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战歌-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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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天人,倾了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宁夏想说什么,才张嘴,忽然一道剑光从屋顶飞下,她本能地躲开,才刚合上的伤口,又一次裂了开来!
“流夕!”宁夏大喊,边狼狈地躲开从天而降的黑衣人的攻击,没有武器,她躲得很被动。眼角余光忽然瞥到流夕放在外间炕上的剑,她一个翻身过去拔出剑,把剑扔给流夕,自己以剑鞘抵敌。
不远处的流夕也被两个黑衣人缠住,但宁夏的剑扔太远了,流夕心中暗骂一声,想过去拣,但那两个黑衣人显然明白他的意图,攻击加速,逼他远离武器。
宁夏咬住牙,身形一沉,以刀鞘直击对方腹部,鞘尾一挑从下巴向上刺去,听得对方一声痛苦的呻吟,她赶紧跑到流夕那边,把她丢飞的剑重新拣回来,向攻击流夕的其中一个黑衣人刺去。而对方见宁夏过来帮忙,两人眼神一交流,便把目标对准了宁夏!
流夕见此急了,对宁夏高呼,“把剑给我!”
宁夏挡开一人的攻击,一挥手把剑扔给流夕,却不料,另一个黑衣人举刀刺来,宁夏夺闪不及,下意识地闭上了眼,但是预期的疼痛却没有到来。
一声衣钵肉体被划开血喷出来的声音!
“流夕!”宁夏惊叫,流夕用手臂为她挡了一刀!鲜红的血从臂上喷了出来。流夕双目一沉,身影一低,以宁夏几乎看不清楚的动作,对两黑衣人使用了同一招——一剑封吼。
这不是宁夏第一次见死人,却依然忍不住叫出声,直到流夕以不耐烦的眼光打量她,她才尴尬地咳嗽了一下停止住。
而那被宁夏打伤的那黑衣人见同伴都被杀,刚想逃跑,下一秒流夕就把剑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你们是什么人?”流夕板着脸问,可显然他那张脸做刑讯逼供的活太不合适。
宁夏瞪了他一眼,一脚踹向黑衣人的肩,很痞地用剑鞘抬起黑衣人的下巴,邪笑:“你最好老实交代了,我呢,平生最喜欢虐待别人,砍个鼻子啊,挖个眼睛啊,割个耳朵啊……哎呀呀,一想起来就兴奋呢!”
流夕有些诧异地望着宁夏,刚才不知道是谁见了死人还叫的!
宁夏这会可真兴奋了,拔出刀,蹲下对黑衣人说:“你哑巴了?!那好,你千万别说话啊,我先剁了你一只手再说,看看我的刀有没有变钝!”
那黑衣人愤恨地瞪了她一眼,明白自己今日怎么也逃不过了,忽然以牙咬破嘴皮,片刻间,他的脸色由红转白再转黑,之后是一片青色。
流夕一惊,抽回剑,用手指捏住黑衣人的脸,想从他嘴里掏出毒,但已经来不及了,黑衣人很快断了气。
“他们是什么人?”宁夏问,心有余悸,小脸煞白,一改刚才的气焰。
什么叫纸老虎?她就是了。
流夕不做回答,却回头看宁夏,她的被狼抓伤的伤口部分裂开,血些微渗出了衣服。
“你不痛吗?”流夕不冷不热问了一句。
宁夏这才叫了出来,“痛!!!”
流夕把宁夏拖到床边,于是宁夏在床上与流夕做最后的挣扎。
“伤口不处理会发炎!”流夕抓住宁夏两只胡乱恢复的爪子,瞪她。
“不要!你是男人!”宁夏反抗。
“我是大夫!快把衣服脱掉!”流夕继续瞪。
“不!你怎么可以看我的身体!”宁夏环抱住胸,瞪回去。
“早就看过了,现在说这话不是太迟了吗?”流夕好笑地看着她,目光顺着脸向下滑过,“反正有没有也差不多……”
宁夏一阵气急,脸涨得通红!这个死人,小人!今天算全被他欺负回去了!
因为与宁夏的争吵,流夕未听见屋外的脚步声,忽然之间门被踢了开来,刚要做好战斗准备,却见来人是肖凌!
肖凌身上脏乱不堪,脸上也都是灰尘和干了的泥土,眼睛却狠狠地瞪着流夕,他冲上来一拳就打向流夕的脸,流夕闪避不及,被打倒在地,嘴角淌出了一丝血来。
紧接着进来的满大牛和裘小球赶紧上前把肖凌拉开,却如何拉得住,肖凌像头发疯的野兽,要与流夕拼命一般。流夕以手背拭去嘴角的鲜血,一记勾卷还给肖凌!
场面顿时乱成一团,宁夏移步到门口问靠在门框上问看好戏烈,“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烈瞥了她一眼,懒懒地说:“昨晚流夕带你走后,肖凌那小子疯了一样找你,我们被他折腾得把附近几座山都翻了底朝天!”
“诶?真的?”宁夏颇感惊讶。
烈冷哼一声。一整天没睡觉被肖凌那小子指挥来指挥去的,他可相当恼火。
“那他们为什么打架?”宁夏又悄悄问。
烈无聊地退出房间,说:“我怎么知道,肖凌一见在外吃草的小三,猜想你在里面,就冲了进来,等我们过来的时候就见他们已经开始打架了。你一直在这里,还问我他们为什么打架?”
难道……肖凌听到她和流夕的对话误会什么了?
宁夏吐吐舌头,悄悄走了出去,肖凌与流夕的战争还未结束,她去厨房端上了还未吃完的鸽子汤,原本还在劝驾的满大牛和裘小球一听说有吃的,都跑到外间,不再管他俩打架了。
宁夏悄悄拉上内间房门,远离战场,珍爱生命。
流夕跌坐在地上喘着气,揉揉被打肿的眼角,冷冷地对坐在里一边的肖凌说,“还来吗?”
肖凌冷哼一声,目光扫到他刚被黑衣人用剑划开的手臂,没说话。
血顺着指间滴落,发出了轻微的声音,衣袖间已因刚才的撕打模糊成了一片。
这一剑,不轻。
半晌,肖凌站起来,走到他面前,说:“她是我的女人。”
流夕一愣,跟着站起来与他对视,冷笑,“是你的女人,为什么要把她放到军队里来?是你的女人,为什么你不保护好她?是你的女人,为什么要我来救?”
肖凌揉揉眉,苦笑。没再说话,只是向外走去,门才开,却见其他一伙人处理完三个黑衣人尸体后都跑到院子里去烤野味了。兰利斯可是留了一堆美味下来!
结局是,宁夏还是被肖凌硬拖进房间换了药,整个过程中肖凌的脸都板着,连一分笑容都没有。宁夏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惹到他了。
“听说,昨晚你们都没有睡觉?”宁夏打破了这圈低气压,小心翼翼地问。
“恩。”肖凌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找我吗?”宁夏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讪笑。
肖凌忽然握住宁夏乱动的手,放在唇上,紧闭双目。
这忽然的举动,让宁夏心跳漏了一拍,她呆住了,一下不知如何是好。
“我以为,我会再也见不到你……”肖凌的声音沙哑,却异常低沉柔和。
宁夏心中一暖,装做若无其事用空出的手像兄弟一样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我福大命大死不了的!”
肖凌抬起头,认真地凝视着她,蛊惑一般地说:“跟我走,离开契沙。”
宁夏与他对视,然后坚定地摇头。
“为什么?”肖凌急切问道。
“我有想要做的事,不想再逃避。”宁夏展开一个笑容,她忽然想到阿木图对她说的话,轻笑,“我要变强,有些失去的东西,我想亲手拿回来。”
肖凌沉默,最后松开了她的手。
如果在他后悔之前,可以放开的话……
可是他好象……
已经后悔了……
漓城
吃饱后睡足,直到第二天太阳从窗户里晒进来,大家才懒懒地醒过来,眼睛还未睁开,就闻到一股食物的香味!
宁夏一大早就起来,在厨房里找到了米,煮了一锅的野鸭野兔美味粥!她把大锅从厨房端出来,还没叫他们起床,就都一个个爬了起来。
这就是食物的魅力所在了。
吃完早点,大家围成一圈才开始严肃认真地讨论起局势来。昨天的三个黑衣人,以外貌特征来看,大约不是契沙人。但经过搜索,身上什么也没有搜到。
这时流夕忽然想到在兰利斯射下来的那只信鸽身上找到的纸条,赶紧拿给烈。烈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发现大家关注的眼神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咳嗽了一下,说:“好象是说,风延山,什么契沙什么,部队什么……”
宁夏把头凑过去看,汉统文字比较起邦什的和契沙的来说,更为复杂难懂,当初在学的时候宁夏就学得很头痛,没想到这时派上了用处。
“风延山鬼雾峰的契沙信息部队已……已什么……”最后一个词宁夏看着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剿灭。契沙信息部队已剿灭。”肖凌的声音响起,让所有人吃了一惊。
“什么?!”烈跳起来,“你确定没看错?!”
肖凌认真地点点头。
“将军,契沙信息部队是什么?”宁夏问。
烈揉了揉太阳穴,“鬼雾峰本因其地形和气候一直被大家认为是死亡之地,特别是近十多年来,更是传说得只可进不可出,其实不然。
自王夺取了大权后,为攻打汉统,特在鬼雾峰建立信息部队,对外则散布这里的可怕使人们不敢进入。而你们这次来鬼雾峰,实际上就为了熟悉地形,为以后进入信息部队执行特殊使命做准备。如果这纸条上说的是真的……”
说到这了,烈顿了顿,又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黑衣人,“恐怕真是出事了。”
契沙刚要进攻汉统,就已遭到汉统的暗算!龙沫九的军队中毒,信息部队又遭到袭击……这汉统背后,究竟有着什么人在操控?或者说,在契沙部队里,又潜伏着什么人?
烈吸了口气,抬起头看了眼面前的五个人,第一次表情如此严肃,“不能再去鬼雾峰了,我们要去漓城。”
契沙与汉统一边以风延山为边境,另一边则是发源于风延山的漓河。漓河汹涌澎湃,两岸峡谷断崖,几乎成为了一道不可能跨越的天堑!唯一的平滩,则是北岸漓城的渡口,和南岸距彤城一百里外的汉统水寨!曾经包括彤城的这一带都是契沙的地界,但二十多年前的战争中全然被汉统夺去。虽然阿木图最后夺回了契沙的控制权,可像彤城这样的兵家重地,却因漓河的阻挡,无法再夺回,只能退守漓城,高筑防御。
从宁夏他们所在的地方要到达漓城,需要沿风延山脉,再向西行三百里,并不算远,但因地势难行,至少需要七天的行程。所以烈令裘小球带着小三先回南军营,向李宕将军报告这里的情况,其他人则跟随烈一起去漓城。
小三本不愿意与宁夏分开,挣扎了很久,最后被宁夏在后脑勺上狠狠拍了下,才一脸委屈地灰溜溜驮着小球回南军营。
而其他人的行李因为那夜遇到狼几乎全部丢失,只随身带了轻便的武器和弓箭。连满大牛都扔了他那两把大锤子,带上三个从黑衣人手中拿来的刀,轻装行进。
再说龙沫九五十万军,整装向青峡关进发。
龙沫九命军队在离青峡关外十里驻扎,流星马探飞马前来回报,说守关之人,是汉统二王子莫凌颜,而汉统名将叶远将军则只充当了副将之职!龙沫九大笑,争功之人必好胜心切!
第一天龙沫九命人擂鼓呐喊,却不进攻,青峡关不做回应。
第二天继续擂鼓,并全军大骂汉统人,关口城门上人影开始浮动。
到了第三天,龙沫九布置好军队,令人攻城,自己亲自披挂上阵,在阵前挑战。
城楼上莫凌颜与叶远争吵起来。叶远将军极力否定出关迎战而莫凌颜却执意带兵出城剿敌!
“我三十万大军难道敌不过那个莽夫?!”莫凌颜坐在主帅营中听着外面惊天的呐喊之声,拍案而起,俊秀的眉宇之间满是不屑。
叶远并不是不清楚二王子这次为何来到前线支援,无非就是争个功劳罢了!皇上常年身体不适,虽对外没有说过什么,但臣子们心理可都清楚,皇上是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