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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穿越之太监皇夫-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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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伯玉撤离了手,平静道:“苏朝恩没死。”
    周昌邑大吃一惊,难以相信:“怎么可能?当时我们亲眼看他被凌迟处死!刑部大牢密不透风,绝不会发生像张玄真一样的事情。”
    苏伯玉转眸盯着地上的血:“越娘的话不可尽信,但也不得不做防备,她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纵使不是苏朝恩,也有其他的敌人利用了她。”
    周昌邑听这分析冷静下来:“我立即去查出幕后主使。”
    苏伯玉轻嗯一声:“交给你了,我走了,你早些安置。”
    周昌邑颔首:“去吧。”
    紫宸殿,苏伯玉回去后,芮娘见了他,因不久前的事情,越发谨言慎行,只说皇帝没有用午膳,她一动孩子就醒了,任何人替了都不行。
    他听罢进入卧房,商凌月几乎还是维持着之前抱孩子的姿势,孩子在她怀里睡得极其安稳,他走到她身旁,她都没有发现,俯身一看才发现她睡着了,轻步去取来一件披风披在她身上,商凌月累极也没被惊醒。
    就在此时,怀里孩子动了下,她却骤然睁开了眼,见孩子安然睡着,安心松口气,这才感觉到身上多了东西,抬眸看去,见苏伯玉伫立在身后,便要收回视线。
    苏伯玉抬手轻按在她肩头,低声道:“把孩子放在床上吧,他这会儿睡熟了,你歇会儿。”
    商凌月不假思索摇摇头,叹了一声:“他只认我,一放就醒。”
    苏伯玉皱了眉:“那是他还没睡熟,你试试。”
    商凌月知道他好意,怕说话声音惊醒孩子,只说了句:“没事,我不累。”便说完收回视线,盯着孩子小心动了下胳膊,换了个姿势继续抱着,只专注看着孩子。
    苏伯玉看着她眉宇间的疲倦,微微蹙了眉,又看了眼孩子,毫无办法。
    又过了一刻,孩子自己睡醒,倒是出奇的没有哭闹,只是紧紧攥着她胸口的衣物。商凌月赶紧让芮娘告诉韩卧能送药了。
    韩卧把早已熬好的药送来喂了孩子。
    孩子吃药后未过多久就沉沉睡去。
    商凌月继续抱着孩子,韩卧劝道:“喝了药孩子会舒服些,一会儿睡熟了放下,他不会醒,你也该歇歇。”
    商凌月听了他的话,强挤出丝笑点点头:“嗯,朕晓得。”
    韩卧离开后,商凌月才想起一直没见奶娘,问苏伯玉:“奶娘去哪儿了?”
    苏伯玉隐瞒了真相,平静道:“她有些发低烧,我把她隔离到另外一处宫殿了。改日再重新挑一名奶娘。”
    商凌月吃了一惊:“她不是得过天花?难道还会被传染?”
    苏伯玉沉凝道:“以防万一,也许只是普通的高烧。”
    商凌月哦了一声,没再继续过问。
    这一整日孩子都是商凌月亲自照看的,晚上孩子身上果然没那么烧了,也没怎么哭闹就乖乖挨着商凌月在床上睡熟。
    苏伯玉安顿好他们后,才开始批阅奏折。
    第二日,孩子烧得突然又厉害了,而且连乳汁都吃不进去,吃进去也大多吐了,急坏了商凌月,一整日她没有片刻功夫歇着,孩子哭闹得谁都不要,只要她。
    第三日还是同样的状况,韩卧检查完孩子的身体后,脸色是异样的沉重,商凌月一颗心都沉到了谷底,只能看着烧得已经迷糊不清,一直在昏睡的孩子束手无策,难受得想要哭却流不出泪,熬了两夜的眼睛全是红血丝。
    待到第四日,早上醒来时,孩子的体温却突然下降,高兴坏了商凌月,她赶紧传韩卧来看,韩卧却没她那么乐观,扒开孩子细碎的头发和衣服,只见头皮和小胳膊小腿上全是密布的暗红色疹子,一粒粒的挨着,看得人心里恐惧,韩卧说症状加重了,商凌月双腿发软,盯着孩子头的眼睛里骤然间就涌起了泪,心头的希望一点点被残酷的现实吞噬。
    第五日,孩子嘴里和眼角都有了疹子,孩子的哭声都变得无力虚弱,有出声,没回声,像只命不久矣的小猫,软软靠在她怀里,小脸瘦了一圈,早已不复之前的白嫩,蜡黄蜡黄的,商凌月心里已没多少希望,抱着孩子僵硬坐在床边,从早上到中午,再从中午到晚上都是一个姿势,干涩的眼睛血红,连泪都流不出来,只在昏睡的孩子醒来小猫似的难受哭时才动动,哄着孩子。

☆、第98章 回归前夕

夜□□临后,到了该进晚膳的时辰,苏伯玉命人将晚膳摆在卧房里,让奶娘去接她怀里的孩子,现在孩子完全糊涂,根本认不出人来了,商凌月看着他奄奄一息耷拉在怀里的小脑袋,眼里忍不住全是泪,垂眸摇了摇头,双眼只在孩子身上:“我没胃口,你吃吧。”
    奶娘不知所措,苏伯玉一个手势让她退下,走近商凌月旁边蹲下,仰看着她哀伤的脸:“既不想吃,就不吃了。看着我,我有话跟你说。”
    商凌月这才动了动头,视线垂落在他面上:“说什么?”
    苏伯玉伸手按住了她的膝盖:“你知道今日是几月几日?”
    商凌月满心都被孩子和恐惧绝望占据,这几日早过得不知时间,没心思想孩子之外的人和事:“不知道。”
    苏伯玉提醒她道:“三月初九。”
    商凌月茫然哦了一声,三月初九了,自从孩子生病竟然已经过了这么多天。
    苏伯玉看她没有想起,亦或是因为孩子全部都忘记了,心里根本顾不得其他,缓缓起身,抬手轻按在她肩头:“你当真想不起这是什么日子吗?”
    商凌月精神恍惚摇摇头。
    苏伯玉轻叹一声,道:”那你可还记得三月初十是什么日子?”
    “三月初十?”商凌月喃喃重复了遍,脑袋由于连住两天两夜没休息好,疲惫紧绷,想事情也有些迟钝,竟是转都转不动。
    苏伯玉默然等着她。
    半晌后,商凌月终于想起来了,整个人突然间有些异常的呆滞,像被人点了穴位定住一样,又过了片刻后,她眸光复杂看了眼怀里的孩子,才缓慢转向苏伯玉,怔怔道:“今日已经三月初九了么?”
    苏伯玉站直身子颔首:“你把孩子交给奶娘,我今晚带你认认那里,明天天狗食日时间有一个时辰,你自行前往。”
    商凌月听完后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孩子,坐着,没有表态去还是不去,只一动也不动。
    苏伯玉没有等她说话,拍了拍手,奶娘返回来,苏伯玉俯身伸手放在孩子身上:“把孩子给我吧,我们只能这会儿去看,其他时间不能。”
    说完就稍微用力抱孩子,商凌月思绪现在乱成了一团粥,手上也没用多少劲儿,苏伯玉用力时,她没加上力道阻止,但也没彻底松开手,犹豫不决。
    苏伯玉却没再给她思考的时间就把孩子抱离她,商凌月心里突然一空,空得她难受心酸,手还维持抱孩子的样子,双眸怔怔看向苏伯玉,他已把孩子交给了奶娘,她赶紧小心翼翼接过。
    苏伯玉俯身握在了她的手,触手竟然冰冷无温,他用力一握,看着她道:“走吧。”
    商凌月久久干涸的眼里突然就又有了泪,低下头掩饰了过去,起身立在他前面,要从他手里抽出手:“走吧。”
    苏伯玉却在她就要抽离瞬间攥紧,商凌月蹙了眉,“你!”
    “你到现在你还要拒绝我吗?”苏伯玉当即打断了她的话,直直望入她眸底,另一手擦向她刚才流过泪的眼角和面颊。
    商凌月垂下眼帘,阻隔了他的视线,也将他挡在自己眼帘外:“走吧。”手却是没有再抽出来。
    苏伯玉没再继续说话,拉着她进入了密道。
    两人未过多久出现在一座高台上,抬手似可及天,明月朗照下,向西能够望见始皇圣后陵寝,是当年商文帝思念始皇和圣后为了能在宫里望见修建的望仙台。
    夜色清透宁静,因孩子垂危沉悲难解的心绪此时稍微有了喘息纾解的空隙,她望着神思一时有些恍惚。
    良久后,苏伯玉才出声将她拉回了现实中:“此处是禁地,除了守卫再无他人,你明天到此,时辰到了便可离开,不会惊动任何人。”
    商凌月闻言收回了视线,四下望去,除了守卫,便再不会有人出现,他考虑的倒是周全,但想起真正的商凌月魂魄消失那夜,宫中伺候的人第二日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商凌月转眸看向他直言不讳道:“放过这里的守卫,他们离得远什么都看不到。”
    苏伯玉皱了下眉,一言不发。
    他果然是打算要杀了他们,商凌月走近按住他的胳膊,凝视他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到时天狗食日,天昏地暗,什么都看不见。若是能看见,我也不反对你那么做,答应我。”
    苏伯玉闻言看着她眸底释出的信任,环视了眼望仙台四周把守的禁军,轻叹了口气:“嗯。”
    话音飘散在夜色中后,望仙台又恢复了宁静,只有还甚是寒冷的春风吹拂声。
    商凌月松了口气,不由将头靠在他肩头:“还有其他要注意的事吗?”
    苏伯玉回眸看着她倚赖的小动作,抬手轻按在她头上:“明日按我说的做就够了,夜深了,回去吧。”
    商凌月抬起头来望了眼繁星稀疏的夜空,回看向他:“我还不想回去,再站会儿,站这里我心里舒服。”
    话音刚落,她却被苏伯玉拉入怀里,二人间再无一丝距离,苏伯玉抓着她的手,俯视着:“这里只让你痛苦,没有感觉到一点儿快乐么?”
    商凌月看着他欲言又止的眸子,心里浮出了失明那段时光的甜蜜幸福感,那种患得患失,爱恨交织的记忆铭心刻骨,即使悲伤心碎,也是渗了蜜的,喉间有些沉窒,她阖了下眼压下涌起的湿意,转而望向台上火盆中的火焰,恍然勾了勾嘴角:“我本以为自己会一直恨你,现在竟然一点儿都不恨,还能理解你做的一些事情,看到你不高兴,我也会不高兴,看到你喜悦,我心里也是开心的,你说人的感情奇不奇怪。”说着说着终究还是压抑不住心底涌起的伤感,闪烁的火焰渐渐在眼里渐渐变得模糊一片。
    就在此时,她的头骤然被他转过,商凌月噙泪的眸子就那么入了眼,苏伯玉捧着她的脸低头便吻了上去,商凌月垂下眼帘,感受着他的吻,感觉他一路亲吻到了唇上,腰身被勒得一紧,他的动作突然猛烈起来,带着一股她捉摸不到隐忍的情绪,似在爆发的边缘,好似要把她咬碎了,吞吃入腹。
    商凌月情难自已抬手就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脚尖热烈疯狂回应着。
    片刻后,苏伯玉一把横抱起情动不已,软在怀里的她进入了密道,门还没彻底关闭,压他便压她在石壁上,二人的激烈喘息声在寂静的密道中异常清晰。
    商凌月身心震颤深陷在他的攻势下,情思更深,难以自拔,不知多少次后,最后实在承受不住,极乐时痛苦又欢愉得昏迷了过去,满身汗湿得瘫软在他怀里。
    醒来时,人已在紫宸殿卧房,就她一个人,身上盖着二人共眠时用的锦被,怔怔望着纱帐外闪烁的烛光,身上乏软无力,还有些出过汗的粘腻,身下亲密过的地方感觉更加清晰,还没彻底消失,她缓缓阖住了眼,躺着一动不动。
    就在此时,她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卧房门被打开,她又睁开眼,见苏伯玉抱着孩子走了进来。
    绕过纱帐后,他才发现她醒了,继续走到床边,俯身将孩子放在了她身旁,面黄肌瘦的孩子睡得极熟,异常安静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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