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爱在清朝-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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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看到温贵妃可怜巴巴的样子,以及德妃担忧的神情,我的心该死的又软了下来:“万岁爷——”我定了定神叫道:“奴婢左思右想,终于想到一个好法子处罚两位阿哥!”
不理会众人的神情,我径自说道:“您看,这园子本是八阿哥费心费神布置的,凝聚了多少人的力量啊!可现在却成了这样,你罚他们板子也不顶事啊,打在儿身,疼在娘心的。”我顺着话,将一边跪着的温贵妃扶了起来,那原本在宫中对我趾高气扬的娘娘,眼中竟亮晶晶的。
我谦谦一笑继续说道:“我建议啊,让他们收拾园子去,而且不许下人帮忙!您看,如何?”
万岁爷眯了眯眼睛,凝视了我好一会,最终点了点头道:“今儿这事算了了,都散了吧!”
呵——我干笑一声,万岁爷的话音一落,我就恨不得施展轻功,飞天遁地,可偏生自己没那么好命,得让出道,让那些身娇肉贵的主儿先走!
我绕道到假山后面,不想跟那几位阿哥撞到一起,上帝保佑!希望今晚大家都得失忆症,明儿一早,就将晚上发生的种种全部忘掉……嘻嘻嘻,我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中,忽然假山后面一抹倩影吸引了我。好熟悉的背影!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走近了几步。“月华!”脱口而出的呼唤令我俩都是一愣,我更是惊骇万分!
因为刚刚我好像看见人影一闪,那……那分明是男人的身段。
都说好奇害死猫了!我咬了咬嘴唇,忙屈膝道:“娘娘恕罪,娘娘是有了封号的人,奴婢该死!”“雅茹!”看清我的面貌后,月华不再惊慌,眼色却躲躲闪闪,似乎怕我问什么,却又渴望我说什么。最终我们俩还是相对无言的站了片刻。
“夜了,雅茹,你还是早点回乾清宫吧,呃,我也该回了!”月华神色怪异的说道,她看上去更加清瘦了,妆容却厚重得多,原本的灵气也不觉黯淡了,眉宇间却仍有淡淡的愁云,只是对我似乎有事隐瞒。我福了福,转身欲走,却听见她在后面唤我,转过头,看见她苍白的笑容,我有些不忍。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冲我点了点头,我心中叹了口气,暗道:好自珍重吧!兰嫔娘娘——
我使劲摇了摇头,试图把昨晚看见的那一幕从记忆中删除,左思右想时,自己已然走到乾清宫门外,今日本不该我当值,可盈芷昨晚不知吃了什么,现在正闹肚子呢,我只能来替她。正走到门口就看见德公公候在垂花门口了。
“公公!”我微笑着颔首问好。
“唉呦,丫头,是你就好!”德公公拍了拍大腿,他这么一个动作,我立马想调身就走,通常他的这一动作是告诉我,又出麻烦事了!“你今儿可要小心伺候,昨儿有封密函上奏,万岁爷一夜没睡,正和上书房大臣议事呢!没有吩咐,你可别闯进去了,这阵仗可不似昨天啦!”
我神情恍惚的候在养心殿东暖阁外,等候差遣,前前后后张廷玉、佟国维和马齐都陆续进去了,里面议着事儿,我心里也想着事儿,进宫时间也不短了,大臣议事的事情经常有,为何今儿这气氛特诡异呢?我堵着耳朵,心中默念道:听不见,听不见……可关键时候,我竟看见万岁爷的从那虬根盘龙藤椅上站了起来,他向前走了两步,离正门近了一些。
不自觉中,我松开了捂着耳朵的手,只听见万岁爷阴森森的一笑道:“擒拿朱三太子杨起隆一案,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份参与吧?朕想知道,当日事成之后,有人连夜出京,是代什么人传什么话?”
我虽不知万岁爷在说什么,但周围一片死寂的气氛让我意识到危机并没有解除,到底是什么呢?刚刚那句话怎么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
“好,既然你们不想说,朕也不逼问,这事并不难想,东亭留下的谜朕不用猜也想得到答案,当年此事牵扯到两江总督葛礼,朕心里很清楚,只是没想到葛礼竟是索额图的人,朕还一直以为他是明珠的门人,会向着他一些……”
我的脑中“嗡”的一响!我知道万岁爷在说什么了——还是索相的案子,这次怕是人证物证俱在了。糟糕!如果万岁爷真的问出什么,那四阿哥岂不是……我脸色煞白,可回头一想,无论今时今日的局面有多么凶险,但,历史是已经存在的,四阿哥终究会成为雍正皇帝,我担心个什么啊!
“皇上!这事实在太骇人听闻了!但奴才心里算着,那年太子应该未满十二,而四爷也才七岁……这,这都还是孩子啊!定是索额图自作主张,太子那会哪还记事。主子切莫这样寒了两位爷的心啊!”
“你们以为朕愿意这么想吗?是他们!他们寒了朕的心!”万岁爷轻咳了两声,吓得说话的两人忙跪在地上齐声劝着。这就是生在帝王家的无奈啊!若是平民,儿子跟老子哪来的隔夜仇,像这样老子疑儿子,儿子密谋害老子的事又怎会出现呢!
惶惶中我只听见万岁爷说了一句:“太子心里究竟想什么,咱们都不知道,但是朕很清楚,他周围的人都是怎么想的,一个人面对一群人的怂恿,究竟能抵抗多久?朕,真的很想知道!”*************************************************************************************************************************
“你给我把这个秘密死死的咽下去,对谁也不许说,什么也不许问!”公公的话回响在我耳边,甚至他青筋直冒的表情也历历在目,原来历史上万岁爷对太子的猜忌,在那个年代就已经魔根深种了!
或许,万岁爷并不喜欢这个儿子!
我木然的看着窗外想着自个的心事,万岁爷当年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人死在自己身边,为的就是给自己留下这“血脉”,作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他会更喜欢那种身份?或许他只是想和那个女人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对于那个剥夺了他所有幸福与欢笑的孩子,他心里该怨恨还是无奈……我摇了摇头,试图将自己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忘掉,可是,越是想遗忘却越是清醒,我无声的叹气,或许自己波澜不惊的日子快要到头了!
“雅茹姐,你怎么了,怎么脸色比我这个病人还差?”盈芷坐在我身边,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看了看她,转过头,透着窗户,看着外面的青石地面,又是一年了,这是我穿越的第三个年头了,中秋已过,是不是马上会到冬天?可为什么仍是这绵绵不断的秋雨,青石地上的点点涟漪,仿佛落在我心头,冷冷的,凉凉的。
第三十七章 满目狰狞
伤春悲秋的日子确实让我这十七岁的身子也受不住了,盈芷的病刚好,我竟然在研磨的时候昏倒,据盈芷所说,万岁爷都被吓了一跳,连夜宣了太医,想想我还真受之有愧。
“雅茹姐,跳跳绳子真能强身健体吗?”盈芷盯着我手中不起眼的麻绳有些怀疑的问道。
我认真的点了点头,开玩笑,这可是二十一世纪有科学依据的说法,不但锻炼心肺,而且是全身运动,不会导致局部肌肉发达……至于清朝流行的什么花毽、空心鼓之内的锻炼方式我反而都不会。
“这两天得赏了吧?”看着喜笑颜开的盈芷,我一把拉住她的手,果然一只晶莹剔透的玉镯从袖内露出。“哦!是啊,姐姐那两天病着,我也没说,四阿哥接福格格过府了!临了啊,四阿哥还送了东西,从来没看他那么大手笔对了,高福儿给姐姐也留了东西”盈芷一边说一边将一个绣花袋递给我道:“姐姐这个最特别,听高福儿说,荷包是福格格手绣的,至于里面,盈芷可没有看哦!”说完,她笑嘻嘻的跑去捡她的花毽。
他终于接她过门了!
我的心口一痛,说不出理由,早知道不是吗?他本非一般人,又岂是我能独占,莫说君心难测,纵然能测,清醒如我,又会否愿意卷入那波涛之中呢?将荷包打开,竟是一枚玉戒,小巧玲珑却又温若有灵。“咦,好漂亮哦,是只玉兔耶!我可以试试吗?”盈芷充满期待的问道,我点了点头,那丫头已经迫不及待的将它往手指上套。
“讨厌!不是大了,就是小了!不要了,不要了!”盈芷气鼓鼓的说,她将玉戒按在我的手心,嘴角突然一笑,转势抓住我的手,灵巧的一套,玉戒正好戴入左手中指,不大不小……
“竟然正好!真是神了,福格格对您可真好哦!”盈芷羡慕的叫道。我低下头,心中却知道玉戒并非福儿所送,玉兔玉兔,本应成双,既不能成双,送我这只又何必呢?******************************************************************************************************************
和盈芷一起抱着苏州上贡的白玉绫罗,我们奔走在三宫六院中。
平时,我俩的工作并不多,每日就那几个时辰,我的事儿就更少,如果万岁爷不需要笔墨伺候,完全用不着我出场,皇宫还真是一个薪水高、福利好的地方,如果没有那么多算计、那么多无奈,我倒宁愿和皇帝签个终身合同,在这里打一辈子小工!
“雅茹姐,咱们还有几处没走啊?”盈芷嘟着小嘴,有些疲倦的问道。
“嗯,慈宁宫、永寿宫、启祥宫、长春宫……都走了,还有咸福宫没走,再来就是北面的重华宫了。一会就可以搞定”我指了指不远处。月华就被安置在咸福宫,我露出一丝微笑,好久不见了,不知她过得可好。
咸福宫为两进院,黄琉璃瓦庑殿顶,前檐明间安有四扇门,其余为槛窗,住着五位贵人嫔妃,正殿是同道堂,面阔五间,东西各有三间耳房,室内设落地罩进行隔断,顶棚为海墁天花。
“盈芷,那边怎么看上去怎么死气沉沉的?”我皱了皱眉,因为没有宫女带路,我俩又是第一次来,虽不至于迷路,但心中却不免惴惴。
“就是,长这么深的杂草,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那群宫女也真是懒得出奇,一会叫导教嬷嬷好好说说,怎么能这样,不知道里面住的是哪位贵人主子,怎么也不管教自己的下人!”盈芷嘟嚷着走了进去,却一声尖叫的跑出来“姐姐——里头的主子娘娘……”我连忙进去,只见一个骨瘦嶙峋的女子倒在桌边,我忙扶起她,探了探鼻息,轻舒了口气,看来只是獗过去而已,我深压了一下那女子的人中,七手八脚的和盈芷将她扶到炕上,我将女子额前凌乱的头发拔开,赫然一跳,竟然是淑蕙!!
我的手僵在半空,上次见面不过就是数月前,她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盈芷也被吓了一跳,在我的催促下才慌忙去倒水,茶壶茶杯四散在桌上,盈芷冲我摇了摇手表示水壶中没水。
“你扶着她!”我压住胸中的怒火,她们怎么能这样!!看着现在的淑蕙——我真无法想象她曾经趾高气扬、英姿勃发的神情,她那高高在上的美,早被折磨殆尽!
已经入秋,可淑蕙这里的被褥却仍是薄薄的单层,看来是数月不曾清洗了,难怪进来的时候我会觉得屋子里面有股难闻的酸味,炕上更是没有一丝温度,桌上、柜中的物件也是乱七八糟,水壶中残留的药味竟还引来虫子偎缩在其中,吓得盈芷一把扔来茶壶……“你们是什么人!?”尖锐的声音响起,我和盈芷同时看向来人——是个普通的宫女,但她眼中流露的不屑、冷漠却深深的刺痛了我的心。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你对淑贵人做了什么?”那宫女竟还不知羞耻的提起淑蕙,那个早被她遗忘到外太空的主子。
“啪!”身边的盈芷还没反应过来,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