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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无名草-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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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不但可以借书、考试、买半价火车票,还可以申请恋爱权利。这可苦了在中专生里找了女朋友的大专大本男生,若想和女朋友走路手拉手,还得管同班女同学借个学生证,塞在女朋友书包里,以防不测,当然模样一定要接近。有了这样一位书记,联大有情人的日子过得真是憋屈,可也无人敢反抗。上学期六月份上半旬,书记老婆生孩子,书记二十多天没有上岗,情侣们奔走相告:警报解除,于是据巡逻校园的保安报导:那段时间,校园里搂得抱的亲的啃的都跟要饭的乞丐身子的虱子似的,挤成一个团了。那时骆秀儿和乔珂璐忙考英语四级,没工夫搞这个,想等考完四级再说,谁知四级考完当晚,那位书记重返整顿校园风化第一线,气得乔珂璐老想拿块砖头把他拍蒙了。

  叶书韬跟他俩口子撞车这次,正是机电书记家里又出状况的时候—-书记的妈病倒了,书记又不能来了,于是书记所谓的校园风化以自由落体的速度下跌,乔骆两人吻得忘乎所以时,还以为撞倒他俩头上的是块陨石呢。

  第二天晚上,又看到西洋景了,表演者乔珂路、骆秀儿,观看者吴瑕、叶书韬。这天晚上两个观众都想去学习,可是又不愿去自家教室,听人说化工学院楼盖得不错,里面有个大天井,大天井里还是大水池子,水池子里有喷泉和彩灯,还有金鱼和水草,她们俩一商量,去化工学院楼看金鱼去。去了之后大失所望,水池子是有的,金鱼水草也有,可并没有喷泉和彩灯,所谓的假山也不过是块八岁小孩大小的并不怪异的石头,水池子也没有他们想象出的那样大。两个人加起来看了不到十眼便撅着嘴找自习室去了。走到三楼的时候看到有扇门上贴着一张白纸,上写三个大字——设计室,两个一年级菜鸟不明白设计室是什么室,里面什么样,见门没锁,叶菜鸟抖胆慢慢把门推开一道缝,伸进头去看看里面什么样,吴菜鸟就在叶菜鸟的身后踮着脚尖往里看。

  骆秀儿!叶书韬瞪大了眼睛差点喊出来。没错,她第一眼看见的那个女生正是骆秀儿,她半坐半倚在拼成一长排的设计桌另一端,左腿支在讲台上,右腿耷拉在半空,低着头,脸对着脸跟坐在设计桌前椅子上的乔珂璐说话。日光灯下的她美仑美奂,皮肤又肥又白又嫩,像剥了壳的新鲜荔枝一样能掐出水来,嘴唇红的像熟透了的樱桃,饱满小巧,鲜艳娇嫩,那一脸的娇羞和妩媚,真的恨不得君王掌上看。然而看看下面就味道大变了,骆秀儿今天穿的是两边开叉的牛仔短裙,因为坐着,裙子就又往上去了一些,露出一大截大腿来,乔珂璐的一只耙子手便放在骆秀儿大腿上摸来摸去,上下来回地摸,上去的时候手伸进裙子下面,裙布便翻上去,手下来,裙布也下来,骆秀儿那两条白生生的大腿便随着乔珂璐手的移动时隐时现。又一次也许乔珂璐的手做得太过分了,骆秀儿脸一红,抬起手,“啪”地打了他一下。他们俩周围还有好多人,应该是一个班的,有的人忙忙活活地在写着什么,也有人在绘图,没有人注视正在互相*的两鸳鸯。

  叶书韬没见过真人做这种表演,惊得她心跳加速,赶紧关上门推着吴瑕往别处走,吴瑕也是轻度近视没戴眼镜,细致之处看不清,见叶书韬表情有些异样,问她怎么了,叶书韬头也不抬地说:那是一个班的人,不是自由自习室。

  其实叶书韬看到的乔珂璐仅仅是露出的冰山一角,乔珂璐其他方面的英功伟绩多了去了,其中最为出名的莫过于大二第一学期爬墙头被校文明纠察队*一事。联大的校文明纠察队是计算机科学学院的特产,从娘家带来的,各校区合并后,私产公用,不仅限于*计算机科学学生的不文明行为,对整个联大的学生都依法享有合法*权。主要经营项目如下:随手扔垃圾的,随地吐痰的,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又亲又咬的,踩草坪的,爬墙头跳窗户的。队伍中的工作人员一般都来自摄影比赛中曾获三等奖鼓励奖的学生,也有一些是摄影协会中不得志的底层会员。摄影家们接受校报记者访问时曾说最喜欢拍的镜头是接吻和爬墙头的,所有项目中这两项是最富于挑战性和刺激性,前者一定要把握好角度及光线应用,不要顾此失彼,让一方挡住另一方的脸;后者要把握好点儿,以拍摄到爬墙者一根腿已跨过去,另一根腿往上收时屁股往上拱的镜头为最佳,不知为什么,工作人员最披肝沥胆,推心置腹的一番话最终没被登出来。

  乔珂璐出那事时还是单身,所以没有机会搂抱接吻,只能犯些跳窗户爬墙头的小罪,那次贪走近路爬墙头被*,他怕照片登在宣传栏上丢人,为了要回照片,托了同学托朋友,绕了八千八百八十八道弯,请了大小不下五次客,才从纠察队里要回了照片,要不是冼平提醒,还差点忘了要底片,后来一提这件事,乔珂璐就忍不住心痛如绞:光请客我就花了二百八十块钱呢,我算过的。

  可是还有一件事必须得说:乔珂璐是个成绩优异、名列前茅的学生,虽然因为底子差,考的大学不算好,可从大一开始他就没拿过三等奖学金,全是一等二等的。上学期他的英语四级成绩是八十四分,这个分数在生源质量不高的联大绝对凤毛麟角,寥若晨星,就因为这些,那些讨厌他性情古怪的同学多少还保留着对他的一点儿敬重,没把他打入人渣儿之流。骆秀儿能看上他,就是因为他在别的事情上吊儿郎当,对学习却从不视若儿戏。与乔珂璐相比,骆秀儿是另一种极端,她是大二专升本插入乔珂璐所在的正经本科班的,即使是这样,她也不是正儿八经的考上的,是一高价生,一年学费一万块钱的。上学期英语四级统考,她才考了三十七分,什么课都陪乔珂璐上,什么课都听不懂,一个并不太难的问题,乔珂璐给她讲十遍她也听不明白,最后经常是气得乔珂璐把本子往桌子上一摔,连卷带骂:你是不是一头猪啊,有这功夫,猪也能听懂了,你就光知道吃,看你这身肉,全都是吃出来的。乔珂璐说话难听点,骆秀儿也太过柔弱点,挨了骂撅一会儿嘴就没事了。倒是迟庆磊看不下去,在宿舍里常说乔珂璐:你怎么能那样骂女孩子,骆秀儿人多好啊,家里那么有钱,脾气还那么好,这样好的女孩子现在还有几个啊。不等迟庆磊把话说完,乔珂璐就大声嚷嚷:我配不上她吗?哼,我配她——绰绰有余!

  确实,像骆秀儿这样的女孩现在已经不多了,连叶书韬都这么认为,她漂亮、有钱、温柔可亲,在二人世界里扮演的是贤惠的不能再贤惠的角色,桌凳她擦,零食她带,水杯里没水了她想法去弄;从羽绒服到袜子,只有乔珂璐没穿过的,没有骆秀儿没洗过的;每天的早饭她打,他排队打饭的时候,他还能睡一场回笼觉。就为这些,乔珂璐同班的女生都一点儿不喜欢乔珂璐,怕男生们都效仿他,“虐待”女朋友。 。。

4。无聊比赛
接下来的一个周陈凛过得真舒服,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舒服。他参加了学校里举办的围棋比赛,一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踹倒了一个又一个的臭棋篓子,不费吹灰之力地杀入全校总决赛。入校以来一直情绪低落的他本来不愿意参加学校里举办的一切活动,当班长邢健民问起班里谁会下棋,会的赶快去他那报名参加比赛的时候,他这个已达五段水平的就跟没听见一样连头都没抬,然而纸里包不住火,陈凛的同桌牛力曾经见过陈凛抱一本又旧又厚的《围棋战术大全》啃,他暗地里告诉了邢健民,说保不定陈凛还是个卧虎藏龙呢。邢健民听后高兴了一阵子,转而一想说这事不好办,陈凛那么酷,恐怕不容易请动他。牛力说好办,让祁冉上他耳边乱腾去,祁冉的拿手本事就是说话和缠人,他就不信祁冉那张能把猫活活说死的嘴最终不能把陈凛拱出山。邢健民想了想,觉得这个主意真不错,于是把说服陈凛参加比赛的任务交给了女团支书。祁冉果然不负众望,三下五除二就把事情搞定了,从她一张嘴说话,邢健民就计算时间,截止到陈凛不耐烦地说:行,我去。祁冉总共用了一分十九秒。这么高的办事效率和这样好的口才让邢健民钦佩不已,实际上这也是打蛇打到七寸上的缘故,陈凛就算天不怕、地不怕了,唯一怕的就是女生在他耳边呜哩哇啦,他仔细想想,围棋不比乒乓球象棋之类的东西,它普及率很低,会下的和会看得都不多,说是比赛,其实观看的并没几个人,闲着也是闲着,去吧。

  从周二开始,他便进入一天一场的比赛状态。比赛地点设在“大学生之家”的围棋室,每天下午课外活动时间,祁冉和邢健民轮班陪他去参加比赛,比赛一结束,三个人便作鸟兽散。

  赛事对陈凛来说顺利得像旱冰鞋上抹了润滑油,容易的简直不用动脑子,个中原因除他水平过高外,对手太差也是一项重要原因,和他下过的都是一些仅对围棋知道点皮毛的三角猫,都是被班干部拉来参加比赛好给班里争分的。陈凛边下边冷笑: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免得弄这么多臭棋篓子来熏人。他在攻城略地的胜利中,近乎着迷的享受着一种报复性的快乐,一种独立于团体之外的个人单打独斗,战无不胜的骄傲,这些感觉都是他赛前没有预想到的。

  与陈凛的骄傲快乐相反,叶书韬这几天落寞得可怜,每天下午第二节课一下,她便抬起手,托着下巴,可怜巴巴地看着祁冉或是邢建民和陈凛一块走出教室,她也想去,可是没人让让她,请请她,她又什么官都不是。目送陈凛走的那眼神就像懂事但又懦弱的三四岁的小孩想跟年轻凶悍的妈妈一块出去玩,却被妈妈大声呵斥不能跟她一块出去,吓得只好老老实实地在小桌子前趴着,眼里滚着泪花一声不吭地看着妈妈收拾出门的东西。

  周五,比赛进入全校总决赛。据邢建民讲对方是化工学院的一个男生,叫什么名字他忘了,陈凛可不稀罕他叫什么名字,他只晓得形势对他来讲是“校无英雄,才使他成名”。那个化工学院的,他想:我一定要在最短时间内解决掉他,一定要打得他落花流水,颜面尽失。想到这里,他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他这最后一战,是叶书韬陪下来的。

  叶书韬能够如愿以偿,真的不应该忘记感谢牛力,那个多嘴的家伙在关键时间似乎总能成全她和陈凛的好事。事情是这样的:周五下午,祁冉和邢健民都要去参加一个非常重要的会议,无论是谁都抽不开身去陪陈凛参加总决赛了,他原想放一次手让陈凛单独去,可又觉得这是总决赛了,陈凛一个人去总有点凄凉,想找一个人代陪,想来想去觉得牛力是唯一人选,他和陈凛是同位,陈凛再不爱打理人也会和同位有点交情吧。不料,他把提议刚交给牛力,牛力就诡诡谲谲地说他并非唯一人选,他还可以举荐一个最佳人选,邢健民好奇心甚重地问是谁,牛力指了指叶书韬的位子,邢健民马上就明白了。邢健民待人很细心,觉得不给叶书韬个名份,贸然请她出山不太好,正无计间想起组织委员关静说她不愿意当“公务员”的事来,他有主意了,高高兴兴跑到叶书韬面前和颜悦色地说:“叶书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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