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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丑女念玉-第29章

小说: 丑女念玉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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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双凤眸突然睁开,凝视着我的脸颊,沉重道:“曹大人说的在理。只是不知道姒国把赌压在谁身上。是联合冥国还是联合巴国?”
  我冷冷地看向曹阡陌,问道:“曹大人当真没听过父亲提起过这件事?”
  他面色一怔,确切地摇头,说:“属下确实不知。这种机密,怕是只有谈判的使者才能清楚。”
  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三年了,筹备了三年了,到底是与谁合作?而目的又是什么?如果不是父亲,我竟有些不敢想另外一个人……
  凉风徐徐,我起身仰望碧蓝的天空,清澈得没有一丝杂质,明媚的阳光笼罩着大地,谁又能看到美好下面的阴谋?远处,一只小船缓缓走近,曹阡陌上前眺望几下,回禀道:“主子,是绿娥的船。”我心底一喜,因为料到秦朴会来,早早派了绿娥去港口等候,只是没想到竟如此的快。想到他的身份,嘴角忍不住上扬,或许能从他口中能套出什么。
  信函
  我站在岸边,一袭干净的白衫,温和的面容十分平静,眺望着水洗过一样碧蓝的天空。几朵云彩洁白如玉,数万顶毡包连接成一片斑斓的云帐,一眼望不到头的碧水中有条小船逐渐走近,抵达,靠岸。
  “秦兄弟,明明是前日才分离,却觉得等你很久了。”我急忙上前迎接,客气道。
  “玉兄,我是来……”
  “我明白。”他面露无奈,苦笑道:“嗯,确实也不需要解释什么……”
  “枯岛上也没什么好招待你的,秦兄可爱吃鱼?”
  “还好。”
  “那就好。”
  我端出自酿的五粮液,分入小鼎笑着说:“自此以后就有劳秦兄了。这杯在下先干了。”
  他神情坦然,低眉敛目,静坐如一尊玉像,可是心中却似乎波澜起伏,道:“玉兄不要再笑话秦某了……”嘴角是道不尽的苦笑,带着淡淡的秋意。
  “秦兄……”
  “嗯?”
  “为何还是愁眉苦脸的……”
  “没有,在下只是觉得有愧于玉兄那几句重托。”他看着我,腼腆一笑。
  “呵呵。”我轻笑,指了指远方的船只道,“秦兄,你看姒国的花船美不美丽?”
  “美。”
  “壮不壮观?”
  他停顿片刻,道:“……壮观。”
  “比沛江的水军呢?”
  他警惕地凝视着我,不语。
  “秦兄?”我淡淡地唤道。
  “不一样的事物,如何去比?”他语气不耐,有些不快。
  “哈哈,没想到秦大人如此心思剔透之人居然是这样认为的。”
  “玉兄!”他忽然呵斥道,薄薄的嘴唇吐露出寒冷的声音,说,“我早说过,有些与你无关的事情不要去管。”
  我胸口一闷,视线紧紧地落在他的脸上,平淡的声音中含着一抹不易察觉的颤抖,问道:“与冥念尘有关吗?”我咬住嘴唇,当这个思念许久的名字从自己口中说出来的时候,不知为何会心头一跳,我在害怕什么?
  他听后顿住了,神色淡淡,依旧不语,只是那双看着我的眼眸多了一份审视。我攥着拳头,沉不住气地继续追问道:“我与你初遇青楼,那时秦兄便是参与他的酒宴,应该……玉某妄想……应该有关吧。”
  海风袭来,拍打礁石清脆的响声伴随着海鸥的啼鸣缓缓传来,仿佛听到了远方酒家女的歌声。我袖中的手微微颤抖,但看到秦朴望向我的眼睛时,止住了。他这样的人不会答是,但若不答不是便已经是。只是我自己心底自私地希望他能给与否定。
  “玉兄,这很重要吗?”良久后,他幽幽叹道,神色间似是极为平静,只是一双眼睛的光芒却是极其微弱的,看似清浅,实则深不见底。
  “嗯?”
  “很少看到玉兄失态。”
  “噢。”我淡笑着,恢复了往常的神情,大笑道:“我们不说这些无关的大事扫兴,改天玉某带秦大人去看看花船舞娘如何,保准比上次的陵水夫人还要美艳三分。”说着斜靠在灵夏肩侧,刺眼的阳光洒在脸上,闭上眼睛,只觉得酸涩。是时候联系大哥了,既然信他,又何必去问别人?
  “……”秦朴依旧不语,温柔澄澈如一泓秋水的视线带着某种深思……
  或许是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或许是心底某个角落觉得空空的,我不停地饮酒,不停地大笑,仿佛这样便可以麻痹某种痛痛的感觉。有些时候,我们明明知道事情不是那样的,却还是要得到一个明确的结果,否则便会觉得毛躁不安……而此刻我需要大哥的安抚,我想他就在我身边,哪怕只是一个淡淡的拥抱就可以给我无尽的勇气。但是,他却被阻在千山万水的彼端,我知道不是他的错,但还是会觉得孤立无援。他可曾知道,我一个人要面对的一切?他可会在乎,我人身在南朝?
  玩了一天,夜幕降临,明月初升,秦朴已经倒下,白皙的面容因为醉意染上红晕,拉扯着我的衣袖不肯放开。
  “酒真是个害人的东西,白日见他神情淡漠,此刻却有些无赖。”
  “呵呵,罢了,你醉时也不比他好多少。”
  灵夏浅笑,撇开了头,说:“此人眼神总是贪恋着主子,或许他自己不知,我却看得清楚。”
  “哟,白日还说是个不懂情的人,此时怎么又下结论了?”
  “你……”灵夏双颊一鼓,赌气道,“你总是那么讨厌……”
  我捏了捏她的手心,淡笑不语。看着靠在我身上熟睡的秦朴,多了一份亲切,孩子般纯真的面容让我想起二哥,不知他如今可好。下了船,沿小道回府,无边的夜空上挂着一轮皎洁的圆月,同蜀地一样的无瑕。转进四方街,热闹非凡,但是一格居却已经打烊。
  “念玉……”
  一怔,蓦然回首,灯火阑珊处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我凝视着他,白衣如雪,纤尘不染,淡然平静,那双欲言又止的眼眸怔忡地望着半挂在我身上的秦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阴沉。
  “有事?”
  “这人是谁?”
  我们同时启口,又同时沉默。明明没有灯火,他的眼睛却如一泓远古的清水般澄澈明凈,带着九分冷然,一分怒火。
  “累了,明日再议。”我毫不犹豫地转身,却因为拖个累赘被他挡在门外。我静静地看着他,冷笑道:“怎么?范大人病出毛病了?要从翩翩的悠然公子变成纠缠不休的无赖吗?”
  他眉头轻皱,眼底有抹受伤。空寂的夜空显得格外的静,偶尔能听得一声虫鸣。我心底一软,眼前的这个人,满怀满身的伤痛,无处可藏、无处可诉,只能倾泄于一厢情愿的恨意。而我彻底地打破了这份平衡,生生地剥离他的自以为是,逼他自己饮尽那不堪的回忆。
  “这人是谁?”他依旧纠结于这个话题。声音很淡,很轻,却异常坚定。天上的繁星似乎全撒落在他的周身一般,眼前的他始终发着淡淡的、柔和的光芒。
  “为什么想要知道?”我平静地看着他,目不转睛地问道。
  “……”他身子僵住,我急忙钻了过去,有些狼狈地拖着秦朴跑向后院,鼻尖满是淡淡的青莲香味……
  清晨,天刚蒙蒙亮,且有浓浓的雾,秦朴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满脸羞红,手中紧攥我昨日的长衫结巴道:“玉……我……昨晚我……”我不答话,直视着他的慌张,这人也真有意思,时而有心计,时而单纯得可爱。“怎么,你还没攥够?没想到秦大人平时看起来文弱儒雅,原来还有此等嗜好……”窗外扬起一道熟悉的声音,不大却咬字清晰。
  “灵夏!”我轻斥。
  她笑着进屋,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了看秦朴,故意面带顾虑,欲言又止。
  秦朴见状,急忙颔首,轻声说:“灵公子怕是有要事,秦某先出去了。”
  我无所谓地点头,整理玉冠,灵夏玩味的视线上下端详我,说:“官路上收到了加急信函转送过来,主子猜是谁的?”
  我歪着头想了想,二话不说伸手去抢,却被她闪开,一双明眸带着疑惑,说:“主子何时与大殿下有交情了?”她举高手,笑着盘问我。
  “灵夏!”我沉脸一吼,她面色一怔,诧异地看着我,没有了玩闹的轻松。
  我接过信函,袖中的手指竟忍不住轻微颤抖。轻轻抚摸绣花纸面,仿佛这不是一封信,而是一个人。眼睛有些酸涩,虽然一直有绿娥的陪伴,但还是会觉得心底是空的,尤其当我发现南下并不单纯,数千只停靠在岸边的花船、范悠然莫名的恨意以及那些与大哥有关我却不知的阴谋,这些让我越来越无所适从,越来越迷茫,突然会觉得无助,突然会想不顾一切地去找他……哪怕只是一个拥抱,却可以带来所有。脑海中浮现许多画面,曾经的所有……大哥的蓝眸、巴地的种种、巫山的云雨、天河的意外、离别前的承诺都历历在目,刻在我的心上,不曾忘记。而今日,我们却隔得那么远,那么远……
  “念玉。”
  “念玉?”
  “……嗯?”我有些恍神,抬头看她,却在那张灿烂的脸上看到一抹受伤。
  “此信从安阳寄来,算算日子应该是在你们启程离开十日内便追上官路。灵春见是加急,便派专使赶夜路送来晋州。”
  我点点头,离开十日后收到的加急信函吗?心底涌上一股暖意,在这朝雾环绕、稍带凉意的清晨,让我觉得全身从里到外都温暖起来。那一双亮如寒星的蓝眸,流光四溢,深深地留在了我的眼底,从此看不到别人。
  “很重要的东西吗?”灵夏看我不语,神情却难掩激动,不明所以的眼神中带抹探究。
  “嗯,很重要。”我抚平心绪,笑着说。
  “噢……那我先出去了……”我愧疚地看着落寞的她,怕是自己的认真有些伤她,亲近的拉了拉她的柔荑,这才让她有了点喜色。走到门口处突然拍了下额头,恍然道:“把正事忘了……”
  我眉头一皱“还有什么?”
  她看着我,小心翼翼地问道:“昨日……昨日主子又对范悠然说了什么?”
  我面色一怔,无奈地笑道:“怎么,他又称病在床,不见外客了?”
  灵夏摇摇头,踌躇道:“不是……”
  “那是什么?”
  她看着我,一字字说得清楚,道:“他已经在大堂等候多时了……”
  我撕信的手指一僵,冷淡道:“今日,谁也不见。”
  我的心底有些紧张,轻拆开的绳结封印,上面清晰地印着虎佩图案,手不自觉摸向腰间,血红的玉佩散发着柔和的暖意,顿时觉得心中郁闷全部散去,阅读着入目的龙飞凤舞的字迹,心中一酸,我竟是如此想他。信中没有期待中的儿女情长,没有想象中的甜言蜜语,但是平凡的倾诉中却埋藏着刻骨的思念,字里行间,是闪光的影集,无数个瞬间融合成我淡淡的回声。我与他的种种在灵魂深处,不可磨灭。话虽不多,却有大半是无奈的批评,仿佛可以看到大哥失去一贯的冷静,跳脚地冲我大嚷的画面,但是那双魂牵梦绕的蓝眸带着道不尽的宠溺。信上说赵国已降,邓孟两国指日可待,最多一年,一年后我及笄之时,便是他接我回家之际。而关于我与范氏的婚约,大哥说一切由他来解决。不知为何,明明该放下的心此时却被悬得老高,大哥太胸有成竹了,正是因为这份淡定,才让我心慌。
  48
  龙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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