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军魂 作者 黄昏前面-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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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指着苏定芳道,“这是苏烈苏定芳,如今正式入我门下,你就称呼其…”李靖停了一下,“翼儿,你的辈份一向是比较让人头疼的事,那一帮老东西,本都要以平辈与老夫相交,只是当今皇上也称呼老夫一声叔辈来着,而那李世绩也入我门下,他们才不情愿地以上辈称呼老夫!那帮老东西,你也以叔辈相称就是,哈哈哈!”李靖很得意,只是不知让李业诩称呼苏定芳作什么,同门学艺,应该师兄弟相称,但李业诩只是李靖的孙儿,辈份上还是低了一截。
“见过公子,你和我以后也不要以什么辈份相称,就叫我一声定芳吧,我也称呼你一声公子吧,”苏定芳果然是大度爽快之人,“不然觉得生份!”
“翼不敢,”李业诩瞅了眼李靖,看李靖微笑额首,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李靖出身士族,苏定芳是庶出,这时的社会阶层划分森严,士庶有别,不太可能深交的,李靖能收苏定芳做徒弟已经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苏定芳根本不会去计较李靖的孙儿如何称呼他,对李业诩,苏定芳都有种对待少主人的感觉。
李业诩却很得意,占了人家便宜就是好,何况还是这位日后的名将。
幸好李靖脸皮也够厚,一帮替李世民打天下的功臣,生生的他李靖就比人家大了一辈,不过以李靖的军功和威名,连李世民也尊称其前辈,李世绩也拜入门自居晚辈,其他就没人敢不服气了。
也怪不得,与李恪、李吉、程处默等一众纨绔都是以兄弟相称,原来还有这么点门道。还真庆幸有这么个原由,不然自己比李恪他们都小了一辈,还怎么过日子啊…
“翼儿,应儿,你先练习一下骑射!”
“是,孙儿遵命!”
李业诩翻身上马,以各种姿势的射击远处的箭靶,全都在靶心,看的苏定芳两眼发直。
李靖爽然大笑,“翼儿,这一阵射箭和骑术水平进步的非常快,让老夫都大感惊讶,果然不负老夫的期望。”
李业嗣的骑射也得到了李靖的称赞,李靖也不忘叮嘱小子一会去弘文馆报道,李业嗣满脸无奈地走了。
“恩师,两位公子骑射水平让定芳很是佩服,”苏定芳两眼放光,“末将自诩箭法不错,如今一比,甚是觉得汗颜。”
“这都是祖父教导有方,”李业诩看着一脸得意的李靖道。
“翼儿,老夫再看看你的枪法,”李靖笑呵呵地对李业诩说。
在李靖心中,把李业诩培养成材,是除了那无敌的战功外,最值得他称耀的事了!
“是,祖父!”
李业诩重新上马,把记忆中会的几式枪法都使出来,枪法揉和进李业诩快速灵活的反应,让李靖看了都有些惊异。
只是李靖枪法没教完整,李业诩也只是用潜在记忆里所会的招式演练,停下来时,有些嘎然而止,让人竟犹未尽的味道。
李靖刚想说什么,李万匆匆跑进来,“老爷、少爷,蜀王来访!”
话未说完,李恪飞快地跑了过来…
第一卷 重生 第十三章 枪法与兵法
李恪一脸兴奋飞奔过来,全然没有王爷的样子。
“见过蜀王,”面对自己的顶头上司的儿子,李靖不敢怠慢,行礼道。
苏定芳也忙上前行礼。
“代国公免礼,”李恪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恪与业诩兄也久未见,不知他身体恢复的如何,特向父皇请命过府来瞧瞧。代国公今日要教习李家枪法,不知可否许恪在一旁观看?”
李恪还对李业诩挤挤眼,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李业诩还了个白眼。
这丫的李恪还真有些阴险,抬出李世民的名头来,这李靖还怎么拒绝。
“既然蜀王有此兴致,那…也无妨!”李靖翻了下眼睛,一副无奈的样子,虽然有些不愿,总不至于拿根大棒把眼前这无赖王爷赶出府门,李世民不恼羞成怒才怪!
“代国公还是唤我一声恪儿就行了,”李恪撇撇嘴,“不然就见外了,我和业诩都是兄弟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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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枪法一共三十六式,分挑、刺、扫、斜刺等,”李靖给苏定芳讲解枪法的基本要点:“讲究身法秀如猫,扎枪如斗虎,枪扎一条线,枪出如射箭,收枪如捺虎,挑枪如刺龙,两眼要高看,身法要自然,拦、拿、亢、点、崩、挑、拨,各种用法奥妙无穷…”
李业诩、李恪和苏定芳看着场中间的李靖演示,已是六十高龄的李靖把一杆枪舞的虎虎生威,密不透风,下刺、上抬、横扫、前攻,招式变换中,一股杀气迎面而来。
李靖一轮舞下来,走了过来。
“呵呵,老夫将李家枪法在前人的基础上,加上自己的改良,多年以来,在战场上鲜有敌手,你们二个可是要用心学,”李靖把枪扔给李业诩,“翼儿,我把剩下的几招先教会你!”
没说三个人,明显不把李恪算在教习的对象之内。
李靖把剩下的几招枪法都教给李业诩,让苏定芳在一旁观看着。
李业诩把后面剩下的五招学完了,再结合前面的,一路舞下来,才感觉如行云流水般顺畅。
“翼儿,这几天,你就把这些招式先练熟悉了再说,定芳,你以后就跟着练吧,午后,我给你们讲一讲兵法,”李靖嘱咐完,自个走了,竟是让李业诩教苏定芳枪法。
“业诩兄,我也跟着你学行吗?”李恪捉住李业诩的手说道,刚刚挺是郁闷的脸是向往的神色。
“你自个去拿把枪,在边上跟着练吧!”对李恪连李靖都无可奈何,李业诩又有什么办法?
李业诩也挺纳闷,这李靖也不看看自己是如何练的,怎么就走了?难道是眼前李恪的原因?眼不见为净,知道这无赖的王爷要缠着学,就先躲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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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书房里,坐着的几个人脸色各异,李恪满脸激动,苏定芳也是压抑不住的欢喜,只有李业诩挺郁闷,李恪这家伙死皮赖脸地要在李府蹭饭吃,就是想听李靖下午的兵法讲解。
李靖手里拿着一本书卷样的东西,踱着步,正用他那中气十足的声音讲着…
“老夫此《六军镜》分上中下三卷,上卷主要记述将略、治军、决胜的策略,中卷论述教练、束伍、布阵的方法,下卷是武器、装备、工事的制造与使用。乃老夫半生战事经历之总结。凡经战事,老夫必反省此战之成败因素,总结其中考虑不周的地方,以待下次改进!”
“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也,死之生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李靖娓娓道,“孙子又曰:兵者,诡道也,攻其无备,出其不意,老夫以为,此乃兵法之精髓!”
“为将帅者,其一,应具有深谋远虑,其二,重视地形、天气等客观因素对战争的影响,决胜千里,以自身最小的代价,予敌以最大的打击;其三,知人善用,对待部下赏罚并重;其四……”
“凡事有形同而势异者,亦有势同而形别者,若顺其可,则一举而功济;如从未可,则暂动而必败…”
“兵有三势:一曰气势,二曰地势,三曰因势…”
“夫战之取胜,此岂求之于天地,在乎因人而成之。历观古人用间,其妙非一也。即有间其君者,有间其亲者,有间其贤者,有间其能者,有间其助者,有间其邻好者,有间其左右者,……”
“尽忠益时、轻生重节者,虽仇必赏;犯法怠惰、败事贪财者,虽亲必罚;服罪输情、质直敦素者,虽重必舍;游辞巧饰、虚伪狡诈者,虽轻必戮;善无微而不赞,恶无纤而不贬,斯乃励众劝功之要术…”
李恪和苏定芳听的津津有味,而李业诩则是似懂非懂,只听明白了大概意思,文言还是太难理解了,看来还是要看看李靖详细的注解了。
“…在平原广袤、无险可守之地扎营,要作方营,即把军队分为七军,中军在中央,六军总管在四畔,像六出花。为防敌袭,须置哨警与斥候,哨者须择勇敢之夫,选明察之士,兼使向导,潜历山原,密其声,晦其迹,见微而知著,见水迹则可以测敌济之早晚,观树动则可以辨来寇之驱驰也…”
李靖讲的口干舌燥,猛灌了一大杯茶,结束了今天的讲课。
“翼儿,定芳,此《六军镜》老夫誊写了二本,各有注解,你们各自拿一本仔细研读,不可入他人之目,”李靖看了看一脸郁闷的李恪,并没表示什么。
李业诩暗暗好笑,李靖又生生地把李恪排除在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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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业诩的小园内,李恪一脸愤愤!
“业诩兄,今日我向父皇请求拜入你祖父门下学艺,可是父皇却没应允,只是叫我过来问问你祖父的意思,”李恪一张小白脸有些扭曲,“可你祖父也没有要教我的想法!”
“恪弟,你贵为蜀王,你父皇定是不愿你学艺受苦,”李业诩劝慰道,这不只是拜不拜师的问题,而是,你李恪入李靖门下,有这位当朝军中第一人的支持,太子李承乾就没有顾虑?这其中的原因并不复杂,“你忘了我前些日子的一番言语了吗?我想啊,这是你父皇保护你啊,以免使你成为众矢之的。”
李恪是聪明人,不需要说太多话就应该明白的,只一会脸上就慢慢露出了笑容。
“业诩兄,我不入代国公门下,但是,我可以从你这里学,”李恪一脸坏笑,“只是说好了,我不拜你为师!”
“…”李业诩差点噎着。
好学乃少年良好的品性,但这好的品性好像与李恪不太沾边,这恪王爷也太无耻了点,要学别人的东西还不给人家名份…
第一卷 重生 第十四章 就一招
李府后园,一大早。
李靖指导李业诩和苏定芳练完枪法。
“祖父,孙儿还想与定芳过过招,不用武器,比较一下拳脚功夫,”李业诩对准备离去的李靖说道,该是让李靖了解他的时候了。
“哦,定芳可是从小力大过人,勇猛无比,”李靖看着块头比苏定芳略小的李业诩道,“你打的过吗?”
李业诩的李家枪法都已经学全,几天练习下来,已经比原先大有长进了,苏定芳也练的不差,不过在兵法的领悟上,苏定芳明显比李业诩强。
这也难怪,与李靖和苏定芳相比,在现代战场上经历过的李业诩,对冷兵器时代行军布阵、战役战法的理解和看法是不一样的。
看着得到李靖赞扬、一脸得意的苏定芳,李业诩琢磨着要以什么手段给这位日后的名将一点打击,省得让他看轻自己。
苏定芳个子比李业诩还要高,一米八几的个头,长久练武和征战杀戮使得身体异常的健壮,相比较李业诩倒有些显得单薄
苏定芳与李靖交换了个眼神,李业诩有些读懂其中的意思,叫苏定芳手下留情点!
我还需要你留情吗?
“开始吧,翼儿,小心些,”李靖还怕这个宝贝孙儿有个闪失。
“小心了,”李业诩说着,快速侧身,掌刀击在苏定芳颈部,苏定芳庞大的身躯应声而倒,一招制胜。
电光石火般,连李靖都没反应过来。
如果刀代掌,或是用其他利器这么一划,苏定芳小命已经完结!
好一会才起身的苏定芳脸红如赤,边上的李靖目瞪口呆。
“再来,”苏定芳气喘如牛,眼露凶光,发狠了,挥拳向李业诩击过来。
“啊…”一声短暂的惊呼,苏定芳又重重地趴摔在地,李业诩整个人压在身上,一只手似刀状横在苏定芳抬起的头颈上,同样只是一招。
李靖满脸惊疑的神情看着两人的对打,并没出声制止。
起身,再试,苏名将还是逃脱不了悲惨的下场,最多二招即被打翻在地,全身被击到处火辣辣地疼。
第一次被击倒,苏定芳还以为是自己大意,没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