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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靓妹一桩未遂的跨国婚姻-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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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姑点头。

  二叔公果真把这桩事搁在了心上,他想了一整天,又想了一宿,第二天一早见了大姑便问:“把两孩子送远点你愿意吗?”

  “只要是好人家,能好生待俺弟妹,远点就远点吧。”

  “去关东那边行吗?”

  大姑身体一震:“关东?那可是快到天边了啊!”

  “是啊,要不俺咋说远呢。”

  “那边是不是很冷?听说吐口吐沫掉地上都能摔成八瓣。”

  “嗯,冷是冷点,但那地方并不比咱这儿差,俺生病前在那闯荡了二十来年,你男人如今不是还在那地方嘛。”

  大姑沉思了片刻,最后一恨心,说:“两口子都难常年守在一起,何况兄弟姊妹呢,二叔,俺还是那句话,只要是好人家,能对俺弟妹好,去哪儿俺都愿意。”

  二叔公脸上绽出了一丝笑纹:“嗯,要是这样的话这事就好办点了。”

  就这样,在天擦黑儿前,二叔公把大姑叫到身边很郑重地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刘振庸。 。。

4、刘振庸是何许人也?(1)
提起刘振庸来大姑并不生疏,虽没跟他谋过面,但打小就常听老人说起过他。他爹是外乡人,海上打渔有一套真本事,就被王庄的船主雇来当头儿,几年下来,手头积攒了点钱,见王庄人待他不错,就在庄里买了块地盖起两间房,把老婆孩子接来在此定居下来,那年,刘振庸还是个光屁股的孩子,年龄跟我祖父相仿,由于两家住得近,常到一起玩,长大后,又拜同一个师傅习武,故成了师兄弟。我祖父比他稍大点,便被他举为师兄。他生性要强,凡事都想拔个尖,学了几招儿后,就到处寻找对手跟人家比试,打赢了他乐得直颠,比输了就哭哭咧咧找我祖父帮他,我祖父极重义气,就帮他去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即使我祖父再强,也有走麦城的时候,所以师兄弟俩常被人打得鼻青脸肿。

  “哥,这口气咱得出!”他从袄袖的破口处拽出一团黢黑的棉花来递给我祖父忿忿不平地说。

  我祖父用它塞住流血的鼻子一点头:“那还用说!咱跟师傅再学几手,非把他打趴下不可!”

  这种近乎于有点荒诞、幼稚、粗野的行径,直到年纪稍稍大了些才有所收敛,但也为此练就了一身好武艺。

  原本日子过得好好的,象芝麻开花似的节节高,并跟庄里的一户人家结下了儿女亲家,可谁曾想他爹一次出海遇上了大风浪,不慎坠入海底被网缠住,待船上的水手把他打捞上来,他早已经气绝身亡。他娘一听到这噩耗,随即就疯了,整日披头散发地在庄里庄外瞎跑,突然有一天不见了踪影,几天后在一口遗弃的废井筒里找到了她的尸体,就这样,好端端的一家人家,最后就只剩下了刘振庸自己一人。

  如果他能跟他爹一样出海打渔,或守在家里耕耘老人给他留下的几亩田地,这日子还是能过的,说不定还能过得挺滋润。可他偏偏迷上了赌博,而且走火入魔,手里的现钱输光以后,就开始变卖家具,变卖完了家具又变卖耕地,最后,连那几间住房也搭了进去。他的这种败家子儿行径,很遭庄里人嫌弃,人们都用斜眼瞅他,对他的言语嗤之以鼻,不屑一顿。白天,他走在街上,屁股后总要跟一帮调皮的孩子,大呼小叫地喊他败家子儿!败家子儿!想甩都甩不掉;晚上,没地方去,就睡在人家的牲口圈里,天不亮就得躲出来。一天,不知怎地睡过了头,被人一纪皮鞭子抽醒,还挨了顿臭骂。

  他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想了想便硬着头皮去了没过门的老丈人家。他原想在老泰山面前认个错说上几句软和话求老泰山把他收留下来,可怎也没想到老泰山连见他都没见,就打发人将他赶出家门,并声称要扯断这门亲事。

  也活该他有福!那没过门的媳妇听说以后上吊跳井死活不应,并给他传出信儿来,只要他不嫌弃,跟他走天边也愿意。他听了真是受宠若惊,当晚就找我祖父出来商量怎么办。

  我祖父闷头想了想,说:“这样的媳妇世上难找,你可不能辜负了人家啊!”

  “是哩,是哩。”他连连点头称是。

  “不过……你现在这样子,在庄里是呆不下了,还是带上她走吧。”

  “俺想也是。”

  就在这天的夜里,没过门的媳妇王氏(我们暂且先这样称呼她好了),背着她爹娘从后厢房的窗户里爬出来,在他和我祖父的接应下出了庄。临分手时,我祖父见他打着赤脚,就把自己脚上的一双鞋脱给了他……

  由于恋着胶东这片土地,最初他并没远走,只是在离王庄不远的一个村子里落了脚,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里的人们竟然也不接纳他。是的,他臭名远扬,再加上身边还跟着个违抗父命弃家而逃的“坏”女人,就更不为人理睬了。于是,他们换了一村又一村,然得到的待遇是同样的,他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刘振庸对自己从前的所作所为愧悔万分,他“扑通”一声跪倒在王氏的脚下泣不成声地说:“都是俺不好,害了你,俺这种人本不该活在这世上,就让俺去死吧!这以后你回家,或是再嫁人,就当没俺这人,行吗?”说毕捣蒜般地磕起头来。

  从实讲,王氏心里也挺后悔的,是啊,都怪自己年轻,考虑事情太轻率,不听老人言,到如今混到这种地步,进进不得,退又无颜见家人。既是这样,就索性一错到底算了!她把刘振庸从地上扶起来,说:“好了,别这样作贱自己了。俺既然跟了你,就是你的人了,要活咱就一块活,要死咱就一块死,你说吧,咱咋整?”

  刘振庸连连朝她摆手:“你清白,又活得好好的,跟俺去死,多亏啊!”

  “亏就亏吧,谁叫俺跟了你呢。”

  “那……你跟俺一块去死?”

  王氏极悲怜地冲他点了点头。

  他们相伴着来到了海边,白花花的海浪叠云般扑向沙滩,发出阵阵地呼啸声,他们相互对看了一眼,流着泪把各自的辫子缠到对方的脖颈上,携手慢慢地向大海深处走去。如果说这期间他们俩一哈腰或是脚下突然遇到一个陡崖,事情也就完结了,偏偏这段海岸的沙滩伸进海里很远很远,他们并肩走了好长时间,海水才没过他们的腰部,他们相视着,一步步地向前走着,一线牵挂和思念促使他们不肯将头早早地扎进水里,他们晃动着身子继续不停地向前走着、走着,就在海水漫过他们的胸口,整个身体开始漂浮的时候,突然有一条船在离他们不很远的地方经过,船上的人见了他们,便不由分说地冲着他们大骂起来,并用钩杆将他们捞到了船上。

  “奶奶的!你们想死也不找个背静地场,单单闯到俺鼻子底下来,想让俺们这些哥儿们倒运一辈子啊!”船头儿骂骂咧咧,并照他俩腿杆上挨个踢了一脚。

  船上的人骂归骂,但对他们的境遇还是很同情的。给他们换了衣裳,又拿出些干粮来给他们吃。这船是往抚顺那边运货的,还带了些去关东那边找出路的人。

  一位老乡揣着手把他俩看了又看,末了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你俩要是没地方呆,就跟着俺们去关东吧,那地方大着呢,只要手脚勤快点,不愁没吃穿。”

  刘振庸侧脸看了看王氏,王氏冲他点了点头。

  “好吧,老哥,就这样,俺俩口跟你去关东!”刘振庸说。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4、刘振庸是何许人也?(2)
一个曾经失去了人格的人,当他一旦醒悟过来,会对自己的名誉倍加珍视,更何况身边还跟着个把生命、前途、声誉及一切的一切都交给了自己的女人,他是个汉子,得为她负责,得让她从苦海里挣拔出来跟自己过上好日子,得让她觉得跟自己跟得没错儿,值!为了做到这点,他来到关东后,只要是能养家糊口的活,他什么都干:在码头上当过脚夫,被征去修过中东铁路,进深山老林伐过大木……他生性机灵,活儿干得俏,别人能挣一文,他就能挣上两文,加上媳妇是个持家过日子的好手,很快手底下就积攒下了几个钱,于是他便来到黑龙江边,以黑河为基地,时常蹿过江那边,到当时被沙皇俄国侵占去的海兰泡做些皮货生意。毋庸说,这活计要比从前干的那些苦力活都来钱快得多,没过多久他就成了黑河小镇上的富户了,这更加激发了他在这条路上继续干下去的决心,尽管时时都要冒着被抓、被抢、被杀的风险。

  他做梦也不会想到,在他的一生中竟会亲历那样一场震惊世人的灾难:光绪二十六年阴历六月中旬(一九零零年七月)的一天,他携带一船皮货渡江去了海兰泡。尽管俄方已把她叫做布拉戈维申斯克,但那里的居民仍有近三分之二是中国人,他们世世代代繁衍生息在那里,虽已被异邦俄匪掠夺了去,却仍不忍心离开。刘振庸在那里的几个朋友的帮助下,很快就将这批货出手了,要不是有一个朋友给老父亲过六十六岁寿辰,他凑份子助兴耽搁了下来,也就早早地过江回家了。

  就在这天的傍黑,镇子里突然大乱,一些骑在马上的哥萨克士兵扬鞭挥刀疯狂地蹿行在街道上,不一会儿功夫,成百上千惊恐万状的中国居民便从家中被赶了出来。刘振庸和他的朋友家人正不知怎么回事呢,突然院门被“轰”地一声推倒,一帮持枪荷弹的俄国士兵冲了进来。滚!都滚到外边去!……他们不由分说的蛮横地命令道,并象对待牲口似的拳打脚踢。就这样,他们随人群一起被赶到警察局院子里去。

  人越集越多,黑鸦鸦的足足有五六千人,人们又惊又怕,妇女儿童有的哭喊起来,一些人想找当局问个究竟,被看守的俄士兵当场用毛瑟枪和长柄斧杀死在地上。人们眼见好端端的人倒在血泊里挣扎、抽搐、哀叫,吓得屏息敛声,大气不敢出。他们哪里知道比这更悲惨的命运还在后边等待着他们……

  刘振庸精明过人,眼见这一桩桩一件件,他预测到未来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于是他乘天黑看守的俄士兵一时疏忽,逃出院子,出了小镇潜在了靠近江边茂密的草窠里,伺机过江。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俄军便行动起来,他们大多都骑在马上,挥舞着马刀和长柄板斧,把在露天地里一宿没睡的中国居民往江边赶,稍有怠慢就一刀捅死或用板斧劈碎脑袋,在警察局到江边不到一里的路上,就有数百计的居民被这样杀死。到了江边以后,俄士兵把中国居民的头发(那时不分男女都留着长长的辫子)五六个绑在一起,往浪大流急的滔滔黑龙江里推,谁不下就用刀刺用斧砍,居民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往江里走,但没走上几步就被汹涌的浪涛卷了进去,于是他们又怯懦地往回返,守在岸上的俄士兵站成长长的一排,象打靶一样向返回来的居民开枪,被击中的居民一片片地倒下。

  这时,一队阿穆尔哥萨克团的骑兵又开了上来,他们挥舞着雪亮的马刀疯狂地向人们头上砍去,一些士兵为了炫耀自己刀术的高超,把一些还抱在母亲怀里的婴儿用刀尖挑起来扔到半空,再挥刀将其劈成两半,他们狞笑着,而母亲却当即昏死过去,被鲜血染红的滔滔江水冲走……

  就这样,他们赶了一批又一批,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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