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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弑荒(岁丰)-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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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身在后方的家丁们就不敢轻举妄动。

便在这时,身在宅府对面的那家茶馆内,一名苍老佝偻的老者正曼联不耐的探头而出;早在先前那声巨响之刻,其实老者便已被声势惊醒,那是一道雷鸣般的震响,声势骇然,又如何不够将其从瞌睡的状态中苏醒?

老者的脸上有十足愤怒,那是熟睡被惊醒后的愤怒,所以他看着对面那群人,心中便有了不耐与烦躁,所以他就欲破开大骂,骂那些制造出声响的东西,然而便在老者转头之后,他亦然发现了那身在大街上静安而立的两人。

一名是中年男子,衣裳发丝都显凌乱,模样看去颇显狼狈,但在场的人中却无人敢说他狼狈,因为他是寮城三大家的家主陆长云,有足够让所有人闭嘴的能力。

陆长云一身沉寂,脸色冰冷,不管是满头的发丝,还是那漆黑色的络腮胡此刻都颇显凌乱,他没有被背木剑的青年甩飞,或者说就在马车就要摔落之刻他从马车内狼狈逃了出来,并切之后顺利的落在了青年的前方,拦住了青年去路。

背木剑的青年停下了脚步,他没有再继续往前行走,一双丹凤眼着实平静,波澜不惊。

他满目淡然的看着眼前那名拦住自己去路的中年男子,没有说话,没有动作,没有任何表示,仿佛就像是一道枯木般,静静地立在了大道中央,纹丝不动。

陆长云冷漠的看着他,心中惦记着眼前之人好生可怕,哪怕就连自己的骏马都没能撞飞他,反而是被对方随手掀飞了骏马和马车,甚至最后自己都差点要和自己的马夫一样被扔飞,最终更是极其可能难逃一死。

因此,陆长云的心中很忌惮眼前之人,忌惮到不该怎么开口,也不知自己该不该让他走。

对于青年来说,他之所以停下脚步沉默不语,其实未带有什么太多的理由,他只是觉得眼前的人既然拦住了自己,那么对方就一定会和自己说些什么;当然,如果对方能冲上来和自己打架,那必然是自己最愿意见到的事情。

然而,随着时间的不断过去,青年依旧没有感受到对方有所动作,他只是满目安静的看着对方,然后发现对方也目光认真的看着自己,根本没有动手的意思。

于是,时间再次过去良久,正午已是将要来临,老者依旧在门口看着那两道身影,眉目紧锁,不知在想些什么。

老者沉吟了很久,苍白的双鬓不断急促起来,似乎见不惯眼前的场景,所以就在正阳的烈日愈发炙热时,他终是忍不住说道:“你们两个便如此干站着,也不怕头顶上的烈日晒得脱皮?”

“依老朽之见啊,你们与其如此盲目的干站着,倒不如来小棺喝碗茶水罢!”

……

……

第二百零八章 何为行得正?

二人听到了身后之人的呼唤,但背木剑的青年却依然无动于衷,似乎没有听见。

陆长云是这片区域的人,他更是知晓身后说话的老者是谁,那是他作为寮城三大家家主都要尊敬的人,辈分极高,得名于茶老。

既然是自己要尊敬的人,那么陆长云就不可能像眼前的青年一般毫无反映,而且就在茶老道喝之后,他反而找到了一个可以让自己身动的理由;他之前不身动,本就是因为他不能确定眼前的青年有多强。

他连对方身上的底细都看不透,又如何敢有太多的动作?

而现今,局势有了很大的转变,他不仅有了茶老的道喝相劝,其本人更是作为历世经验老道的乌鸦,所以便很是自然的突然身子一松,甚至其满脸的冰冷也开始逐渐化开,恍惚间成为了主动的一方。

陆长云望着眼前的青年,语气稍冷说道:“不知阁下为何要掀飞我的马车?”

背木剑的青年听闻对方终是有了反映,心中不禁也是松了一口气;他历世不久,没有什么与人际交流的经验,更没有什么太好的解决办法,他不过只是一位从某座山上踏步红尘短短几个月的青年,又哪里懂得那么多的世间俗套?

青年平静淡然地看着眼前这名满脸胡子的中年男子,但在感受到对方口中传来的那些盘问语气时,不免微挑了下轻眉,随之认真说道:“因为你的马车挡住了我的去路!”

面对青年这样的回答,对面刚刚松下身子的陆长云便又是一怔神,骤然间紧张了起来,他脸色依稀有些惊愕,心中更是觉得眼前之人到底来自何处,身属何方不得名的人物,为何连说话也这般离奇!

倘若换做某位寻常人,对方若是也像眼前的青年这般说自己的马车挡住了去路,陆长云只怕只会冷笑几声,然后便开始数落对方的不知好歹,况且自古以来,向来都是行走的人给道上的车让路,又哪有行驶在正中央的马车给行人让路的道理?

因此,陆长云的脸色开始变得很不好看,他更是不得不低头选择了缄默思量,然而时间是过去了,可他却发现无论自己的眼睛有多么精细明亮,但都依旧无法看透眼前的青年到底是为何种身份,体内蕴含着什么样的强大力量。

他的心中依然没有把握,故而他也不会去做那些没有把握的事,他沉吟了许久后,继续说道:“阁下这话说的可就不地道了,我马车上长有木轮,本就该在大道中央方能行驶,你一人长有双足,自然无惧这道路如何颠簸不平。”

“在我看来,但凡是个人,想必只要除了那些崎岖的岩石峭壁上去不得外,这些街道旁边却还是能走的;然而,阁下放着两旁的宽阔街旁不走,却偏偏要行走到街道的最中央,并最终将我的马车掀飞,故而陆某可是不明白阁下的用心,也有些不知阁下到底寓意何为啊?”

背木剑的青年内心很单纯,或者说他未经世事性格真的很老实。

在下山之前,青年一直以为自己就是时间最年轻一代最强的人,所以他那时很骄傲自满,以为背上的这把木剑足矣使其行走天下,甚至打遍天下无敌手;然而就在不久前,青年曾在某处湖畔遭遇了人生的第一场失败,而且正是因为那场失败,他不仅多了一位师兄,其师兄更是让其开始明白,在这个看似不大的天下行走,自己还要彻底收起心中的那些骄傲。

青年不是攻不开心中堡垒的人,虽然他相信自己的强大实力,但面对失败时,他亦然有勇气去面对这一切,而相对于这点,曾经身为画痴的朱墨阳不如他。

只不过单凭有勇无谋亦然不够用,至少对于此刻的青年来说还不够用。

于是,青年便蹙眉思考了很久很久,可他却依旧没有想到一句合适的话语去反驳对方的道理,心中不免有些焦急起来。

在他的脑海中,除了那些对剑道的理解与功法外,便只有一位男子的话语漂浮其中,青年不敢忘记那些由男子交代的话语,他更不敢忘记对方这些年来的苦心教育,他不断回忆着男子说过的话,直到许久后他的丹凤眼才突然一亮。

青年眼亮,那是因为他想到了自己该如何反驳是对方的话语,他从新将自己的面容恢复平静,目光则紧紧所向眼前那名中年男子,随之理直气壮说道:“家师曾经告诫弟子,做人要顶天立地,走路也要行地正才行!既然老师都说了走路要行得正,那么我自然就该行走在大道的正中央,不然又何以为行得正?”

青年说完,神情稍显恍惚,仿佛开始沉浸在老师说过的话语中,他微顿了一口气,然后接着认真说道:“我走路一向都是保持着平稳的速度与步伐,脚下更是未曾带有太多的力气,如果不是你的马儿行驶的太凶,从而撞击到我的身上,那么它也不会倒飞了出去。”

“所以这位先生,你的马车并非是我故意要掀飞的,只是我看它就要撞击到我的身上,所以很自然的伸手想挡住它,可惜我不知道你的马车竟然那么轻盈,我只是随手一抬它便飞了起来。”

对面的陆长云闻此,心中怒意已是使其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手指微微抬起,然后带着一脸的愤怒与难过遥看不远处那名正表现的一脸极其无辜神情的青年,险些便是从喉间喷出一口闷血来。

陆长云很生气,其手臂也剧烈的颤抖着,他想要用自己的食指指向眼前那名青年,但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用心也指不着对方,故而唯有满是痛心疾首的说道:“你……你这后生,真是好生无理。”

说完这句话,陆长云便觉得自己的胸口更加紧促的难以呼吸,他强忍着自己想要冲上前去对方两耳光子的怒意,继续愤怒说道:“还有,你那家师又算的上哪门子老师,他难道只教你走路要行得正,就不教你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吗?”

“真是气煞我也!”

……

……

第二百零九章 品香茗,论小事

听到对方说话提及到自己的老师,那本是平静淡然的青年便有了一丝微挑眉峰,连同那双眼皮眯在一块便如缝隙般的丹凤眼也骤然之间划过了一抹凌厉之色。

身在青年对面的陆长云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的细微变化,他也不知晓自己这句类似顽笑的话语会使对方出现什么心里变化,乃至从其心中迸发出火光,因此,陆长云并未在意那充斥青年眉间的一丝不悦,而是继续说道:“恕陆某多问一句,不知阁下的老师是谁,此刻身在何处?”

背木剑的青年是个十分单纯的人,平日里做事情可谓都是格外的认真小心,而正因为这份认真与小心,渐渐的促使其性格也变得异常端庄,而且随着他夜以继日的生活下来,早已将这些都在潜移默化之间形成了习惯。

有了习惯,便不能被别人来打破习惯,不然别扭的就只有自己。

背木剑的青年不喜欢自己的老师被别人诋毁,哪怕只是一句顽笑话也不行,对他而言,自己的老师就是信仰,是修行时的信仰,是行走天下所必备的信仰,也是在挫折面前永往前进的信仰。

这样一位意味着自己身体外,却蕴含于思想内一切的老师,更像是一座竖立在的他面前的巍峨大山,指引着他面对世事该如何做,指引着他面对万千人们该如何应对,便如一片蔚蓝昊天般引领着他。

因此,此刻背木剑的青年心中有了丝丝愤怒,那是对方亵渎他心中信仰的怒意,就好比一架突然出现在大道上的马车,又一次的撞击在了他的胸膛。

他平静的眸子变得冷漠而不显自然,一股强大的气息开始从他周身散发而出,对面的陆长云依旧顶着一脸的漆黑胡子在喋喋不休,仿佛说话的时候就如一位教书先生,却浑然不知对方的那只右手已经渐渐伸向背后,就要握住那把看似脆弱无比的木剑。

陆长云确实没有看见青年的动作,他只是自顾自的说着很多话,大多都是废话,只不过他没有看见青年拔剑的动作,但那身在两人后方的茶老却看见了青年的动作,所以便在这时,那茶老又很是及时的插话说道:“陆家主,还有那么远来的年轻人,你们都别在街道上站着了,难道你们就愿意让别人都在远处紧紧地盯着看,却又不敢从你们的身边走过吗?”

“况且现在的太阳可是毒辣的很啊,老朽知道你们都是不简单的人,所以并不惧怕这些炙热的光线,但你们不怕,这生活在寮城里面的百姓怕啊,我看你们若是真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不妨就先移驾到我的小馆内来说吧,虽然老朽一生只会泡茶,但又有什么事没见过,说不准老朽还能给点意见不是?”

陆长云听到茶老的话语,这才停下了口中那繁琐的唠叨,他抬头看了一眼那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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