他的怒,他的恨,随着对血液的沾染愈加的疯狂,他要杀了所有跟他作对的人,他要让当年走进慕容府进行杀廖的每个人,都尝试着失去亲人的绝痛感。
霹雳乓啷相碰的刀剑声在银月语落的那一刻开始了混乱的打斗。
夏侯丞傻傻的望着因为两个个自私人的存在,而展开的悲剧,暗中双手攥拳,牙咬切齿,他的心是痛,这些努力拼搏的人都是无辜的,他们的生命也需要得到重视,而不是因为一两个人的恩怨无辜的丧失生命。
人群中,夏侯丞艰难的稳步而走,这是他第一次尝试着走在杀戮中的感觉,清晰可见的血水染红了地面,哀痛的惨叫刺激着耳膜,他的身体被无情的刀剑碰伤,那种撕裂皮肤的痛让他清晰的感觉到了,濒临死亡的真实感。
穿梭在这样壮观的打斗中,即使新鲜的血水溅在了他的面上,他还是咬牙隐忍的将所有的一切都摒弃。
如今,他唯一的目标就是不远处跟夏侯清之交手的银月,如果,不能阻止这场惨绝人寰的争斗,他会杀了银月,同样也会杀了夏侯清之。
众人都在扬言如果不是微生羽取走了银月娘亲的首级,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甚至连累了盟主连。
可夏侯丞并不认为微生羽无缘无故的,会取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的首级来看玩笑,他一向机智过人心思敏捷,银月是何等人物他比谁都清楚。
加之盟主连出事以后,主导大局的人变成了夏侯清之,不用想这一切也都一目了然了。
他觉得夏侯清之疯了,仅仅是为了得到他才做出这么多多余的事情吗?
先跟微生羽合作,后让银月失去记忆,然后假借银月的手灭了寒玉山庄与盟主连,动荡了武林与官府,他则假仁假义的坐上了灭鬼魅的位置上,大摇大摆的将之除之。
这样算来罪魁祸首归终于他……呵呵……夏侯丞行走在人群中苦笑着,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是这等重要的人,可以掀起举国般的战乱。
他是该哭?还是该笑?或者说哭笑不得?
“二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打斗中,夏侯清之难以置信的瞥到,在混乱打斗的人群中黯然朝他们走路过来的熟悉身影。
他的灰色的衣衫上映着鲜血,偶尔不长眼的刀剑,狠狠的朝他的身体落下,他没有在意没有反抗,只是摆着一张牵带着无奈之笑的面孔,一步步,艰难的行走着。
“二哥!”夏侯清之望着夏侯丞,放弃了与银月的打斗,疯了一般的来到他的身边,托住他伤痕累累的身体,无言中只有痛,他瘦了,脸上再也没有从前感染着别人的笑容了。
夏侯丞没有挣脱夏侯清之的搀扶,但他的眼睛,含雾的狭长瞳眸,却一直在盯凝着不远处,拿着紫藤长鞭伫立的俊美之人。
银月回望他的眼神是疑惑的,面色是淡然的,可莫名其妙的夏侯丞却从他的眼中看了一种深爱,一种疼惜。
那一霎,夏侯丞推开夏侯清之的搀扶,散步抖擞的朝银月一步步走去。
夺位之夜
月色凄美,春风浮华,悠哉悠然的伴随着静谧的空气,吹过被黑夜覆盖的世界。
夜半时分,银灰色黯然的月光,倾洒而下穿过半遮半掩的檀木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乍现的春光。
房内,两具纠缠不休的身体,来来回回的摆动着身姿,趴伏在卧榻上的娇媚女人,身着的血色绣纹长衫半挂在身上,露出娇嫩的如水的肌肤。
因为身后男人的猛烈撞。击,女人口齿中不断发出,娇喘延伸的lang。荡。呻。吟。声,声声刺耳,穿透心髓。
“呵……啊……琴姬……老子怎么百上你都不厌呢?妈的!这**的滋味,副教主还真有眼光!”
承受男子撞击的女人,听着男人的话,更加卖力的摆动着水蛇般的细腰,让彼此可以更加的贴合后,随即扭头嗔痴道:“教主……副教主哪里有您厉害……快嘛,琴姬要你……”
被唤教主的中年男人,言听琴姬的的话,更加奋力的冲刺身体,威吼道:“贱。人!说!你是不是跟副教主有一腿,要不然你怎么知道他没有老子厉害!”
琴姬感觉到背后那人的微怒,微勾着朱唇,离开教主的身体,与之面对面的站立,让自己纤细的娇躯,在毫无遮掩的情况下展现男人的面前,随即音色沉魅道:“教主……你怎么可以猜中呢?”
“你说什么?贱。人你真的上了副教主的床?”本来这所谓的教主只是随便的说一声,没想到琴姬会毫不掩饰的承认。
“教主,这是说的哪里话……银月敢上你的女人?”
此刻,半掩的虚门缓缓的打开,阴凉的声音率先响彻若大的房间,古怪的气氛霎那间吹散了空气中弥漫的旖旎之味。
教主紧蹙浓密的双眉,双眼直望推门悠然踱步走进的白衣男子,吼道:“银月!谁允许你进来的!滚出去!”
银月挑眉轻笑,乌黑直顺的长发随意的用红色束带缠住发中位置,垂放在后背,也许是春风凌乱了他的发丝,让他无任何装饰的淡紫色的衣衫上漂浮着几缕黑发。
远看紫衫修身的身影,这样的银月仿若谪仙让人着迷。
若真的看清男人甚至是接近他,除了会被他如仙的容颜吸引外,还会被他近身的霸阴之气所震慑,尤其是当你对视上,那双轻佻向上的幽深妖异眸眼,半瞌半张,无时无刻的不透露出寒气之光,是恐怖算计与嗜血的兴奋,全部在瞳眸中闪烁着。
“滚出去!”衣衫不整的教主再次爆发怒气的朝银月大吼。
银月听言,非但没有走出房间,反而目中无人轻瞥了所谓的教主一眼,屡步杉杉的走进卧榻,傲慢的坐了下来。
琴姬当着教主的面,倾坐在银月的身边,嗔娇的趴在他的肩膀上,笑看着教主道:“教主……今天从这里滚出去的。。。应该是您吧?琴姬可以预知,您会是横着出去的呢?”
“银月,你想造反?”教主不是没有防过面前这个看似柔弱不堪,实则野心勃勃的人,只是近两年来,的确发现他有什么不对,而且,自己的武功如此高强就凭一个小小的银月,哪里会伤的了他。
“杀了他!”一直唇角微含笑意的银月,骤然收起脸上的云淡风轻,眉眼冷戾摄发寒光。
冷音降落,四周闭上的木窗,肃然显现五人,举剑便朝那位教主刺去。
“银月!就这几个人,你想……呕……”男人想说的是‘就这几个人你还想跟本尊斗,简直是找死,’没想到一句话没说完,自己则猛吐一口黑血,顿时浑身一震无力。
“架起来,我来看看大教主这是怎么了?”
“是!”靠近教主的花影与玄霄点头,恭敬的架起了他的身体。
银月见此,起身靠近,微眨的双眼带着弄弄的蔑视,右手轻柔的揉搓着左手中指上佩戴的血红色玉戒,饶有兴趣道:“教主……琴姬的味道不错吧……就知道你会喜欢……因为她的身体上都是可以助你早一步登入极乐世界的……毒药……”
“你……你下毒……卑鄙……”教主当真没想到他会有这一遭。
“哈哈哈……卑鄙?别忘记了,你我都是魔教中人,卑鄙!难道不是你我惯用的招数?不过……你应该要感谢我,在你临死之前,让你最后的风流了一把,不然,你如何牡丹花下死?如何到阴曹地府做个风流鬼呢?”
“银月!你以为杀了我,教众就会服从你吗?别做梦了!窥视教主之位的又何止只有你,你一个副教主,想全全掌握鬼魅简直是做梦!”
“好啊……那本教主便更要掌握了,只是你似乎已经看不到了!还有就是要谢谢那本秘籍,很不错!”轻言魅笑,未深入眸间,厉光闪过留下的是戏谑的嘲意,嘲意过后的顷刻间,是一剑刺穿男人心脏的动作。
“你拿了阴阳秘籍?你练了?哈哈……你……一定会……比我死的惨…一定会的…”
男人睁着圆溜溜的双眼,望了一眼刺穿前胸的剑,最后望了一眼银月,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一脸死不瞑目之象。
银月轻扯唇角露出许些笑意的同时把长剑从男人的身体里拔了出来,霎时间妖冶带着浓重腥味的血滴迸溅了他一身,染红了妖异的紫色长衫。
银月低头厌恶的望着衣衫上的血滴,挥手连瞧都没有教主一眼,便不带一丝感情开口:“拖下去!大卸八块!挂在教众示众,不服从者一律杀无赦!本教主从今日起要统治鬼魅,血洗江湖!”
房间里持剑的五个男人包括半裸身的琴姬,言听银月的话,同时单膝跪地,齐声道:“教主英明!吾等定生死同随!”
“哈哈哈……”
银月傲然背对身后的六人,狂妄的仰头大笑着,他的笑声带着难以言喻的恐惧,会让人身间一抖。
他终于站在魔教的顶峰,接下来,他要仰望这个黑暗的世界,他要笑看着别人痛苦,要让血腥尸体横满夏侯国。
172 蚀骨之痛
冥蓝色的天空似乎在夏侯丞跪下的那一刻猝然阴暗枯败,他一向说得出做的到,当然他也相信银月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
所以他一个人可以解决的问题,根本没必要连累那么多无辜的人。
“二哥?”夏侯清之苦着脸拉着死硬跪在地面之上的夏侯丞,他真的快疯了,真的很想一掌打晕他,让他可以好生的睡上一觉,而不是像现在在这样,在这里捣乱。
夏侯丞保持着双膝跪在银月的面前的动作,没有抬头的甩掉冷冷夏侯清之的手臂,微瞥着他的身,不容置疑的开口:“如果你不想老子提前毙命,就老老实实的阻止那些以命相搏的笨蛋离开,这里老子自己会解决,不需要你来插手。”
话落,夏侯丞没等夏侯清之反驳,直接从他的身上收回了视线,再次开口道:“别说不行!老子知道你的目的!斩草除根这种做法不应该出现在宁王府,我们都是爹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