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北京天安门-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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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直接说了两个字:“银施。”
我惊讶:“你在北京?”
她说:“嗯。”
我问:“不是刚走么,怎么回来了?”我发现我怎么总爱对着她五个字五个字的往出蹦。
她说:“我在你学校门口,你出来吧。”
我再次惊讶:“好的,你等我会儿。”
我抓起外套,边穿边往外走,一路上脑子里都在想一个问题:她想干什么,她想干什么……
从我看见她起,就看着她一直盯着我走向她,她一步也没有迎上来,当我走到足够能看清她的脸的距离时,我发现她什么表情也没有,至少没有一点笑意。于是我也识相的收起我已经准备好了的笑容,不慌不忙的走到了她身边。我看着她,她看着我;她什么也不说,我也什么都没说。其实我是想说点什么的,可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就这样僵持了大概半分钟。我的妈,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半分钟有这么长。
最后还是我先说话了,因为我想,人家已经大老远跑回来找我了,见了面没道理还非得等着人家再主动说话吧。于是我说:“看够没?”
她表情严肃的说:“没有。”
听到她说没有,我反倒有点尴尬了。我把头低了一下,随后又抬头看着她说:“回来就为了这样看着我?”
她没有回答,继续看。
我说:“要不我给你张照片?”
她还是不说话,然后我看到她眼睛里开始有了眼泪,但她的表情里没有半点委屈,而是比刚才更坚定了。
我的心又开始不忍起来,我觉得自己真的就快要拒绝不了她了,于是我说出了一个名字以此来提醒自己,我问她:“马青知道你回来么?”
这次她说话了,她点点头说:“他支持我。”
我的心一下子疼了起来,我有点慌了,我不知道此时我该如何拒绝一个长途跋涉飞到我身边的女孩,我也不知道如果我拒绝了她我该如何面对马青,我明白马青的苦心,而我现在好像也已经无路可退了。
这时银施说:“我想亲口听你说‘不行’,不然我永远不死心。”我看到她表情里的坚强开始一点点的退去,慢慢的化开,最后变为期盼。
我把手伸出来,说:“来,我带你到我们校园里看看。”
她眼睛里的泪忽然就掉下来了,我想,对于她来说 ,这大概是一种解脱的释放。
我替她擦了擦眼泪,于是她笑了,把手放到我的手心里来。
11
我们在校园里走着,我问她:“你什么时候上课?”
她说:“后天。”
我又问:“那你是今天回来的?”
她说:“嗯,我从车站直接过来的。”
我说:“今天别走了,不然你太累了,明天坐飞机走吧。”
她说:“那我今天不能回家住。”
我说:“我知道,不能把你妈吓着。”我发现我怎么总是在替她妈着想,真是怪了。
她问:“那我住哪?”
我说:“就住我们学校招待所吧,咱们现在先去定个房间。”
她望着我,大眼睛忽闪忽闪柔声细气的说:“我还想再走走。”
我看见她那有些害羞的神情,忍不住拍了拍她的头笑着说:“好。”
我们一路话并不多,只是边走我边沿路向她介绍着校园中的建筑和景物。她时不时的看着我,而当我看她时她又立刻将脸转开。我于是牵了牵她的手,然后我看到她浅浅的笑着,但就是这浅浅的笑,我也能感觉到她内心强大的快乐。
又走了一会儿,我对她说:“我们去招待所吧,定好房间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帮你定飞机票,然后七点我接你吃晚饭。”
她说:“好吧。”
我将她安顿在招待所后,在我独自回去的路上,我对生活感慨万千。只是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而已,我便突然多出来了个女朋友。生活中总有一些突如其来的部分不在你的计划之内,你只能接受而无法抵挡。我又一想,但是这部分应该是在银施生活的计划之内的,以此看来,原来是我被银施给计划了。那也就是说其实生活中的一切都是有计划的,不是我计划了你,便是你计划了我。
在我和银施晚餐的时候,她问我:“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跟周星驰有些神似。”
我说:“没有。难道你觉得有?”
她点点头。
我说:“我怎么觉得自己比他好看点儿啊。”
银施说:“我是说神似。”
我问:“他是你偶像?”
她又点点头,而且比刚才点的使劲儿。
我立刻警觉的问:“你不是因为这个喜欢我吧?”
她幸灾乐祸的笑笑说:“也许吧。”
我顿时内心一阵伤感,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悲,我的爱情居然只能靠长相并且还是长的像别人来支撑。而且我突然想起当初见银施第一面没给打车钱时自己那刻也想起了周星驰的情景。这也太巧了吧,那不知道这一出又是谁计划了谁呢。这一刻我脑子中闪出了一个词——“缘分”,并且史无前例的感到可能这个词并没有我们想像的那么俗气。或者这的确是一个俗的不能再俗的词,只是我们始终避免不了让自己或多或少的也俗气上几把——而我,也的的确确是个俗人。
银施见我没说话,冲我一挤眼道:“骗你呢。”
为了保持我的尊严,我于是说:“肤浅。”
她问:“你指谁,我还是周星驰?”
我内心不情愿而表面上也并未掩饰这一不情愿的说:“……他。”
银施说:“虚伪。”
我问:“你指谁,我还是周星驰?”
银施慢条斯理的说:“……也……是他。”
我们这顿饭吃了很久,一直吃到除了这家餐厅里的服务生之外一个人都不剩,就连厨师都下班了。
银施说:“咱们走吧。”
我说:“再等等,等到吧台也下班了,咱们就可以不用结帐了。”
由于屋子里已经没有其他人在说话,因此我的声音可以传到很远。服务生大概是听到了我话中的“结帐”二字,于是迫不及待的冲吧台大喊:“四号台买单。”
我和银施被吓了一跳,然后不得不结帐走人。
回了招待所,我问银施:“敢一个人睡吧?”
她回答:“我今天都敢回来找你,还有什么是我不敢的。”
我说:“好,那你早点睡吧,明天我来找你。”
她笑着看我说:“你挺正直啊。”
我捂着我的胸口说:“别这么说,它会很惭愧。”
银施哈哈笑了起来。
我说:“我走了,明天见,晚安。”
她说:“晚安。”
第二天,我将银施送走了。在机场时,她抱了我一下,于是我也拥抱着她。这是我们的第一次拥抱,我对她继续坚守着我的五字原则:感觉还挺好!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1
开学了,学校里一切依旧。
对于我交了女朋友的事,还是姜冲第一个发现了异常。
他问我:“怎么最近老有一个女的给你打电话,谁啊。”
我说:“老乡。”
姜冲说:“没事吧你,你以为自己在海南岛呐,别跟我们学,我们身在异乡的人,才有资格说‘老乡’俩字,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啊。”
我说:“哦,那不能说‘老乡’,但也不是同学,那就‘同志’吧。”
姜冲说:“同志为什么是个女的啊,应该是男的才对。”
我说:“是八十年代的那种同志,你还理解不了这种高尚的阶级感情。”
姜冲说:“那我现在要去找倪萍萍同志吃饭去了。”
我说:“去吧姜冲同志,我代表党和人民交给你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帮我带份儿排骨饭。”
姜冲说:“我看你今天适合吃窝头。”
我猜测姜冲一定是召集范果和刘健背着我开了个秘密小会议。
当晚,三人便旁敲侧击的对我进行轮番轰炸。
此举以范果首先对我的提问开场,他说:“你说这找了女朋友是什么滋味?”
我说:“你问我干吗啊,你得问姜冲。”
范果说:“我问了,他说他道行浅,听说你这方面资力挺深。”
我说:“得了吧,打从上幼儿园开始,我算上单恋也超不过五个。”
刘健瞪大眼睛说:“哇,定力这么好,我要是算上单恋,怎么也得五十个。”
范果说:“你不用自我检讨,这点我们大伙儿都看得出来。”
姜冲说:“刘健,你不会还惦记倪萍萍呢吧?”
刘健说:“咳,我这人有个优点,对于已经名花有主了的选手,从来都不多惦记一眼。”
我说:“这也算优点。”
范果说:“他自己想算就让他算呗。反正把那些他自己认为是优点的‘优点’都算上,他也没多少优点。”
刘健咳嗽了一下说:“范果,不要忘了自己的立场,咱们今天是有任务的。”
范果说:“哦对,那你别老*话,省得你一张口就刺激我愤怒的神经。”
我说:“怎么个意思,哥儿仨算计我呐。”
姜冲说:“怎么说算计呢,我们就是想问你点事儿。”
我说:“那就问吧。”
范果说:“你,找女朋友啦?”
我说:“是啊,怎么啦?”
范果说:“那你不早说。”
我说:“这种事我干吗上赶着说啊。”
姜冲说:“那我中午的时候问你你怎么不说,还跟我装模作样说是同志关系,你满大街问问,有管女朋友叫同志的么。”
我笑着说:“我不是想找个合适的时机把这事跟大伙儿一块交待了么,诶这不正好赶上现在。”
姜冲说:“这是你赶上的么,是我们制造的。”
范果说:“就是。而且要是知道你这么容易就交待了,我们还用整那么多褶子。”
刘健说:“对,你应该用行动检讨一下今天的行为。晚饭就你请了吧。”
我说:“嘿凭什么啊,我哪儿错了,有什么可检讨的,我找一女朋友还得满大街奔走相告去啊。”
这时候范果和姜冲都嚷嚷着晚饭让我请,刘健得意的跟我瞟着眼。也难怪,这是我从认识刘健开始到目前为止第一次见到他的话有人附和的场面,也怪不得人家骄傲的就跟咱们拿了一等奖学金似的。为了给刘健这“第一次”一个面子,我想,我请就我请吧。
这三个孙子还真不颤,在食堂里吃都能愣割我红红的一张毛爷爷。末了,还剔着牙跟我说,以后不要怕犯错误,你可以从中汲取教训,我们可以从中汲取营养,于己于人都是有好处的嘛。
我说:“你们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姜冲说:“你的形容不正确。”
我说:“那换一个更正确的——你们这叫又当婊子又要立牌坊。”
刘健说:“嗯,这个比刚才那个更准确。”
话音刚落,范果和姜冲冲上去就开始拳打脚踢。我哈哈大笑,顿时觉得这顿饭我只花了五十。
2
回到宿舍,范果对我说:“对了,什么时候给大伙儿见见。”
我说:“不能见,实在拿不出手。”
刘健问:“有倪萍萍漂亮么?”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