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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盗天仙途-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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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寞气,其辞藻华丽之间,格调意境却隐隐有向隅而泣之嫌,单论才可得这府试榜,大徐初建,要立清明盛世,他写这些,所露心气,要不是主考官赏识,连罢黜都可能。”
  “虽有文才,但是举人非同小可,怕难成就。”教喻说着。
  训导也是老秀才,久久不中,听了这话,顿时怔怔,心里一阵空明,又有些迷惘,良久才苦笑说着:“原来如此!”
  又说:“此子上次府试,得了高荐,据说考官说中举人都有资格了,可怨气这点就犯了国朝忌讳,想必此子年少失父,家境困难,难免有些自怨自艾,不过还年轻,又中了秀才,想必养几年,就好了。”
  教喻喝了一口茶,缓缓说着:“希望如此吧,不过人之秉性难移……”
  话还没有落,老仆进来低语,教喻听完,瞿然一笑:“说此人,此人就到了,让他进来罢!”
  原来,几分钟前,裴子云抵达木门前敲门,一个老仆开了门,裴子云通报后,老仆领进,见房间内就两人,一桌,一碟花生一盘菜,小壶浊酒。
  “拜见教喻,见过训导。”
  教喻淡淡的说着:“啊,是你来了。”
  看见裴子云提着东西,板起脸来:“到我家里还买东西,快拿回去。”
  裴子云作赧然状:“我中童子试,说起来教喻是取师,只是以前不懂事,还没有上门拜访,今日才补上——仅仅是文房四件,还请教喻恕罪。”
  教喻听了脸一沉,再要教训一番,训导就笑着:“这也是人之常情,莫非你连这学生常礼都不收?”
  训导说话,教喻也不能随便驳回,于是随便问了几句,就说着:“秋闱在望,你不在家好好读书,四处逛着,为了什么?”
  这话说的有点难听,裴子云暗里郁闷:“果真是老学究!”
  心里想罢,却笑着:“最近学生读书,偶有心得,写了一篇文章,还请教喻指正一二。”
  说着献了上去,这县教渝接过,见着几句不以为意,见着后面,脸色一变,过了会放下,对着裴子云说着:“这文还可,我今夜看看,过些日子文会,你早些来就是,我有话与你。”
  裴子云心中一喜,连连答应,见着不语,就此起身告辞。
  裴子云退出,教渝就喊:“取我的存的老酒,与此文下酒!”
  训导大奇:“何故如此?”
  “你读读!”教渝说着,就拿了过去,训导先是惊异,读了也不由变色,手都在颤抖:“不可思议。”
  “是啊,此子文章,原本已有几分庄雅冲夷,真醇正大之意,只是又含向隅而泣的怨气,非国朝开国所宜,我才说难中举人。”
  “但是此篇,阴气一扫而空,庄雅醇正已占上风,思力沉挚、笔情清矫、跌宕昭彰、如日东升,已得古文义法真要。”
  教渝说着,捻着胡须都断了几根,也没有觉。
  教渝这样,训导更是不堪,这是他一辈子梦寐以求的境界,多少年辛苦,或摸着一丝,但始终没有得到,这时读了,全身都在哆嗦:“此文之才,不中举人,真是没有道理,不过一月不见,此子格局一改至此,真有天授乎?”
  说着,这训导突垂下泪来。
  难道天才和庸人,相差这样大?
  这举人进士,真的不是普通人能问津?
  一时间,心中不知道什么滋味,竟然一时失态了。
  教渝看了一眼,也理解他的心情,待他稍平息,又说着:“你看,连字迹都是馆阁体字,虽自己书法看,官阁体无甚亮色,但其字体端庄整丽,细心、认真、一丝不苟跃于纸上,没有考官会不喜欢。”
  “这又给中举中进士,添了几分把握——此子心思甚深呐!”教渝心情复杂的说着,将送来的酒一饮而尽。
  训导见了,也把一杯饮尽,还呛了些,连连咳嗽,咳嗽完了,苦笑问着:“你觉得此子已能中进士?”
  “老友,你也知道,我中举后,三次进京赶考,都是不中而归,大徐鼎立,文盛武退,我虽是前朝举人,也得以授官,入了县里当这教渝。”
  “这三次赶考虽不中,但也揣摩了些进士文章——京都里有文集贩卖,历代进士文章都有。”
  “我观此文,就算是对进士文章来说,不说**成火候,也有六七成火候了。”说到这里,连教渝也觉得不可思议,喃喃:“此子才十五,有此火候,真是惊杀天下读书人,难道真有天授不成?”
  训导这时反平静下来,摇说着:“大徐初立,国朝伊始,如你所说,文盛武退已是大势,上天因此下降文曲星若干,也是正理,说不定真是天授。”
  “此子要是这科中举,真的前途广大!”
  这话两人都懂,新朝初立,官位空缺,这时上去都很容易,当下都是默然。


第36章 船会
  桑北乡·小东河
  陈员和裴子云顺着河而行一段路,陈员就停了下来,指着说:“相公,你要买零星田地不难。”
  “但是要买整田却不容易,各家各户的田都交叉着,往往一块整田,要搞定十几户人家,非常麻烦。”
  “不过您看,这小东河当年水匪沿河袭击,导致人口稀少,可这地都是好地,引水灌溉的话,上等水田。”
  “相公可趁现在,将这片收到手中,现在价格才3两一亩!”
  裴子云一看,心里暗暗点:“这陈员果有几分才能和运数。”
  “原本小东河数年后,官府修了河堤,遍植杨柳,引水灌溉,附近荒田一下变成了良好的水浇地,价格涨到1o两银子一亩,且开荒的话,前两年还可以免税,第三年正常纳税。”
  “不想这陈员一眼就看出来了。”
  母亲到底是妇道人家,在这社会里许多不方便,裴子云就说着:“好,你拿我的名贴,就去县里购买这块地。”
  “相公,买多少?”陈员跃跃欲试。
  “价格这样便宜,就买五百亩罢,靠近族祠的划五十亩给族祠!”裴子云淡淡的说着。
  族田就是全族产业,产出用来族学、祭祀、赈济族中穷人,这在这个时代是应有之义。
  “相公,这小东河附近,有三千亩呢……”陈员有些不甘。
  裴子云“啪”合上折扇,指点着:“蠢货,别说我还只是秀才,不是举人,就算是举人,也忌讳吃独食。”
  “要是我把这三千亩荒地全部收于名下,哪怕我是举人,连县尊都看的都是眼红,就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祸端——你啊,就是眼光短浅。”
  有句话没有说,这陈员小事上精明能干,能歌善舞,因此了财,但不知进退,后来就被入狱,家产充公。
  陈员这时还没有真正领会意思,只得应着:“是!”
  裴子云不再上前,回而去,只见农民都在田间务农,河侧自家祠堂,已经开始建了,远远一望,就看到十几人在忙碌着。
  “我已经和母亲告别过了。”
  “这荒田的事,就由你来办理,希望我回来就一切完成。”裴子云见牛车不远,就上了车,吩咐着。
  心里暗想:“等我中了举人,丫鬟和小厮都不可少,牛车也是必备。”
  “这样才算是士绅体面。”
  …………
  卢河
  裴子云远远看去,就见着一只画舫靠岸,河水波光粼粼,阳光照耀,扫了一眼,只见船上已上了不少的秀才,靠着船远看景色,又或者两三成群在一起说话。
  裴子云登上了船,见不少秀才围着教喻,跟着说着话,而教喻似早早就到,远远看去,教喻脸色严肃,只听少说,时不时点着头。
  “见过教喻!”裴子云上去行礼,这礼数可少不得。
  教喻见着裴子云行礼,带点笑意点了点,也没有说话。
  “裴兄,你终于来了,来,我给你介绍下,这是陈兄,前届府试中榜第二。”唐真出现,笑的说着。
  “见过陈兄!”这人是陈一贵,通了姓名,裴子云笑着:“话说这船会,有什么讲究么,我才第一次来。”
  陈一贵笑着:“其实就是让县里秀才相互识识,泛舟游河,一会有个诗会文会,县内士子都会竞赛,由教喻裁判,文会后有酒宴,中途还有戏剧。”
  “新科秀才,都要拿出本事,这样才能被县里士子接受。”
  又说着:“船会离省试不远,一般来说,船会完了,就可启程去省里了,其实我们江平县,有着水运,离省城不远,要是别的郡县,提前半个月都要出了。”
  裴子云点,古代路不好走,而且万一有个疾病怎么办,所以提前去省城,有小病的话也可治疗十天半个月,免的耽误考场。
  唐真就笑着:“陈兄向来提点新秀,真是仁厚人也!”
  说着众人举步入内,画舫雕梁画栋,大厅很大,裴子云见了不少人,彼此都相互见礼,说了几句话,交情仅此而已。
  正说话间,这时仆人捧着铜盘上来:“各位公子,这是上次船会各位相公的诗文,请你们一观。”
  裴子云接过,见一本薄薄小册,写着船会集三字,里面有诗有文,山水风物,赠答送别,咏史怀古,全县三十多个秀才都读了起来。
  “诗文都一般!”裴子云读一遍,现在他的水平看起来,觉得大体平常,不过也明白这船会的用意。
  交际,文会,也有宣传本县文风的意思,当然如果你很牛,可通过这个增加自己的名望——参加船会都是本县精华,要有脱颖而出之才,名声很快就可传遍全县,进而传播全郡。
  陈一贵翻了翻,笑了笑,回过说着:“此处笔墨都可随意用,大家可以想想了,要是真有精品,还可以提在屏风上。”
  说着指了指屏风:“这些每年船会,不需要小册,都能看见。”
  原来还有这事,裴子云凑上去看了看,见屏风上的作品,的确更胜一筹,正想着,突闻到一股幽香。
  “咦,这是何香?”裴子云早有心思,顿时一惊。
  “什么香却不知,不过香一焚,文会就正式开始了,你看,大家都在冥思苦想了。”陈一贵笑的说着。
  裴子云见了见,原来是角落里,一个小炉,放着香片,烟徐徐而升,散在全厅之内,心里暗想:“来了!”
  这时帘子挑起,教喻来到了厅内,大家一起行礼,入座后,教喻说着:“历次船会,都不拘题目,或文或诗或词,能有精品,也是雅事,甚至可载入县志,诸位不可懈怠。”
  “是,教喻。”
  当下厅内一片研墨声,窗外清风习习,窗纱拂动,又有着宴会香气在下面不断传了上来,显是宴会在准备中。
  众士子举袖一挑,就开始书写,其实没有几个人是临场挥,一年一次船会,都是出名的机会,有的甚至花了一年时间准备,因此都有腹稿,下笔都是很快。
  裴子云铺开一张纸,一角镇住,磨完了墨,裴子云挑了支笔,沾墨点了点,就开始下笔,要说抄袭怕什么,就怕抄了名篇,结果被人一问,立刻暴露原形,但现在裴子云身负翰林之才,却什么都不怕了,只见他下笔就是:“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
  “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
  这五百字,裴子云一路写下来,只将最后一句删除了,这时写完,写诗的人早就交卷了,写文的也有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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