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兄好腰-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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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去的路上，我朝老孺打探了一下。
原来不止是一圆方丈。还包括这里的老孺，以及周边很多的村民，都是曾经受过荆姬恩惠的人……所以，他们其实都是三千多年前的残魂，被这鬼眼的主人强行凝聚在了一起。我心惊他实力的同时。也在纳闷，他耗费这么大的力量，做这些，到底目的是什么？
在路上，老孺跟我说了很多有关一圆方丈的事。
“一圆方丈本是戮国崇恩寺的老方丈。德高众望。圣女在被鲛人一族送到我国来时，就是受一圆方丈点化带大的。”
我诧异不已，难怪一圆方丈会这样。
后来一圆方丈似乎是犯了错，还是惹怒了天威，被贬到了这里，说是退隐山林算了。他则在这里，搭建了一个小的寺庙，但是寺庙里，谁也不曾供奉。有人问他，没有佛祖。如何来供？
他说，佛祖自存心中。
他来了这里后，只有荆姬时常来看他。也会把他当成老师，遇到什么事，继续来这里请教于他。而老孺不说。我还不知道，原来一圆方丈在快圆寂之前，其实已经快三百多岁的高龄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院子门前。刚一推开门，我就看见天清道长他们等在了门口，一看见我，就急忙迎了过来。“你去哪了？我在屋子里找你半天，没找到人。”
我恍然，看来在寺庙呆的时间太长了。笑了笑，正想解释的时候，忽然有谁踩了下我的脚。我疑惑的看了一眼，站在我旁边的，只有老孺，踩我脚的，自然没有别人。我一愣。以为她是不想我把荆姬和一圆方丈的事跟他们说，我便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了。
他们也没怀疑，天清道长急着要出发，东西也给我收拾好，放进马车了。
善儿也早就呆在马车里，等我等的都睡着了……
我只能连忙跟老孺打声招呼，说我要走了。老孺拉住了我，说，“姑娘，你等等老身。”
说着，她转身去了后院里。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天清道长掐算了下时间，在那一直催，我想着都是答应别人的事，不能不做。便坚持等了下来。等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她终于出来了。手上拿着个瓶子，里面不知道装的什么，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无脸鬼一闻，就连忙躲到一边去了。而天清道长也嫌恶的捏住鼻子。后退了好几步。
我闻着还好，反应不大。老孺将这个瓶子递给我，老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姑娘，婆婆我就不送你了，这一路你要自己保重。”
“婆婆，你也是！”
她送我上了马车，就回去了院子里，似乎急匆匆的往后院赶了。我望着她的背影，良久才回到了马车里。一到马车里，闻着这瓶子里的味道，无脸鬼就忍不住想吐，缩到了一边。我见他这样，忍不住问，“你干嘛啊？这里面的东西，至于反应这么大嘛？”
“大祖宗。你赶紧把盖子拧好，我快难受死了。”
我听闻，便连忙拧好了，里面那股血腥味顿时淡了不少，无脸鬼这才舒服了点。拍了拍胸。脯。“哎！这老婆婆也真是，用这种老驴血给你做什么，不知道我们鬼魂很怕这玩意吗？”
我一惊，连忙抓住他。“你刚说什么？”
无脸鬼诧异的看着我，“我刚说……我们鬼魂很怕这个啊。”
“不是这句，前面那句。”
“她也真是的，用这种老驴血……”
我听到这，再也听不下去了，大喊了一声停下，便急忙跳下了车。天清道长在后面喊我，我连头都没回。还好现在刚出来没多远，就在村头，我喘着粗气，跑到了老婆婆的家，敲门敲了半响，都没人来开。疑惑间，旁边的人开了门，看见我说，“应婆婆去后山了，她家驴子死了，她去后山埋葬它去了……”
我呆住了，急忙央求这人带我去。到了后山，就在山脚下，我就看到了老婆婆。她在那艰难的将土挪开，挖了个坑出来，然后将那头已经冰凉的驴子尸体，搬到了坑里面去。那地上的血泊，可不就是跟我瓶子里的颜色一模一样吗？
我看着，眼睛微酸，心像是被什么刺痛了一下。
旁边这人问我，“要不要上前跟应婆婆说一声？”
我哽咽摇头，拉住了她。“不用了……别告诉应婆婆我来过。”
她既不愿意让我知晓，我又何必给她徒增烦恼。
“哎！也好，你装作不知道，应婆婆也不用难过的去解释了……”
我没跟她多说，但是走的时候，我从天清道长那里拿了很多银子过来，给村子里很多人散了，一边散一边叮嘱着，一定要照顾好应婆婆，还从村头那牵了一只刚断奶的小驴，放在了她门前。
揣着这一瓶老驴血，我踏上了去王都的路。
这一路，并不遥远，漆黑的天我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但是从官道上，往王都的方向看，能看见星火点点，点缀的整个王都繁华非凡。很快，我们到了城墙底下，顺顺利利的过了城门……
第281章 洗罪台
马车里，无脸鬼还在呢喃，“奇怪，今天守城门的，似乎没几个人啊！”
我把帘子撩开了一点点，看了下外面，城门口确实就稀稀拉拉的站了几个人，有一个还在打盹。我忍不住蹙紧了眉头，如果按照天清道长说的，今天是那个人能量最薄弱的一天。那么……城门应该更多人严加把守，不让人有机可趁才对呀！
我看了一圈，不仅城门没人看守，就连城墙上，也就留了一队人，稀稀拉拉的在上面走着。
纳闷的把帘子放下，随着马车继续往里面行驶，我看见道路上也没几个人。当下便忍不住了，拽了拽无脸鬼。“你们上次来，整个王都就街上这么几个人？”
“不是啊！好多人，很繁华的……”
“那现在这是……”我凝目沉思，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里这么空荡，肯定是有问题！难道说……背后那个人已经知道我们进来了吗？
我正纳闷的想着时，从身后不远处的方向忽然传来了马蹄声。我现在对这声音特别敏。感，几乎是甫一听到，就立马抱着善儿缩了起来。好在那马蹄并没有停留，直直的朝远方奔去了。
等距离一拉开，我把帘子又撩开了。
尘土飞扬间，我竟然又看见了小尼姑的背影！
她的身影在人群中格外亮眼，我看着她们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时。马车忽然狠狠一晃，像是被什么推了一下，我眼疾手快就将善儿抱在了怀里，护住了他没被撞着。等马车晃荡完。无脸鬼连忙去外面看了眼。
我听着外面似乎有吵闹的声音，但是听不太清楚是什么。我把帘子撩开一点点看，只能隐约看到一个穿着铠甲的人，站在马车的一侧。
没一会儿，马车动了，无脸鬼也进来了。“真晦气！怎么就正好是今天呢？”
我扫了一眼明显转变方向的马车，疑惑的问。“怎么了？”
“今天是什么朝拜节，要祭祀，按照王都的规定，所有人都必须前去参加。这大街上之所以没人，都是因为去参加朝拜节去了。现在我们大喇喇的走在马路上，被那城卫队的人发现了，现在逼着我们改道，要去往洗罪台。”
洗罪台……
那不是上次戮焰王给我指过的地方吗？我沉吟着没有说话，不知道这什么朝拜节，到底是正巧让我们撞见呢，还是……有人在背后有意为之呢。
琢磨不定间，马车已经到了洗罪台的位置。这里集聚了非常多的人，把这里围的水泄不通。无脸鬼再三确定我藏好后，便把帘子放了下来，跟着天清道长混在了人群中。
喧哗的人群中，忽然就安静了下来。我侧头看了看，是辫儿坐在白虎之上，姿态优雅的踏上了洗罪台的台阶。脊背挺直，下巴微扬。神情高傲如孔雀般，一步步，在万众瞩目下，站在了洗罪柱的旁边。
她的脸，被旁边的火光映衬的嫣红一片。煞是动人。
她刚站上去，就有人在高呼，“圣女万福。”
紧接着，所有的人都慢慢跪了下来，像是在朝拜自己最尊敬的神灵般。用的全是匍匐的姿势……辫儿似乎得到了莫大的满足，什么也没说，继续让他们跪着，然后自己从白虎上跳了下来。如今的辫儿，早就不是当初两岁小女娃的模样，而是变成了成年后的她，惊。艳如天人。
下了白虎，她站在洗罪柱旁边。立马有人递上了一些祭祀用的东西，她都一一照做，有板有眼。极为讲究。
仪式进行了大概半个多小时，这半个小时大家就一直跪着，竟没有一个抱怨的声音出来！
而在仪式的后半段，辫儿还绑了一个人上去，五花大绑的绑在洗罪台上。被绑的人。全身被麻布袋给笼罩住了，根本看不清面孔，但是麻布袋并不能罩住他的脚。我看着他那双鞋子，脑袋像是当机般，一下子空白一片！
这双鞋……
不就是戮焰王脚下穿着的鞋子吗？那飞鱼图案，是这么眼熟！
而且这个人纵然是被麻布袋绑着，但是身躯一直站的很直，那种不卑不亢的气势，像极了戮焰王！我的心猛然一揪紧，善儿趴在帘子上。这个时候也转过头，看着我担忧的道。“娘亲……那是爹爹，我闻到他的气息了！”
我紧咬着牙关，花了好大的力气才逼着自己没有冲出去。
辫儿将他绑在洗罪台上后，先是将什么东西倒在了他的身上，然后后退了好几步，朝着洗罪柱跪了下来，高呼一声。“愿感苍穹之力，启示众生，此人是否有罪。”
下面的人。跟着她在念，这么多人的声音凝聚在一块，足可憾天地。
随着他们的念叨，忽然地面狠狠的晃了晃，紧接着在黑暗的天空上。似乎有什么在翻云倒雾般，在酝酿什么大动静般！风云涌动，威压重重……
猛然，天空中传来一声巨响。
一个碗口粗的雷，径直往洗罪台劈去！我的心狠狠一窒。像是被什么在撕心扯肺一样，难受的直滴血。
都说鬼魂怕雷，一旦被击中，极有可能是灰飞烟灭！
我不会忘记一开始从血尸将脑袋里飞出的紫魁，当时就是被雷给劈的万劫不复。连渣都不剩的！
这么粗的雷，劈在他身上，该有多疼啊！
而且，还不止一道雷！
每一次风云涌动间，我就看见一道雷落了下来。前前后后，一共是八道雷！我咬紧牙关，数雷的同时，看了一眼那天机。雷劈下的一瞬，会照亮这一片的天空，而就是那一瞬，我好像看见了……是什么东西在云海中翻腾……
那体型、那姿态……
好像是……龙？
我惊愕的连忙提醒善儿去看，善儿猩红着眼，一抹眼泪，抬头看了下。点头，“确实是龙。”
看见龙，我就忍不住想起了我背后的那个图，九龙拉棺！看来……在这个时代，是确实有龙存在的。可是在这个时候，出现一条龙，代表了什么？我震颤间，脑袋里乱的厉害。
而八道雷完毕后，天空这才静谧了点。辫儿恭敬的拜了三拜后，高呼。“上苍不愿饶恕他，落下八雷极刑……”
她这话一出，下面终于有了碎碎细语，我拼命的将耳朵往那边侧了侧，都没怎么听清楚。倒是善儿，听清了。脸色煞白一片。我看着焦急，连忙问。“他们在说什么？”
善儿抓着我的衣服，小手一直在颤。“娘亲，他们说八雷极刑……是要把爹爹在上面困七七四十九天，每天都被雷劈上八下……”
困四十九天，还每天被劈八下！
这就算是神，也受不了啊！我听得肝胆俱裂，后槽牙都被我咬碎了。
仪式到这，也算差不多了。辫儿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