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芳心-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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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原先的火气,整个人软在他结实的胸膛,嗅闻的尽是他迷人的气息。在最后一丝意识犹存的当口,问他:“你到底想做什么?”她不知道自己还在挣扎什么,她明明是喜爱他的。
他的唇滑过她的耳鬓,呼口热气,呢哝低语。“保护你啊,不让你被别的男人抢走!”很醉人的声音。
“我有武功的,不必你保护。”她的抵抗怎么变得有气无力,像蚊子的声音一样柔弱。
楚岩拉开挡在两人之间的玉手,反扳到她的身后,让两人的身体做正面的接触,吻过她的粉颈。
“别挣扎了,你的武功不如我的。”他很有耐性地驯服一匹野马。“谁说的?”她的手肘弓起来。
他的吻来到了她的下颔。“不信?咱们比划一下吧!”他不喜欢强迫女人,两情相悦才美,只是有人嘴硬不愿意承认和他的两情相悦,所以必须耍点小手段。
平常一说打架比武,花蝴蝶的精神就会为之一振,怎么今晚身子却老是软趴趴的,振作不起来,脑子也胀胀的,全塞满了楚岩那些呢哝软语,连她说的话也飘飘的。“好~啊,在~哪~儿~比?”挑舋的话也显不出挑舋味,气势上就不如人了,注定要未战先输的。
“在床上。”
楚岩紧贴着她的身子稍稍往前一挤,她便倒在床上了。
“床太小了。”那声调比较像在跟楚岩撒娇。
“够我们翻雪覆雨了。”他随手捻熄了烛火。
楚岩的唇凑近她的耳窝,两只手开始在她的身上不规矩起来。
她娇嗔回说:“在床上怎么动手比武?!”她的身体被楚岩镇压着,在感情上已经输了一大半,但理智上可不认输。
楚岩以吻封住她的多问。“秦嬷嬷没有教你“降男十八摸”吗?”
嗯——嗯——啊——啊——
谁说比武一定要动手,古圣先贤不是教过要“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吗?
经过一个晚上比武的结果,她的“降男十八摸”终究敌不过楚岩的“降女十八吻”,战了一夜,直到月落鸟啼,天色渐白,她已经体力不支,奄奄一息地躺在楚岩的怀抱里求饶了。
“我好困喔,可以睡觉了没?”
楚岩用力地将她搂紧。“不行!”心疼她却又不舍得放她去睡,亲亲密密地吻了她一下。“说你爱我。”
缠战了一整夜,又累又困的她,理智早就荡然无存了,只有让楚岩予取予求。
“我爱你。”楚岩就是喜欢听蝴蝶说爱他,而且百听不厌。
她翻个身,上半身趴在楚岩的胸前,露出裸背来,慵懒的声音格外撩人。“现在可以睡了吗?”
抚着粉嫩如初雪般的肌肤。“还不行,除非——你答应嫁给我。”
哪有人这样求婚的?
如果他不是一个人神共愤的采花贼该有多好!
醒醒吧,花蝴蝶,那个跟你缠绵了一夜的男人,正是你誓言要捉拿的采花大盗,而且他本事还不小,连你这朵花也被他给采了。
方才的温言软语、浓情蜜意一下子全烟消云散,恍如晨雾被朝阳给蒸发了。她嘟起嘴来,抡起粉拳朝自己的头壳一阵猛敲,逼自己看清事实的真相,别做缩头乌龟。
又恢复对楚岩的冷言冷语。“你走吧!”她神情落寞地穿上衣衫。
楚岩像从云端中跌落烂泥堆里,一时无法适应,原来女人的情绪真的可以变化得如此迅速。
“怎么了?!”天快亮了,他也动手穿衣,但眼睛始终注视着蝴蝶脸上哀伤的神情。
“我是喜欢你——”昨晚发生的一切就是最好的证明了,她硬着心肝、铁了肠地道:“但是我不会嫁给你的。”步下床铺,这样的付出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楚岩走上前,从背后搂住她的腰。“你已经是我的人了,王公子不会娶你的。”吻她雪白的后颈,彷佛她全身每一寸肌肤都是属于他的领土。
这样带点权威性的温柔令人神往,但是尽管她是那么喜欢楚岩的拥吻,却不得不作势强行挣脱开来,不能再陷下去了。
“就算王二麻子不娶我,我也不会嫁一个采花贼!”
那双原本无比温柔的眼神,剎地被她那番话激将出熊熊怒火,炯炯的直视着她,而那两片方才还黏贴在她颈后的唇则紧抿着,几乎咬出血来。
她转过身去,不敢直视楚岩那双慑人的眼,心里却不断地吶喊着:否认啊!如果你不是采花贼,就大声当着我的面否认啊!
时间滴流而逝,半晌,空气中浮着令人失望的气味。
她的背,因期待落了空,而难过地颤抖着。
室内忽然陷入一片寂静,良久,楚岩那低沈又迷人的声调重新响起。
“谁也抢不走我楚岩的宝贝娘子。”
她的心都快碎了,他说得那么痴情痴心,但是想到要当一个辣手摧花的采花贼的宝贝娘子,就算她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磕一百二十个响头,也没有一个会举手赞成这桩婚事吧?!
门外不远处,忽然传来惊叫声。
“采花贼!抓采花贼呀!”
她震了一下。糟了!他们一定是发现楚岩的身分了!
蝴蝶惶急地撞着楚岩到先前花峰跳出去的窗棂前。“你快走吧!”虽然有情无缘,也是不希望他被捕。
“我不走,除非你答应嫁给我!”
又来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情逸致在这儿讨价还价!”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自己居然比他还紧张,好像她才是采花贼。
她越是焦急地赶人。楚岩就越是赖着不走。“那你就答应嫁给我吧!”知道她紧张他,反而有恃无恐地赖皮起来。
蝴蝶连拉带扯地将楚岩拖到窗户旁,脸红心跳地提醒他。“我今晚都已经失身于你了,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楚岩反手搂住她的腰,无视于外面的抓贼声,还恋眷着她不放。“我要你以后的每一晚都失身给我!”
“哇,想累死我呀!”她故意借机用力将他推开,猛使力,他的腰抵到窗子,一个重心不稳,身子就往后翻栽过去了。
此时房门霍地被打开来,王二麻子神情慌张且好奇地看着她。“蝴蝶姑娘,你怎么还站在窗户旁,很危险的。”
是呀!头一回送走哥哥跳出窗时,刚好他走进来,第二回送心爱的楚岩跳出窗时,他又刚好走进来,难怪他以为自己一直站在窗户旁没离开过。
王二麻子的眼光搜寻着房内,蝴蝶有点作贼心虚地问他。“你在找什么?”
“楚大捕头人呢?!我把你托给他保护,现在采花贼出现了,他却不见了,跑哪儿去?”
幸好,这个王二麻子人胖不离呆,否则照这么推理,很容易猜想到楚岩就是采花贼的。
“他去抓采花贼了!”她居然为一个采花贼说谎,可悲!爱情使女人变得不诚实。
王二麻子还拍手叫好,似乎很满意她的谎言:“太好了。有楚大捕头出马,这回采花贼铁定逃不了的。”他还拍拍她的肩膀,“你别怕,乖乖待在这里,快把门闩上,我也去帮忙抓采花贼!”男人都喜欢逞强吧,尤其是在美女面前。
她知道,以楚岩的武功,谁也抓不到他的,所以她才很放心地将门闩上。
然而才一回头,窗外忽地跳进来一条黑影,来者,正是着黑色劲装、蒙黑中的采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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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我不是叫你快走吗?你怎么又回来了?”这家伙是猪头啊?居然穿着那一身采花贼注册商标的黑色劲装回来,怕别人不知道他就是采花贼啊?
然而黑衣采花贼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反而拉着她要往门外走,颇有携手逃亡的凄美景况。
蝴蝶又气又急地瞅着那双惟一露出来见人的黑眼眸,既感动于他的真情相待,却也伤感于他特殊的采花癖好,致使两人不能结合:“楚岩,我不会跟你走的。”
黑衣人皱了下眉头,硬起手腕,强行拉她至房门口。花蝴蝶则是紧紧地抱住门柱,说什么也不松手,着实让黑衣人很头痛。
眼看着院子外面一大堆人等着要抓楚岩,他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在这儿和她拉拉扯扯,一点也不在乎外面的风声鹤映唳,但是她却不愿见他被逮,为了逼他快逃,只好使出看家本领了。
“楚岩,你再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她空出一只手伸到袖袋中摸了老半天,这回可不比上次在宁宁家,她的针线早就穿好了备用,不会再在紧要关头手忙脚乱的了。
黑衣人不解她说的“不客气”是什么意思?直瞅瞅地瞧着,直到她掏出一条穿了线的针,他一吓。哎呀,这丫头不会选在这个节骨眼“补破网”吧?!
花蝴蝶准备就绪,见楚岩仍无意自我消失,便撂下狠话:“看招!”
但见她手中的针线直飞向黑衣人,缠绕着他的身体,不多久丝线便将他团团捆住,不能动弹。
“收!”针线再度飞回到她的手中。
黑衣人看得目瞪口呆,似乎万万没料到她的“葵花宝典”已经练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境界了。
花蝴蝶将被丝线缠绕捆住的黑衣人拖到窗旁,准备再度将他丢出窗外。她临窗涕泣,依依不舍地道:“楚岩,我真的很爱你,但是我真的不能嫁给一个采花贼,你走吧,再也不要回来了!”的黑色劲装回来,怕别人不知道他就是采花贼啊?
然而黑衣采花贼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反而拉着她要往门外走,颇有携手逃亡的凄美景况。
蝴蝶又气又急地瞅着那双惟一露出来见人的黑眼眸,既感动于他的真情相待,却也伤感于他特殊的采花癖好,致使两人不能结合:“楚岩,我不会跟你走的。”
黑衣人皱了下眉头,硬起手腕,强行拉她至房门口。花蝴蝶则是紧紧地抱住门柱,说什么也不松手,着实让黑衣人很头痛。
眼看着院子外面一大堆人等着要抓楚岩,他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在这儿和她拉拉扯扯,一点也不在乎外面的风声鹤映唳,但是她却不愿见他被逮,为了逼他快逃,只好使出看家本领了。
“楚岩,你再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她空出一只手伸到袖袋中摸了老半天,这回可不比上次在宁宁家,她的针线早就穿好了备用,不会再在紧要关头手忙脚乱的了。
黑衣人不解她说的“不客气”是什么意思?直瞅瞅地瞧着,直到她掏出一条穿了线的针,他一吓。哎呀,这丫头不会选在这个节骨眼“补破网”吧?!
花蝴蝶准备就绪,见楚岩仍无意自我消失,便撂下狠话:“看招!”
但见她手中的针线直飞向黑衣人,缠绕着他的身体,不多久丝线便将他团团捆住,不能动弹。
“收!”针线再度飞回到她的手中。
黑衣人看得目瞪口呆,似乎万万没料到她的“葵花宝典”已经练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境界了。
花蝴蝶将被丝线缠绕捆住的黑衣人拖到窗旁,准备再度将他丢出窗外。她临窗涕泣,依依不舍地道:“楚岩,我真的很爱你,但是我真的不能嫁给一个采花贼,你走吧,再也不要回来了!”
既然是最后一面,那就免费再奉送最后一吻吧!她自行闭上眼睛,动手撕下那条覆住楚岩脸部的黑巾,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