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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盗天仙途-第2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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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先生,这事情怎么样办理,还请你明说,能帮的我必会帮。”老道人听了,觉得有理,向着谢成东说着。
  谢成东面无表情,喝了口茶:“我们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借济北侯派兵袭击松云门的事,让县令邀请松云门入县城避难,等裴子云来了就控制人质,设下埋伏,一举杀了。”
  “为了这次目标,不但有黑衣卫,还有本门七八个长老,裴子云武功道法再强,断没有生机。”
  “裴子云一死,济北侯就可喘息,但是损失也大,却已经失去了一线机会,剩余的就是与朝廷相持,渐渐落败,给璐王争取时间。”
  “杀裴子云?”老道人的眉立刻皱起来,摇首:“裴子云已成了钦差,领着王牌令剑,掌几万大军,连应州在内可节制四州,这是什么权柄?”
  “这种奉了圣旨节制四州的权柄,连总督都及不上,别说是法不假贵人,我们道法根本作用不到他身上,甚至一声呵斥,我们十几个道人顿时道法全失,任凭宰割。”
  “谢公子要是这主意,请恕老道不能参与了。”老道人立刻翻了脸,果断拒绝了这提议。
  “哼,我岂不知道这点?”谢成东起身缓缓踱着:“裴子云也是道人,更是松云门掌门真人,哪那么简单?”
  “你我都知道,此世龙气和道法虽一刚一柔一清一浊,但却相互冲克,钦差是本身官职和圣旨加命,因圣旨不同而不同,可裴子云既不是官,也没有真正加钦差之命——加了道基就没有了,只是借。”
  “他要是真正受了钦差和官职,立刻就当不成道人了。”
  “那些道录司的人,虽言道人,实是道官,一辈子都不可能入道,就是这个原因了。”
  “无论是前次围剿倭寇,还是这次平叛,都是借,名义上主将不是他。”
  “还是这话,借,就不是真正钦差,他只要脱离了天子剑和令牌范畴,以及军队,就没有加持了。”
  “而天子剑和令牌,你当是随便之物,可以随身携带?”
  “不,这必须有仪仗请之,所以军情紧急的话,裴子云不可能带在身侧,要是他是货真价实的钦差,带不带差距不大,他身上就有帝命,可他不是真正钦差,一脱离天子剑和令牌,就没有帝命。”
  谢成东说到这里,冷冷一笑:“所以我们设计让裴子云脱离大军,陷入瓮中杀之——县令已写信给松云门。”
  老道人眉一皱,似还有着话要说,谢成东就摆了摆手:“除了这些,真万不得己,我们还有杀手锏,我们和贵门说好了,只要你们带路配合,事后应州地盘交给你们,你来此,想必是接下了任务,曾道长,内情不必多问,协助我们就是。”
  老道人回想临行前掌门嘱托,叹了一声,不说话了。
  见着老道人的神色,谢成东踱了几步,脸上带着惆怅,看着窗户,怅怅说着:“其实我也是迫不得已,裴子云越来越难制,不管这次成功不成功,恐怕是最后一次埋伏了。”
  “你我二门都和裴子云结了仇,现在裴子云抽不出手,要是这次战胜,获了朝廷封赏,成了气候,你我二门怕难讨得好。”
  “我门还罢了,有着洞天,又相隔遥遥千里,而你们圣狱门,都在应州,一山不容两虎,怕是未必能和平相处了吧?”
  老道人听了无话可说,要不是因为这点,圣狱门还不至于参和这混水。


第300章 传缴而定
  道观
  处于一个小山丘上,带着幽静,附近的人有时会上香,门前种着数颗大树,随着春天的到来而新叶繁茂,登岗眺望,十里尽收眼底。
  此时雨天空落下,时不时听着春雷响起,围墙青砖上长着不少的青苔和草,一缕暗光照入,一个小姑娘在入静中缓缓退出,只觉神清目明,不过她并没有欢喜之色。
  齐爱果睁开了眼睛,喃喃:“到了第十重,修行越来越慢了,师父费尽心思给我创造条件,也效果不大。”
  “师父说只有福地洞天才有灵气,现在我们转化的只是人体内产生,只是我最近感觉,空气有了一股灵气?”
  “但是这灵气似乎吸取不了,而且给我的感觉不好。”齐爱果眼中疑惑,不知道为什么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滴!”屋檐有水滴在瓦片上汇聚落下,打在青石板,外面凉风带着水汽吹进了房间之中。
  “第十重了,我马上就可以开天门了,就赶上那恶贼的境界了。”齐爱果略略透了一口气,只是一想到这恶贼,眼中已有了泪水,又出现了自己在草丛瑟瑟发抖,母亲被倭寇所杀,还有父亲为裴子云所杀一刻。
  齐爱果到窗前,忍着突然涌来的悲伤,眼泪就要掉下来,这时手上的响铃响起,齐爱果一惊,取剑暗中观察。
  响铃上灵光闪过,化成了人影,齐爱果顿时就松了口气:“师父!”
  对面的老道人见了齐爱果,就带着慈祥的笑意:“爱果,掌门答应为师要求,准许你进入璇机洞,你已十重,以你资质,在璇机洞中,想必只需要半年,天门就要大开。”
  齐爱果听老道人的话,先一喜,紧接略一想,就看向了师父:“师父,原本不是说不许,怎你出去一趟就许了?”
  说到这里,眼泪就掉了下来:“是不是我拖累了师傅,师傅为了我去执行危险的任务?”
  齐爱果眼睛红红,猜到了可能。
  老道人没有想到齐爱果这样机敏,只在蛛丝马迹之间就猜出了可能,笑着:“爱果,你这样灵慧,想必来日成就要远比为师大多了,为师真是欣慰。”
  见着齐爱果落泪,他怅怅叹着,心里酸楚:“痴儿,我只有你一个徒弟,我不为了你为了谁?”
  说着老道人凝看着影象内的少女,虽简单裳裙,但眉如春山,典雅恬静,肌肤欺霜赛雪,难掩丽姿,心里暗叹:“这样的丽质还罢了,虽是顶尖,也未必冒师门大不韪,毕竟女人那样多。”
  “可是这进步太快了,二三年就要开天门了,这样深厚的元阴元气,要是当了鼎炉,获益就非常大。”
  “我老了,不能不为她考虑周全。”
  当下柔声说着:“不要哭了,晋升天门是关键,只要你开了天门,就是真传弟子,以你资质,掌门一定会将你护住你,到时谁都不敢打你的注意。”
  “是,师父!”齐爱果说,重重点首,她知道有几个师兄甚至师叔都窥探着自己的身子。
  “爱果,你立刻去找掌门,房内有师父为你准备的法器,还有我已安排了食宿,你入了璇机洞,不到一年,或开天门,谁叫也不要出来。”老道人吩咐的说着,神色很凝重。
  “师父!”齐爱果应着,担忧看着老道人。
  老道人伸手想在齐爱果的脑袋上揉了揉,又恍惚发现这仅仅是影象,叹着:“去吧,没事,这任务不是很难。”
  符影消去,老道人看着窗外远处,细雨落下,久久没有说话。
  大雨落下,暗昏色下一队队士兵穿着蓑衣冒雨前进,这时自不可能谈上军阵,但也前后有序。
  一处骑兵护卫之处,裴子云也穿着蓑衣骑马冒雨前进。
  这时一骑伏在马背上,老道控马,轻跃错开各种凹凸,踩踏泥水过来了,及到百步,翻身下马,靠近了,见是一个队正,身材彪悍,看上去二十五六岁,神情冷漠沉静,跪禀:“真人,前面怀柔县受到了缴文,立刻打了白旗降了,县令迎接,等待真人驾临。”
  斥候队正大声禀告,这些人人数不多,却意志坚定冰静冷酷,善于马术。
  “好,传令下去,加速前进,我们在怀柔县吃晚饭。”裴子云吩咐,跟随的陈永也凑了上去:“真人,现在我军未到,就传缴而降,这实是真人之威。”
  “这是朝廷之威。”裴子云叹着,这并不是虚言,传缴而降,单靠自己一万兵有些勉强,但朝廷威严,只是一次大胜,立刻就显示无疑。
  怀柔县
  倾盆大雨劈啪而下,裴子云领军到了城门前,就见着城门大开,县令和守将都是伏跪在城洞下。
  县令低着脑袋,跪行几步高呼:“罪臣惶恐,为贼人所裹挟,自是有罪,唯望天使垂怜悯。”
  县令双手举印,这将呈刀,都是惶恐。
  雨淅淅沥沥,不少水花溅在了面前县令脸上,看着县令这模样,裴子云笑了笑:“你们为贼人裹挟,不肯守土而死,自是有罪。”
  见着下面两人身体一颤,却没有反抗,又笑着:“但你们能暗通朝廷,反戈内应,也算一小功,你等可戴罪立功。”
  “谢天使。”
  听着裴子云的话,县令眼泪流出,和雨水混和,分不清楚泪水雨水,只是重重拜了下去。
  “起来吧,我军一万,在雨中跋涉,粮草不必你支出,但别的你却要安置。”
  这县令起身,精神抖擞:“真人放心,县内本有军营,虽一万人挤了许多,但临时住还可以安置。”
  “我还令民工民妇烧水作饭,大军一入,别的下官不能,一个饭团却总有,而且湿的衣服,请交给我们,连夜浆洗了,明天只要一个好天,就能干了。”
  大军入城,骑兵直接奔向县衙,赶在了裴子云前,就内部盘查,等裴子云入内,一切都安排了。
  裴子云进去,见满院寂静,廊下侍立十几个亲兵,都是自己的亲兵,已经布了防线,几个侍女提着小木桶送上了热水,也蹑手蹑脚,几乎不闻声息。
  裴子云入内,见着大木桶已注满了热水,这是古代洗澡的方式,当下脱了湿衣洗了,穿新衣出来。
  雨水渐渐小了,水花在瓦片上不断滴落,落在地面。
  一个道官上前,向着裴子云行礼:“真人,远安郡总有七县,现在传来消息,真人传缴,立刻有五县降了,真是虎威也。”
  听到这话,裴子云踱了几步,命着:“都是一郡内,相隔最多就是几天的路程,命已降的率兵前来会合。”
  这时县令过来:“真人,宴会已备好了,还请入宴。”
  裴子云不再说话,一挥手,径直去了。
  校尉以上都跟着,见着虽临时入住,巡哨半点不苟且,每隔十步都有亲兵按刀伫立,不由满意,抵达了一处,见一个大厅和一片厢房,总有十间,都亮着灯,已经有着厨子和丫鬟忙着布菜。
  校尉按照官阶入厢房,大厅自是只有五品以上将军才能进去,叮当作响入内,县令引着安席,解说:“真人上次训示,说郡县迎接不得奢侈,下官自当从命,且县内困囤,有多余的粮草都给郡内贼兵征了,还请诸位将军谅解。”
  话是这样说,其实看上去,烤猪、回锅肉、牛肉,虽算不上奢侈,但香气四溢勾人口涎,裴子云端坐,周围坐陈永还有将军,县令也陪坐。
  “诸位将军辛苦了,总算是救赎怀柔县与水火中。”县令敬酒。
  将军正要干杯,裴子云伸手压了一下:“虽胜了一场,可危机还未解除,只能喝三杯,不许多喝,谁耽误了军务,军法处置。”
  “是!”将军都应着,裴子云脸上才露出了笑意:“诸位将军大口吃肉,我们这些日子征战,好久没有这样的宴了。”
  “是,真人!”只许喝三杯,就是三杯下肚,将军们松弛起来,他们连绵征战,平素就是肉干和干粮,连着多日连一口适意的饭也没得吃上了。
  今日这一餐席,觥筹交错间人人大快朵颐,陈永酒足饭饱,就问:“真人,现在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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