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军魂 作者 黄昏前面-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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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燕和房淑一早就来到了弘福寺,两人还是一身男装打扮,把家仆留着广场外,到寺内逛。
仲春时刻,弘福寺牡丹开的正艳,两人约好了来赏花看热闹。
挤了一会,人太多,觉得无趣,躲过热闹的人群,专往僻静处而去。走到一满是大树的庭院,远处听着有鸟儿的悲鸣声,走过去一看,原来是几只刚出壳的小鸟,连窝掉到树底下的草丛中,幸好没翻过来,大鸟在旁边飞着叫着。
“燕儿姐,你看你小鸟多可怜,我们把它们的窝放回去吧,”房淑上前捧起鸟窝里的小鸟说道。
“可是树这么高,放不上去啊,怎么办呢?”郑燕虽然武艺不错,但却不会爬树,看着高大的树木,又不敢试着爬,怕万一上下不得,那就是出丑了,两人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这不是淑儿姑娘吗?还有郑姑娘,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如天籁般声音在两位女孩身后响起。
郑燕和房淑惊喜回头,看着一脸笑意的李业诩。
“翼哥哥,怎么是你?”一丝淡淡的红晕瞬间爬上房淑的脸,“哦,还有蜀王殿下!”
“见过两位姑娘,”李业诩对两位女孩行了礼,李恪也挺有礼貌地拱拱手。
“见过蜀王殿下,见过李公子,”郑燕也过来打了招呼,面对李恪,也不敢太造次,行了礼。
“淑儿,郑姑娘,莫称我蜀王,今日我们只是出来游玩,又不是在宫内,叫我恪儿就行,”李恪忙摆摆手。
“你们这是…”看着房淑手上捧着的鸟窝,李业诩询问道。
“哦,刚才我和燕儿姐看到小鸟和它们的窝都掉到地上了,想帮它们放回树上,可是我和燕儿姐都上不去,正在想办法,”房淑求助的眼神看着李业诩和李恪。
“我来吧,”李业诩从房淑手上接过鸟窝,跑了几步,借助边上两颗相邻的树,几个来回跳跃窜到大树上,把鸟窝放在树丫上,固定好,噌的跳了下来,抬头看着树上的鸟窝,拍拍手。
干脆利落的动作,潇洒漂亮,其余三人看的呆了。
大鸟飞回到窝里,悲鸣声也没了。
“业诩兄好身手,恪从来没看到过如此上树的方式,业诩兄,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会这个?”李恪眼睛有些发直,边上的房淑也是差不多的眼神。
“李公子身手非常不错啊!”郑燕脸上也露出异常惊异的神情。
“这只是儿里玩时学的,没什么可称耀的…”李业诩谦逊道,话是这么说,自己当年练这手上树的本领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淑儿,郑姑娘,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我们来看热闹,外面人太多了,找个静些的地方过来,想去看看牡丹花,”房淑满是兴奋地说道,“你们呢?”
“我们也是,没想到遇上两位姑娘,真是巧,听说寺内的牡丹开的正艳,我们进去看看如何?”李业诩看着郑燕和房淑,笑着道。
“好啊,燕儿姐,我们进去看看吧,”房淑挽着郑燕的手臂走到前面去了。
唐代民众喜欢种植牡丹,尤以长安和洛阳以为众。时下正是牡丹盛花期,弘福寺内后院挺大的,种着的牡丹数量不少,五颜六色开的正盛,赏花的人也不少,以年轻的仕子和少女为多。
自古以来女子皆爱花,眼前的两位也不例外,房淑偷偷地折了一支粉牡丹插在鬓角,待明白过来自己着男儿装时,又有些觉得不妥,回首对些李业诩焉然一笑,有些羞涩。郑燕却是一副闲庭信步的模样,似那些顾及面子的富家公子一样,保持着风度。
真是的,这姑娘家不知道,不能乱折花木,幼儿园的小朋友都知道的么,不过看边上赏花的人,却没表示出什么奇怪的表情。
李业诩和李恪走在两位姑娘后边,不时有人向他们四人投过来惊异的目光,或者偶尔的指指点点。也有一些故作文雅之士,在那里轻声地吟着诗赋文句,整个后院显得还是有些静谧。
李恪不知突然想到什么,走上前去,悄悄地和房淑说了什么,房淑拉着李恪走到一边,急急地轻声问着什么,李业诩有些莫名,这两人在搞什么勾当?看起来很熟的样子。
郑燕背着手站着,等李业诩走过去,转过脸问道,“燕儿曾听闻多人说起过李公子文采出众,身手更是不凡,淑儿对公子也是赞不绝口。只是燕儿不知,公子为何深藏不露,”笑了笑,脸上已经没有了上几次看到的那种轻视和孤傲神色。
“李翼惭愧,不敢当姑娘如此夸奖,”李业诩也笑吟吟看着郑燕道,这郑燕和别的姑娘真的是非常不同,有着与年龄不相称的沉稳气质,还有和自己相似的傲气,当然让李业诩记着的还是那一身不凡的武艺。
“看李公子刚才稍微展露的身手,燕儿感觉到公子定是个身怀绝技的高手,”郑燕露出少有的笑容说道。
“郑姑娘别再夸在下了,那只是雕末小技,李某要无地自容了,”李业诩作着揖,笑着对上郑燕的目光。
郑燕毫不避让地看着李业诩的眼睛,眼中似有不服,又有嫉妒更有欣赏。
李业诩只觉得那眼神异常的灵动,有一丝刚毅和坚定,还有一些看不明白的东西…
第一卷 重生 第二十一章 巧遇父亲
“
“燕儿,你在和李公子说什么?”房淑走了过来,拉着郑燕的手说。
两人忙移开了眼神。
不知刚才和房淑说了些什么,李恪走回来是一脸郁闷。
“没说什么,我在说李公子文采出众,今日是不是应该表示点什么?”郑燕一脸戏谑的表情看着李业诩。
“不了,在下肚里真的没多少才学,别让我出丑了,今日我们去听听讲经会吧,一会就要完了,错过了可惜,”李业诩连忙转移话题。
汗一个,为何老是要叫自己做诗?以自己的文字功底,即使看着满眼的牡丹,怎么也想不出一首诗来,以后千万不可再表露这方面的东西了,总有一天要出丑的。
“对,我们先去听听僧辩法师的讲经,都快午时了,”还好李恪这家伙没落井下石。
“一切烦恼业障本来空寂,一切因果皆如梦幻,无三界可出,无菩提可求…”大殿内僧辩法师正在讲经,下面众多的信众们一脸痴迷地听着。
李业诩对佛教本就不感兴趣,听到此言,不由的停下仔细听了会,其他几人也都竖着耳朵听着。
李业诩听了一会又摇摇头,什么佛法,皆是骗人的东西,故弄玄虚。
“世事无相,相由心生,可见之物,实为非物,可感之事,实为非事。物事皆空,实为心瘴,僧辩大师,也不过如此,我们走吧!”
眼前三人一脸诧异,李业诩这嗓门也太大些了吧?
“业诩兄,你也对佛法有研究?”李恪拉着李业诩衣袖问题。
“李公子似懂得佛法心经?”郑燕更是满脸惊异地问道。
“翼哥哥,”房淑也想问,但却忍住了。
“佛事即人事,只是理解方式不同,明与不明,其性无二,无二之性,即是真性,没什么不一样的,”李业诩斜眼看了看边上,率先往殿外走去。
“几位施主请留步,”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李业诩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说话的是谁。
看到讲完经朝他们方向走过来的僧辩大师,李业诩这些话是故意说给僧辩听的,想借机打击一下这位所谓的大师。
禅机不是每个人都能参悟的,僧辩法师自幼向佛,游历多处,师从多人,对佛法的研究有独到的见解,到了这个年岁,在佛教界才受人敬仰,得以开创自己宗派。
而眼前这位少年公子竟然能说出一番充满哲理的禅语,让白须白眉的僧辩有些吃惊。
李业诩虽然经历了两世,但并不相信佛法轮回之说,对佛学甚至可以说毫无兴趣。这些佛语也是后世时候不知从哪本书上看来的,当时只觉得念着比较上口,也就记着了一些,多年过去,也竟没忘记。
不过李业诩知道,佛道之人,对于别家一些充满玄机的话语,总会特别感兴趣,找机会与你探讨一阵,把你说服或者把你驳倒,他们才会罢休。
眼前这僧辩也应该不会例外。
李业诩转过身对低眉善目的僧辩一礼道,“大师,有何吩咐?”
“看四位神采异众,装束考究,谈吐不凡,定非方外之人。刚才这位公子一番禅语,老讷听颇为赞叹了,想必公子是位非常之人,”僧辩法师回一佛礼道。
“在下随口诳语,让大师见笑了,”李业诩气定神闲地看着僧辩道。
僧辩先是惊讶于眼前这位年轻公子的几句充满悟性的话语,现在又看到李业诩这份与年龄不相称的淡定从容,更是吃惊不小。从这少年公子的脸上,他看到的只是一份平和与自信,神态仿佛是洞悉一切的智者。
“几位能否借一步禅房说话,老讷想与公子细细研谈,”僧辩合掌施礼道。
“翼儿?!”这时李业诩听到一声惊讶的叫声。
往僧辩后面一看,竟让他大吃一惊,人群中走出自己的父亲李德謇。
“父亲?”李业诩低低地唤了声,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父亲。
“李施主,这位公子原来是令郎,不简单,”僧辩在李业诩和李德謇之间来回地看着,满脸惊异。
李德謇也上来给李恪行了礼。
“原来还有蜀王殿下,老讷今日当遇贵人了,”僧辩合掌道,表情已经恢复正常,“李施主,令郎佛学高深,你为何还要找老讷来谈佛?”
“这…”李德謇有些不知如何说,他如何知道自己的儿子能说出这一番言论来。今日本是来听僧辩讲经,顺便想一起讨论佛法,哪知却遇上李业诩。
“不悟本性,佛是众生;一念悟时,众生即佛,万心尽在自心,应从自心见真知,大师,但悟一心,何必在乎旁人语?!。在下告辞,”李业诩施一礼,“父亲本性都还未悟,还是多回府几次吧,”对自己这个不顾家的父亲有气,说完施施然出了殿门。
李恪一脸迷茫地看了看似顿悟的僧辩大师,还有一脸惭愧和尴尬的李德謇,也施了个礼,追了出来。
房淑和郑燕更是一脸迷惑地跟了出来。
“业诩兄,怎么就走了呢?我还想听听你和僧辩大师讲解佛法呢?还有你这样说你父亲,,”李恪跑到李业诩前面,不解地问道。
看两女的表情也是同样的疑问。
“我只是想告诉他,所谓的佛法,只是世人心中对生命的一种理解,每个人想法都不一样,只要自己想明白了,也不要想着去说服人家。悟道了,那心中就有佛法了,”李业诩淡淡一笑道,“所以佛法没有什么高低之分,只是人们参悟的深浅不同而已,不一定要信佛,只要你懂了生活,那就什么都明白了,至于我父亲,我无话可说!”
李业诩和李德謇接触不多,心中没有感觉到那一份亲情和需要的尊敬,且李业诩对没有责任感的人很是痛恨,不自觉地就奚落了父亲几句,只是说完又有些后悔,在这个孝义至上的时候,如此说上辈,总是不妥。
李业诩认为,很多时候,佛法只是唬弄人的一种手段,关键是你如何说,说得是否与众不同,这不,自己并没太多研习佛法,都把眼前这高僧唬的一愣一愣的!
想着家里独守空房的母亲,李业诩对佛教又多了些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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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弟,两位姑娘,饿了没?已经是午时了,我们找一家酒楼填一下肚子,”折腾了一个上午,又有些气恼,看看天色已经过了正午,李业诩觉得有些饿了。
“李公子,那边的诗会不去看一下么?”郑燕有些异样的目光看着李业诩。
郑燕是个异常高傲的女孩,一直眼高于顶,从来没有服过人,但几次与李业诩接触下来,李业诩那永远波澜不惊的眼神还是让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