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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简单未遂-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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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们去哈尔滨那演出剩下来的队费……〃伊尹支支吾吾。         

※BOOK。※虫 工 木 桥 虹※桥书※吧※  

第20节:天若玩儿乐队天亦老(2)         

  〃那五百啊,怎么了?〃我问。   

  〃昨天从排练室出来,哥们儿巨颓无比。后来我就去找〃大蛤蟆〃他们乐队那几个喝酒去了。〃   

  〃大蛤蟆〃是伊尹的同行,也是一BASS手。他的乐队〃齐天大圣〃也是玩儿金属的,有时候一块凑扒儿(PARTY),所以有事儿没事儿的他们就和我们乐队的几个人一起吃吃喝喝。   

  〃喝酒把那钱都花拉?〃我问。   

  〃没有,我喝高了。〃伊尹成不好意思状。   

  〃你喝高了怎么了?你他妈哪回不高啊,把钱丢了?〃绕了半天我还是不知道伊尹要说什么。   

  〃没有……〃   

  〃那他妈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不是,你丫怎么这么磨叽啊?〃   

  〃我喝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然后丫大蛤蟆给我找了一鸡。〃伊尹低着头,挤出一句话。   

  〃握操,这他妈大蛤蟆!〃伊尹这句话确实让我出乎意料,这让鄙视花钱买性的我不由得骂道。   

  〃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的家怎么完的事儿。〃伊尹仍然没抬头。〃等我醒了那五百块钱就没了。〃   

  〃你丫把钱放哪了?〃我又好气又好笑。   

  〃嗨,咱们乐队的钱我一直就放我那床头柜的那玻璃鱼缸里,我怕随身带着忍不住给花了。估计那他妈鸡完了事儿看床边儿上有钱,就直接都给拿走了。〃   

  伊尹是自己租房住,我曾经去过他那几趟,印象中伊尹养鱼屡养屡死,所以后来他说的那个鱼缸就用来放钱和杂物了。   

  〃不是,什么鸡啊五百一晚上?〃我气笑道。〃还他妈挺贵,你们丫之前没商量好价儿啊?〃   

  〃我也记不清了,就记得丫大蛤蟆带我去的不知道是哪儿,然后出来一排姑娘让我挑,我就挑了一个最好看的。〃   

  〃操,不是我说你。〃我无奈地说道。〃我还不知道你,你他妈喝高了以后看谁不觉得是天仙啊!〃   

  〃你丫就别挤我拉。〃伊尹更加无地自容。〃这事儿已经这样了,你说怎么办吧,我最近也没钱。〃   

  〃能怎么办啊,就他妈凉拌呗。〃我知道乐队这哥儿几个就没一个富裕的,五百对我们来说全是巨款。〃你丫也不怕得病。〃   

  〃我记得是戴套儿了,那鸡给我戴的。人家比咱们爱干净,上班全得带着套儿。〃   

  沉默了一会儿。   

  〃你觉得这事儿傻B吗?〃我问,头却转向伊尹之外的方向。   

  〃唉!〃伊尹愁眉苦脸道。〃我也不明白呢,你说怎么这么多傻B事儿全让咱们碰上了?〃   

  〃操。〃我无奈地骂道。〃算拉,这么多年,就当咱们乐队一块儿请你爽一回吧。〃   

  〃操,别提拉,什么感觉全他妈记不清楚了。〃伊尹不好意思地笑道。〃真要爽了也成了。〃   

  〃唉,钱白花了。〃我挤出一些笑容,迎合着表示遗憾。   

  后来我们两个也不知道聊了多久,谈到的东西也无非就是那些让人垂头丧气的事儿,没什么好事儿。   

  〃刚才出来前我给莫概跟戚伟他们俩都打了电话,了解了一下他们的情况。〃伊尹说。   

  〃是吗。〃我故作不感兴趣状。   

  〃莫概又去深圳了,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丫已经在火车上了。〃伊尹道。〃看来他是真爱上那蜜了。〃   

  〃还是一个情鬼。〃我面无表情地说。   

  〃戚伟说丫要再组一乐队。〃伊尹接着说。〃然后还说他和莫概昨天发了一晚上短信,用短信对骂。〃   

  〃操。〃我听到这一下没繃住,不由得骂了一句,继而捧腹。   

  〃你说他们俩是不是大仙儿,要不打电话说的时候骂起来也就完了,或者要不您就真约个地儿打一架。嘿,人家不,哥儿俩他妈用短信对骂一晚上。〃伊尹也乐了。   

  我们两个人又笑了笑,笑着笑着,谁也不说话了。   

  我也忘了最后是谁先提的要走的,但肯定有人提了。   

  〃无为〃乐队,就这么着了。         

◇欢◇迎◇访◇问◇BOOK。◇  

第21节:最后一个支柱         

  十二.最后一个支柱   

  我几乎都忘了我曾经说过,除了爱情、事业、梦想、友谊这些东西外,支撑着我生活的还有一个重要的支柱,就是亲情。   

  对我来说,就是我那父母离异后独自把我养大的母亲。虽然我和她平常没有什么沟通。   

  跟伊尹分开后,我就回到了家中借琴消愁。但弹琴和与伊尹的见面对我内心的苦闷没有起到太多的帮助,我极其烦躁,想找人打一架出出气又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声。   

  晚上快十一点的时候,母亲从外面回来了。她的身材不高,年纪大了以后有些发胖,头发已经花白,脸上也有了些岁月的风霜。因为她的职务是会计,所以她在退休后一般在月末月初接些帮一些小公司整理帐务的工作,有时候要去郊区,有时候要工作到很晚。我有几天没看到她了,我也说不清楚。但此时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她脸上的风尘仆仆疲劳的神情。   

  自己热爱的音乐不能让自己养家糊口,而上了年纪的母亲仍然日夜工作着支持这个家,这让我内心羞愧难当。但像往常一样,虽然我心里并不好受,可我仍然坐在椅子上没动,继续弹着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总是这样包裹着内心,并且装出对除了音乐以外别的东西全都无所谓的样子。   

  其实我很在乎。   

  母亲看了看正在弹琴的我,突然冷冷的对我说。〃你什么时候去找个班儿上吧。〃   

  这并不是一个问句,并不是问我什么时候去,她的意思是你要去找个工作了,你必须要去找个工作了,你别弹琴了。   

  至少我是这么理解的。   

  事实上我很少跟母亲沟通的原因是对于我来说我的梦想母亲永远不可能理解。而同样,母亲也并不愿意跟她的儿子沟通什么,只是在经济上和生活上给着他支持。她要做饭,洗衣服,收拾屋子,有时候儿子没钱了她还会拿出些油钱或零用。   

  〃我要上班儿就没时间弹琴了。〃我最近有些太颓了,这让我说话的声音也没什么好气儿。   

  〃那你就找个学上吧,学学外语。〃   

  〃我只想弹琴。〃   

  〃你找个正事儿干不耽误你弹琴。〃   

  这样的对话在我们俩人之间已经重复过很多次了。   

  〃什么叫正事儿!我弹琴怎么不是正事儿了!〃我突然大喊道。   

  我也没想到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大喊,可能是数天来在心中积攒的苦闷实在太多了,以至于终于爆发了。   

  似乎人总是最容易对亲近的人爆发,而对不熟的人客气又友好?   

  我知道,弹吉他组乐队对于这城市里的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不务正业,我的母亲就是其中之一。我很反感这种看法,好吧,我承认是最反感同时也是最不愿意听到的话。不过我可以理解,就像我认为他们眼中的正业对我来说就是碌碌无为一样。但是我渴望的理解,在我的家中总是找不到的,而那最在乎最亲近的人又屡次说出这样的话让我痛苦不堪以至爆发。   

  当然了,一切都是公平的。母亲不知道我内心的苦闷,我也不知道母亲内心的痛苦。   

  于是我们都选择大喊。   

  母亲吃了一惊。   

  〃你冲我喊什么!你看人家哪个孩子不是找个工作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哪个像你!〃母亲也提高了分贝。   

  〃那你知道我的梦想吗!〃我大喊着,心里的委屈使我的声音比刚才更大了。   

  〃你都多大了,你也该挣钱养活自己了!〃母亲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你知道不知道我想做音乐!〃我觉得现在自己的声音说不清楚是在质问还是乞求了,因为我感觉到鼻子在犯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严霞,你说我一个人从小到大养你这么大,容易吗?〃母亲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愤怒却同时变得更加哀怨,脸上突然有眼泪夺眶而出。   

  〃你有没有想过我心里在想什么!〃我也变得声嘶力竭,泪水也随之汹涌。   

  在那一瞬间,我对一切都厌倦了。我猛地站起身来,把我最心爱的吉他摔到一边,发出〃呯〃的一声。   

  〃摔吧摔吧!全都摔了!把这家都砸了!〃母亲声音歇斯底里,大哭着喊道。〃以后你就别让我再管你!〃   

  〃你管过我什么!〃我也疯狂地大喊着。   

  天旋地转,我眼前的一切都天旋地转。   

  没有原因,此时耳边的声音对我来说全都是乱糟糟的,这让我忘了后来我还说了什么,听到了什么。那些声音都因为悲伤和哭泣变得奇怪,不过大抵上都是些我自己和我母亲互相伤害的话语罢了。   

  如果上面那些情景的描述没有让大家体会到这次爆发的力度,那么我也只有无言了。我不忍心再做详细的描述,因为那一幕幕荒诞到残忍。   

  两个多年来相依为命的人拼命地互相指责对方不理解自己,并且放声大哭,是不是有些可笑?   

  是音乐的错?   

  是梦想的错?   

  不,是我的错。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   

  眼前是广袤而又一望无际的模糊一片,泪水让我视线里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但母亲痛苦的表情和泪水却越来越清楚,这让我开始怀疑眼前的这一切是通过我的心灵直接获取的而不是通过眼睛。   

  还有破碎的音乐梦。   

  它们为什么如此的清楚,如此的让我烦躁?   

  我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夺门而出的,但我将门摔出的那声巨响清晰的印在了我的脑海里时至今日仍难以忘怀。   

  当然,还有我冲出家门时在楼道里也可以听到的母亲的哭声。         

◇。◇欢◇迎访◇问◇  

第22节:重生         

  十三.重生   

  我最终还是回家了,那是已经很晚的时候了。唯一的家人已经睡去,所有的房间漆黑一片,家具们在黑暗中躲藏着。我的眼睛有些不舒服,哭酸了的双瞳说不清楚为什么视线里这些模糊的轮廓熟悉的让人窒息。屋中寂静得让我觉得仿佛能听到夜晚的旋律,而刚才那场像世界末日一样的争吵也似乎没有发生过。   

  我回到我的房间里,熟练地滚倒在床上。没有灯或月光,我只能想像着自己此时面如死灰、心如焦土的样子。   

  〃现在踏实了?〃生活中所有的支撑点都崩溃了,我一无所有了,但我仍然活着。   

  心中那些翻腾的东西好像平息了一些,但我仍然小心翼翼地躺着,不愿意也不敢再去触及内心。那一件件事情,那一句句话语,还有那些扭曲的表情,现在回忆起来它们就像是在撕心裂肺一样生动的吼叫。   

  好吧,我开始反思,我真的决定反思了。我要思考自己的错误,对,都是我的错。我现在承认了,我进入我的脑海,我寻找我所犯过的一切错误,还有那些我曾经以为是别人的错误。    

  〃全算在我头上,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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