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庄的宠物女孩-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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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还是只说出了这句话。
「别走。」
「空太老是只说这句话。」
空太的身体无法随心所欲动作,双臂诉说着不想放开真白。
想说的话明明堆积如山,脑袋却变得一片空白。
「哪里都别去。」
还开始夹杂了鼻音。不管说了什么,自己的话都无法让真白了解,但是受到感情支配的自己,事到如今再也无法伪装。
「哪里都别去。」
明明已经决定要支持她了;明明已经决定要支持真白所选择的路了。空太现在依然觉得那份感情是真实的,但是身体却无法随心所欲。
「别走……」
「……」
真白默默地聆听着。
「留在樱花庄。」
「……嗯。」
真白以微小的声音回应。
「……」
「我哪里都不会去的。」
空太还以为是听错了。
「……」
「不会走的。」
但他并没有听错。
「椎名?」
他的手臂慢慢放松。
看着真白的脸。
「你说的是真的吗?」
仿佛在作梦一样,没想到真白会改变心意。
「我说的是真的。」
压抑不住一涌而上的冲动,空太再度抱紧了真白。
「……空太,好难受。」
感情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现在仿佛不管说什么,都会令人哭泣。
「好难受。」
「没办法,身体不听使唤。」
放松力气的真白将头靠在空太的肩上。
这时候,突然响起拍手的声音。正想着发生什么事而把目光移向周围,发现白人男性带着笑容拍手。不只这个人,现场每个人都从坐着等候的座位上起身,像是祝福空太与真白般拍着手。大人、小孩、男性、女性,各国的人们都歌颂着喜悦。
看来两人非常受到注目。空太完全没发现,因为眼里只有真白。
空太觉得很不好意思,便把真白放开了。
年轻的外国情侣笑着;白发老夫妇以看着孙子般的温暖眼神看着他们;看起来像业务员的男性,则透过电话不知正在向谁说着空太与真白的事,还说机场发生了这么有趣的事情。
「呃,那个……惊动大家了……」
空太胀红着脸,不断向周围点头致意。正面、右边、左边,然后后面……当他正这么想的时候,突然看见了认识的脸。
「找到了人,一般都会先联络吧?」
仁、七海,还有美咲与龙之介都在。
「知道学弟还流着炙热的青春热血,我觉得好高兴啊!今晚要办派对!青春纪念日啊!」
「你、你们从哪时开始就在这里了?」
「不要知道对你比较好。」
这么说着的七海,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
「『别走!』呜呜!」
美咲这么说着抱住了七海。
「呜啊啊啊啊啊啊!那不就几乎是全部了吗!」
「不,我觉得实际上大概是八成左右。」
仁的帮腔一点安慰作用也没有。
「空太。」
真白从身后拉了拉他的手肘。
「喔、喔,什么事?不对……没关系吗?」
「嗯?」
「不回英国也没关系吗?」
「我不回去。」
「这样啊。」
「只是来帮丽塔送行的。」
「咦?」
空太不自觉地出声。七海跟仁也发出「咦?」或「啥?」的呆滞声音;美咲夸张地反应「你说什么!」连龙之介也板着一张脸呻吟。
「你刚刚……说什么?」
是听错了吗?不,真希望是听错了,不然会很伤脑筋,就各方面来说……
「我不回去。」
「后面那一句!」
「只是来帮丽塔送行的。」
真白依然面无表情地重复着。
「咦!等一下、咦?怎么回事啊!」
「就是真白刚刚说的那么一回事。」
这时从旁边的座位传来这个声音。丽塔利落地站起来,她从什么时候就在这里了?由于空太太忘我了导致完全没发现。
「就是她所说的……怎么会……」
空太的脚不明就里地开始颤抖。
「空太,怎么了?」
「不、因为……你突然不见了……一般都会这么以为吧……昨天又来了电话……老师说你父亲要来接人了,所以……」
「那是要来接我的意思。」
丽塔若无其事地说着。
「因为说已经往成田、往机场去了,所以……」
「那是为了来送我。」
空太眼前开始一片黑暗,仿佛是掉入深渊一般。
「那比赛得了奖,所以要回去参加颁奖典礼呢?」
「那也是我。」
「真的吗?」
「真的。」
虚脱的空太就这么当场瘫坐下来,而旁边的七海则是把身体靠在柱子上,嘴里还说着怎么会这样……
「空太,生病了吗?」
「才不是!」
「就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生病了吧?像是担心真白症之类的?」
丽塔愉快地说着。
「空太,不要靠过来,会传染。」
「开什么玩笑啊!我说你啊,我……还有仁学长,美咲学姐、青山、赤坂也都追上来了耶!因为担心你!」
「为什么?」
「我不管了!真是的,开什么玩笑啊……」
感觉像是松了口气,一种难以言喻的虚脱感袭向空太。
「要是那么担心真白,干脆在她脖子上绑项圈,再加条链子不就好了吗?」
「就这么做吧?」
「才不要!」
看来短时间内空太是站不起来了。
「算了,既然不回去不是很好吗?」
仁将手搭在空太的肩上,露出异常疲惫的表情。美咲精神饱满地抱住真白;七海则碎碎念地抱怨着。龙之介虽然看来一副不快,倒也深深地叹了口气。这已经说明了一切。
「全都是误会一场吗……」
到刚才为止的情绪一瞬间让人觉得丢脸。连续呼喊着别走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啊……真想挖个洞钻进去。
「不过,当漫画家的事,真白的父亲不是反对吗?」
「那件事要不要直接跟他说呢?」
丽塔的视线朝向空太的身后。
空太好不容易站起身来向右转。
身着沉稳颜色西装的男性,手拿装了咖啡的纸杯站在那里。看来大概四十岁左右吧?结实的体格,带著成熟男性的风格。他的表情僵硬,眉头深锁。
「没想到看到女儿被男人抱着,竟然会这么令人不愉快啊。」
「啊、那、那个是……呃……对不起。」
「你是?」
「我、我叫神田空太,跟椎名住在同一个宿舍。」
「是我的饲主。」
「你给我等一下!」
「喔。」
「您喔什么啊?爸爸。」
「谁是你的爸爸啊?」
「啊、不,对不起。」
即使面对空太难看的应对,真白的父亲也完全不笑。空太被他锐利的眼光射中,只是变得越来越渺小。
「我多少从千寻跟丽塔那里听说了一些事,你们似乎很照顾真白的样子。」
真白的父亲看着樱花庄的成员们。
「我很感谢你们,也很担心女儿是不是能适应日本学校的生活。」
「说的也是……那个,您不是来把椎名带回去的吗?」
空太战战兢兢地提问。
「看来讯息转达似乎有些错误。我应该已经明确地告诉千寻了。」
「您不是希望椎名成为画家吗?」
「老实说,确实是如此没错。」
空太咽了咽口水。
「但是,我至少还知道,所谓的艺术家,不应该是被谁强迫才当的。」
心不甘情不愿地画出来的画,确实不太可能打动别人的心,因为像这样的情绪,出奇地容易在画作中显露出来。
「可是,要是像椎名这么会画画,我觉得任谁都会认为当画家比较好吧。」
「是啊,大家都会这么觉得。我不否认自己也是其中之一。」
「那么,又为什么?」
「我只教了真白绘画。自己无法完成的梦想,便无意识地托付在自己女儿身上而束缚了她的人生。」
「把梦想寄托……」
在父亲是上班族的一般家庭中成长的空太,还无法完全理解。
「突然在某个时候我察觉到了。在真白的成长过程中,我开始有了罪恶感。同辈的孩子们在外面游玩的时候,真白也一直在画画。其他孩子说着与男孩子约会的事情时,真白也只是一直在作画。」
「可是……」
「幸福的可能性是因人而异的。」
「就算是这样……」
「年轻的时候我曾经以当上画家为志向。但是,却没有成功。就算这样,我也不觉得自己的人生不幸。我认为所谓的生存方式就是这样。」
「……」
空太无法回话。
「真白说要到日本来的时候,我确实感到很惊讶,也想反对,到现在也还举棋不定。因为真白的才能有那样的价值,而且我知道她的才能能够影响许多人,包含好的方面与坏的方面。」
真白的父亲以温柔的眼神看着丽塔。
「不过,我的确也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
「因为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真白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
「……您知道漫画的事了吗?」
「做父母的可是比孩子想像的还要关心他们。」
空太还是没办法完全了解父母的心情。
「虽然如此,这次丽塔说要把真白带回英国的时候,我还是无法阻止她。自己没能实现的梦想,还是想托付在女儿身上。」
真白的父亲转向丽塔。
「真抱歉啊,丽塔。我这样默不作声地利用了你。」
「您并没有利用我。不管谁阻止我,我都会来日本的。」
「让你当了不讨喜的角色。」
真白的父亲对丽塔低头致意。
「请不要这样,没那回事……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而且,来到日本我也清醒了。」
「这样啊。」
「我要继续画画,不管爷爷说什么或是父母反对。」
真白父亲静静地点头。
「我觉得自己已经知道为什么爷爷要我『算了』。我一直以来都太依赖真白了,因为没办法自己站起来,所以才会要我『算了』。因为这是个未来只能靠自己的双脚前进的世界。」
真白温柔地握住丽塔的手。
「我有个疑问。」
空太微微地举手,所有人都朝向这边注视着他。
「丽塔知道了哪些事情?你知道椎名的父亲认可她当漫画家的事吗?」
「完全不清楚。我一直以为真白的父亲是除了画家以外绝不会认同的人……况且,真白画漫画的事,我可是拼了命隐瞒。不然,不觉得马上就会被揭穿了吗?」
这么说的丽塔,以目光询问着「真白有办法隐瞒事情吗?」
确实是如此。
「不过,以漫画家的身分出道的事,是我告诉真白父亲的……那个、因为我为了许多事感到烦恼,所以就……」
关于这部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