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煮了你-第1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随意缓缓翻了个身,听着身畔低缓的呼吸声,轻轻唤道:“文舒?文舒?”
他唤了几声,见她不应,便微微捅了捅她:“文舒?文舒?”
文舒睡熟了,并不应声。白随意便住了嘴,沉思起来。
她身上,有股奇妙的香气,能让人安眠。白随意其实早便困了,只是心中有事压着,才强撑着不让自己睡去。
文舒,是个很奇异的女子。她不俏皮,她不温柔,她不跳脱,她不欢实,她从不笑出声音,她有时候很暴力、很粗鲁,她没情调,她不乖巧,硬巴巴倔得要死。
她说她面容被毁,长相极丑。他真是好奇啊好奇,好奇得要死。她声音很好听,按说该是个美人。唔,也许她是骗他的?可是这有什么好骗的?
白随意想不通,好奇心却越来越烈。
他抬手抚上目上的宽锦,很想把它摘下来,然后瞧瞧她到底长什么样。他想知道,这样一个不怕闲言碎语、敢于跟他同室甚至同塌的女子,长了副什么模样儿。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如果阿轻写得拖,乃们记得提醒阿轻啊!
阿轻对情节什么的,把握不好,需要亲们的意见和建议。么么,谢一个先~~
————
话说,今天跟一个姐妹和好了。本来都分开了,然后她老给我打电话,我见一个挂一个,然后有次偶然下接了,然后……然后说开了,然后是误会。
小小雀跃一下,捡回一个姐妹,转圈圈给自己撒花花ing~~~
第 19 章 喝茶
夜色深深,屋室寂寂,烛光晕晕,郎心悠悠。
她为什么敢跟他同室、甚至同塌呢?白随意侧耳凝听着文舒细缓悠长的呼吸声,有点怔忪。他刚才情绪不稳,才厚着脸皮耍赖不让她走。但是他潜意识里,并没有非让她留下不可的意思。是以她现在安静地躺在他身边熟睡,毫无半分戒备,让他心底泛起一丝奇异的感觉。
星辉国虽然开放,但是也没开放到未婚的男子、女子可以同房的地步。但是她居然答应他留下,留下后还睡得深沉,实在让他没料想到。
可是,他真的没料想到么?白随意忍不住又扪心自问,他是真的没想到么?如果他没想到,那他当时为何那样笃定?为何下意识觉得她不会拒绝他?为什么?
他抬手抚上目上的宽锦,想要把它摘下来,趁着夜深人静美人熟睡好一睹芳容。
呵呵,美人熟睡?一睹芳容?白随意的唇角微微翘起,她好像不是美人吧?就在他们相遇的那一天,她便说她面容已毁,是个实实在在、彻彻底底的无盐丑女。如此,倒无法一睹“芳”容了?
可是,貌美如花的相貌,真的重要吗?如果她确实很丑很丑,他还能毫无芥蒂地欢迎她睡他床边吗?
他是个男人,是个正常的男人,他想跟温柔漂亮的姑娘来往。如果文舒不漂亮,确实如她自己所说一样丑陋,他真的能接受吗?
白随意静默沉思,最后不得不承认,其实他一直不相信她是真的丑。在他心中,有个朦胧、模糊的青衣女子形象。她身材高挑,面容沉静,眼神似冷玉似春水,红唇娇艳薄嫩,肌肤白皙光洁,实是个美人。
“小女子面容已毁,正符合公子要求。”蓦然间,他脑海中浮现出初遇时的场景,响起她略带试探、微带期待的声音,正要揭开宽锦的手顿了顿,最后缓缓放回被窝中。
*
日头渐渐升起,温煦的光线透过窗棂,均匀地撒在屋中各个角落。
“唔!”水蓝色帐幔里,宽大柔软的床上,文舒从睡梦中醒来,长长呻吟一声,以表示对昨夜睡眠质量的肯定。
她弯起双肘向两旁伸展开去,做着舒服的伸展运动。
“咔吧,咔吧。”关节发出阵阵脆响声,文舒舒爽地哼唧起来。正眯眼享受着清晨的温暖时光,忽然右拳触到一个软绵绵、温润滑腻的东东,立时一惊:那是什么?她呼啦睁开眼睛,扭头一瞧,正看见白随意的脑袋被她抵在墙上。
粉白的墙壁,他漆黑如墨的长发,玉润白皙的面庞,衬着她浅棕肤色的拳头……有种异样的美感?文舒摇头甩去脑中奇异的念头,连忙收回拳头,轻声唤道:“随意?随意?”
白随意一动不动,似乎依旧沉睡着。文舒这才缓了一口气,拍拍胸口嘘道:“呼,好险,幸这臭小子好睡得沉,不然非跟我闹腾不可。”
“老子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你倒反骂老子是臭小子?!!!”她话音刚落,白随意呼啦翻身坐起来,对着她的方向高声吼道,“文舒,你是不是想死啊?!!!”
文舒吓得一抖,浑身神经都抽搐起来似的,瞠目结舌了半晌,方道:“你,你?”
“哼!”白随意咬咬牙,左脸犹记得她右拳指节凹凸的触感,脸上肌肉抽搐不停,恨道:“你什么你?服侍大爷更衣!”
文舒抿抿唇,理亏在先,也就不跟他计较,从凳子上拽过他的衣服:“胳膊伸出来。”
“师兄?”文舒帮白随意穿好衣服,便下楼去端饭。走到楼梯时,身子一转,前去敲陆仲轩的房门:“师兄?”
她敲了几下,见里面并无人响应,用力一推,门开了。
“师兄?”文舒扫视一圈,发现里面并没有人,诧异地退出来,往楼下走去。
“文姑娘?”楼下,一个俏丽的小姑娘旋着脚步向她走来,闪着一双晶亮的大眼睛,看着她道:“陆少侠说他有事出门了,午时便能回来。”
“哦,好,谢谢你。”文舒冲她点点头,皱眉思索一会儿,端了两盘包子上楼。
“他出门了?”白随意啃着包子,囫囵道。
“嗯。”文舒慢慢咬着包子,想了想,道:“他该不会是去买剑了吧?”
白随意一愣,旋即耸耸肩:“他买了更好,省的还得老子掏钱。”
文舒一皱眉,轻喝道:“你削断他的剑,本来就不对!”
“那他执剑攻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就对了?”白随意一把将包子摔到桌上,不平道:“你脑子抽疯了吧?”
“好好,我错了,我错了,你赶紧吃,吃完我们出门。”文舒看着被他捏得肚破肠流、惨不忍睹的包子,渗得不行,连忙递给他手绢擦手。
“随意,那铁匠铺子在哪儿?”两人吃完早饭便出了门,文舒与白随意并肩走着,不时转目打量邵陵的民风民俗。
“你笨啊?”街上人来人往,白随意一袭白衣、乌发飘飘,极有风度。他抬首挺胸,轻易间便营造出一种气宇轩昂的气度,惹得擦肩而过的女子不时低声浅笑。他待人流不那么拥挤时,微微垂首低低地骂道:“你叫个小子,给他二十个铜板让他带我们去不就行了?”
文舒咂咂嘴,嘘了两声,摇头嗤笑道:“白随意,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虚伪?自命清高、自诩风流,却满嘴胡言,啧啧!”
白随意立时想张口反驳她,可是耳畔传来的一阵阵少女偷笑声制止了他:不,他不能损了形象。忍,一定要忍,忍到回去好好收拾她!
文舒叫了个皮实的小男孩,给了他二十个铜板,不多时便抄近路来到铁匠铺子。两人刚踏进门槛,还未进去,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师兄?”
柜台旁站着个身材颀长、黑发高束、侧脸俊朗、唇瓣紧抿的素衣男子,可不正是陆仲轩?
他手中拿着一柄剑,正待抽出细瞧,闻声转过头去,见是文舒和白随意,淡淡一笑:“舒儿,白公子,你们也来了?”
他笑得极淡然,哪怕看到白随意的那一刹那也没露出半点异样情绪,倒叫文舒有些摸不着头脑。文舒朝他点了点头,指指身侧的白随意,微微一笑:“白公子昨日断了你的剑,心怀歉疚,便拉我来此,想买把好剑给你赔礼道歉。”
镖还没找着,三人就这么结下梁子,着实不妥。文舒深知,陆仲轩此人极为记仇,昨日受那般羞辱,不可能说忘就忘。尤其想到他拎着碎剑与她擦肩而过时的眼神,简直脊背上都窜起凉气。无论如何,在找到镖之前,三人之间的间隙能化小就化小。
文舒说话时,一只手在暗地里掐着白随意的后腰,示意他不许说话。白随意倒很给面子,只闲闲抱胸,道:“你挑吧,挑好了我付账。”
陆仲轩面无表情,只是颊侧的肌肉凸起老高,不时跳动:他有钱了不起?他有钱有势就能随随便便羞辱人?一把剑而已,他稀罕?
他手中紧紧攥着剑柄,正要扔回桌上,忽地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唇角一勾,对掌柜的笑道:“掌柜的,还有没有好一些的剑?”
掌柜的弯腰笑了笑,连连点头道:“有,有,您想要把什么样儿的?”
“拿把最好的来!”陆仲轩站直身子,微微抬高下巴,黑漆漆的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彩。
掌柜的迟疑一下,看了看他,又瞄了瞄他身边的文舒与白随意。忽然间,他瞥见白随意腰间系着的一块青玉珏,瞳孔一缩,笑哈哈地鞠躬退下去:“公子稍等,我这就去给您拿。”
老掌柜退下一盏茶的工夫,捧着只暗色的檀木盒子走出来,小心翼翼地往柜台上一放,对陆仲轩道:“公子,您打开看看?”
陆仲轩伸手去掀盒盖。打开盒盖后,眼前又出现一层包裹得极精致的红布,便又将红布揭开。红布被撩起,一把灼目的火红色宝剑出现在众人眼前。陆仲轩瞳孔一缩:“掌柜的,这剑?”
老掌柜搓搓手,喉咙有些暗哑,干咳两声笑道:“这是我们小店的镇店之宝,名为火莲剑。性寒实烈,削钢断铁,百年不锈,乃是家父机缘巧合下所得。”
文舒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看着陆仲轩手中那把寒光闪闪的宝剑,心动不已:“这下好了,淘着宝贝了,师兄你那剑断得值啊!”
陆仲轩摩挲着火莲剑,唇角一勾:“好,就这把了。”
白随意啊白随意,你断了我的宝剑,又主动送上门来,我岂能不宰宰你?他心中暗笑,抬头只道:“白兄弟,我挑好了,就这把。”
白兄弟?嘁!白随意撇撇嘴,一手把玩着衣饰上那把青玉珏,一面道:“掌柜的,多少钱?”
老掌柜搓搓手,面上极是不舍,似嫁女儿一般,道:“这剑是御剑山庄大师手笔,乃一代名剑,是可遇不可求的好物事,是……”
“行了行了,你只说多少钱?”白随意不耐烦地打断他道。
“这……咳咳,那,我也不多要,三千两银子。客观若是看得上,咱这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若是……咳咳,那就是没缘分了。”
“三千两?”文舒心头一跳,怀疑地看看白随意,又看看陆仲轩手中的剑,嘴角抽搐起来。
白随意却爽快道:“行,剑先放这儿,你叫个伙计去跟我取钱。”
三人出了铁匠铺,一个面无表情,一个呆滞无语,一个眸中暗笑。
“劳白兄弟破费了。”陆仲轩诚恳地对他一抱拳,谢道。虽然他见白随意出钱这么爽快,半点没有肉痛的样子,不是很过瘾。然而能得一把宝剑,却也算出了一口气。
“客气了。”白随意淡漠答道。
“白公子,文小姐,陆少侠?”陆仲轩张口欲答,还未来得及说出话来,只见迎面走来一个身量不高、精瘦的中年男人,两腮瘦得往里凹进去,眼睛灼灼发光,亮得渗人:“敢问三位,可是白公子、文小姐与陆少侠?”
他身后左右立着两个高大健硕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