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宠成瘾-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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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时间,陆千羊抱着手,对着小径那边的阮江西吹了一声口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阮江西提着裙摆步子不疾不徐,缓缓走近:“十一点了,不回去吗?”
陆千羊一脚横在阮江西家门口,一副大爷相:“十一点了,不交代吗?”
“交代什么?”阮江西席地坐下,揉揉有些酸疼的小腿。
陆千羊挨着她坐下,凑过去,故意吹着阮江西的耳蜗喊:“宋辞。”她敢笃定,她家艺人和锡南国际那位太子爷有猫腻。
“嗯。”
阮江西点头,月色模糊了轮廓的侧影,有些缥缈。
“觉悟了?”陆千羊这才满意,“那还不从实招来。”
她起身,提了提太长的裙摆,拂了拂红色舞裙上沾的尘土,漫不经意地说着:“宋辞还在顾白家,我不放心,他那里女人多,宋辞不喜欢香水。”
阮江西每次说到那只叫宋辞的胖狗时,淡淡的语气里,总是异常温柔。
陆千羊立马忘了正事,实在忍不住吐槽:“阮江西,你也太不了解你家那只胖狗了,它是不喜欢香水,但是除了培根它最爱的就是女人好吗?放一百个心,它会醉死温柔乡的。”对那只胖狗,陆千羊有说不完的槽点,喘了口气,打住,“现在不要给我转移话题,请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为什么你的狗会和锡南国际的宋大少重名,不要给我洒狗血说是巧合,我火眼晶晶已经看出了猫腻,所以,”哼哼了一声,一脸的无赖样,“老实招来!”
哼,以她多年当狗仔练就的狗鼻子,已经闻到奸情了。
“我喜欢那个名字。”语气淡然,轻描淡写,阮江西轻言细语,“我只是很喜欢那个名字。”
清丽的眼眸有些游离,如深井波澜,忘不见尽头。
阮江西在隐瞒。
“先后养了三只狗,全部都取名叫宋辞,就只是喜欢?”陆千羊对上阮江西的眼睛,瞧了又瞧,有点笃定,“我怎么觉得你走火入魔了。”
对,就是走火入魔,阮江西从来没有这么反常过。
阮江西微微扬唇,嘴角似有若无的笑:“我去洗澡,走的时候帮我关上门。”起身,径自进了屋子。
陆千羊跳脚,冲着里头嚎叫:“阮江西,你玩什么猫腻?潜规则吗你!”
小楼之后的几条小径外,一辆性能极好的灰色兰博基尼正“四面楚歌,进退两难”。
秦江再次勘测了一下地形,开不进去又转不了弯,完全卡死了,十分地泄气:“宋少,车子倒不出来了。”小心瞄了一眼后座的男人,脸色已经沉得不像话了。
秦江很想骂娘,妈蛋!这是什么鬼地方,单行车道也就算了,坑坑洼洼他也可以不计较,可是对面那堵两人高的墙算怎么回事,交通局的局长是吃软饭的吗?
宋辞惜字如金,只扔了三个字:“滚下去。”
这冰刀子砸的,秦江觉得凉嗖嗖的,打开车门,正要下去,却发现车门被左侧的墙卡住了。
“?!”一向涵养极好的秦江忍不住爆粗口了,深吸了几口气,从卡着的空档里钻下车,一身西装革履蹭得皱巴巴的,别说多狼狈了,便忍不住抱怨,“那位阮小姐带的是什么路?这是什么鬼地方?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就不走寻常路,我——”
“说够了吗?”
声音冷若冰霜,宋BOSS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够了。”秦江立刻闭嘴,想不明白宋少生气是因为车卡住了,还是因为人跟丢了,或者因为自个说了阮姑娘的坏话,正揣测着,耳边又砸来宋大少冰冻三尺的声音,“推车。”
秦江眼珠子都瞪圆了:“宋少,这有点不太好吧?”这车要推出了胡同,他明天肯定连筷子都拿不起来,打着商量,“宋少,要不我打电话让人过来处理,您晚上不是还有文件要看吗?就不在这耽搁了,我现在就叫人过来载您过去。”
宋辞不为所动:“推。”
宋大少,小的跪了还不行吗?不就走错了道吗?有那么罪大恶极吗?秦江一脸的生无可恋,咬咬牙,脱了西装,挽起袖子干苦力。
宋辞懒懒斜靠着车窗,很不通情达理地命令:“快点。”
秦江哭丧着脸,牙都快咬碎了。
等到把车推出半条胡同,秦江已经去了半条老命,插着腰喘成狗了,还没顺过气来,车里又扔出来一句:“太慢了,打电话让人来拖车。”
秦江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敢打赌,宋辞是故意的!是报复!他不就跟丢了一姑娘嘛,至于吗?至于吗!
☆、第六章:宋辞脚下,谁敢造次
“太慢了,打电话让人来拖车。”
秦江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敢打赌,宋辞是故意的!是报复!他不就跟丢了一姑娘嘛,至于吗?至于吗!
次日,天微微氤氲,似乎要下雨。二十九层高楼,天宇传媒独占七层,曾有媒体说,华夏星艺十分,三分出自天宇,演艺圈生存规则素来简单粗暴——谋者上位,天宇更是如此,清心寡欲如阮江西,在美人成堆的天宇存在感基本为零,连休息室也是在最偏僻的角落里。
《青花》刚刚杀青,因为戏份太少,阮江西并没有受邀参与宣传活动,连着几日都没有什么出境的机会,对此身为经纪人的陆千羊危机感十分地强烈,一大早便买了一份娱乐报纸,从第一页翻到了最后一页,越往后翻,眉头拧得越纠结。
魏大青也凑过去瞧:“你在找什么?”
阮江西放下咖啡,抬头看陆千羊,见她抓了一把被昨晚压没型了的短发,十分地不解:“没道理啊,锡南国际的宋少,居然一点篇幅都没有。”还是不死心,又从第一页开始翻,“昨晚电影节上那么多记者,没理由一张照片都没有拍到啊。”
“听说宋少不喜欢见报。”魏大青出身豪门,对H市这些个大人物的事迹,多少是有些耳濡目染的,“没有锡南国际点头,不会有报刊敢登宋少的新闻的。”
这位太子爷真特么只手遮天啊!陆千羊歪着脑袋看江西,一脸忧伤的表情:“天子脚下,众生缄默,看来我们江西注定要无名无份了。”本来还想着能跟着宋少蹭点头条的,闹这么一遭,除了得罪了昨晚出席的几个女艺人,啥也没捞到,丫的,亏大了!陆千羊越想越不爽,“宋辞那个土皇帝!暴政!昏君!”
阮江西搅着已经凉掉了的咖啡,眼眸无波无澜,对陆千羊的怨念很平静,只是笑而不语。
她家好没有斗志的艺人啊!陆千羊叹了一口气,发泄似的把报纸扔在桌子上:“你三点的通告,赞助服装怎么还没有送过来?”
“不急。”阮江西就着桌上摊开的报纸,看得很认真。
陆千羊瞄了一眼,社会版!如今还会看社会新闻的艺人大概也只剩她家阮江西了,叹气:“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我去服装组问问。”抓了一把鸡窝似的短发,跑腿去了。
阮江西继续看她的社会版,不到十五分钟,魏大青接了个电话,脸就垮下来了。
“怎么了?”阮江西似乎看到了感兴趣的版面,并没有抬头。
“千羊和人起了争执,磕破了对方的脑袋。”魏大青对此很无奈,这都是这个月第五次了,那只暴躁的羊,当了几年狗仔,养出了一身暴戾的习性,一言不合就喜欢动手,整个公司不管是经纪人还是艺人见了陆千羊,都会绕着道走。
阮江西神色无澜,继续翻着手里的报纸,心平气和:“和谁?”
“肖楠的经纪人。”魏大青很头疼,“和谁干架不好,偏偏惹上刘梅,整个公司谁不知道刘梅最宝贝她那一头可以代言海飞丝的长发,这脑袋都砸破了,保准就成秃子了,何况打狗还要看主人呀,肖楠还是很袒护她的狗……额,她的经纪人的。”
阮江西皱眉,语气淡淡:“不会有事的,我去处理。”
“我去道歉就好,看在我姑姑的面子上,肖楠也不敢怎么样。”
这话要是给陆千羊听了,绝对给小青点个赞,她最喜欢关系户神马的了。
“为什么要道歉?”
“额?”魏大青懵了一下,不懂了,在他的三观里,打人了就要道歉啊,“是千羊打人在先,而且在刘梅头上砸了个好大的洞。”
“千羊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动手。”
平铺直叙,毫无起伏,阮江西性子一贯淡然,但也一向护短。
“那我们去干什么?”魏大青跟上去,他觉得这次好像不止是小打小闹哩。
“报仇。”阮江西三言两语,毫无情绪,好似家常,她放下报纸,缓缓起身。
魏大青呆愣了片刻,瞧了一眼桌上的报纸,已经由社会版转到了金融版,上面还残留几滴阮江西不小心洒下的咖啡字,正好覆着一行字:天初慈善晚会,主办方——锡南国际。
魏大青挠挠头,不懂,赶紧跟上去,肯定有热闹瞧了,他经常听‘老奸巨猾’的姑姑说,别看阮江西性子脾气极好,但是论起手段头脑,天宇那一箩筐的女人都比不过阮江西。
十分钟之后,服装间里,原本正趾高气昂指着陆千羊鼻子骂的肖楠接了一通电话之后,就炸毛了,直接便摔了手机,伴随一顿摔砸撕扯之后,扯着嗓子尖叫。
“啊——”整个化妆台上的瓶瓶罐罐砸得满地都是,一片狼藉,肖楠似乎还不解恨,一手推翻了服装架。
满地的碎片,脏乱的衣服,还有蓬头垢面撕心裂肺的女人,这场面……呵呵,陆千羊看热闹看得很带劲儿,对旁边服装组的小李招招手:“怎么回事?那女人疯了吗?”笑得贼兮兮,毫不掩饰她的幸灾乐祸。
“今晚慈善晚会的出场秀,魏总刚刚换掉了肖楠。”平时肖楠仗着自己有几分名气,对人一向颐指气使,这会儿看她吃瘪,服装组的小刘也十分解气,“这场秀肖楠准备了很久,魏总说换人就换人,肖楠哪里受过这样的气,脾气当然大了。”
肖楠虽然不是大腕,但是光看肖楠平日里的穿着打扮就不用说,这厮上面有人。陆千羊兴奋了:“谁呀,这疯女人的通告也敢抢。”
“不是别人。”小刘笑着打趣,“你家江西啊。”
陆千羊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仰天大笑三声:“哈哈哈!”声音非常之嘹亮,她刻意拔高音调,“真解气。”跳过一地的狼藉,陆千羊猫着身子蹦到肖楠跟前,笑眯眯地刺激正恼火的肖楠,“我刚才就说过了,我家江西的东西可不能随便抢,除非,她不要。”
肖楠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对着陆千羊吼:“你给我滚!”
她不滚,她就不滚!陆千羊用脚拨了拨肖楠刚从自己这里抢去的演出服,一脚踢到肖楠小腿上,仰着下巴,用鼻孔看人:“这件你不是要抢吗?我家江西不要了,赏你了。”
☆、第七章:聪慧如阮江西
她不滚,她就不滚!陆千羊用脚拨了拨肖楠刚从自己这里抢去的演出服,一脚踢到肖楠小腿上,仰着下巴,用鼻孔看人:“这件你不是要抢吗?我家江西不要了,赏你了。”
“你——”
陆千羊抱着胸,十分大爷地吩咐:“玲姐,把所有赞助商的衣服都拿上来,我家江西今晚要去走一个非常盛大的秀,这服装可不能马虎。”说完,高傲地仰起头,斜着眼看肖楠气青了的脸,雄赳赳气昂昂地横着走出了服装间,这感觉,实在大快人心。
“啊——”
服装室里,传来肖楠阵阵歇斯底里的吼叫,气急败坏,大概如此。
陆千羊叉着腰,一路笑到了阮江西的休息室,满脸的容光焕发,远远地看到阮江西,就像看见亲人一