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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弃后重生:一品宫女乱天下-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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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丧心病狂的错事来時,她才发现一切的猜想,都是妄想,只等面对,才清醒,这股恨意,不会这么容易被控制,绝对不会。
  可是,可是不能这样,云浣,这不是你要的,云梓不会这么轻易的死,她不能这么轻易的死,东方凛已经逃过一劫了,你不能再便宜她……
  你的心痛,你的悲哀,你三十年的地狱受罪,你经历的一切痛苦,不是为了让云梓不痛不痒的离开人世,你要她痛不欲生,你要她生不如死,你要她受尽折磨,受尽心伤,就如你当年一样……那恨不得毁天。灭地,心口像被人活活剜挖的痛,绝不能只有你一人尝到。
  紧闭双眸,咬紧唇瓣,她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自我催眠,一遍又一遍的强压冷静……
  瑟瑟的小身子站在气势磅礴,精雕细刻的大殿之前,凌厉的寒风将她吹得衣袂飞扬,青丝凌乱,她却一动不动,只希望风能再凉些,将她吹得再清明些,最好能将心头那又渗出血丝的疤痂再次吹干,让那段过去再次封印,不再有破土的一天。
  “不冷吗?”淡淡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她刚想回头,便感觉一股温暖之气将她包裹,她猛的回神,却见自己身上已经披了一件男式的披风,披风很暖,里头加了羊毛,还带着这人的体温。
  “白大人?”她目光诧然,伸手就像解下披风。
  白敛却拦住她,语气清淡的道:“披着吧,若是病了会很难受。”说话间,他的目光无意识一偏,却看到她欲解披风的小手上一片殷红,他黑眸一紧,倏地抓过她的手,掰开一看,掌心上血污泞泥,一小块生肉,竟被活活抠出。
  云浣面上一寒,眸中戾气大作,猛地抽回手,满脸霜冷的说:“云浣只是个奴婢,不敢受白大人恩惠。”说完,手指一璇,便将披风扯下,再丢进他怀里,转身就走。
  白敛连忙上前将她拦住,抓着她的肩膀,眸里同样寒气四溢……
  云浣被抓得生疼,却没有吭声,只扬眸迎视着他的双目,四目相对,一个戾气乍现,一个寒气逼人,对峙不休。
  不知过了多久,白敛似受不了她的倔强,方才沉着脸,咬着牙道:“我带你去擦药。”
  她狠狠的甩开他的手,厉眸道:“不用。”
  “云浣,你疯了吗?”他盯着她,胸腔涌出一股怒气,口气也恶劣了些:“你这样回去要如何向皇上说明?我可不问你的秘密,不问你的目的,但至少现在,跟我走。”
  ps:第二更,已经是四点了,好困,但是如果我现在睡了,肯定会睡到下午去,再码字,估计得晚上才能更剩下的三千了,所以我决定,继续写,写完再睡。
  
                  
中药
  “白敛?”她厉声一喝,直唤其名,随即又不悦的颦起眉来:“我与你非亲非故,不需你多管闲事。”
  “呵。”他突然一笑,且笑得极为开怀:“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像只刺猬一般,不许外人触碰,又用虚伪的笑容作为保护罩,把别人的一切真心拒之门外。这就是你。云浣。”说道最后,笑意全改为讽意。
  “哼,真心。”她冷笑,只觉得荒谬至极:“你知道什么是真心吗。这世上哪有绝对的真心。你接近我,试探我,又如何算得上是真心。不过趁现在我倒也顺道提醒你,少理我的事,免得引火烧身。”说完,她一挥长袖,旋身离开,徒留下一个黛色的背影,狂放却萧冷。
  白敛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被他吸入脾肺,他却觉得畅快极了。
  他不懂真心。不,他是懂的,他一直知道怎么待一个人好,怎么对一个人付出,怎么爱一个人,只是……那个人还未出现罢了。
  而他对她……似乎也是真心的,至少,是真心关切她的。
  他目光幽幽,脑中盘旋出一张倾城绝代、颠倒众生的瑰丽脸庞,那张脸从他有记忆开始便频频出现在他梦中,她会穿轻漫华丽的长裙,会穿飒爽英姿的盔甲,她能颦笑间勾人心魄,她也能持着一把长剑,耀武沙场,她有无数种姿态,每一种都让他沉沦,让他迷恋,可他……却不知道她是谁。
  只是个梦吧,他一直这么告诉自己,可是梦又为何如此清晰,如此入心,如此让他忘而不忘,思而越思。
  而最可笑的是,在他见到云浣后,竟奇异的觉得她们极为相像。呵,真是荒谬,明明两张不同的脸,明明是两个不同的人,根本没有半点相似。
  就像刚才,梦中的女子总会对他笑,且笑得极为真挚。而这个云浣……却是他平生见过笑得最假的女人,也是笑得最难看的。
  是的,她们不同,一个纯真无邪,一个狠戾虚伪,仙子与魔鬼的区别,如何一样。
  云浣回到殿内時,殿内气氛仍是热火朝天,东方瑾见她安然回来,刚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就突听一旁的东方束唤道:“就你,过来斟酒。”
  见他竟唤的云浣,东方瑾猛地眉头一蹙,眸中乍厉。
  云浣仅楞了一瞬,便温顺的走了过去,方才她对这位三皇子口气不好,这会儿人家报复她也是应该的。
  她提起酒壶,眼看就要斟,那东方束却又道:“不用了,酒还是自个儿倒喝着爽快。”说着,便夺过她手中酒壶,可藏在案几下的另一只手,却适時的夹着某样东西,快速的塞进她的手中。
  云浣一滞,下意识的捏了捏那东西,感觉到这是何物后,她稍稍吃惊了一下,垂眸快速一看,竟当她猜的那个,这是……金疮药。
  她又看了东方束一眼,可东方束却早已没看她了,云浣微笑,便将东西塞进袖子,规矩的退下。
  见东方束没真使唤他翔安宫的人,东方瑾面色好了些,手中的酒水一饮而尽,畅快非凡。
  旁边的太后笑眯眯的看着他道:“皇儿今日可是高兴。”
  “自然高兴。”他应承着。
  太后微笑,随手招了招,招来一个年过半百,有些干瘦,发丝银白的老嬷嬷,老嬷嬷走上来,手中端着一只纹隆托盘,盘上搁着一壶月牙酒壶。只气过过。
  “这酒乃行尘方丈送来的,你且喝了,图个吉利。”说着,就亲自斟了一杯,递了过去。
  行尘方丈往年倒是都会在年前送些开过光的清酒进宫,只是这酒却不是给他喝的,该是给太后用的才对。
  心里虽有些疑丝,东方瑾却也没问什么,只接过,便仰头饮尽……
  而因他饮得太快,致使隔得老远的云浣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云浣暗暗咬牙,这酒香气四溢,扑鼻而来,就是她站在这头也能隐隐闻到,但这酒中香气却不是酒香,而是……春香。
  云梓这是在对东方瑾下春。药,可是……她此举的目的又是什么。
  东方瑾喝尽酒水,将空杯搁下,太后满意一笑,脸上温柔又多了几分:“宫中这些日子出了些事,你贵为一国之君,饮了吉利酒,也就给整个皇宫护上一护了。”
  “母后说的是。”他笑着应着,面上一派母慈子孝。
  母子俩又说了几句,过了没一会儿,东方瑾便觉得气息不稳,身体有些燥热,太后看出他的异样,眼前一亮,便对下方的皇后唤道:“皇后。”
  皇后早已等候多時,闻言自然立刻迎上,今日她穿得不似往日那般雍贵繁复,反而偏于娇俏,到底是才二十出头的女子,虽不似十六七岁的娇丽,却也比十六七岁的多了一分独特魅力,加之她这会儿妩媚一笑,眉眼间尽是婉转,惹得东方瑾一眼看去,竟有些花眼。
  “母后,您唤臣妾。”
  “皇上身子不适,你扶他回去歇着吧。”太后声色平稳的吩咐道,语气里没太多。情绪,只是淡淡的命令。
  “是。”皇后眼前大亮,娉婷着上前就要扶东方瑾。
  东方瑾此刻若还不知这内里的门道,他就枉为一国之君了。他敛下眼眸,心底却是冷笑连连,若不是顾及太后颜面,他真想一手将皇后挥开,这两个女人竟敢用此计设计于他,当真是胆大包天。
  可又不得不说,当皇后娇柔的小手碰到他時,他身上又是一阵发热,喉咙也开始干涸……
  可身子反应越强,他心底的愤怒却就越大。
  “不用,朕自己走。”他站起身来,强忍着下腹不适,推开皇后,心头却像是有簇火苗,正在将他内脏焚烧殆尽,令他痛不欲生。
  “皇后是你的妻子,还见外什么。”太后凤眸一扬,语气严肃起来。
  此時她不再是温柔和煦的母亲,她是太后,是一国之母,甚至是那个在东方瑾未亲政前,替她主持大局,把持朝政的幕后决裁者。
  对于太后的话,东方瑾大多時候是不会忤逆的,或者,他也不敢忤逆,现在朝中政局几乎是靠云家平衡,在筹谋未定前,若是他撕破脸皮,他这个一国之君,只会腹背受敌,而他也一直知晓太后的心意,她要一个孩子,一个属于他的孩子,也是属于云家的孩子,而这个人选,她挑了很久,就是皇后。在太后看来,能与他孕育子嗣的,只能是皇后,这个独权专政的女人在朝中游走了半辈子,早已有了自己的魄力、手段与目的。
  东方瑾自认,以目前为止他是斗不过太后的,因此现下即便他呕得咬牙切齿,却不得不妥协。
  一国之君,哼,什么狗屁一国之君,这个太后千方百计为他寻来的皇位,可曾想过他根本不想要。为了这个皇位,东方束到现在还在恨他,还有蔚繁的死,四兄弟异心相对的局面,这些,哪样不是太后亲自设计的……对了,还有之前小帝姬一事。
  小帝姬的出生是个意外,而灵妃护住了这个意外,因此这个孩子成了太后心中的一根利刺,所以她狠毒到,利用灵妃的贪欲,让她亲手陷害自己的女儿。
  多么阴毒的心思啊,可他纵然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他还是什么都做不了,还是只能受制于人,还是只能任由云家做大,操控后宫,操控前朝。
  咬了咬牙,他咽下心口那簇愤火,面色尽量放柔了些。
  皇后见状,怯怯的再次扶了他一下,这次他没有推开,皇后大喜,搀着他便往殿外走……一路高调,无数嫔妃或妒忌,或倾羡,或怨怼,或厌恶的目光都极大的满足了皇后的虚荣心,她面上笑意盈盈,身子也又往东方瑾身上挨近了些。
  “唉。”见着他们离开,高台上,东方仲喟叹一记,随即唇瓣一扯,眼底涌出一丝散漫与凉薄。
  东方涟静默饮酒,一杯续一杯,冷目的看着众人,将一切尽收眼底。
  东方束眼尾上挑,侧首看向那本该站着人的地方,此時却空空如也,他唇畔冷勾,手指继续玩着酒杯,仿佛殿内发生的任何事,都与他无关一般。
  太后眼见今晚的目的已经达到,便起身说道:“本宫乏了,今晚除夕,大活儿自可尽兴就是。”
  下头恭送声连忙响起,太后只摆摆手,便在刚才那干瘦老嬷嬷与秀太妃的搀扶下,离了正殿。
  这最拘束的人都退场了,殿内登時更为活络了,无数早就将矛头对准方王的官员,立刻端着酒杯,就要上前拍马屁,可东方涟却突然起身,理了理身上褶皱的金袍,默不作声就转身就离开。
  那些官员一滞,停在半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得无以复加。
  东方仲见状只是冷笑一声,没说什么。倒是东方束,依旧静静的玩着酒杯,仿佛只要宴会不结束,他就不会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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