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地的夜空-第3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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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诺维雅看到他眼里的闪躲，急了：“有危险！你别想骗我，我去问柏莎！”
她走向柏莎，质问：“古斯塔会怎样？”
柏莎无奈的看向古斯塔，回答：“他……除了躯体之外，他将失去所有。”
什么意思？
诺维雅懵了，旁边的人也都不可思议的模样。
见众人都吃惊样，伍德洛索性脱出：“古斯塔会丧失行动力和思维。可以说——等于死掉。”
诺维雅大吼：“不行！”
索菲亚走到她身边，搂住她的胳膊，心里也不是滋味，劝说：“现在只是提议，并不是非要这样做的。”
诺维雅看看好友，眼泪刷刷的往下掉。
她看向躲避她目光的古斯塔，扫一眼屋里的众人，说道：“为了杀掉一个菲奥娜，要牺牲有不死之躯的诺曼，两个人类还有古斯塔，值得吗？”
众人不语。
吉恩看不下去，扑扑翅膀，问道：“想了几天，就想到这个办法吗？”
伍德洛犀利的眼神扫到吉恩身上，吉恩腿了半步，这个长老怎么和他的双胞胎弟弟一点也不一样，像个恶人。
但吉恩也就心里嘀咕几句，面上他可不敢惹。
再次陷入沉默。
这时奥莉维亚开口：“我的法杖能帮到忙吗？”
伍德洛转身看向角落里不起眼的女孩，注意到她的断掌，说道：“你能对付霍尔。”
奥莉维亚点点头。
突然瘦弱的阿尔瓦起身，走到伍德洛面前，缓缓说道：“不知道我算不算善良，但如果你们决定使用暗黑魔法，请把我算上。”
吉恩叫住：“喂，阿尔瓦你想死啊！”
阿尔瓦释然的笑道：“我的病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折磨自己，也折磨身边的人。”
吉恩突然心疼这个叫阿尔瓦的少年，折磨他的不仅是病痛，还有对若拉的愧疚。
他说：“你答应若拉照顾我，你连答应若拉的事也做不到吗？”
阿尔瓦无言以对，只是看向伍德洛，等待他的回答。
伍德洛：“好，算你一个。”
矛盾又纠结的诺维雅看看众人，默默的走到古斯塔身边，伸出小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哽咽的问：“你做决定了对吗？”
这个时候，她没办法像以前一样任性，她想，可是不能。
古斯塔低头看着他，长长的舒口气，对她说：“以后记得帮我擦墙上的画。”
他成为躯壳后会在画里，再也出不来了。
诺维雅用力的抱住他，声音颤抖：“可是我……我，我不愿意啊。古斯塔，你带我走好吗？我们不要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我不要每天看着石屋里你的画像，我不要看着不会动的你，不会说话的你。我想这样抱着你，能感受到你，真正的鲜活的你呀！”
古斯塔低头摸着她的脑袋，说道：“我们再商量。”
像看到希望一样，诺维雅破涕为笑：“那太好了！”
————
古斯塔领着诺维雅回房。
她特别高兴，忘了刚才哭鼻子的是谁。反而好奇的问：“什么是暗黑魔法？”
见她还挂着泪痕的小脸，古斯塔忍不住捏了捏，回答：“伤人伤己。”
诺维雅懂了，使用暗黑魔法能杀掉菲奥娜，也让古斯塔……
不过现在好了，他会考虑。
古斯塔不忍心告诉她，他已经决定使用暗黑魔法。
也许，等她熟睡时，他才能离开吧。
另一边，奥莉维亚和亨利的房间内，亨利问妻子：“你觉得我善良吗？”
奥莉维亚心下一惊，顿时明白亨利所指。
沉默片刻，她回答：“你一直都很善良。”
亨利：“那……你会接受我的选择吗？”
奥莉维亚：“我会难过。”
亨利：“对不起。不能看着我们的孩子出生，不能陪伴他成长。”
奥莉维亚只是默默的流泪，她低着头：“我会告诉他他的爸爸是怎样的一个人，告诉他孩子啊，要做一个善良的人。”
亨利鼻子酸酸的，他抱住奥莉维亚：“对不起，对不起。”
奥莉维亚：“亨利，不必说对不起。这是你的选择，我虽然万般不愿意，却不想用为你好这样的话来劝说你。因为我……没有你有勇气。”
两人相拥，不再说话。
☆、Chapter 364
芙兰城堡内。
菲奥娜的房间里，她正呼呼大睡。兴许是年纪大了，睡觉也不踏实，容易惊醒。
半睡半醒之间，她看到衣柜前站着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身影。
是谁——
菲奥娜在脑海里搜索这个模糊的身影，突然，她猛地起身，叫道：“你是——若拉？”
不远处的若拉微笑道：“是我，菲奥娜。”
菲奥娜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质疑道：“你不是死了吗？死在圣地。”
若拉恢复面无表情的模样，回答：“是的，我死了。我现在和你的儿子一样，所以你才能看到我的样子。”
菲奥娜了然道：“你找我做什么？”
若拉：“能看到我的人只有你和你的两个儿子，菲奥娜，现在我们是同类了，我不想孤独一人，我想与你为伍。”
菲奥娜不相信，她起身走近若拉，问道：“你不是不愿与我为伍吗？”
若拉站在原地，等待菲奥娜到来：“你知道我做过的事情，我不是个一层不变的人，我知道我想要什么，谁对我有利。”
这一点，菲奥娜不会怀疑，若拉这个人，从来都很理智，只做最正确，最有利的决定。
若拉问：“你把宝石聚集了吗？”
菲奥娜苦笑道：“呵呵，其他宝石都有，就差你和蓝宝石了。”
突然她想到什么，问：“你还能送我们去你的世界吗？”
若拉：“我来正是为了此事，我有个不情之请——”
菲奥娜走到她跟前，仔细打量若拉，问道：“你想求我？这很难得，说来听听。”
若拉：“我想和你们一起去我的世界，我送你们去的同时，能把我自己也捎带上吗？”
“哈哈哈！”菲奥娜大笑，毫不介意的答：“当然可以，毕竟我其实——很喜欢你。”
若拉：“你同意就好，这里成了黑夜，我不喜欢。我想回到生我的地方。”
菲奥娜：“没问题。”
于是若拉、菲奥娜、奥布里和亚撒立即赶往黯然湖。
因为已经没有白天，黯然湖可以随时出入。
进入黯然湖底时，奥布里不忘提醒：“母亲，你确定可以相信她吗？她不会是古斯塔派来伤害我们的吧？”
菲奥娜佝偻着背，顺势看向默默不语的若拉，说道：“儿子，就算她有什么歪心思，我们三个人还对付不了她吗？”
菲奥娜继续：“而且我了解她，她不是那种为了天下百姓愿意牺牲自己的人。”
这一点亡灵之母很肯定，若拉不是那种人。
若拉看向奥布里，开口：“你当然可以有顾虑，我可以告诉你，我从来不做对自己没好处的事。哪怕现在我要做的事，也有我自己的目的，我想这个你母亲告诉过你，我想和你们一起回去的事情。”
奥布里点头，这个母亲告诉过他。
若拉：“当然你可以继续怀疑我，这并不影响什么。”
奥布里竟无话可说。
若拉看向菲奥娜，问：“你拿到吊床了吗？”
菲奥娜：“黑夜来临后，我想要什么拿不到？”
说着，她从怀里取出吊床，交给若拉，并说：“你能行吗？”
若拉看着她，回答：“我不是只是你们的道具么，能不能成功在你，不在我。”
也是，从头到尾若拉就只是她寻找另一个空间的道具罢了。
菲奥娜不再多言。
若拉利落的将吊床捆绑结实，奥布里用力拉扯，确定结实后说：“安全。”
在这个充满恶臭的湖底空间，若拉再一次准备睡到吊床上。
她想起之前通过吊床回到家乡的经历，与这次不一样。
安稳的躺下之后，只见菲奥娜将聚集的宝石一颗颗的放置在若拉周身，几颗宝石发出不同颜色的光芒，映照在若拉身上。
菲奥娜让两位儿子躲到边上，独自站在吊床前。
奥布里不免担心：“母亲，会有危险吗？”
菲奥娜张开双臂，回答：“当然会，不过奥布里，等你看到那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时，就会忘却会带来的危险了。”
这么说，奥布里又有些期待了。他不忘提醒：“一定要注意安危。”
菲奥娜点点头。
她缓缓闭上双眼，嘴里默念咒语。身后的奥布里和亚撒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慢慢的，菲奥娜的眼前开始出现模糊的景物，越来越清晰之际，她的脸上浮现起得意的笑容。
眼前是蓝天白云，是青山绿水，是静谧安宁的存在。
菲奥娜：“不是以前看到的高楼大厦？”
吊床上的若拉额头上布满汗水，她答：“我的世界无奇不有，你去过该明白那里不止有高楼，还有许多美丽的风景。”
菲奥娜并未怀疑，她到过若拉的世界，当然看过其他风景。
她吩咐：“奥布里，亚撒，你们做好准备，到妈妈送给你们的新世界去吧。”
亚撒和奥布里立即上前，闭上双臂等待时机。很快两人感到一阵眩晕，随后身体被拉入漩涡中，消失在黯然湖湖底。
将两个儿子送走，耗费了菲奥娜大量法力。
躺在吊床上的若拉脸色惨白，满脸大汗。身体四肢开始抽搐，她撑起最后一丝力气，对同样虚弱的菲奥娜说：“不行，我撑不住了，菲奥娜，你还需要多久？”
听到气如游丝的声音，菲奥娜有些慌，若拉可必须撑住，不管若拉能不能回去，至少菲奥娜自己是必须去一趟新世界的。她急着说：“你再坚持，很快就完成。”
其实，她已经放弃若拉，两个儿子已经前往，只要自己再跟去，若拉的死活根本无关紧要。
菲奥娜继续念着咒语，若拉周身的宝石发出各色亮光，用尽所有力气后，菲奥娜将自己送进了新世界。
随即，宝石失去光芒，黯然失色。
若拉渐渐停止抽搐，缓缓的睁开双眼，她看到的是曾来过的湖底，乱糟糟又臭烘烘的地方。
撑着一丝力气，若拉将宝石收起，将吊床拆掉，在旁边找到剪刀，将吊床剪碎，洒落在一堆脏乱的杂物中。
带着宝石，若拉走上水波筑起的台阶，一步一步的离开湖底，她感受到光芒，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真实的阳光。当若拉走上岸边时，天边正缓缓升起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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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维雅睡得不踏实，因为暗黑魔法的事虽然古斯塔说他会考虑，但他可能不会如她的愿，他也许会选择暗黑魔法。
她紧紧的抱着睡在身旁的古斯塔，想到他有可能会存在于壁画中不能再出来，揪心的难受，把腿搭在他身上，在他耳边问道：“你会用暗黑魔法吗？”
旁边的古斯塔并未睡着，他身旁的女孩忧虑的翻来覆去，他却只能装作不知道。因为只要开口他的话就会让她难过。
他侧过身体，注视着她认真的小脸，没说一句话。
诺维雅扑到他怀里，哽咽的说：“以后，我只能看着石屋的壁画思念你吗？可是我想像现在这样抱着你啊，想和你说话，想听到你的呼吸，我很自私吗？”
他顺着她的头发，疼惜的说：“没有，你很好。”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欢呼声，两个人立即穿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