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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靓妹一桩未遂的跨国婚姻-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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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哎,当家的,这可不一样啊!”王氏急忙分辨道,“俺听说那小子已经十岁了,啥事都懂了,咱即使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了,他也不会跟咱一条心的,那丫头就不同了,她小,才五岁,还不十分懂事,咱把她拉扯大了,说不定还会成咱身上的一件贴心小棉袄呢!”

  “你是这么想的?”

  “对呀。”

  “那好,就照你说的做,把那丫头留咱身边,那小子嘛……俺另做安排。”刘振庸说。

  我父亲和三姑在徐昌的经心照料下,从龙口到黑河,一路上乘船、坐火车、再搭乘马车,虽一站接一站马不停蹄,却依然行进了近半个多月的时间。小兄妹俩有生以来头一次走出家门进入这样一个全然陌生的世界里,对眼前的一切都感到稀奇好玩,但时间一长,他们还是想家、想大姑、想门前屋后那些朝夕相处的小伙伴……他们的饭量锐减,到最后三姑竟然哭着嚷着要回家,为了安抚他们,着实让徐昌花费了不少的心思。

  在一个风和日暖的日子里,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黑河小镇。他们一下车就有人迎上来告诉说:“老爷在船上,让你们到那儿去见他。”

  原来,刘振庸这些年来养成了一种嗜好,一感到日子过得没乐趣时,他就搬船上住两天。他那两艘从德国花重金买来的大火轮十分豪华,春、夏、秋三季,只要是水面上不结冰,就载着游客日夜行驶在黑龙江和松花江的航道上。澄水如链,翠峰夹峙,遇上好天气往甲板上一坐,极目远眺,禁不住令人心旷神怡,万般愁绪顿消。

  这天,他从舱里出来(那舱间是专为他预备的,装修豪华别致,任何时候都不对外出租),正翘腿坐在甲板上品茶,只见一舢板靠了过来。不一会儿功夫,徐昌带着两个孩子登上了甲板。他给刘振庸施完礼后,又吩咐两孩子:“还不快给老爷请安!”

  临行前得到过大姑的嘱咐,所以我父亲和三姑尽管心里象揣着个小兔子似的,但还是跪倒在地上给眼前这个陌生人磕了头。

  “这就是俺师兄身后遗的一男一女俩公子?”刘侧脸问徐。

  徐昌答:“就是。”

  “快起来,快起来,到俺跟前来。”

  我父亲和三姑怯生生地走近他,他一边一个揽进胳膊弯里,左看看,右瞅瞅:“噢,小子帮他爹,女娃象她娘,都出息得不错,不错!想当年俺跟你爹分手时,才刚有你姐,没想到一转眼功夫,竟过去了这么多年,你爹,你爹……唉!”他频频摇头,不胜感慨,眼圈也湿润了,片刻,他又低头将身边的两个孩子瞅了又瞅,心里边煞是喜欢。要是把他俩都留下来该有多好啊!这小子敦厚笃诚,在他身上多下点功夫,将来定会有出息的。可是……他忘不了王氏的嘱托,末了只好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侧过脸来对我父亲说,“俺本想送你一些钱把你舒舒服服地养起来,可这样对你不好。还是送你个地场去,学点手艺,自己去闯,闯成个啥样儿就全靠你自己了。”又侧过脸来看着三姑,“你嘛,就留在俺身边,跟着俺一起过。”

  “不,俺不跟你,俺要跟哥去。”

  “不行,你还小,等大大再说吧。”旋即他将徐叫到跟前,附到耳朵上吩咐了几句。

  徐频频点头:“是,老爷,你放心,俺会办好的。”

  刘将我父亲往徐身边一推:“跟他去吧。”

  我父亲尾随徐身后刚走了没几步,就又听刘在后边嚷道:“现在都是民国了,还留那辫子做啥,剪去,剪去!”

  “是,老爷。”徐扭回头来应道。

  就这样,我父亲被剪掉那条象猪尾巴似的又细又短的小辫辫后,被送过了江,在俄方管辖下的一华人刘姓开办的毛皮作坊里伫了足,开始了倍受艰辛凄苦的学徒生涯…… txt小说上传分享

7、王氏违背夫意坚持不让三姑对她夫妇以父母相称(1)
把她跟自己朝夕相处的哥哥分开,这对三姑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有好几天她是在哭哭啼啼当中度过的,对这一点刘振庸给予了充分的理解。为了安慰三姑,他绞尽了脑汁,其中包括,让徐昌暂时从商务上脱身出来,专门陪伴着三姑,因为他注意到,三姑跟徐昌之间,在过去的一个来月的时间里,已建立起了信任感,而徐昌又是一个极精明乖巧且十分善解人意的人,他为了让三姑忘却对哥哥和家乡亲人的思念,专挑些小孩子喜欢听的故事讲,而且一有功夫就牵着手领她到街上去玩耍。三姑对这个靠近江边带有一种异国风韵的边疆小镇,感到很稀奇、很好玩。瞧哇,这里的一条条街道十字交叉,虽不很宽,却是用一块块坚硬平滑的石头铺就的,两边的人行道铺着木板,木板底下是排水沟,人走在上头有时会发出象敲鼓一样的“嘭嘭”地响声。更让人感到新奇和古怪的是,道两边的房子居然不是用石头砖瓦砌成的,而是用一根根很粗很粗的原木垛起来的,木瓦盖上面还铺了层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东西(铁皮),那窗,那门,四周都镶嵌着一种用樟子松木头雕刻的花,很是好看。徐昌告诉三姑,这里的人管这种房子叫“木刻楞”。 木刻楞,木刻楞!三姑学着徐昌的声音叫道:嘿嘿,真好玩!最让三姑感到不可解的是,当他们走在街上时,迎面会遇到一些黄头发、蓝眼睛、大鼻子的人,徐昌告诉她,这都是从江那边过来的“老毛子”。为啥要这么叫他们呀?三姑问。你瞧,那些男人,脸上、手上、腿上,还有胸脯上,不是全都长着些毛毛嘛。噢!三姑恍然:他们吃人不吃人?徐昌笑了:还没见他们吃过人,所以你不用怕他们。这时,迎面过来一个女“老毛子”,她很友好亲切地在三姑头上摸了摸,叽哩哇啦地说了一通,又伏下身跟三姑贴了贴脸,随后打开手提包要拿钱给三姑,被徐昌摆手制止了。待她走远以后,三姑对徐昌说:俺闻她身上有股味。什么味?俺说不出。好闻不好闻?也好闻也不好闻。噢,他们人爱吃牛肉,身上都有股子膻乎乎的味;再就是他们女人爱往身上洒香水,有玫瑰的,也有紫罗兰的,你闻到的大半就是这些个味吧?三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就是吧。当他们在小镇上转了一天回来的时候,三姑站在当街上仰脸望着自己的新家,禁不住问:咱这家咋比他们的都大、都高、都好看呢?徐昌不无炫耀地回答道:那当然是喽,这里是你家老爷的公馆啊!这以后,徐昌还不时地领她到街上逛,只是有时坐车有时走。坐车通常是那种用两匹或数匹高头大马拉的带弹簧的轿车,这车坐上去忽悠忽悠地上下摆动象打秋千似的,很是惬意,再听着马蹄铁敲击石头路面发出的那种清脆的有节奏的“橐橐”声,嘿!真是好玩极了……就这样,三姑的情绪慢慢地稳定下来,不再象刚来时那样哭闹了。

7、王氏违背夫意坚持不让三姑对她夫妇以父母相称(2)
刘振庸喜欢孩子,见三姑长得亭亭立立象个小瓷人似的,就更愿意亲近她了。他把当地最好的裁缝招到家来,按当时流行的新式样给三姑做了好多套长的短的衣裳,其中有两套俄罗斯女孩穿的裙子,这里人叫它“布拉吉”。三姑见了都很喜欢,可让她把身上穿的衣裳脱下来换上她却不干了:不嘛,这是俺姐点灯熬油给俺做的,俺穿着它就象俺姐在俺身边似的。无论别人怎样劝,她都不依从。后来,刘振庸把她抱到膝上耐心地说:俺知道你舍不得换,这不要紧,你脱下来好好搁起来,啥时想你姐再拿出来穿,行吧?三姑眨着两只水灵灵的杏核眼想了想,说:行。然而,自从她换上了这些衣裳以后,就没再想姐姐给她做的那几套衣裳了。人是衣裳马是鞍,三姑经这么一打扮,再加上到这以后吃得好,脸上的气色滋润了许多,俨然象换了个人似的,刘振庸看了愈发地喜欢,每天不管有事没事,都要把她叫到身边来说说话,玩上半头晌。三姑大半是从小没了父母,缺少母爱的缘故,所以对关爱她的人有种天然的亲近感,她对眼前这个酷似父亲的人很快就喜欢上了。愿跟他在一起,让她做啥就做啥,从不烦。

  刘振庸是把三姑当女儿收养在身边的,因此他非常希望三姑能叫他父亲,可王氏却说啥不同意,坚持让三姑称她夫妇为叔婶。她这样做无非还是替她那“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意图考虑。不是嘛,三姑不做为儿女来收养,就永远也别想进入财产继承人的圈子里来,这样,有朝一日,偌大的家产还得由她娘家的人来接收。在这一点上,王氏真是用心良苦,竟不吝惜她用年轻的生命与刘振庸建立起来的那种情深似海的夫妇感情。自此,在刘振庸的心里结下了疙瘩,他表面上虽没什么表示,但在内心深处却对她没那么忠了……

  三姑不但跟刘振庸亲近,也期望着跟王氏好。但她是在王氏很不情愿的情况下走进这个家庭里来的,而且又对王氏未来的打算构成了一种潜在的威胁,故尔王氏对她的态度不即也不离,脸上总带着一副冷漠戒备的神情,使三姑无法接近她不说,还见了她就感到拘束,恨不能说完话办完事马上就避开她。这一切刘振庸都清清楚楚地看在了眼里,却无法扭转这种局面,只有在怨艾王氏的同时对三姑更加体贴。他常带三姑到一些公共场所去,这让三姑很开眼界,但偶尔也叫她感到一丝的烦恼。一天,她在黑龙江边看见一对年轻的夫妇正逗自己的孩子玩,他们时而在沙滩上相互追逐,时而大人又将孩子抱进怀里或顶在肩上嬉闹。三姑看他们都看呆了,继而又羡慕地流出了眼泪。刘振庸一回头见她这样吃了一惊:你这是咋了?囤囤(他总愿意这样称呼三姑)。三姑用手背抹了下眼睛说:你看那小弟弟,多好啊,跟着爹爹和娘,可俺咋就没有呢?刘振庸急了:你不是有叔嘛!叔待你不跟爹爹一样吗?三姑肯定地点了点头,却接着说:可俺没有娘。刘振庸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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