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校尉之九幽将军-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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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
胖子说:“你这也是屁话,说来说去还不就是一个字——逃!”
雪梨杨说:“我们面临最大的危险并不是那些全副武装的廓尔喀人,而是这场大风沙,如果逃出圆沙古城,我们这几个人会立刻让风沙埋入。而风沙一旦停下来,圆沙古城也会被埋住。出不出去都是死路一条。”
我略一沉吟,对众人说:“你们猜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胖子说:“你的脑袋长在你身上,我知道你想什么?”
大金牙说:“胡爷必有高见,赶紧说吧!”
我说:“我想到了……鱼!”
胖子说:“什么鱼?西湖醋鱼还是红烧塌目鱼?”
大金牙说:“在这儿提起来,肯定是城主大屋中那条烤鱼,不过想顶什么用,光想也当不了吃啊!”
胖子说:“要是说到鱼啊,那还得说是平鱼,一平二净三塌目!”
大金牙说:“别说一平二净三塌目了,这会儿您就给我一条吃屎长大的胖头鱼,我都能管您叫亲爹!”
我发现跟胖子和大金牙在一块,基本上说不了一句正经话:“怎么连胖头鱼都出来了,长得跟他妈胖头鱼似的!”
胖子说:“不是你先提的鱼吗?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说:“我是说,谁吃鱼?”
胖子说:“你是不是让风把你脑袋给刮坏了,谁吃鱼都不知道,猫吃鱼啊!”
大金牙插口说:“嘿,真让您说着了,我们家那猫就不吃鱼,要说我们家那猫,那可真不是一般的猫,我们家那猫,说是狼又是虎,蹿山跳涧它都不粘土,提了到潘家园儿,有人给了五百五,我都没舍得卖。”
胖子说:“嚯,那得多少钱呐?”
我无可奈何地说:“没法儿跟你们俩说话,说了半天,没他娘一句有用的,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我一想,也别跟他们胡扯了,转头要问雪梨杨,没等开口,雪梨杨就对我说:“对了,圆沙古城中那些陶罐玉盘上,不是也有鱼纹作为装饰吗?”
我说:“是啊,这地方的人肯定经常吃鱼,可在沙漠深处,哪儿来的鱼啊?”
胖子说:“呦,合着咱说的不是一件事儿啊?这话儿怎么说的,怎么想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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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梨杨没理胖子,继续对我说:“毛乌素沙漠当年也曾有很多水草丰美的绿洲,或许在千年之前,这里有湖泊河流,如果没有足够的水源,绝对无法支撑规模这么大的城池。”
我说:“我看这座古城的形制结构,周围应该没有河流,因为一旦发生战争,敌军围住城池,城里的人只有坐以待毙,没了水源,一城军民都得活活渴死。所以凡是这种规模的古城,主要水源一定在城中。”
雪梨杨说:“城中的水源当然来自水井。”
大金牙说:“井里会有那么大条的鱼吗?”
雪梨杨说:“可能水井直通暗河,那正是咱们所要找的九条河流之一,只要从水井进入暗河,既可以避过风沙和那些盗墓贼,而且可以穿过暗河,直达西夏地宫!”
众人说到这里,精神均是一振,找到暗河,不仅意味着可以摆脱追兵,更重要的是可以补充饮水。但是古城已被黄沙埋了那么多年,又没有这圆沙古城的地图,如何确定水井的位置?
我说:“这坟丘一般的大土台,位于圆沙古城正中,显得十分重要,这条甬道又一直向下,如果我所料不错,这下面一定直通暗河。”
一行人加快了脚步,以信号火炬的光亮开路,行至甬道深处,似乎进入了一座拱顶庙宇之中,至少有一个足球场大小。信号火炬的白色磷光虽然明亮刺目,也无法照明整座大庙。庙宇壁上涂了白膏泥,其上有一层一层的水波纹饰,而实际上这里并没有水,地面也有一层厚厚的沙土。
一行人不敢大意,手持金刚伞、工兵铲,一步一步走进去,高举信号火炬,照射四周。见四角各有一个大石台,周边分别彩绘人面鱼图案,风格奇异,前所未见。
每个石台上都有两个船形棺木,棺中是被鱼皮包裹的干尸,一个男子,一个女子,头部大致向东,均仰身直肢。裹住死尸的鱼皮,整体呈现卷曲云纹机理,边角部分采用细小鳞纹鱼皮拼接,之间用鱼线缝合,保留了鱼皮背鳍,被鱼皮紧紧裹住的尸体,仅露出头部,面目扭曲,仍保持着生前挣扎绝望的样子,凑近一看,十分骇人。
大殿正中是一个长方形的洞口,长约两米,宽约一米,洞口以巨石砌成,下面阴风阵阵,有一股恶臭,往下看,深不见底,也听不到水流之声。
胖子说:“这是你们说的那口井?”
我说:“八九不离十了,至少是暗河的入口”。
在我以往的观念里,井口都是圆的,长方形竖井则非常罕见,而且穿过这狭窄的竖井口,下面似乎是一个十分巨大的洞穴。
雪梨杨将信号火炬投入井口,只见那刺目的光团缓缓落下,目测从井口到洞底不下四五十米,我们背包里的绳索加在一起应该可以达到这个距离,而且可以确定的是,下面并没有水,暗河已经不存在了。大金牙颓然坐倒,伸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他说:“一人只有这么小半壶水,再找不到暗河,那真得渴死了。既然是死路一条,那我得先喝痛快了再说。”说着话,他拧开行军水壶的盖子,撒狠儿似的要喝这半壶水。由于太过激动,水壶掉在了地上,他赶紧爬起来,用舌头在沙子上乱舔,我揪住他衣服的后领子,将他从地上拽起来,推到一旁:“你吃一嘴沙土,那不是更渴吗?”
胖子走过来说:“老胡,走到这一步可没有回头路了,咱也别犹豫了,我先闭上眼下去,你在后面跟上。”他收起工兵铲,揣好狼眼手电筒,这就要放绳子下去。便在此时,忽听雪梨杨说:“你们先来看看这个。”我转过头来,见她正用狼眼手电筒照向那摆放鱼皮干尸的石台。我和胖子大金牙走过去,不知这放了鱼皮干尸的石台有什么可看。我说:“那几个干尸应该是在生前被人用鱼皮裹住,放在这座大庙中的,而风沙埋没了古城,城中军民均被活埋,所以没人再来理会他们,结果活活晾成了咸鱼,在这儿等死的滋味儿,只怕不大好受。”
大金牙说:“这几个男女不知犯了什么过失,以至于受此极刑。”
胖子说:“要我说这就是搞破鞋的,你瞧这一对儿一对儿的,不正好四对儿吗,一准儿让人捉了奸了!”
我说:“你怎么想起一出儿是一出儿,凭什么说人家是搞破鞋的?不怕这儿阴魂不散,闹起鬼来咬你。”
雪梨杨说:“你们不要乱猜,这是一座神庙,棺木中的干尸都是用来祭祀洞神的……生人之果!”
大金牙说:“杨大小姐,我们这儿都快渴死了,能不能别再提什么果子了。”
雪梨杨说:“生人之果是用来祭祀洞神的活人!”
大金牙说:“那我就了然了,拿活人当成供果儿,原来这叫生人之果!”
我问雪梨杨:“洞神是个什么玩意儿?还吃得了人?”
雪梨杨说:“此处乃是古城中的一座神庙,从石台上的浮雕来看,千年以来,圆沙古城中的军民人等皆以这圣井中的群鱼为食。而在他们看来,那些鱼本该归洞神享用,因此要年复一年用鱼皮包裹着活人扔进圣井,以平息洞神的愤怒。”
我说:“古代人就是迷信,哪儿有什么洞神,但是这圣井中既然有鱼,必定是一条暗河无疑,可见我们选择的路线正确无误。”
雪梨杨说:“石台上八个包裹鱼皮的死尸,是准备扔下圣井给洞神来吃的。但这世上可没有什么神庙,扔下去的人落进暗河,多半让鱼群给吃了。人吃鱼,鱼又吃人,这大概就是古人对大自然最朴素最直观的认知。”
如今圣井下既没有暗河,也没有鱼群。我们却要冒死穿过这条暗河,前往西夏地宫,事不宜迟,应当立即出发。我一转身,又看到神庙壁上那密密麻麻的水波纹,心中不觉一动:“当真是水波纹吗?”
当时并没有多想,又担心玉面狐狸带着廓尔喀人追进来,四个人当即连接长绳,胖子首当其冲,其余三人逐个顺长绳下到洞底。胖子拉开手中的信号火炬照明,但见脚下都是细细的流沙,一踩一陷,头顶几十米高处的岩壁形似穹庐,层层叠叠的巨岩皱褶,足以证明这里至少已经存在了上亿年。庞大的洞穴向前延伸,狼眼手电筒远远照不见尽头。
这个巨大而又深不可测的洞穴,形势虽然开阔,却异常闷热,洞中还浮动着一种刺鼻的腥臭。
我说:“大金牙,你鼻子好使,你闻闻这是什么味?”
大金牙用鼻子使劲嗅了嗅,呛得他张口要吐,说道:“胡爷,这儿是死鱼的腥臭味!”
我说:“洞中全是流沙,一滴水也没有,哪儿来的死鱼?”
大金牙说:“或许千百年前还有暗河那会儿,洞里那些死鱼的腥臭还没散掉。”我对大金牙的话不以为然,那又怎么可能?
雪梨杨取出罗盘,对照方位。洞穴呈东西走势,如果所料不错,只要往西走,就能抵达西夏地宫,她说:“这是一个大沙洞,往前走可要当心流沙。”
众人不敢掉以轻心,各自将长绳穿进腰带,四个人连成一串,分别装备了携行灯筒,小心翼翼地前进。
在前边开路的胖子自言自语:“又没有水,又没有鱼,这叫什么暗河?照这个情形来看,别说一千年前了,一万年前也不会有鱼,明明是一个巨大的流沙洞!”他只顾说话,踩到流沙上摔了一个大马趴。他怕陷进流沙赶紧挣扎起来,却觉着这沙子下边儿有东西,掏出来一看,不觉目瞪口呆。
我跟在他身后,看不见他从流沙中掏出了什么东西,见他惊得呆住了,忙问他发生了什么情况?
胖子说:“鱼……鱼……真他妈有鱼!”
第九章沙漠中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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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胖子在前面说什么鱼?心想他摔了一下,肯定没少吃沙子,脑袋里进了沙子了。大沙洞里怎么可能有鱼,又想,有也只是鱼干,或者是鱼的化石之类的,我可没想到他说的是活鱼!
只见胖子从流沙中扒出一个大鱼头,那鱼嘴一张一合,奋鳍扬鳞,怒瞪鱼目,分明是一条鲜活的大鱼。胖子双手抓住鱼鳃,用力往上一提,拽出门板大小的一条鱼。这条大鱼,有前后两个背鳍,前大后小,尾鳍又短又宽,形如扫帚,鳞片均为褐色,鱼腹呈青色,额顶生有一个白斑。
如果在水下,三五个棒小伙子也摁不住这么大的鱼,此时被胖子从流沙中掏出,那条大鱼摇头摆尾,猛地甩脱胖子,掉落在流沙上,不住翻腾。我们四个人都看得呆了,一千个没想到,一万个没想到,沙洞里居然有如此大鱼,而且还是活的!
我心想:“是不是有种我们没见过的鱼,只在流沙中出没?可那还能叫鱼吗?”
我打开狼眼手电筒,将光束照向那条鱼,怎么看那也是河里的鱼,落在沙子上,越扑腾力气越小,张口鼓鳃,就如同从河中刚打出来的鱼一样。所以这话又说回来了,流沙中不可能有鱼。
大金牙目瞪口呆,张开了口合不上,吐出了舌头缩不回去,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使劲往自己腿上掐了一把:“我这是不是在做梦?”
胖子问:“疼不疼?”
大金牙说:“肯定疼啊,哥们儿这是人肉!”
胖子挠了挠头说:“那就不是做梦,我做梦可也没梦见过这么离奇的事儿!”
大金牙说:“胖爷,不瞒你说,今儿个我也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